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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打假人王海哪裡人

職場 更新时间:2024-07-21 22:16:09

王海曾是中國最有名的職業打假者,但在過去的十幾年,他仿佛在公開場合銷聲匿迹。王海為什麼從輿論中心抽身而退?這十幾年他在做什麼?他是打假英雄還是敲詐企業的槍手?在王海最近重回媒體關注視線之際,記者告訴你一個更接近真實的王海形象。

職業打假人王海哪裡人(揭秘職業打假人王海)1

中國最有名的職業打假者王海,在攝影記者的鏡頭前要戴上墨鏡才覺得安全。15年一線打假,伺機報複他的人,不在少數。

職業打假人王海哪裡人(揭秘職業打假人王海)2

2005年2月28日,戴着一副标志性墨鏡的王海現身西安某酒店召開新聞發布會,自2000年後,王海已經很少出現在媒體面前了。

國内打假第一人王海近日向杭州市市場管理局舉報,稱在杭州地區發現一大批量來自美國未經檢疫的牛肉牛仔骨等肉類産品,是否來自美國瘋牛病疫區還有待進一步調查,杭州市市場監管局已經受理了王海的舉報。對此,中國網記者多次走訪農貿批發市場,一些商販稱每天所售美國牛肉類産品估計有5噸,這些牛肉均來自美國曾經多次發生瘋牛病的科羅拉多州。

職業打假人王海哪裡人(揭秘職業打假人王海)3

近日,記者多次來到杭州勾莊農貿市場,在一家名為杭州良慧水産凍品商行記者發現,該店所銷售的進口牛仔骨及肥牛均由美國Swift公司生産。資料顯示,Swift加工廠位于美國科羅拉多州,主要以肉類加工為主。據公開報道顯示,科羅拉多州曾多次出現瘋牛病疫情。

揭秘職業打假人王海

王海 42歲,山東青島人。1995年3月,王海在北京隆福大廈買了兩副索尼耳機,他意識到這可能是假貨,緊接着又買了10副,依據《消法》第49條提出了雙倍賠償的要求,被稱為打假第一人。現任和諧社區發展中心理事、王海熱線消費者權益保護項目負責人、北京大海商務顧問有限公司總經理。

短褲,拖鞋,寸頭,灰襯衣,從星巴克走出來時,王海有些火大,前些天才買的兩部iPhone,其中的一個好像壞了,他這邊喊了半天,對方一句都沒聽清楚,恨恨地罵了一句粗口,他晃晃悠悠地上樓去了。

辦公室在16樓,面積不是很大,工位也就十幾個,紙箱子雜亂地碼放着,假煙假酒假藥一大堆,散落在進門不遠處,鴿子在窗前一圈圈地盤旋,嗚嗚的哨聲響亮而悠長。

看到相機,王海有些慌神兒,他站起來擋住攝影記者的鏡頭,急躁地回身從背包裡取出墨鏡戴上,情緒這才好了很多。一位很熟悉的揭黑律師,幾年前被打死在郊外,這讓王海和他的搭檔着實反省了很長時間,20年一線打假,伺機報複他的人,不在少數,面對媒體采訪,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自保方式。

一邊招呼助理倒茶,一邊隔着濃黑的橢圓形鏡片,繼續方才的談話。攝影試探性地問,你這兩個小鏡片能起多大作用呢?擡頭想了一會,王海有些尴尬地說,其實,還是管點兒用的。

是打假還是敲詐?

作為打假鬥士的王海,在過去的十幾年,已經很少在公開場合出現了,媒體的報道與此前的火爆相比要平淡得多,自與“津成電線”打假敗走麥城之後,王海的媒體形象和公衆評價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2000年,王海第一次聽說津成電線這家公司,爆料人在電話裡滔滔不絕詳述該公司産品質量如何之差,并邀請王海前去打假,為消費者維權。

聽着挺感興趣,王海帶着助手不但去了位于河北任丘的工廠所在地,而且幾日後,一行人又去了它在沈陽的銷售公司,買了貨,回到北京就起訴并舉報了。

當時是怎樣的原因讓他如此倉促出手,王海至今遮遮掩掩不肯細說,他隻是承認,當時那個舉報人就是津成内部員工,跟公司領導有過節,找他打假是為了報複。

被打的公司沒有閑着,先後幾次派人到北京與王海交涉,甩給他總計10來萬塊,王海覺得這錢給得太少,起碼得百八十萬才合适,結果他收了對方這幾筆現金後并沒有停手,繼續起訴。這顯然不符合江湖規矩,激怒了對方。

《遼沈晚報》就此的公開報道,讓王海第一次認識到了媒體并非總是和他站在一條線上,而他在電話裡對津成電線喊價100萬的錄音,也在數日後該公司舉辦的新聞發布會上被抖了出來,王海頓時灰頭土臉十分被動,他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

丢掉官司的那天,王海去了西安,他得知消息說,當地中國試飛院用過津成電線出了安全問題,他趕緊跑去想搜集證據準備反攻。在西安待了一天,拿到的證據其實并不充分,次日他飛往深圳,再從深圳去了南甯,在南甯,幾經折騰,王海“瘋了”。

王海解釋說,當時主要是七天沒怎麼睡覺,剛一到南甯,被另一項目的打假對象激怒卻無處發火,對方在電話裡一通亂罵,他既摸不着又看不到。那天下午打車回酒店時,還把錢包給丢了,出租車停在已入住的酒店門口,他下車想讓前台幫忙付一下車費還被服務員拒絕了,這成了王海爆發的導火索。

爆發的結果是,這家酒店的吧台和值班經理的辦公桌被他砸了,王海主動報了警,如果再不報警,他怕自己收不住,情緒上來可能要動手打人了。

被民警帶到派出所以後,王海覺得警察也對他态度惡劣,總是逼問他到南甯來的目的,要他提供能證明他身份的朋友。王海怒了,把派出所的窗戶玻璃砸碎了,踢壞了辦公室的門,還與幾位民警發生了肢體沖突。

當天的南甯,瓢潑的大雨,在被四個警察按住之前,王海跑到門口,在雨地裡打滾咆哮。他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打假問心無愧,居然被人冤枉官司還輸掉,而且這一連好多天沒睡覺,一路上沒有一件順心事,處處都有人為難他。

幾個小時後,有朋友趕到了派出所,為了能免于拘留也給警方一個台階,在賠付了一筆不小的損失後,王海被送進精神病院待了一周。

“差不多就是躁狂吧。”往後仰了仰頭,王海回憶并承認說。

剛進精神病院頭兩天,大夫給開了大劑量鎮靜劑,王海睡過去了,其他的5天,每天早晨他都可以用身份證刷開三道門,出去鍛煉身體或者與大夫聊天,吃飯以後回到房間裡可以看看電視,随身帶的兩部手機能用來遙控外面的其他打假業務。

王海記得,院子裡,風景不錯。

從假貨到假宣傳

南都周刊:同樣是打假,以前和現在有什麼不同?

王海:以前主流渠道的假冒僞劣商品非常泛濫,而現在是欺詐,是純騙,比如1996年,你賣一雙耐克襪子給我,地攤賣5塊,而你這個商場标價20元,真貨可能賣40元。現在呢,中國名牌作假,比如某名牌襪子,它就是真貨,但它說100%羊毛,其實隻有一半,或者幹脆就沒有。

南都周刊:你是怎麼判斷一件商品是假貨或者存在虛假宣傳呢?

王海:以前我們打假,還要去商店看一下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别把真的買回來。現在一看是中國名牌,買,是馳名商标,買,把産品和廣告和說明書對一對,看它有沒有那些功效,要麼就去檢測一下。

現在雖然還是有些小廠在做假冒僞劣産品,但不是主流了,假貨一眼就能看出來,比如你去市場買一個蘋果手機,四百塊錢,不用問就知道是假的。

南都周刊:也就是說,純正的假貨少了,虛假宣傳的正規産品多了?

王海:沒錯,假貨少多了,地下經濟的欺騙性在變弱,我為立邦漆打過假,假貨的确有,不過隻要消費者别貪小便宜,通過正規渠道購買就好了。

先收錢再打假

南都周刊:既然打假多數是非公益的,那你收錢的标準和流程是怎樣的?

王海:我主要是為廠家打假,為消費者個人打假常常是公益性的,賺不到錢,如果廠家委托,收費就很明确了,一個case多少錢,是有行情的,不是我随便喊的。

在我成立公司之前,其實有一些律師事務所、知識産權代理公司、商标代理機構已經在做這件事了,隻是作為買家,我是中國第一個成立公司去索賠的。

前些年的行情,查一個造假工廠,收費一萬美元,現在調查公司太多,報紙上密密麻麻的,競争慘烈,這個事2000塊錢都有人去做了。

另外有一類,比如假藥,我們是按産品數量收費的,查一件貨幾百塊錢甚至幾十塊錢都有,數量通常很大宗,我們通過聯合工商、藥監幫企業截獲這批貨,最後按件來計費。

南都周刊:一個案子從接手到結算一般周期會有多長?

王海:有的可能半年一年,有的就很快,最快的一兩天就完成了,我們曾去查過一個制作假拉鍊的工廠,他每天都在生産,工廠是不設防的,随便人進出,我們大搖大擺進去看就行了,所以這個案子我們當天就給他辦妥了。

退出舞台中央

這些年,職業打假人已經成為一個行業。不再像20年前,王海就是打假的代名詞。

“想當年,王海現象,那是不得了的。”武高漢回憶。

武高漢是中國消費者協會原副秘書長,20年前,當王海作為“打假第一人”出現在公衆視野之後,當時全國有3000多份報紙,沒有哪家報紙、哪家電視台沒參與報道的,“當年讨論的深度和廣度,幾十年來都罕見。”

武高漢特意把王海請到中消協,集體讨論“王海現象”。

參與過王海打假報道的一位記者回憶,經常是,王海剛到一個打假現場,立刻有二三十家媒體蜂擁而至。

“現在,王海根本排不上号。”武高漢說,去年,北京朝陽法院受理的消費者糾紛案有數百件,其中隻有一件是律師起訴,剩餘的都是職業打假人起訴的,其中一個職業打假人的上訴就達到92件。“跟這個人相比,王海早就不行了。”

王海對自己的定位是打假人的老師。但他的權威性也受到了很多職業打假人的挑戰。

北京職業打假人劉詠(化名)與王海打過幾次交道。“他隻是個時代的幸運兒,如果他不出現,也一定有李海、張海出現。”劉詠說。

劉詠翻閱了王海的一些打假案宗,“發現他打假的魄力不夠,有時候點到為止。”

“你敢說第一個出名的,就一定是最優秀的?”劉詠反問。

王海也明顯感覺到,互聯網時代的來臨,湮沒、分解了他“第一人”、“鬥士”、“英雄”的标簽。

他堅持在微博、博客裡發布一些打假案例及打假進程,截至3月16日19時40分,他的微博粉絲共64051人,連“中V”都很難算上;3月12日,他在博客裡連續發布四條關于“廠商制造不合格汽車,申請召回”的信息,發出48小時,累積評論數為“1”。

7年前,王海自籌經費,去清華、北大等高校開展消費者權益法的講座,讓他失望的是,“很多法學院學生根本不關注他的講座,更在乎去上市公司賺錢。”

新京報記者随機詢問14名“80、90後”,隻有兩人知道王海;“王海007”的熱線電話,也從之前的每天十幾個,減到現在的每天三五個。

自己的關注度降低,王海覺得很正常,“打假人常态化了,也就不是新聞了,公衆會有審美疲勞。互聯網時代消費者有更多的維權渠道,主動性也比以前強很多。”

王海有意讓自己離開舞台中央。“我對當一個核心人物沒有興趣,保持點神秘感,挺好。”

他始終不肯說出自己公司的位置,即便是新京報記者找到王海的公司,訓練有素的公司員工也會下逐客令,“沒有王總同意,我們不便接受采訪”。

職業打假人王全忠說,王海與朋友交往,表現得很謹慎,從來沒有帶哪個朋友去家裡。“似乎始終包裹着一層堅硬的殼。”

但王全忠記得,一次王海向他們感慨,“朋友滿天下,知己有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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