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在曆史中的作用
英國諾丁漢大學的分子生物學家奧利弗·哈諾特指出,沒有了雞肉的供應,我們将面臨一個“饑餓的世界”。
人類對雞這一物種的需求到底有多大?假如雞消失占全世界1/3的肉食供應和幾乎全部的蛋類供應将會中止,瘟疫會大流行,饑荒也将導緻民衆暴亂。
古希臘人認為雞有多種治愈神效,不僅可治燒傷,也能預防遺尿。古羅馬将軍總會随身帶着一群雞,臨戰之前用來占蔔,如果雞的胃口好,則意味着勝算較大,如果它們不肯吃東西,那麼還是及早撤退為好。
就連鬥雞也是僅次于拳擊的曆史悠久的觀賞性運動。
為什麼不是鴨或鵝?為什麼雞能在人類生活中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而不是鴨或鵝?也許答案在于雞強大的适應性。
雞的始祖是紅原雞,一種行動敏捷、機警膽小的野雞,其最初主要分布于亞洲南部和中國部分地區。4000多年前,紅原雞開始被馴養,而現在的家雞可能還有印度灰原雞的基因。科學家認為,家雞的基因多樣性僅次于豬,而高于其他各類家畜,這也有助于它們在世界各地活躍生存。
曆史資料證明,中國的家雞向北通過朝鮮半島傳至日本,而印度河谷是家雞向西擴散的起點。考古學家發掘的出土文物和雞骨化石表明,家雞可能從古代印度西海岸的港口羅塔爾到達了阿拉伯半島,由陸路經波斯(今伊朗)傳到希臘、叙利亞和巴比倫。就這樣,雞的足迹散播到了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在某種意義上,雞堪稱保護環境的英雄。不妨設想一下用其他家畜代替雞,例如牛,會發生什麼。
牛肉占據了美國市場上1/4的肉食消費量,而養牛所需的土地面積是同等産肉量下養雞場的10倍。也就是說,全部轉換成養牛,所需的土地面積将超過中國加印度國土面積的總和。
在将谷物高效地轉化為蛋白質方面,雞同樣身負重任。活雞每增重1千克,需要2千克飼料(這已經不到1945年所需要飼料的一半了)。相比之下,按增加每千克體重來計算,牛需要的飼料量是雞的8倍,豬的需求相對少很多,但即便如此也需要比雞多出14%的飼料。
那麼,養殖其他家禽是替換養雞的好主意麼?從生物适應性的角度來說,這些家禽都不如雞那麼好養活,比如火雞和鵝,它們需要更大的生活空間,産蛋率也低,而養鴨一定要有水塘,此外這些禽類的産肉率又都不如雞。
單從飼料轉換效率的角度來講,肉用昆蟲的蛋白産出率要高出養鴨,可能更能挑戰雞的地位,但口味和飲食習慣又是一大問題。
在亞洲和非洲,雞肉是非常普通的食物,雞也成為最為普通的一類家禽,再貧窮的家庭也會在後院養上那麼一兩隻。雞肉和雞蛋成為人們廉價易得的蛋白質來源之一。
健康的救星
雞除了作為營養來源之外,還有一個不為大家所了解的功能:雞的受精卵是培養流感疫苗的重要介質。
世界上每年要生産大約4億支流感疫苗。人工培養的病毒菌株被注射到雞的受精卵中,它可以提供富含養分且無菌的環境,是病毒大量擴增的絕妙溫床。
僅僅從這一點來看,如果雞類突然消失,突然暴發的禽流感、豬流感等都将使人類因缺乏疫苗而陷入
巨大的麻煩之中。
2004年,雞基因組圖譜繪制成功。科學家通過對雞的基因組序列草圖分析發現:雞約有60%的基因與人類相同,雞和人類約在3.1億年前擁有共同的祖先。這也為雞胚胎幹細胞用于人類健康研究找到了依據。
雞肉因其口味溫和、肉質細膩,幾乎适合任何一種烹調法。每種飲食體系都有用雞肉做出的美味菜肴,雞肉是廚師的靈感來源,為我們提供了宮保雞丁、法式炖雞、馬薩拉咖喱雞、清炖雞湯等一系列美食。
不過,也許雞的消失并不完全是壞事。生雞肉中常見的沙門氏菌,每年能導緻11.5萬人死亡,上千萬人感染。同樣,這也會讓動物福利組織界的人士感到由衷的高興,因為大多數國家都沒有法律制止人類對雞的“暴行”—一從集約化養殖到大規模屠宰——這一橫貫雞一生的悲慘命運。
發達國家的養雞工業喂養了全球75%的雞,但它們在雞廠裡的生存環境從來就沒有好過。在惡劣的生存條件下生産出來的雞肉和雞蛋,無論是對消費者還是環境來說,都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
随着養雞集約化程度的擴大,越來越多的雞簇擁着生活在狹窄的環境中,這使得雞比其他任何一種禽類
都更有可能成為流行疾病的宿主。這難道是雞的末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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