文 | 範雪
春分,又稱日月分,這一天晝夜與寒暑平分。“春光荏苒,春日過半”,關于春天,自此便自是“夢短情長”的好時光。
春日裡,不光是景美、情長,青山遠黛碧波蕩、滿地芳華争相放,更是有着獨屬于她的“美味”的。“一畦春韭綠,十裡稻花香”,而說起春天裡的美味,我首先想到的便是“韭菜”。韭菜在四季中是比較常見的,而春天則是吃韭菜最好的季節。
“春來非是愛吟詩,詩是田園乘興時。得瑕分畦秧韭菜,趁晴樊圃樹棠梨。” 早春二月,正是春韭生發的季節。昨夜裡,些許春雨過後,爺爺家院子裡的那些綠油油的小家夥們更是歡快的向上直竄,細細長長,青翠欲滴。
“一畦韭菜莫攀蘭,佐酒翻羹席上餐。割棄由君無有悔,短長自在給人看。”據說韭菜為“蔥科多年生宿根草本植物”,所以它生性抗寒耐熱,生命力極強。在我的記憶裡,小時候的村裡幾乎是家家戶戶都會在院子裡、或在牆根外的小菜園裡“畦”上幾畦子韭菜的。韭菜味道鮮美,吃飯的時候割上一把,那就是餐桌上最實在的美味了。韭菜炒肉、韭菜炒雞蛋、韭菜水餃、韭菜爐包、韭菜雞蛋哈餅(有的地方叫盒子)……這些普普通通卻美味非常的吃食,想想都要流出口水了。特别是韭菜和雞蛋的組合,雞蛋現在一般都多是超市裡買的普通雞蛋,最好的便是用現在農村也不多見、小時候卻都是自家家裡散養的“土雞蛋”,再随手抓上一把蝦皮,無論是做水餃、爐包還是哈餅,真真是我最愛的美味了,百吃不厭。
“嫩葉青綠似翡翠,花嬌潔白拟玉瓊。”韭葉扁平而細長,嫩綠多汁,欣欣向上,在春日裡默默地生長。“東君初喚露眉梢,稚童錯怪當麥苗。田丁常把秀發理,一登餐桌贊譽高。”以前常聽人講笑話,說城裡沒見過麥苗的孩子來到鄉下,總會把麥苗錯認為“韭菜”。原來把他倆錯認的孩子古往今來皆不是少數呀,真真是有趣極了。
“韭菜根肥長勢旺,千刀割後還生長”,韭菜最為人稱道的還是它的“生”——隻要是“根”還是,它就可以一茬又一茬的生長,為人們提供美味,貢獻自己價值。韭菜長到三至五個葉子的時候,就可以收割了,而此時的韭菜第一次被收割,這就是我們常說的“頭刀韭”。現在的韭菜對于我們,一年四季皆可得,但要說到這十分難得的美味,就當屬這春韭裡的“頭刀韭”了,這鮮美程度可是任何時候的韭菜都比不上的,再一次割也就不是這個味道了。
“頭刀韭”因為難得的美味和品質,所以價格也就偏高一些。可是現在的人們,都想吃的美味,吃的健康,既然想要品嘗它的鮮美,價格反而也是理所當然,甚至城裡有錢也可能買不到真正綠色天然的“頭刀韭”。說到這裡,我反而油然而生一種作為農村兒女的“驕傲”了。雖然高密沒有什麼山,沒怎麼吃過山裡的美味,可是我們村正好在五龍河畔,小時候什麼河裡的、地裡的鮮貨沒有抓過、吃過,連最不願意幹的、被爸媽“逼着”去挖的喂家裡養的“兔子”吃的荠菜、灰菜、馬種子菜,現在居然是大飯店才能有的價格高昂的“稀罕菜”,想想就覺得有點哭笑不得。而“頭刀韭”雖然難得,但咱自己家裡種的呀。這還要多虧有爺爺院子裡的小菜園了,什麼韭菜、小蔥、生菜、豌豆……
各季節的青菜,應有盡有。其實覺得爺爺年紀大了,種菜不容易,我們都是甯願去超市買也不想去麻煩他。可是爺爺卻不樂意了,總是和我們抱怨說自己年紀大了吃的少,園子裡的韭菜都綠了,生菜都高了,都吃不了了。每次去爺爺家玩,爺爺總是要給我找一個大袋子,在院子裡忙活不停,總要裝的滿滿當當我說好幾次才罷手。
老人把小菜園打理的闆闆正正,按季節整理畦子,種菜、鋤地、澆水,連化工肥料都不用,這樣種出來的菜才是真真正正的“純綠色、無污染”的蔬菜。而我們這些小輩的,平日裡忙工作,菜園子的活鮮少能幫的上手,卻在鮮蔬可以采摘的時候,被爺爺一個又一個電話催着去拿蔬菜,所以園子裡的蔬菜,大多數進了我們的肚子。可是用爺爺的話就是:“這可比你們買的好吃多了,隻要你們吃了,我看着就高興”,實在是感動不已。
“韭菜一碟感萬千,壯陽補腎莫訛傳.愚公美夢何朝醒,智叟癡心幻鏡圓。世道無情生死苦,人間有味辣酸甜。”無論食韭有沒有這樣流傳的功效,但春天裡獨屬“韭菜”的美味味道,永遠都忘不了啊!
作者簡介:範雪,女,2010年畢業于山東師範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後一直在山東高密農村商業銀行工作。愛好讀書、寫作,喜歡用文字來記錄生活中的點滴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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