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子傑
作為2017年高考的一名考生,在高考結束後我寫下了這篇文章:高考語文閱讀題的命題思路是否應順從原作者的本意?考生的個體思維能否得到真正的發揮?今天我們來說一說有關今年浙江卷高考語文閱讀題的争議。
今年浙江高考語文試卷的現代文閱讀,選取了作家鞏高峰的短篇小說《一種美味》。文章的寫作背景置于物質匮乏的年代,描寫了主人公6歲時,一家人第一次喝魚湯的記憶。該文最大的關注點在于,作者在文末描述稱,從鍋裡跳出來的魚“眼裡還閃着一絲詭異的光”,而其中一道分值僅次于作文的題目,正是要求考生評析這個結尾。
考試結束後,考生們紛紛跑去文章作者鞏高峰微博下詢問“詭異的光到底是什麼?”鞏高峰表示“标準答案沒出來,我怎麼知道我想表達什麼?我哪裡知道結尾有什麼意義?隻能告訴你們,魚這樣蹦出來的,閃着詭異的光……”,并發表一篇題為《轉發那麼多錦鯉卻敗給一條草魚,我把29萬浙江高考生逼瘋了……》的文章,後被外界理解為“高考閱讀打敗原作者”。
截圖取自鞏高峰微博
而對于參加考試的考生,有人認為結尾是“歐亨利”式的結尾,也就是所謂的翻轉,一家人本以為是魚湯,結果隻不過是豆腐湯,正符合意料之外,而又在情理之中的手法。也有考生認為結尾是隐喻,用這條草魚比喻家中的孩子,跳出鍋代表着去上學,也就是俗話說的鯉魚躍龍門。而我認為正如曹雪芹在紅樓夢開頭所講“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隻有作者在身處其境時,才知道究竟講的是什麼。
在熱議過去半年後,我再次動筆,寫下感觸:首先想說的就是羅蘭·巴特提出過的著名觀點“作者已死”,也就是說作品一旦寫成,作者即死亡,他不能設法回到自己寫作的情景中去,而他隻能與所有人站在同等的角度去解讀文本,作者的主觀想法就會被颠覆,文本變為了自由的個體,獲得了獨立的地位,因而擁有了無限的張力與理解空間,所以就會出現所謂的“過分解讀”。不過我倒是認為作者雖然在微博中對于網友提問以一種調侃的方式答複,但作者自己還是有自己的本意的,隻不過他不說出來,免得自己與答案不同而尴尬,也免得高考語文命題組出現尴尬。
直到有一天我把文章給我的母親看,母親留下了眼淚,認為寫的真的很好,她們小的時候現實情況就是這樣,一年當中沒幾天是可以吃飽的,可能我們并沒有經曆過那個時代,所以理解不了這眼淚究竟是什麼滋味。這詭異的光恰似一種對命運極為詭異的嘲弄和諷刺,以及作者處于這種無意義荒誕的現實中“下意識的感情崩壞與宣洩”,我以為這種美味如同毒品一般,雖然可以帶來一時的興奮與歡快,但最後隻能如同那條草魚一樣斷送了自己的未來,最終留下的還是無奈與悲哀,其實對于本文另一種看法是這本就是一場悲劇,當然這樣說的話,就僅僅把本文限制于文學作品,反而意義變得更簡單,甚至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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