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做醋飲,健康又美味
文字原創 / 盡色
要問這世上有什麼味道,能引得人口水長流?答案不一定是香濃美味的菜肴,卻鐵定是醋或者梅子。
酸甜苦辣鹹,酸是五味之首。有沒有想過,是什麼讓它穩坐老大?又為什麼在古人看來,醋和梅子幾乎可以劃等号?
有人說,和其他四味相比,酸是一種收斂的态勢,有如謙謙君子,所以可做老大。事實上,古人沒有我們矯情,酸也酸得很直白,比如《詩經·召南·摽有梅》雲:“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這是小女子思嫁的詩,翻譯成白話很直白:“你倒是抓緊來娶我啊,我都快等不及了!”
後人則學會了遮遮掩掩,用“摽梅之年”來指梅熟落地,女孩該出嫁了。還是《廣群芳譜》說到了點子上:“惟梅之味最酸,乃得氣之正。”
在古人眼裡,酸的氣質是很正的。
雖說中國很早就發明了醋,但在唐宋之前,醋其實是一種奢侈的調味品,是專門用來侍奉貴族飲食的。那時候的醋,就像我們現在餐桌上的高檔紅酒一樣奢侈。
既然酸是五味之首,那麼老百姓吃不到醋,又是吃的什麼呢?
靠的就是酸梅。《尚書·說命》中說:“若作和羹,爾惟鹽梅”;後來,有了類似醋的調料,我們古人稱的“梅鹵”,日本人稱為“梅酢”。
具體的做法,《食憲鴻秘》中說,要梅子與紫蘇一起腌制與暴曬,《養小錄》《調鼎集》裡也說,把青梅腌漬後晾曬,存在器皿中,讓它自己出酸汁。
我以前讀《山家清供》都很羨慕,林洪養着一片梅樹,梅子熟了就采下來賣錢,賣得的錢,都放在一隻瓦罐裡,夠一年的用度,然後,他就整天思考怎麼寫詩,怎麼弄點清雅的東西吃吃……
前幾天,一位山東的朋友問我,你們鎮江有沒有人吃醋蛾子?有沒有人現在還自己釀醋吃?
這倒把我問住了。現在還有人自己釀醋吃嗎?難道是效仿林洪,為了一份清雅?當然,最吸引我的還是那沒有吃過的醋蛾子。我們鎮江号稱“醋城”,城市的廣告語是:“一座美得讓你吃醋的城市”。想必應該有人知道醋蛾子吧。
我問了恒順公司的一位工程師,他告訴我,聽前輩說過醋蛾子,但隻在資料圖片上看過,他強調說:“說穿了,醋蛾子是釀醋過程中産生的醋酸菌的聚合體,是一種雜菌,是以前工藝不嚴格的産物。随着工藝的發展,現在已經看不到了。”
這倒是饞得我深究了一把。
原來,醋蛾子老醋的結晶體,主要成分是膠膜醋酸杆菌。醋蛾子看上去呈米白色,捧在掌心晃晃蕩蕩,有點像一塊大肥肉,又有點像一大塊果凍。朋友所說的“金貴、是醋的精華”,那是有點少見的意思吧。
我好奇壞了,還是先問問醋蛾子怎麼吃吧。
山東的朋友介紹,他們那裡,把醋蛾子切成小塊空口吃,酸酸甜甜的,很開胃;也可以榨了果汁後,與醋蛾子拌在一起做成醋飲料吃,特别是夏天,既解渴又生津,又能消除疲勞,可謂老少鹹宜。
沒錯,酸性能減少肝髒的損耗,能養肝血。而最吸引人的是,據說醋蛾子能降血壓,美白祛斑,潤肺止幹咳,還能潤腸。
有沒有這麼神啊?
我特地去請教了一位長者。據說,醋蛾子又叫“海寶”“胃寶”,上世紀的60年代曾流行過。那時,很多人家用喝剩下的茶葉末,洗淨後加一點菌種,然後一起放入裝滿涼開水的玻璃瓶中,再加一點白糖或蜂蜜,擱在陰涼處,等上十來天,就能收獲一大塊海寶了。
如果用高度白酒、糖和白開水,再加上菌種發酵,就會釀出醋;如果長時間不動,上面一層醋蛾子還會自己慢慢長大。
這些故事聽起來神奇,實際上,和酸奶的制作原理差不多,都是沒有經過滅活工藝而産生的一類菌種。
神奇之處在于,以前人受涼胃脹氣後,喝一點醋蛾子,特别管用。據分析,是因為外界環境和溫度變化,打破了體内微生物平衡,再用益生菌給補回來,這與日本人至今還喜歡用梅子飲料緩解腸胃道毛病,是一個道理。
古人說,“為調羹俗了梅花”,再結合蘇子卿《梅花落》來看:“中庭一樹梅,寒多葉未開。隻言花是雪,不悟有香來。”原來,梅子與醋不僅美味,還有這麼多神奇的用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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