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在父親的墓碑前哭?□ 王漢文從湖南來番禺當新聞記者已有十年多,作為一名關注民生的記者,采訪中雖有幾分辛苦,卻也有幾分快樂,常常感動于新聞背後的故事其中,用新聞救助一名流浪女及其一對雙胞腦癱女兒的故事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卻記憶猶新,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母女在父親的墓碑前哭?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 王漢文
從湖南來番禺當新聞記者已有十年多,作為一名關注民生的記者,采訪中雖有幾分辛苦,卻也有幾分快樂,常常感動于新聞背後的故事。其中,用新聞救助一名流浪女及其一對雙胞腦癱女兒的故事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卻記憶猶新。
2007年11月13日,我接到一位名叫黃紅萍打來的求助電話,阿萍在電話中訴說了當時的處境:她是廣西人,嫁在山東,因為生有一對雙胞腦癱女兒,老公逃離半年多杳無音信,她和女兒難以在山東繼續生存,便流浪到6年前打工的番禺陳湧尋找活路;她的處境引起妹妹阿芸的同情,阿芸從廣西來到番禺,希望能幫姐姐助一臂之力,但事與意違,兩姐妹不但掙不到錢給孩子治病,而且4個人的吃飯問題都很艱難。
接到這一電話,我并沒有急于采訪,我心裡有疑慮:她們剛來番禺,甚至還稱不上是一名打工妹,她和一對腦癱女兒的際遇能被人們所關注嗎?然而,下午5時在結束其它采訪之後,我還是趕到陳湧村。在彌漫着小孩尿臊氣味的出租屋裡,我用心聆聽阿萍講述她們的不幸,核實相關證件,一股憐憫之心湧上心頭,我不能不為她們的處境擔憂,也希望能用新聞實施救助。采訪結束,夜幕已降臨,涼風吹起,阿萍從袋子裡翻錢,她要給我路費搭車。我苦笑道:“翻什麼翻呢,你以為給了錢我就寫報道嗎?”我從荷包裡掏出100元塞給她,她堅持不要,我從外面的窗戶裡把錢塞了進去。當夜,我伏案構思撰寫稿件。
11月17日,《親情難舍姐姐帶腦癱女兒找活路/親情無價 妹妹辭工伴姐姐渡難關》一文在《番禺日報》“社會社區”版發表,由此拉開了愛心救助的帷幕:見報當天即有3位好心婦女找上門來了送給小孩玩具、奶粉及350元現金,沒有留下姓名就走;11月20日上午,大崗塑料機械廠黨支部書記陳紅歡女士帶領支部的成員找到陳湧捐款,“無論你們是外地人還是本地人,都是我們的姐妹”一句話令阿萍心裡暖意濃濃;11月21日上午,一家不願透露名稱的企業的職工代表趕到陳湧為黃紅萍母女捐款10000元,從未接到過這麼多錢的阿萍“哇”地哭了起來“1萬元?這麼多!”;11月21日下午,又有一對好心婦女去看望孩子、送奶粉、捐款;幾天後,還有一對退休夫婦搭公交車來到陳湧,把養老的錢都捐了;大崗一名好心人士從郵局寄來500元捐款;番禺義工聯的義工們利用休息時間去出租屋探望阿萍母女,并用輪椅接送阿萍的腦癱女兒到大夫山森林公園遊玩……一篇報道能得到這麼多好心人的關注,這是身為流浪女的阿萍覺得很感動的;作為一名關注民生的記者,我也同樣感到暖意濃濃。
熱心人士的捐助,能解決一時的困難,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未來的路還很漫長。我勸說阿萍:你的一對雙胞胎女兒是殘疾人,回到其戶籍所在地也許能享受有關殘疾人待遇,申請當地最低生活保障,有親人在身邊,生活上方便。阿萍聽從了我的勸說,決定12月18日回廣西她的戶籍所在地。
在阿萍她們動身離開番禺那天,我利用午餐時間到番禺汽車客運站買好了當天下午直達廣西柳州的汽車票,又跑到阿萍住的出租屋幫她們搬行李,送她們到番禺汽車客運站,直到把她們4人送上車。在長途車啟動之後,我收到阿萍發來的手機短信:“王記者,在我們離開車站的那一刻,我真不知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不知用什麼來表達對這麼多好心番禺人的感激,我真想撲在你的懷裡大哭一場,可我又沒有那個勇氣。”這是出自于阿萍的内心表白。
如今,阿萍和她的雙胞胎腦癱女兒從番禺回廣西柳州後,不但享受了低保,而且住進了政府分配的廉租房,她也學會做電商了,能解決一家三口的生活問題了。阿萍說:“如果不是當年番禺日報記者采寫的新聞報道和熱心番禺人民的資助,我和孩子們現在不知漂泊何方。”
(作者所在單位:番禺日報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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