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作為人類曆史上最危險的疾病之一，曾經來勢兇猛，傳染性極強，未免疫人群一旦感染，緻死率高達30%。若幹世紀以來，天花病毒的盛行使人驚恐戰栗。直到一位英國鄉村醫生的出現，才讓人們根除天花的夙願得以實現。他就是愛德華·琴納。

1749年，琴納出生于英國一個小鎮上，在他年幼的時候，父母就雙雙離世。作為家中最小的孩子，琴納在哥哥的呵護下健康成長，并順利進入小學，接受傳統教育。那個時候，東方一些國家雖然已經研制出了一種治療天花的方法，即從患有輕度天花症的人體内取出病毒給健康人接種，其目的是為了讓接種過的人隻染上輕微的天花症，待恢複後獲得免疫力，但是死亡的威脅依舊無處不在。看到很多人被天花折磨得痛苦不堪，琴納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更好的預防天花的方法，挽救更多無辜的生命。

于是，在讀完小學後，琴納果斷放棄了接受傳統的學校教育，轉而成了當地一名外科醫生的學徒。經過七年的不懈努力，他成為一名助理外科醫生，離自己的夢想更近一步了。1770年，21歲的琴納為了更好地深造，又選擇來到倫敦，向當時著名的某醫藥學家學習。

琴納既聰明又獨立，而且堅持不懈地鑽研，很快就脫穎而出，成為老師的得力助手。兩年的時間，琴納在倫敦學有所成。老師想要他留下來，但他仍舊時刻記挂着家鄉的天花疫情。于是，琴納拒絕了老師的挽留，毅然回到家鄉，專心研究和診治天花患者。

琴納通過觀察發現，那些擠奶女工在接觸到牛身上的疱疹時受到感染，身上也會長出小疱疹，即牛痘。而感染過牛痘的人都不曾被傳染上天花，也就是說，患過牛痘的人不會感染天花。然而，當他把這一發現告訴同行的時候，卻收到了他們的嘲笑和挖苦。

但是，琴納并沒有知難而退，他不辭辛苦地走訪當地大大小小的牧場，認真詳細地記錄下牛痘發病的症狀。隻是幾年過去了，當地并沒有大規模流行天花，也沒有發生大範圍的牛痘，琴納的調查毫無進展。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親眼看到一位得過牛痘的人在接觸天花患者之後平安無事。後來經過琴納的多次臨床試驗，最終證實：牛痘對天花具有免疫力。

待琴納再一次公開自己的試驗成果，各界的非議和嘲笑還是以鋪天蓋地之勢席卷而來，甚至有漫畫雜志還誇張地諷刺他的牛痘接種法使人長出牛角牛尾。因為沒有人相信牛痘能預防天花。面臨巨大的争議，琴納隻好自己繼續做實驗，十多年後終于得到人們的認可。牛痘接種法迅速傳播到歐洲及美洲，接種人數達到了數萬人。

不過仍有一些人不認可琴納，甚至嘲諷他是“嘩衆取寵、沽名釣譽”。面對質疑，琴納仍不灰心，他隻是有些焦急，因為當時歐洲天花疫情嚴重，隻有盡快推廣牛痘接種法，才能挽救更多的生命。

于是他又陸續發表論文，并把自己的臨床實驗制成冊子去推廣牛痘接種法。在琴納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天花疫情漸漸受到控制。1979年，人類已經徹底消滅了天花病毒，而琴納的牛痘接種法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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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 瀾

來源｜《百家講壇》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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