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在國際醫學界通行的定義是“持續性植物狀态”。通俗地講,植物人失去了對自身和周圍環境的感知,無法與外界交流,但可保持睡眠—覺醒周期,保存或部分保存下丘腦和腦幹功能,生命體征穩定。
在現實生活中,植物人帶給家庭的不僅僅是沉重的經濟負擔,更多的則是精神壓力。
我國每年至少新增加10萬植物人。在這些家庭中,親人們被“愛”折磨得傷痕累累,但他們卻不知道希望還有多遠。
但是,國内經過專業人員的努力,植物人的促醒判斷和治療還是有了一些新進展。
對植物人診斷40%是誤診
——是非難斷植物人?
我國每年有近10萬名患者因顱腦外傷等長期存在意識障礙,成為傳統意義上的“植物人”。在意識障礙患者中,以無反應覺醒綜合征和最小意識狀态最為常見,最小意識狀态患者的殘存意識水平更高,康複可能性也更大。然而,現階段對患者的狀态鑒定依賴于醫生觀察和行為量表評分,具有一定的主觀性,誤診率高達40%。
判斷“植物人”能不能醒有了新方法
據英國媒體報道,英國劍橋大學腦科學博士亞德裡安·歐文帶領的腦科學研究小組發現,通過核磁共振掃描技術,一名車禍後昏迷長達5年的比利時男子,竟然可以通過腦電波與醫生進行簡單溝通,并且回答“是”或“不是”。
中國科學院腦科學與智能技術卓越創新中心王立平研究團隊與複旦大學附屬華山醫院神經外科毛穎、吳雪海團隊合作,實現了對“植物人”意識水平的診斷和康複預測,正确率達到80%。相關研究論文近日在線發表在《自然—神經科學》雜志上。
毛穎/吳雪海團隊曆時多年,針對意識障礙患者開展了語言加工相關神經表征的探索性研究,并将相關神經表征與機器學習方法相結合,成功實現了對患者意識狀态的診斷和康複預測,為意識障礙患者的臨床診療提供了新的參考。
結果顯示,患者組和健康被試組均表現出了對字層級結構的顯著神經響應,但僅健康被試組的腦電活動顯著體現出對詞和句子結構的追蹤。相較于無反應覺醒綜合征組,最小意識狀态組更能處理詞語和句子。
長期意識障礙患者中,以無反應覺醒綜合征和最小意識狀态兩類最為常見。相較于前者,最小意識狀态患者的殘存意識水平更高,康複可能性也更高。
“現在對患者的狀态鑒定依賴于有經驗醫生的觀察和量表評分,比如觀察對于指令的反應和瞳孔,但這具有一定的主觀性,誤診率高達40%。”王立平介紹,“近年來,有研究者利用腦電或磁共振成像記錄患者的腦活動,進而推測其意識障礙程度,但範式較為局限,神經指标也較為匮乏,準确性仍有一定的提升空間。”
對視覺威脅閉眼意味着新皮質的參與,在出現這種反應時做出植物狀态的診斷需要謹慎。但是一些人認為對視覺威脅眨眼的反應也可以出現在部分植物狀态患者中。相反,沒有對威脅的眨眼并不一定表明患者缺乏意識,因為腦損傷患者往往存在嚴重的視覺障礙。類似對視覺威脅的眨眼也可以通過應用強光下閉眼進行檢測。
植物狀态患者不具有協調的咀嚼和吞咽功能,但是他們可能保留了打嗝、咳嗽、吸吮和吞咽反射,并且可能表現出一些自發咀嚼運動。
腦起搏器最新進展,植物人有望突破促醒瓶頸
學術界根據病人意識狀态分型,将民間所說的“植物人”分為幾個階段:俗稱的植物狀态,即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現在稱為無反應覺醒綜合征(UWS);微意識狀态(MCS),對外界有部分反應,可分為弱反應(-)和強反應( )兩個階段。這幾個階段中,如何讓病人盡快覺醒是治療的關鍵。當病人脫離了微意識狀态而覺醒時,則進入另一個階段——那個時候病人已經醒了,但是可能會遺留智力障礙、肢體殘疾等,治療的重點就轉變為功能康複了。
目前,學術界對UWS及MCS的病人給予更積極的治療已形成共識,但無确切有效的治療手段,使得原本就存在的醫學、倫理及法律争論更加激烈。近年來,針對植物人,藥物、康複、神經調控等都進行了研究和嘗試,其中以神經調控技術最為突出。很多人認為,DBS極有希望最先成為有效的治療手段。
DBS 技術是一種對大腦進行可逆性調控的手段,它通過手術将電極植入到大腦特定腦區,發送一定頻率的電脈沖,對異常的大腦放電進行調控,從而達到改善或治療疾病的目的。由于 DBS 的整個系統包括電極、脈沖發生器和導線,和心髒起搏器類似,因此 DBS 又被稱為“腦起搏器”。
雖然DBS促醒初步結果令人鼓舞。但是治療的機制,病人的篩選和評估,腦部刺激靶點的選擇等都很重要,也都處于探索中。
經過DBS促醒的臨床研究,按照國際通行做法,選擇昏迷超過6個月的病人,前期的研究結果令人鼓舞,部分病人也獲得良好的手術效果。随着臨床研究的累積,對于DBS促醒的機理和臨床效果将會有更多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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