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危情賀先生請别亂來蘇芷蔓?“寒川……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撞上江清然,寒川,你是我的未婚夫,你要相信我” 别墅内,向晚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手指還沾着幹透的血迹 江清然的血 “未婚妻?”男人将她擒在地上,“不是向小姐一廂情願嗎?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千金小姐,我賀寒川絕不會喜歡” “寒川……” 向晚嗚咽,沒想到賀寒川會如此踐踏她的喜歡 “聽說向小姐愛玩,在送你進去前,我倒不介意,陪你試試” 男人語氣輕佻,神情陰鸷 劇痛襲來,向晚痛出了眼淚,“寒川,我沒有害江清然的心思,更沒有喜歡别人……” 詭異的沉默後,賀寒川看到向晚指尖上來不及洗去的,江清然身上的血,怒氣卷土重來,他掐住她的脖子,“你害得清然險些失去一雙腿,再也不能跳舞,還敢狡辯?”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做錯事要付出代價” 他的話陰森可怖,激得她心驚肉跳 喉嚨窒息的疼痛蓋過一切,向晚幾乎失去知覺 但凡賀寒川再用一些力,她可能就會斷氣 然而她沒有 賀寒川終于松開了她,她狼狽地翻過身,小臉布滿淚痕,盈水的雙眸全是恐懼,“寒川,我沒有……你别再懲罰我了……” “懲罰?”男人站起,高大颀長的身子擋住燈光,“剛才,向小姐不是很喜歡嗎?怎麼會是懲罰?” 被暗影籠罩,向晚雙臂抱緊身體,一點點往後挪:“寒川,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看到賀寒川用手掂量了一下高爾夫球杆,她全身發抖,“寒川,你要做什麼?” “我說過,隻要你乖乖的,我可以娶你,可是為什麼要找不痛快去招惹清然?嗯?” 男人話音剛落,球杆順勢落下,直直砸在胫骨上 “啊” 他用了十成力道,她受了百倍的疼 “寒川……我真的沒有……” 左腿刺骨的疼,她害怕,想逃,可惜受傷的腿隻能僵硬地橫着,了無生氣 男人丢開已經彎曲的球杆,冷眼瞧着她苟延殘喘的模樣,“向晚,這條腿是你賠給清然的,我留着你的命,但你記住,這筆賬,沒完” 她緊緊抱着自己,抖如篩糠 眼前的一切漸漸交疊成黑暗,閉眼前她隐約看到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告訴向家的人,向晚故意殺清然未遂,保她還是保向氏,讓他們自己看着辦” 向晚輕輕笑了笑,好累啊,她想,就這樣死了是不是所有人都滿意了? 一個月後,深夜 東城郊區 向晚蜷縮在冰冷的角落,耳邊回蕩着她和醫生的對話 【你的左腿以後得好好護着,不然會真的廢掉】 【那還能跳舞嗎?】 【不能】 【隻跳四個小時呢?四個小時不行,兩個小時也行】 【抱歉,不行】 被家人抛棄,從高高在上的向家大小姐變成階下囚,胖胖的老大帶頭,每天都有拿她撒氣她以為她習慣了,麻木了 可想到賀寒川親手打斷她的右腿,斷送她的舞蹈生涯,她還是心如刀割 他們都罵她,害江清然失去了一雙完好的腿 可誰在意,她是無辜的?又有誰在意,她的舞蹈天賦? “新來的,躲在這裡睡覺呢?”胖老大找到她,抓起她的頭發把她貫倒在地 向晚細皮嫩肉的,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痛得厲害時,向晚想起小時候,她貪玩犯了錯,哥哥替她頂鍋後來爸爸媽媽發現了,也沒責怪,隻對哥哥說,要永遠這樣保護妹妹 但現實是,她困在這陰暗冰冷的方寸之地,連這個粗魯肥碩的女人都可以肆意羞辱她 “老大,這女人又不懂事了?” “是啊”老大啐了口唾沫,“一起打,讓她學點規矩” …… 向晚死死忍着,嘴角嘗到腥甜也不求饒 突然 腹部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 粘稠的感覺令向晚絕望至極 她想到,一個月前,賀寒川殘忍的行徑 難道……她懷了? “她流了好多血是不是要死了?” “要不要送醫院?” “别管她新人偷懶還摔倒,關我們什麼事?” …… 洩憤結束 世界安靜了 “救我……” 向晚苦苦哀求,卻無人應答,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蝕骨危情賀先生請别亂來蘇芷蔓?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寒川……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撞上江清然,寒川,你是我的未婚夫,你要相信我。” 别墅内,向晚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手指還沾着幹透的血迹。 江清然的血。 “未婚妻?”男人将她擒在地上,“不是向小姐一廂情願嗎?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千金小姐,我賀寒川絕不會喜歡!” “寒川……” 向晚嗚咽,沒想到賀寒川會如此踐踏她的喜歡。 “聽說向小姐愛玩,在送你進去前,我倒不介意,陪你試試。” 男人語氣輕佻,神情陰鸷。 劇痛襲來,向晚痛出了眼淚,“寒川,我沒有害江清然的心思,更沒有喜歡别人……” 詭異的沉默後,賀寒川看到向晚指尖上來不及洗去的,江清然身上的血,怒氣卷土重來,他掐住她的脖子,“你害得清然險些失去一雙腿,再也不能跳舞,還敢狡辯?”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做錯事要付出代價!” 他的話陰森可怖,激得她心驚肉跳。 喉嚨窒息的疼痛蓋過一切,向晚幾乎失去知覺。 但凡賀寒川再用一些力,她可能就會斷氣。 然而她沒有。 賀寒川終于松開了她,她狼狽地翻過身,小臉布滿淚痕,盈水的雙眸全是恐懼,“寒川,我沒有……你别再懲罰我了……” “懲罰?”男人站起,高大颀長的身子擋住燈光,“剛才,向小姐不是很喜歡嗎?怎麼會是懲罰?” 被暗影籠罩,向晚雙臂抱緊身體,一點點往後挪:“寒川,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看到賀寒川用手掂量了一下高爾夫球杆,她全身發抖,“寒川,你要做什麼?” “我說過,隻要你乖乖的,我可以娶你,可是為什麼要找不痛快去招惹清然?嗯?” 男人話音剛落,球杆順勢落下,直直砸在胫骨上。 “啊!” 他用了十成力道,她受了百倍的疼。 “寒川……我真的沒有……” 左腿刺骨的疼,她害怕,想逃,可惜受傷的腿隻能僵硬地橫着,了無生氣。 男人丢開已經彎曲的球杆,冷眼瞧着她苟延殘喘的模樣,“向晚,這條腿是你賠給清然的,我留着你的命,但你記住,這筆賬,沒完。” 她緊緊抱着自己,抖如篩糠。 眼前的一切漸漸交疊成黑暗,閉眼前她隐約看到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告訴向家的人,向晚故意殺清然未遂,保她還是保向氏,讓他們自己看着辦。” 向晚輕輕笑了笑,好累啊,她想,就這樣死了是不是所有人都滿意了? 一個月後,深夜。 東城郊區。 向晚蜷縮在冰冷的角落,耳邊回蕩着她和醫生的對話。 【你的左腿以後得好好護着,不然會真的廢掉。】 【那還能跳舞嗎?】 【不能。】 【隻跳四個小時呢?四個小時不行,兩個小時也行!】 【抱歉,不行。】 被家人抛棄,從高高在上的向家大小姐變成階下囚,胖胖的老大帶頭,每天都有拿她撒氣。她以為她習慣了,麻木了。 可想到賀寒川親手打斷她的右腿,斷送她的舞蹈生涯,她還是心如刀割。 他們都罵她,害江清然失去了一雙完好的腿。 可誰在意,她是無辜的?又有誰在意,她的舞蹈天賦? “新來的,躲在這裡睡覺呢?”胖老大找到她,抓起她的頭發把她貫倒在地。 向晚細皮嫩肉的,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痛得厲害時,向晚想起小時候,她貪玩犯了錯,哥哥替她頂鍋。後來爸爸媽媽發現了,也沒責怪,隻對哥哥說,要永遠這樣保護妹妹。 但現實是,她困在這陰暗冰冷的方寸之地,連這個粗魯肥碩的女人都可以肆意羞辱她。 “老大,這女人又不懂事了?” “是啊。”老大啐了口唾沫,“一起打,讓她學點規矩!” …… 向晚死死忍着,嘴角嘗到腥甜也不求饒。 突然。 腹部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 粘稠的感覺令向晚絕望至極。 她想到,一個月前,賀寒川殘忍的行徑。 難道……她懷了? “她流了好多血!是不是要死了?” “要不要送醫院?” “别管她。新人偷懶還摔倒,關我們什麼事?” …… 洩憤結束。 世界安靜了。 “救我……” 向晚苦苦哀求,卻無人應答。
兩年後—— 三九寒冬,B市終于下了今冬的第一場雪。 東城郊區的看守所大門,一早就打開了。 一名身材消瘦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或許是腿部有些不方便,她走的并不快。 白雪洋洋灑灑的下着,女人擡起頭,忽視上面或深或淺的傷痕,可以看的出來那是一張年輕清秀的臉。 這樣的天氣,公交站原本就不多的班次,從一小時一班的公交褪減到了兩三小時才來一輛。 她的運氣不好,出看守所大門的前五分鐘,一輛大巴剛剛離開。 所以現在她要在路邊等上兩三個小時。 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雪紡襯衫,她皺了皺眉,連帶着眉角的一道月牙似的傷痕也皺了皺, 當年進看守所的時候還是個春天,再出來也沒想到過會是冬天。 她站在公交站牌下,目光茫然的看着對面圈禁了她兩年的看守所,刷白的牆上寫着八個大字:“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突然,她忍不住笑了。 這樣的字,這兩年來她每天都要看無數次,可從這個地方出來的,還有重新做人的機會嗎? 寒冷中,她胡思亂想着,直到巴士從風雪中開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才揉了揉疼的難受的腿,上了車。 她隻有一部過時的舊手機,還有看守所的獄警好心塞給她的十幾塊零錢,投了币,她規規矩矩的坐到了後座的位置。 這班車是唯一一班從市中心開往監獄的車,所以整輛車上隻有向晚一位乘客。一路上,她死死扒着窗子,像是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原來,兩年時間,這個城市就變化那麼大了。 砰。 額頭硬生生撞在了窗戶玻璃上,有些疼。向晚一邊輕輕揉着,一邊擡起頭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 司機罵罵咧咧地,但到底還是下了車。 一看見被撞的是賓利,臉都綠了。 “真是晦氣,我就說每天接送從監獄裡出來的社會渣滓交不了好運,果然就沒好事……” 向晚正在下車,被脾氣暴躁的司機推了一把,重重地摔進了雪地裡。 周圍的人都在好奇的打量,目光大多鄙夷,她臉色一白,垂着頭,有羞愧也有疼痛。 直到,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在她視線中。 她愣了愣,順着那筆挺的手工西裝褲往上瞧去,結果就看到了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她夢裡的臉…… 向晚出生那年,向夫人找人給她算了一卦,那人說她前二十年過的順風順水,但後半生卻是坎坷異常。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一語成谶。 賀寒川看上去,似乎比兩年前更加硬挺俊朗,隻是那看着她的厭惡眼神,也和兩年前毫無分别。 她呆呆的瞧着他,半晌,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有多難看,不由低下了頭,掙紮着想從地上爬起來,結果剛動了動,卻被他手裡的黑傘壓住了肩膀。 “兩年沒見,啞巴了?連招呼都不會打了?” 她的腿疼的厲害,被他這樣壓着,膝蓋處就像是被針紮一樣,這樣冷的天氣,硬生生疼出了一腦門的汗,咬了咬牙,她顫聲開口:“賀……賀先生,好久不見。” 賀寒川居高臨下地打量她,剛剛他在車裡看的并不清楚,下了車才發現真的是她,他竟然忘記了今天是她出獄的日子。 不得不說向晚的變化實在有些大。 那頭細心呵護的長發已經變成了看守所裡統一的齊耳短發,幹枯如稻草。一張臉蠟黃,尤其上面還有幾處新舊交疊的傷口。 怎麼看,都和當年意氣風發的向家小公主完全不搭邊。 不過他并不意外,畢竟從那裡面出來,又能過得多好,看着她這副狼狽樣,賀寒川的眼底卻驟然變冷,比這漫天的風雪似乎更甚幾分。 “果然是變了。” 她一愣,擡起頭,就見他伸手掏出一支煙來點燃,濃白的煙霧萦繞。映襯着那張颠倒衆生的臉,越發的妖冶。 然後他極輕的笑了一聲,“既然這位司機先生認定了自己今天倒黴,那就别讓他覺得自己的判斷有差錯了,李秘書,記下他的工号,回頭把賠償合同寄給他。” 司機一下子,恍若雷劈。 向晚整個人木木的,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她不敢動,眼前的賀寒川還是如同兩年前一樣,殺伐果決,不留一絲的餘地。 她招惹不起。 “賀先生,如果您沒有其他的事情,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 “離開?”他捕捉住這個字眼,擡手用傘尖挑起她的下巴,聲音泛着涼意:“向晚,你應該知道,兩年的時間去贖罪,真的太短了。” 向晚打了個冷顫,并不是因為這天氣,而是因為害怕。 牢獄裡那非人的折磨曆曆在目,她連想想都會渾身發抖,當初她被送進監獄的時候,向家就自動的将她劃為了棄子,兩年來,更是沒有一個人去探過監。 她知道,那是賀寒川的意思,她于他而言就是砧闆上魚肉,任其宰割沒有反抗的餘力。 可如今…… 凍得僵硬的手指微微收緊,她鼓足了勇氣仰頭,“當年是我的錯,可我也得到我應有的懲罰了,賀先生今天就當沒看到過我,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可以嗎?” 他挑了挑眉,薄涼的唇角銜起一個弧度,像是聽了一個笑話,“怎麼?你以為坐了兩年牢,我們的賬就一筆購銷了?清然的腿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好了,向晚,你自己覺得你這點懲罰夠嗎?” 她僵住,裙子下的腿疼的厲害,歸根究底還是為了江清然。 可他隻知道江清然的腿殘廢了,卻不知道她的腿當年也被他那揮落的球杆砸得落下了病根,若真的論起來,她欠的債也早就還清了。 但她不敢說,賀寒川這樣的男人……她不敢再招惹了。 “那你想怎麼樣?賀先生?我也得到我應有的懲罰了。” 風雪越發的大了,他沒說話,隻是擡了擡手上的雨傘,在一旁站了許久的小李走了過來。 “先生?” 賀寒川打量着向晚,一雙漆黑的眼睛裡透出一絲寒意來,或許是想到了這兩年來江清然做複建時的痛苦,他挑起眉,如同地獄撒旦:“向晚,那是法律對你的懲罰,而我的還沒有。” 他偏頭看向小李,“李秘書,把她弄幹淨,送去夢會所。” 話音一落,向晚頓時變得臉色煞白,夢會所是什麼地方,那是京圈富二代的銷金窟。 賀寒川把她送到那裡,無非就是要磨掉她最後的尊嚴,讓現實提醒她兩年前她是那裡的座上賓,可兩年後……她就是衆人唾棄的殺人未遂的罪犯。 寒意從骨子裡漫出來,她咬着牙,低聲恨問,“賀寒川,你一定要做的這麼絕嗎?” 許是沒想到她還會質問自己,賀寒川諷刺般的笑了一聲:“向晚,兩年了,你還真是沒有一點長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你還不懂嗎?” 向晚低着頭,死死咬着唇不吭聲。 懂,她太懂了。 她的所有盛氣淩人所有驕傲肆意,全都在監獄裡被磨得幹幹淨淨。 或許是這幅逆來順受的樣子更讓人覺得煩躁,賀寒川皺了皺眉,轉身往車上走,“告訴夢蘭,這位向小姐讓她親自‘照料’,别讓我失望。” 很快,黑色的賓利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風雪中,小李猶豫了片刻,還是走過去将向晚扶了起來。 兩年前這位向家大小姐趾高氣昂的模樣還曆曆在目,如今,看起來卻可憐極了。 向晚忽然想到了什麼,哆嗦着問了一句:“江清然現在過的還好嗎?” 小李愣了愣,回答得隐晦,“一個舞者失去了登上舞台的機會,能好到哪裡去?” 向晚凄慘一笑。 果然啊,但凡江清然過的不好,賀寒川就不會放過她。
向晚被小李送到夢會所半個多月,賀寒川再沒有出現過,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那天的偶遇不過是一場夢。 可偏偏,她又确确實實站在了夢會所的大堂裡。 “您好,歡迎光臨夢會所。” 向晚已經記不清這是今天鞠的第幾百個躬了,眼前的客人進了大門後,她終于忍不住伸手捶了捶自己已經疼得失去知覺的左腿。 站在一旁的同事周淼瞄了她一眼,神色同情,“經理也真奇怪了,所有人都能換班休息就你不能,要我說,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看你長的漂亮難為你呢。” 向晚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因為我不能辭職。” “為什麼?” 周淼不明白。 半個月來,前台經理處處針對向晚,過分起來,還讓向晚去處理喝醉客人的嘔吐物。 就這樣,向晚卻偏偏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一一照單全收。 “我沒錢,這裡包吃住。”向晚松開揉腿的手,擡頭勉強笑了笑:“而且,我也找不到别的工作。” 周淼不了解向晚的想法,幹脆也不再說話。 向晚知道自己這副沒骨氣的樣子,任誰都看不起,可她不在乎,夢會所背後最大的股東就是賀寒川,她在這裡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 她怎樣都能忍,她隻是擔心,擔心賀寒川真的會對向家出手,當年連累向家已經是她不孝,如今她隻想讓自己少招惹一些是非。 不遠處,兩輛限量版的跑車停到了會所前的廣場上,車上下三男兩女,泊車的司機把車開遠,那幾個人才有說有笑的朝大堂走來。 向晚收回了手,擺出标準的笑,待那幾人走近,趕忙鞠躬,“您好,歡迎光臨夢回所……” 一群找樂子的富二代,自然沒人把迎賓的小姐放在眼裡,嘻嘻哈哈的上了電梯。 走在最後面的女人路過向晚的跟前,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低頭擰眉打量了她一番,不确定地低聲詢問,“向晚?” 向晚愣了愣,下意識的擡了一下頭,看到的是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孔,但她偏偏又想不起來是誰。 那女人見她呆呆的樣子,一張精緻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果然是你,奇怪,你的刑期這麼快就滿了嗎?出獄都不告訴老朋友一聲,我好給你接接風啊。” 她的話說完,一旁的周淼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向晚早就想到過這種情況,臉上表情依舊。 可那人卻不肯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雙手抱胸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諷笑,“向晚,你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了,是不是監獄裡的日子不好熬啊?” 向晚抿着唇不說話,甚至仍然保持着微笑。 那女人就覺得自己像是拳拳打在棉花上,終于有些繃不住了,皺了皺眉,連帶着嗓音也開始尖利起來,“夢會所什麼時候招工标準這麼低了,找一個殺人未遂的女人來迎賓也就算了,客人說話都不搭腔,算什麼态度?你們經理呢……” “宋喬,你在做什麼?” 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那女人的話,向晚側過頭,看着那人走近,她的記憶終于清晰了起來。 原來是他…… 向晚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江戚峰。 當年在監獄裡的時候,唯一一個看望過她的人,就是他。 隻不過他的看望,估計也是帶着恨意的,他是江清然的哥哥,一個差點害死他妹妹的女人,他又怎麼能心平氣和。 “阿峰,你終于來了,你猜我看到誰了?” 江戚峰自然也看到了向晚,一雙眼睛裡透出一絲讓人看不透的神情來,向晚的變化無疑是巨大的,他皺了皺眉,片刻,走到了她的跟前,話音極輕,“什麼時候出來的?” “半個月前。” 她的坦然,讓他有些訝異,一低頭觸及到她臉上淺淺的傷痕,胸口像是被什麼揉了一下,有些悶,不由移開了視線,“挺好的,既然重獲自由,就好好生活吧。” “謝謝。” 宋喬沒想到江戚峰這麼簡單就放過了向晚,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當年向晚仗着自己家大業大,沒少對她冷嘲熱諷,如今風水輪流轉,她可不想輕易就放過她。 挑了挑眉,她伸手挽住江戚峰的胳膊,嬌笑撒嬌,“阿峰,怎麼說,向晚和咱們也算是老朋友,許久未見,咱們是不是應該叙叙舊啊。” 江戚峰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向晚知道,她今天是逃不掉了。這種事隻是早晚罷了,賀寒川把她送到這裡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當年得罪的人排起隊來能從城南到城北,各個都想着看她的笑話,就算今天沒有宋喬,以後也會又李喬,趙喬。 她認命。 舔了舔幹澀的唇角,她看向一旁的周淼,低聲道:“麻煩你跟經理說一聲,就說有客人要我過去,别讓她記我曠班……” 周淼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來,宋喬對向晚是惡意的,隻是她自己也對向晚隐瞞自己坐過牢的事情覺得生氣,幹脆偏過頭裝看不見。 向晚也不在意,亦步亦趨的跟在宋喬和江戚峰的身後,安靜得就像一抹遊魂。 上了電梯,很快就到了一間VIP的包廂,宋喬看了看低着頭的向晚,笑了笑,走過去伸手攬住她的胳膊,然後推開包廂。 頓時一股酒氣襲來。 房間裡的光線陰暗,向晚看不清誰是誰,隻聽一個醉醺醺的聲音道:“江少,你可算是來了,我們幾個都喝了一通了,你可得自罰三杯啊,小喬,你不許攔着……” 宋喬勾了勾唇,走到包廂的燈控處,伸手開了照明,頓時整個包廂清晰的如同白晝。 包廂裡的男男女女一個個的抱怨,宋喬卻沒有理會,而是伸手推了向晚一把,“大家看看這是誰?”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了過來,有審度的,有玩味的。 向晚手心冒着汗,臉上卻平靜的很。 直到有人喊了一聲:“卧槽,這不是向家那千金,向晚嗎?不是說殺人未遂坐牢去了?是本人嗎?” 話音一落,整個包廂就像是炸開了鍋,宋喬滿意的笑了笑,用手肘撞了撞向晚的肩窩,“快跟大家打個招呼啊,怎麼,傻了?” 看着那一雙雙譏諷的目光,向晚咬了咬唇。 “我是向晚。” 一旁的江戚峰偏頭看了她一眼,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遠處的霓虹閃爍,整座城市繁華中透着冷漠。 小李站在辦公室裡,小心翼翼的朝辦公桌的位置看了一眼,“會所那邊,夢蘭問,要不要出面?” 賀寒川坐在皮質的辦公椅上,一身高定的手工灰色西裝,映襯的他整個人越發的邪佞,他單手把玩着一枚純黑的打火機。食指上的戒指,再燈光下照耀下有些刺目,就如同他這個人,張揚耀眼。 他一雙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在思考什麼,半響,才沉聲開口:“江戚峰也在場?” “是。” “叮”的一聲,手裡的打火機發出一聲響,他點燃了一支煙,嘴角揚起,“既然江戚峰在,那就讓他們玩一玩。告訴夢蘭,别插手。” 想到那個女人逆來順受的模樣,賀寒川閉了閉眼,他還真的不信,隻是兩年,就可以讓那女人變成另外一個人。 指尖的香煙緩緩的燃燒着,夜色還長着…… 向晚已經記不清自己被灌了幾杯酒,胃裡像是被一把火在燒着,她覺得自己隻要再喝一口,就有可能要死過去。 可她不能求饒,因為這裡沒有一個人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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