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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書生救兔子

健康 更新时间:2024-08-13 14:11:12

民間故事書生救兔子?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叙白1,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民間故事書生救兔子?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民間故事書生救兔子(把斷腿的黃鼠狼救回家好生伺候)1

民間故事書生救兔子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叙白

1

中年男人從溫泉中起身,穿上浴袍,心滿意足地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房間在酒店最高三層,是最昂貴的套房,男人一住就住了好幾個月。說也奇怪,近幾天開始,這位客人就不再允許客房服務進入打掃了,他白天也出門,但一準會在天黑前回到房間。

進了房間,男人反身将門鎖上,往床上一躺,身上的浴袍也不換。

泡過溫泉的男人本該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但這詭異的“沙沙”聲卻讓他猛然睜開眼睛,渾身的汗毛豎了起來,頗有些神經質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冒出了滿頭的冷汗,他倉皇地東張西望,對着空氣狠狠道:“我不怕你!你别過來找我,我一點也不怕你!”

沙沙,沙沙……

詭異的聲音越發清晰了,好像就在……門縫那……

男人大驚失色,猛然轉過了身,隻見裡三層外三層鎖得嚴嚴實實的大門下方,那極其狹小的縫隙裡,一張黃皮,慢慢地鑽了進來……

男人頓時大驚失色,連連後退,被絆倒,摔了個底朝天,他開始讨饒了,“别過來,别過來,我錯了,我錯了,你可憐可憐我吧,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那張黃皮已經從門縫底下鑽了進來,它忽然發出了聲音,聲音尖細,帶着憤怒,“你們人,太沒有契約精神了!”

不等男人逃竄,那張黃皮便猛然朝着男人的面門撲了過去,一整張皮将男人的臉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試圖掙紮,試圖用手将皮從臉上剝下來,可那張皮就像長在臉上一樣,怎麼也掙脫不掉。

男人漸漸地沒了動作,一條條肉眼難以看見的銀白色絲線從男人的體内飄了出來……

2

“今日淩晨,富商許志豪死于當地國豪酒店豪華套房内,初步鑒定為并發症器官衰竭而死,确切死因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地方電視上正在放晚間新聞,富商離奇死亡很快成為熱議。據說富商許志豪幾年前就被查出身患不治之症了,後來也不知怎麼的,也沒了消息,就連他的主治醫生也沒能聯系上他。原以為有錢人八成是出國治病去了,誰知道這麼大一個富商,居然出現在了偏遠度假村的酒店裡,死的時候是被酒店工作人員發現的,把所有人吓得不輕。

新聞爆出後,又有人不斷在網上貼出了許志豪被拍到的照片,都是近半年的,出入在各種風月場所,玩得可開心了,一點也看不出是個重病之人。

葉苗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着新聞,也沒太當一回事,丢在茶幾的手機響了,葉苗往嘴裡塞草莓,順手開了免提,也沒仔細看是誰打來的。

“葉苗姐,不好了!”裡頭是方禾旋那小丫頭的聲音,“不羁哥哥跟人打起來了!”

跟人打起來了?不得了了,方少爺那作風正派又嘴笨的人,葉苗還沒見過他跟人打架呢。

葉苗這才上了心,湊了上去,管方禾旋要了地址,回應道:“行,我這就趕過來。”

葉苗剛要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往外沖,身後傳來陳公虞冷飕飕的聲音:“去哪。”

“額……”葉苗簡單将方禾旋說的話複述了一遍,沒敢說自己是去看熱鬧的,讪笑道:“我怕他們打出事來,趕明兒方家大少爺上了新聞,不得讓同行笑掉大牙了?”

陳公虞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電視裡正在播放的富商之死的新聞,微微皺了皺眉,陳公虞丢下話道:“我同你一起去。”

3

葉苗也沒多想,按照方禾旋給的地址,和陳公虞一道趕了過去。他們到的時候,小黃也到了,估摸着是方禾旋那丫頭同時給他倆都打了電話,敢情以為是打群架呢,還把大家都喊來了。

方不羁正在一戶自家帶院的鄉鎮平房前,一對中年夫婦擋在門口和方不羁互相推搡起來,方禾旋在後頭插不上手,幹着急,一見葉苗他們來了,立即着急地揮手:“葉苗姐,快來啊,你們快來幫忙!他們把不羁哥哥的嘴角都打出血了!”

本來是來看熱鬧的,被方禾旋這麼一高調大喊,葉苗忽然覺得有些丢臉,一邊低着頭,一邊急急趕了過去,将方不羁給拉了回來,還好言好語跟那對夫婦道歉。

“神經病!再來搗亂别怪我們不客氣!”那對夫妻正在氣頭上,男主人丢下了話,“砰”的一聲把門甩上,把他們一衆人等都擋在了外頭。

“嘿,方少爺,不得了了,你居然真跟人打架了?”小黃湊了上去,一碰方不羁的嘴角,方不羁吃疼,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小黃樂了,“真挂彩了啊?”

“我讓你來幫忙的,不是讓你來搗亂的!”方禾旋一把拍開小黃的手,不讓他再碰方不羁。

“你們來了。”方不羁别過了臉,本就是個别扭的性子,一見他們都來了,大概也覺得丢臉,反而訓斥起方禾旋來,責怪她興師動衆。

“乖乖乖,咱不跟他一般置氣。”方禾旋委屈地扁嘴,葉苗見狀,拍了拍方禾旋的腦袋哄了哄,又問方不羁道:“怎麼回事,你堂堂方家家主,怎麼和人打了起來?”

方不羁看了眼葉苗,又看了眼和葉苗同來的陳公虞,這才從袖兜裡取出一方羅盤,解釋道:“此間指針沉浮,有邪祟出入,我粗略算了一下,隻怕近期将有喪事。但……又非尋常喪事。”

葉苗聞言,這才正色,怪不得人家會和方少爺打起來,誰家聽了方少爺這麼一番話,都得發火吧,還想讓他進去,怎麼可能?

“你是不是傻!”葉苗沒好氣地拍了拍方不羁的肩膀,“呆子,這麼正派做什麼?看我的!”

說着,葉苗便麻利地往上一跳,鬼鬼祟祟地翻過人家的院牆進去了。

方禾旋見狀,也是個說風就是雨的姑娘,二話不說就學着葉苗的樣子翻牆進去了。留下外頭方不羁和陳公虞兩位正派的人相互看了眼,顯然是心生了猶豫,但葉苗和方禾旋倆人已經沒聲了,也不知道翻哪去了,二人隻好輕歎了口氣,破例跟了上去。

這下好了,留下小黃一人來回踱步,沒敢翻牆進去,隻好委屈自言自語道:“行行行,我在外頭給你們把關吧,萬一被人發現,讓人報警了,我被同事抓個現形可咋辦!”

4

葉苗和方禾旋大着膽子從二樓一間亮着燈的窗戶跳了進去,落地的時候,正好和床頭坐着的小男孩尴尬地對上了視線。

那男孩正面對着窗戶的位置,葉苗跳下來後才發現他,一時雙方都沒吭聲,互相像靜止了一般。方禾旋是後來跳進來的,一落地,轉身,對上了小男孩的視線,吓得驚呼了一聲,還順手把窗沿的透明玻璃花瓶給掃了下來,“啪”的一聲摔碎了,玻璃花瓶裡的水也灑了一地。

葉苗忙捂住了方禾旋的嘴,房間裡的動靜惹來了這家大人的關心,遠遠地傳來聲音:“小昌,怎麼了?”

就在葉苗和方禾旋二人做賊心虛,思索着要不要就地溜走的時候,那叫小昌的男孩卻忽然彎起眼睛笑了,沖着她倆神神秘秘作了個“噓”的動作,伸長脖子朝門外喊道:“沒事的媽媽,我要睡覺了。”

又等了一會,外頭沒有再傳來動靜,小昌才光着腳從床上跳了下來,開心地朝她倆跑過來,興奮道:“你們是不是就是故事裡的牙仙姐姐啊?書上說,小朋友換了牙,牙仙姐姐就會把換下的牙帶走,給我們安上新的牙,真的嗎?”

“你受傷了!”方禾旋哪管牙仙不牙仙的,眼見着小昌光着腳丫踩上了地上的碎玻璃,都流血了,忙把這孩子抱到了床上,托着那隻流血的腳丫,急了,“怎麼辦啊?”

還是葉苗鎮定些,環顧四周,翻找出了常備藥箱來,把小昌腳底闆的玻璃碎片給抽了出來,又緊急給消毒止血,做了包紮。

全程小昌都乖乖地坐在那,眨巴眨巴着一雙眼睛看着她倆忙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就跟沒事人一樣。

葉苗心中納悶了,“你不疼嗎?”

“不疼啊。”小昌乖乖回答,看起來不像在撒謊,“一點感覺都沒有。”

葉苗隐約覺得不對勁,便順手管方禾旋要了三炷香讓小昌握着,香一點,兩長一短,果然……

“人怕三長兩短,香怕兩長一短。”葉苗沉下臉來。

方禾旋的反應也很快,小聲道:“葉苗姐,這是催命香啊?”

葉苗點了點頭,也不多說,緊接着就給小昌起了個命盤,粗略算了一算,臉色不由得更沉了,“命裡多災多病,是英年早逝的命格,可為什麼……現在就出了催命香?”

“催命香一出,就是這幾天内的數了。”

陳公虞的聲音響起,他與方不羁趕到的時候,葉苗剛好起完命盤。

“那怎麼辦?”方禾旋是個心軟的,現在行業内頂尖的幾位大佬都在這了,方禾旋忙替小昌求道:“不羁哥哥,葉苗姐,陳先生,你們可不能不管他呀。”

方禾旋一時忘了他們是偷偷潛入的,這下動靜鬧大了,門外走廊傳來腳步聲,先前和方不羁差點打起來的那對夫婦打開了門,見屋裡站着這麼多人,而兒子小昌則一臉乖巧地坐在中間,一群大人面面相觑,形勢頗有些尴尬……

5

眼見着那對夫婦就要大喊,葉苗顧不得太多,當即丢出兩張符。

黃紙符圖看着單薄,很容易就撕碎,可貼上了那對夫婦的嘴,卻怎麼也撕不下來,喉嚨更是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來,身形也被定住了,跑都跑不掉,那對夫婦終于有些怕了,知道眼前的人是有真本事的。

“封二位的口也是無奈而為之。”葉苗好言好語解釋道,“你們别害怕,我們都是正經人,不會傷害你們。”

“對對對,我們都是正經人。”方禾旋像複讀機一樣附和葉苗。

陳公虞與方不羁二人皆不作聲,大約也沒好意思在翻牆而入之後,還能像葉苗這樣坦然說自己是正經人。

“媽媽,他們是牙仙和牙仙的朋友。”小昌一派天真。

見小昌的父母情緒趨近穩定,葉苗擡手,松了封口定身符,想到小昌的情況緊迫,不由得正了色,口吻頗有些嚴厲,“小昌雖命格不佳,但活過成年問題應該也不大。可眼下,他對應了催命香,幾天内恐有喪命之災。說吧,你們去過哪裡,招惹了什麼邪祟,怎麼招惹的邪祟,是不是與人做了什麼交易?”

小昌的父母先前見識過葉苗的本事,眼下不敢輕易質疑她的話,可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仍是什麼也不肯說,不知在顧慮什麼。

“不肯說是吧?”葉苗頭回體會到什麼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不由得有些不耐煩,“那我隻好動些手段讓你們老實交代了,自然免不了要吃一些苦頭。”

方不羁見葉苗确有些動怒,忙攔了她一把,勸道:“葉苗,我們學道之人,不便對無辜之人下手。”

葉苗方才雄赳赳氣昂昂,本也隻是想吓唬吓唬這對頑固不化的夫婦,沒曾想被自己人拆了台,不由得有些頭疼,家中本就有一個老古董了,沒想到又多了方少爺這個小頑固!

“奉勸二位最好從實道來。”就在此時,陳公虞冷飕飕地開口,擡手,給這對夫婦暫時開了天眼。

夫婦倆隻覺眼中一澀,再睜眼時,二人皆面色大變,眼見着上一秒還一派天真懵懂的兒子小昌,下一秒,竟變了模樣,他臉色發黑,身上出現腐爛,周身一團黑氣纏身……

“死氣入印堂,骨納陰時寒。”陳公虞冷哼了一聲,“死期在即。”

6

“怎麼會這樣……”小昌的母親當即踉跄在地,崩潰了一般,“醫生不是這樣說的,同樣情況的孩子,再活個十年不是問題。對了對了,你們剛才也說了,小昌至少能活過成年,怎麼會死期在即……”

“都什麼時候了,如雲,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丈夫開始責怪自己的妻子。

“杜志建,難道你忍心日夜聽着小昌翻來覆去地喊疼,讓他在醫院裡插着管子過一輩子嗎!”妻子如雲開始捂着臉痛哭起來,無力道:“我也是為了小昌好啊……”

杜志建深吸了口氣,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妻子沒有再反對,杜志建才開口道:“小昌患了癌,還在襁褓裡那麼小的時候,我們就帶着他總往醫院跑,始終舍不得放棄他,孩子從小,就沒少吃苦頭,我們既心疼,又無奈,天下父母心,他喊疼的時候,我們比他還疼啊。”

後來孩子他媽不知是從哪打聽來的,帶着貢品和小昌的生辰八字,去了鄉下路邊的一個小甕裡拜“神”,說是會治病的神仙。

“果然,孩子他媽回來後,孩子也不喊疼了。”杜志建抹了一把臉,滿臉的疲憊,“我們不想再讓孩子受罪,帶小昌出了院,雖然醫生也勸阻,可孩子的情況,你們看,真的看起來已經好了啊!”

葉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确實,雖然很奇怪,但小昌不痛不癢是真的。确切地說,雖然不再受病痛折磨,但他的疾病應該并未治愈。”

“拜神甕這件事,你們從哪打聽來的?”方不羁追問了一句。

如雲的情緒還是不太穩定,杜志建搖了搖頭,代她回答:“不知道,孩子她媽也是從病友那打聽的,你也知道,當時的情況,我們葉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後來出了院,大家也沒再聯系了。”

“神甕在哪,你們還記得嗎?”葉苗嚴肅地勸告了一句,“好好想想,這很重要。”

“我知道,我還記得。”妻子如雲終于開了口,抹了臉上的淚,拿了紙和筆,要把地址寫給葉苗。

“好。”葉苗點了點頭,決定分頭行動,“方少爺,你和方丫頭去找神甕。這裡有小昌作誘餌,我想邪祟很快會來取他性命,我和陳公虞守在這。”

“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沒等方不羁答應,方禾旋便興奮地表決心。

“對了,你們通知小黃一聲,讓他回去查一查,有多少個和小昌類似情況的人,盯緊了。”葉苗給方不羁和方禾旋布置完任務,又摸了摸小昌的頭,鄭重地囑咐他的父母道:“你們就裝作沒事人一樣吧,該幹什麼幹什麼,我們會保證小昌的安全的。”

7

大家當夜便分頭行動,小昌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卻乖巧得很,葉苗把小昌哄上了床,自己也陪着小昌,邊胡扯着童話故事,邊哄小昌睡覺。

小昌也喜歡葉苗,但葉苗說的童話故事實在是不倫不類,反而把小昌逗笑了,越說越精神,還頗有些調皮地扯了扯葉苗的袖子,神神秘秘問道:“那個很厲害的叔叔去哪了?”

小昌說的“很厲害的叔叔”,指的便是陳公虞了。

“他啊。”葉苗的神色溫柔下來,撲哧一聲笑了,“他就藏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可一遇到危險,他就會出現保護我們了,就像夜禮服假面,你看過嗎?”

“我隻看過喜羊羊。”小昌一臉認真地回答。

“哎,代溝啊……”葉苗一本正經地輕歎了口氣。

“那夜禮服假面一定很喜歡姐姐吧?”

小昌天真無邪,倒是把葉苗說得鬧了個大臉紅,就在此時,房間裡的溫度忽然驟降……

葉苗的神色當即凝重下來,手機嗡嗡震了震,是方不羁那邊傳來了消息:它很警覺,逃出我的法陣,正在往你那邊去。不過我已經在它身上下了尋蹤符圖。

“哼,這是急着來收割人頭了。”葉苗嘴裡念着,手上迅速回了一條信息過去:沒被發現吧?

手機迅速亮了起來,方不羁回了一句:應該是沒有。

“好,剩下的交給我們。”葉苗發了條語音過去,就把手機關了。

小昌睜着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葉苗的一舉一動。葉苗收回視線,低頭看了小昌一眼,哄道:“乖,該睡覺了。”

話音剛落,葉苗便伸手輕輕一點小昌的額頭,微弱柔和的鵝黃色光暈沒入小昌的額頭,下一秒,這孩子便已沉沉睡去。

寂靜的黑夜中,隐隐約約傳來了“沙沙”的聲音……

葉苗背對着門口的方向,沒有回頭,眼鋒迅速往側後方一掃,便若無其事地将小昌的被子蓋好,自己也在他身側背對着房門躺下。

就在此時,緊閉的房門之下,一張黃皮悄然飄了進來……

8

身後傳來破風的聲音,黃皮忽然朝着葉苗的後背襲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直暴露出後背的葉苗猛然回過頭來,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揚手剝下發間的簪子,“叮”的一聲——一張湧動掙紮的黃皮被發簪穿透,死死釘在了後方的牆上。

“何方邪祟,還不快報上家門!”葉苗迅速起身,那被釘在牆上的一面皮還在拼命湧動着,試圖掙脫,葉苗二話不說,手持黃符拍了上去,喝道:“正陽中位,精誠清明,收!”

“可惡!”黃皮連符燃成灰燼,葉苗意識到這不是那邪祟真身,果不其然如方少爺所說,是個狡猾的。

就在此時,房間的窗戶豁然洞開,一股冷風沖了出去,上方落下一道藏青色的身影急急追出,葉苗匆匆趕到窗沿,便聽到陳公虞在追出的一瞬丢下話道:“我來截它。”

葉苗恨不得立馬跳窗跟着追出,被耍了一通她正窩火呢,但回頭看到床榻上的男孩睡得正香,葉苗冷靜下來。

做完了這些,葉苗才熟門熟路地跳下了窗,順着底下的遮雨棚又跳下了一樓,穩穩落了地。

此時距離陳公虞追出已經有一會兒了,要追上老古董,隻能用最傳統的辦法。

葉苗手中結印,啟動生契,陳公虞那邊給了反應,葉苗的小拇指上便若隐若現出現了根纏繞的紅線,紅線尾端飄出,指引着方向,順着它就能找到陳公虞的方位。

9

葉苗一路追到了老城區的一座老宅子前,宅門大開,葉苗一臉的狐疑,這氣氛平靜得不像是動過手的樣子。

進了宅子,便見到内院的石桌前,陳公虞正和一老頭在喝茶,氣勢洶洶趕來的葉苗滿臉寫滿了問号,狐疑地眨了眨眼睛,一頭霧水地走了進去,陳公虞擡頭看她,葉苗的神色好不精彩,擠眉弄眼小聲問道:“怎麼樣?進去了?”

陳公虞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示意葉苗少安毋躁。

那老頭聽到了葉苗的聲音,連忙摸索着身側的拐杖,然後起身,轉身面向葉苗的方向,熱情又和藹地招呼道:“來啦?你們是一塊兒來的吧?快坐,快坐,我給你們泡點茶……很久沒人來看我了,你看,我也沒準備點果子什麼的。”

葉苗依言在陳公虞身側坐下,這才發覺老頭是看不見的,他的年紀約莫也有八九十歲了,看上去倒是行動自如的,身子十分健朗,為人也和氣熱情,但卻始終有一股說不出的古怪。

“我啊,一個人住,十多年了,早些年有年輕人來看我,說是……哦,說是探望孤寡老人,那時候啊,也熱鬧,我就買了些茶啊餅幹啊你們愛吃的,想着你們再來的時候,能多玩會。不過我這有些年沒來客人了,什麼也沒準備……”老人摸索着給葉苗倒熱水泡茶,那茶大約也是壓箱底的,有些發潮了,老人極力想招待葉苗和陳公虞,卻因為沒能準備好茶果,老人顯得十分無措。

“不忙不忙,老爺子,我來吧。”葉苗忙起身想接過老頭子手中的熱水瓶,卻在觸上老人的手時,那冷冰冰的觸感讓葉苗忍不住皺起了眉來,她忍不住微微将手心下壓,尖銳的簪子便滑落在了手心,葉苗迅速又不動聲色地在老頭的手背上劃開了一個口子。

簪子尖銳一端劃開皮肉滲出血來,老頭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恍然不覺,葉苗心裡有了底,翻手在老人的手背上一抹,傷口便迅速愈合,消失無蹤,葉苗順手便接過了老頭手中的熱水瓶。

果不其然,老人的情況和小昌有相似之處,不一樣的是,老人身上總透着一股不對勁。

“老爺子,院子裡暗了些,有燈嗎?”葉苗問這句話時,是看到院子裡的燈泡破了的,“沒燈的話,咱點個蠟燭吧?”

“哎,你說我這記性,因為我自個人看不見,燈壞了也就沒想着修,家裡倒是有蠟燭。”老頭摸索着取了根蠟燭來,葉苗用食指沾了些水,在蠟燭上畫了幾道文,老頭點了火柴,試了幾次都沒能把蠟燭點着,“怪了,這火怎麼打不着……”

葉苗見狀,臉色果然沉了下來,這老爺子是早應該要死的人。

“老爺子,家裡養東西沒?”葉苗意味深長地往裡頭望了一眼,已生出速戰速決的心思。

“你看到它啦?”老爺子面露了慈愛,“它叫阿黃,是我幾年前撿的狗,撿到它的時候,哎喲,可憐的,腿都快讓車軋斷了。”

“我能看看嗎?”

見葉苗喜歡,老人熱情招呼道:“當然,當然。阿黃,阿黃啊……”

老頭招呼了幾聲,那屋子裡頭果然跳出了一隻黃鼠狼,這隻黃鼠狼的腿腳看起來不太好,瘦得皮包骨頭,從毛色和身體情況看,渾身是傷,且傷得不輕,它的眼神淩厲地看了葉苗和陳公虞這兩個不速之客一眼,然後跳上了老頭的腿上,沖着葉苗和陳公虞露出了兇相。

“你們是誰,為什麼多管閑事?”

這是隻有葉苗和陳公虞能聽到的聲音。

“原來是黃家的。”葉苗冷笑了一聲。

聽到葉苗的口吻不對,老人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是不是,阿黃在外面闖禍了?”

10

沒等葉苗回應,那黃皮子便跳上了桌,全身的毛發龇起,護在了老人面前,然後猛然跳起朝着葉苗的面門襲來。

“不自量力。”陳公虞冷哼了一聲,擡手,一團黑氣掃除,遇到空氣凝結成冰晶,貫穿黃皮子的身體,将它釘在了石桌上,緊接着,那根冰晶頃刻間化成了水,化為虛無,那跳出的黃皮子便瞬間發出尖銳刺耳的慘叫聲。

老人見狀,有些慌了,隐隐約約也知道陳公虞和葉苗不是普通人,好似隐約也知道阿黃不是普通的黃狗。老人慌忙将重傷的黃皮子抱在懷裡,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它在外面做了什麼?”

那黃皮子虛弱地窩在老頭的懷裡,發出了嗚咽的悲鳴聲。

葉苗見狀,隻好直言道:“老爺子,此邪祟在外強行篡改他人壽數,連個孩子也不放過。我沒算錯的話,它将得來餘壽,強加于你身上了。”

“是他們自願與我交易!”那黃皮子發怒了,在老頭懷中掙紮了幾下,這一次,它用的不是隻有葉苗和陳公虞能聽到的聲音,而是直接開了口:“我将他們的病痛引至我身,令他們好好度過餘下的日子,不再受折磨。我代他們受過,隻取他們幾日壽命有何不可?”

“幾日?”葉苗的聲音陡然一冷,嚴厲起來,“小昌那,也是幾日不成?”

那黃皮子一頓,有片刻沒有回答葉苗的話,許久,才憤懑道……(作品名:《黃皮子》,作者:叙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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