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時候,出去踏青,在嶺南的山上會經常看到薔薇花。
有時候會遇到一大群白色的薔薇花。這種薔薇花的花色是白的,單薄的花瓣,五個攢在一起,自然比不上在家裡的玫瑰,月桂的豔麗。可是那淡淡的白花在一大群的綠葉當中,若隐若現,帶着微微的香氣,又變得格外的清幽宜人。
有時候會遇到淡紅色的,據說這才是正宗的薔薇,有單瓣也有重瓣,數朵小花聚成一枝春色,笑倚風中,燦若雲霞,一逢夏雨驟降,便“滿階狼藉許多紅”,倒惹來人的不少憐惜呢。
李時珍說薔薇:“此草蔓柔靡,依牆援而生”,說是因為薔薇枝葉柔長,且又多刺勒人,愛攀援蔓延生長,便被人種在屋邊當作圍牆,就被人叫作“牆靡”的,後來才改稱為“薔薇”的。
記得小時候春天的時候,有次去春遊,看到有白色的薔薇花,就掐上幾枝帶回家裡去插在花瓶裡。不過,被媽媽看到了就很不高興,立刻要我把它們丢掉,她也沒說什麼原因,不過在傳統的老一輩的眼光裡,在野外采摘白色又多刺的花,大概是犯了她們心中的禁忌了。
古人愛把薔薇制成香水薔薇露,說是“灑衣經歲,其香不歇,能療人心疾”,可惜,不得其法也。
都說薔薇立夏開花,就是初夏來臨的符号。“春無蹤迹誰知?除非問取黃鹂。百啭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薔薇花開,春便謝了。
春謝了,了無痕,花葉齊發的薔薇,倒是吃法有許多。熬粥、做湯、泡茶,雲南那邊還有把花瓣摘下裹上面粉油炸。
在江南對薔薇的吃法,有一種最質樸也最率真:把嫩莖掐下來,撕去連葉帶刺的表皮,直接便送入口中,甜絲絲的很好吃。這種吃法,就跟我們在野外看到草莖折上一根,然後塞進嘴裡的做法是一模一樣的。
另一種做法就很特别。用酒、老抽,再加上油腌漬切成絲的豬裡脊肉,旺火炒肉絲,待肉絲半熟後收汁,再投入切斷的嫩莖,大火爆炒幾下即可。
當然也可以用蔬菜植物類最傳統的做法涼拌。把薔薇花的嫩莖投入沸水略焯,撈出擠幹切碎,拌以細鹽,澆上老陳醋和麻油,即可。
詩經裡記錄下許多采薇的詩句。在《詩經.召南.草蟲》之中,有詩“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見君子,我心傷悲。亦既見止,亦既觏止,我心則夷。”詩裡描述了情窦初開的少女,借口上山采薇,實則是為了想和心上人相遇的事,眼前就不禁浮現少女邊手持薔薇花的圖像。
可惜這裡說的“薇”隻是野豌豆,是跟薔薇是完全不一樣的的植物。
因為野豌豆是粗鄙之人所食,人微言輕,故古名曰“薇”。王安石解釋為薇字的由來,說:“微賤所食,因謂之薇。”
不過野豌豆的花,紫紅如蝴蝶形狀,或者一朵獨放,又或者兩朵同綻放于枝葉之間,那花色嬌豔獨特,跟薔薇花倒是兩種不同的風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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