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雲霄,是唐開漳的發祥地,曆史悠久,山珍海味,花樣百出。綠豆粉、枕頭餅、手撕面、蚵仔煎、麻糍、沙茶肉片······代代祖傳,品種繁多,而雲霄家喻戶曉的燒窯雞,讓我領略了香味之美、韻覺之妙、名聲之廣。
我們一行九人,赴朋友的家鄉雲霄度假。一路上,他用幾十年不變的閩南普通話,娓娓而談,講述閩南的人文典故,特别是家鄉燒窯雞的傳說,幾個版本,更是繪聲繪色,聽得有滋有味。古代有個乞丐,餓得慌了,偷了一隻雞,因無家可歸,隻能在山坡旁挖個土窯,拾點碎磚和石塊,用柴火燒紅,把雞洗淨,拿一些香菇、醬油等配料,将荷葉和樹皮包裹起來。他做賊心虛,恐怕被人發現,快速将雞塞進窯裡,烘焖其中,還用山土把窯洞口封得嚴嚴實實,不到一個時辰,路人少了,乞丐才悄悄刨土,取出雞來,頓時,滿嘴葷香的野味,連雞骨也别緻,吃得津津有味,骨渣都啃得一根不剩。那香味四溢,還引來許多圍觀的人垂涎三尺呢!從此,民間雲霄燒窯雞流傳于世。
在雲霄,雞的吃法很多,有鹽雞、煙熏雞等。朋友精心安排,我們品嘗了白斬雞、石斛炖老雞等幾種燒法,他還特意帶我們去了老将軍酒店和農家宴,先後吃了兩餐特色燒窯雞,過了把瘾,在窯雞端上桌的那一刻,便有肉香撲鼻而來。燒窯雞要建“窯”,一般都建于當地的将軍山,這座山為紀念唐代常勝将軍陳政而命名,是著名的旅遊景點,吃客衆多,紛至沓來,所以,十幾家餐廳都集中在将軍山一帶,主攻燒窯雞特色品牌,久而久之,有人稱“将軍山燒窯雞”,也有叫“閩窯雞”。我細細品嘗,探尋味覺,兩家燒窯雞腌制配料不一,口感不同,但總體而言,色澤金黃,口感獨特,兼具了白斬雞的鮮嫩、香酥雞的松脆、手撕雞的甜香等特色。
六十開外的張師傅,陪我看了燒窯,它建于店前山坡的隐蔽處,搭了一個遮雨棚,用紅磚砌成,窯内約一平方米,一爐約放十幾隻雞,上面有大鐵蓋,旁邊堆放木柴和石磚等,我見時,雞剛出窯,還在散發熱氣呢!張師傅說,燒窯雞生意興隆,價廉物美,每天少則幾十隻,多則一百多隻。制作燒窯雞有三大秘笈:一是腌制。主要有沙菜醬、香菇肉罐頭、糖、鹽、酒、蒜蓉、五香粉、醬油及不外傳的調料等,腌制15分鐘。二是包紮。用銀光閃閃的錫紙,把腌制好的雞包裹起來,讓配料慢慢滲入到肉質中。三是燒窯。木柴燒紅磚石,雞塞入,再密封,需40分鐘出窯。用将軍山的紅土泥磚,那股火烤泥土的氣息,讓人有種原始的“泥土味”,别具一番風味。(王士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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