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米版《潛伏》結局猜想,增删修訂版第15集,共30集。全文2530字,閱讀預計10分鐘。
對于餘則成而言,最麻煩的不是自己被懷疑與兇殺案有關,而是自己要對右胸口的兩處陳舊槍傷疤痕作出解釋。
因為這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根據葉已遠這個人林農身份,即便編出日據時期被誤傷,但絕不應該有這種滅口型緻命槍傷。所以餘則成拒絕作任何回答。
要是放在以前,台北警方是沒有膽子繼續深挖下去的,可如今吳敬中已經沒有發言權了,情治系統的背後站着的是四公子,所以台北警方自覺立功的機會來了。
然而就在此刻,陳情令拿着一份手令到台北市警察局,帶走了化名葉已遠的餘則成。
這份手令由建豐同志簽發,因為吳敬中死了。作為吳敬中指定的産業執掌人,吳敬中葬禮籌備委員會的名單中,葉已遠的名字赫然在列。
“什麼?吳敬中死了?”情況顯然越來越複雜。吳敬中死了,也就意味着餘則成在島内最大的掩護徹底沒了。
吳敬中的死情理之中,卻是意料之外。吳敬中早已下不了床,死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但是怎麼就那麼巧,在這關鍵節點死去?
在吳氏集團,兩天之内,四個公開身份的死了三個,就剩下一個一夜之間冒出來的高山林農葉已遠,而如今這個葉已遠的真實身份似乎也即将露出水面。
一個非常淺顯的邏輯擺在公衆面前,吳敬中、劉閃、鄧文萃都死了,集團最大受益人自然是這個身份可疑的葉已遠。可是一旦葉已遠麻煩加身,也出現了意外,真正的最大受益者會是誰?所以真正布局殺害劉閃和鄧文萃的那個人必然是最終受益人。
但是當時很多人還知道,吳敬中集團裡還有兩個隐形人物,那就是龍二和陳情令。而且混幫派,玩點陰謀詭計暗殺啥的,似乎也非常符合他們一向的所作所為。
就在街頭巷尾對這事陷入巨大争議的同時,治喪期限是一個禮拜。這一個禮拜葉已遠在受到警方監視的情況下,負責吳敬中葬禮籌備。這也就是說一個禮拜之後,葉已遠仍然要回台北警察局羁押審查。
餘則成擁有了這段難得的自救緩沖期,在各部門還未深入介入之前,必須把自己從困境中解救出來,變得勢在必行。
此刻的餘則成陷入了孤立無援中,特别是台北警方的有罪推定方式,像極了刻意為之。這極有可能導緻最糟糕的情況發生,甚至他的真實身份會被挖掘出來。沒有盟友,沒有外援,如何脫困?
餘則成冷靜地回想了吳敬中集團裡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關系,他突然意識到,龍二是沒有這種野心和謀略的,随着年紀的增大,也已經退到了二線,如今幫中掌舵的是陳情令。
當初的那個男孩如今已經40出頭了,經過幾十年曆練,無論膽識、謀略、手段都已經到了人生最為巅峰時期。他和餘則成之間可是沒有太多的曆史感情,所以這個真正的幕後黑手會是他嗎?
但是有一點在這層簡單關系中容易被人忽略,那就是無論龍二還是陳情令他們并沒有公開的合法身份。他們如果想以合法的身份占有吳敬中的遺産,算計餘則成并不是最佳選項。
因為一旦餘則成死了,原本就已經分裂的吳敬中的産業,此刻更可能會出現分崩離析的局面,到最後逐步被人吞并,乃至因為沒有實際繼承人而充公。即便男孩能獲取部分産業,但是絕大部分最終還是會落到當局手裡。
想明白了這層邏輯,餘則成不禁歎了口氣。吳敬中為老同學辛苦了一輩子,攢了那點家當,年屆花甲開始創業,偌大産業死後卻面臨被吃幹抹淨的結局。
當然這種事情建豐同志是不會直接去做的,畢竟如此會顯得薄情,但對于四公子而言,是不會有道德壓力的。
而餘則成卻成了這個陰謀布局裡面的犧牲者之一。陳情令在整個過程當中,有且隻能扮演着工具人的角色,邏輯通了,真正的布局者呼之欲出。
吳敬中的葬禮格外隆重,甚至就連建豐同志本人也到場悼念,岩裡正男跟随着建豐同志也出席了吳敬中的葬禮,他點頭哈腰的模樣,讓一些情治系統的老人們嗤之以鼻。
而這一次,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早已退休在家的郭組長放下寫回憶錄的筆,竟然也參加了吳敬中的葬禮。
因為緊随毛人鳳,跟錯了人,到建豐主政後,他逐步被邊緣化。但畢竟他曾經是餘則成的上司。
郭組長這一代軍統,是真正讓人後背汗毛直豎的一類,可謂眼光毒辣,殺人不眨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誰能從一份普通的商業電報裡,發現隐藏軍統天津站多年的深海?郭組長能!
在吳敬中的葬禮上,餘則成避無可避,這點或許吳敬中生前并沒有考慮到。他用陰鸷的眼神盯了餘則成一眼。
這一眼分明在告訴餘則成,“小樣,我認出你了!”但奇怪的是,這個老頭在場什麼也沒說,回去什麼也沒做。
除了郭組長,吳敬中的葬禮上,還來了很多可能認識餘則成的人。但奇怪的是,和郭組長一樣,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對這個叫葉已遠的人的真實身份發出質疑。餘則成突然意識到吳敬中的那句話是對的。
隻有站在飛速發展的80年代的島内,才能理解,他們的時代都成為過去式了。沒人關心在吳敬中葬禮上出現的這個葉已遠是不是餘則成。
這也讓餘則成深刻意識到,自己此刻所處的危險不在于自己真實身份,而是在于自己手裡握着的吳敬中的産業。
吳敬中走完了一生,然而最讓餘則成意外的是,為什麼他遠在美國的老婆孩子始終未露面,而且甚至連個唁電都沒有,這不符合常理。
餘則成思索着,吳敬中到頭來究竟得到了什麼?吳敬中的兒女并非不孝,或者說和父親之間有什麼刻骨仇恨,為何是這個結果?
其實餘則成并不知道,1956年,吳敬中第二次進島的時候,就認定了這是一個沒有退出機制的賭桌,所以不管在賭桌上擁有多少籌碼,想要離場隻能是橫着離場,所以他告誡遠在美國的子女,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進島。
聽進去吳敬中這句話的,還有一個人,他就是吳敬中的外甥。
1949年,剛進島的時候,吳敬中安排他到“國防部”政幹班學習,後來在台北政工幹校二期新聞班受訓。
結果安排工作的時候,這小夥被分到了澎湖一線的部隊當指導員。這小夥子死活不幹了。既然不幹,就連吳敬中的面子,最終也沒能夠順利畢業。
在島内媒體混了幾年,又受到《光明報》的影響,言論激烈,恰逢吳敬中離台去港,被關進去幾次,但種種未知原因并未受到牽連,又再度放了出來,繼續當記者,搞媒體。
1956年,吳敬中回到島内,小夥也相對安定了很長一段時間,經過多年淬煉,文筆功夫相當不錯,慢慢小有名氣。
直到1967年,《台灣日報》以特派員身份将小夥派駐美國。到了美國之後,小夥逐步有計劃地加入了美國籍,此後辭去公職,再也不肯回島内彙報工作了。
但是小夥子的真實身份以及收入來源成謎,但隐隐約約和島内情治系統還是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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