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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存昕六個字感言

職場 更新时间:2025-12-17 12:12:14

  “打今天争名奪利都是小的,最後是‘了’。但藝術是擋不住的,創作是擋不住的,是我們的生命本身,不能遏制任何人的創作願望。”

  時代巨變的洪流中,堅守初心,猶如傲骨淩霜。唯有守護最初夢想的毅力和勇氣,才是推動國家進步的力量。

  2003年11月11日,我們從永安路106号出發,記錄這個國家一點一滴的變化。12年後,我們選擇了30人——他們無論身處喧嚣躁動,抑或遭遇時代逆流,均以不變的信念應對萬變的困局。

  在歲月的年輪中,他們有快意、有消沉,有對酒當歌、有失意彷徨。在一次次的磨砺中,不忘初心,舉步向前。

  在這裡,時間是對信念的敬意。

  本期人物:濮存昕

  濮存昕六個字感言(當領導是一門學問)(1)

  

  濮存昕

  生于1953年,北京人民藝術劇院國家一級演員,現任北京人民藝術劇院副院長、中國戲劇家協會主席。話劇表演代表作有:《雷雨》、《哈姆雷特》 、《李白》、《茶館》、《建築大師》等。影視作品有:《英雄無悔》、《來來往往》、《最後的貴族》、《清涼寺的鐘聲》、《洗澡》 、《魯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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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30日,周五,傍晚的北京幾乎每條路都在堵車。濮存昕在西裝外加了件厚外套,騎着自行車,趕到中戲參加一個戲劇頒獎禮。

  作為中國戲劇家協會的新任主席,他登台緻辭時,從口袋裡掏出眼鏡和講稿,“确實是老同志了,需要戴眼鏡。”

  如果不刻意提及年齡,恐怕很少有人會覺得濮存昕今年已經62歲了。自1976年考入空政話劇團起,他在話劇這行已待了近40個年頭,即使在上世紀九十年代,《英雄無悔》、《來來往往》等熱播劇讓他擁有了更廣泛的知名度,他依然甘于寂寞地守着這一方不大的舞台。

  沒有經紀人,沒有助理,他隻是單純地懷揣夢想,每年堅持出演上百場話劇。就像他自己說的:表演釋放了我的生命力。

  談表演演員這個職業釋放了我的生命力

  新京報:你父親是北京人民藝術劇院的演員和導演,你也在人藝大院裡長大。做演員是你從小的理想嗎?

  濮存昕:我雖然是人藝子弟,演員夢卻不是從小就有的。因為我曾經是個瘸子(患小兒麻痹症),九歲以後才丢掉拐杖。我小時候理想很多,最概念化的就是想當工人叔叔、農民叔叔、解放軍叔叔。後來理想進入現實,現實就是我是知青,面對土地、莊稼、低矮的破房,面對注銷了北京戶口,可能要在黑龍江過一輩子。

  新京報:怎麼想到去報考空政話劇團的?

  濮存昕:那時候想着,隻有戲劇能拯救我,但是連着考了三個部隊文工團都沒有成功,總政、戰友、濟南,戰友是最接近的一個,仍然也沒有考上。返城以後時來運轉,考上了空政話劇團學員班。1986年,藍天野老師把我借調到北京人藝《秦皇父子》劇組,那年秋天,我申請調進人藝。是表演拯救了我,點燃了我,改變了我個人的命運處境。

  新京報:一開始進人藝,好像并不順利?

  濮存昕:對啊,學習是有一個過程的。宋丹丹說,我們以前可沒覺得小濮怎麼樣,他現在演出來了。包括我們劇院的前輩,那會兒都是一眼就看到我的短闆。

  新京報:怎麼摸着的門道?

  濮存昕:真正引領我走上台階的是和林兆華、田壯壯、夏鋼這些導演排戲。突然間,對表演這行當的專業概念,有了一個調整。原來,沒有放松的原因是你沒有把自己真實的生命擺到創作中去,所以一上手就是膚淺的,那種呼吸和節奏,那種自己顯露出的願望,不過是一種替代方式,而不是生命本身。

  新京報:在你看來,表演是在演生命本身?

  濮存昕:我今天能夠做到,表演就是在真實的當下,真實的直覺,面對面,不用去“做”什麼,而且也“做”不來。生活中的真實和藝術中的真實,确實是可以貫通的。

  新京報:演員這個職業給你的生命帶來什麼改變?

  濮存昕:釋放了我的生命力,這是最大的改變。

  談頭銜當領導是一門學問,我就是一個演員

  新京報:在你演過的話劇中,《雷雨》似乎一直是你的心結。1990年到2004年,你在上百場《雷雨》中飾演“周萍”,但到了去年,你說最想演的是“周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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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存昕:我仍舊堅信這句話“永遠的《雷雨》,演不盡的《雷雨》”,是我們沒把這個經驗吃得再透一點。明年我和老六(李六乙導演)想在劇院外做《雷雨》,我們想把演了八十多年的《雷雨》,忠于原著地去解構它,态度是尊重的,不許篡改,但是對人物的诠釋來自我們自己的直覺。周樸園不是那種資本家式的,我們突然間找到了另外的诠釋方式。

  新京報:為什麼要在劇院外做?

  濮存昕:現在更多跟李六乙合作,做我們想做的項目。我們懷揣夢想,在劇院裡行不通,不買賬,就說好了,這段時間我們要出去外面做。這是我們的熱愛,和隸屬于什麼單位沒關系。

  新京報:這是不是有一點小悲哀?兩個北京人藝的重要創作者,卻不能在自己“家”裡把這部戲做了。

  濮存昕:怎麼辦,你去吵去?整個大空間,你沒有力量去力挽狂瀾,你可不是救世主,也别把自己當作領軍人物。你有真知灼見的話,合适的時間說,沒有合适的時間閉嘴,這就是蘇東坡的經世之道,經過它,留給後人評說。今天争名奪利都是小的,最後是‘了’。但藝術是擋不住的,創作是擋不住的,是我們的生命本身,不能遏制任何人的創作願望。

  新京報:這是不是你作為人藝副院長的一種妥協?

  濮存昕:我一直覺得當副院長是走錯路了,當領導是一門學問,我就是一個演員,說起來還是知識分子的通病,我總覺得自己對。實際上做領導不僅僅是對錯的問題,更有操作方法的藝術。演員總愛強調個性,但做領導偏偏要将個性隐去,代之以大局觀和服務性,這恰恰是演員很難适應的。

  新京報:除了人藝的副院長,你在今年7月還當選為中國劇協主席。你說過,做劇協主席,更多要去完善,而不是創新。

  濮存昕:我們需要創新,像話劇、歌劇、舞劇這些外來劇種,應該有和世界接軌的追求。而傳統劇種,更多應該是内在的修行,微火慢炖,繁榮創作,把教育做好。

  新京報:對劇協未來的工作有什麼具體計劃?

  濮存昕:我們不是一個管理機構,我們是一個聯誼機構。我們要自然地生長,化肥千萬别來,然後物競天擇,百花齊放。戲劇不能隻有一個樣子,文學藝術必須像原始森林,不能是蘇州園林,應該允許野草的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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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公益錢多挺累的,出點兒錢做公益就平衡點

  新京報:現在很多明星都熱衷于做公益,你好像也不例外。

  濮存昕:我是到1999年以後才有能力買房,之前我們家住的一個小平房被前面的高樓擋着,老見不了陽光,我媳婦兒腰不好,不能受濕,所以褥子老得拿出去晾。我們孩子1983年出生,她長到十幾歲,都是一個大衣櫃隔着我們。

  我那時候有一個很大的奮鬥願望,就是能夠買一套帶衛生間的,能見着陽光的房子。那個生活真是挺壓抑的,必須得改變。我們是真真實實生活過的人,今天突然間什麼都有了,你還能真真實實再返回到原來。我原來就想當演員,不為錢、不為名。錢多挺累的,現在開始出點兒錢(做公益)就平衡點。

  新京報:但你也接了不少商業廣告。

  濮存昕:我現在收入主要還是來自商業廣告。不過我有自己的标準:醫藥廣告不做,我是衛生部藥品宣傳員,醫藥廣告我不敢做;房地産廣告不接,連剪彩也不去;現在食品廣告是盡量不做,以前做過的,合同到期也不再做了。我有一部分廣告收入不過手,直接就投到了公益領域。

  新京報:之前外界有一些争議認為,演員濮存昕廣告接得太多了,你怎麼看?

  濮存昕:因為我做了那麼多公益的事,接起商業廣告才會坦然。再進一步說,因為做商業廣告,獲取了一些利潤,幫助别人才有底氣。做公益,去幫助别人,不需要我砸鍋賣鐵,賣房賣地,不會成為我很大的負擔。當然力有不及或道理上說不通的我也會拒絕。總之一句話,我不希望自己為此所累,不希望因此而耽誤我在演藝方面的追求。

  新京報記者 陳然 編輯 唐博文

  主題攝影 新京報記者 侯少卿

  濮存昕與新京報12年

  濮存昕是新京報的忠實讀者,12年來也曾多次因為戲劇影視作品、公益、“兩會”等不同的話題,接受新京報的采訪。

  在2007年中國話劇百年之際,新京報發起“中國話劇百年名人堂”活動,濮存昕等14位戲劇人入選其中。當時,新京報特意邀請濮存昕在空政話劇團時代的恩師、王貴導演為其頒獎,這讓濮存昕深受感動。此事也被他寫進了自傳《我知道光在哪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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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題問答

  新京報:你的理想是什麼?目前實現得怎麼樣了?

  濮存昕:我是戲劇家庭出身,又是人藝子弟。年輕的時候,能像父輩那樣在舞台上演戲,就是我的理想。繞了一大彎子,又回來了,多麼幸福。

  新京報:什麼是你認為的最艱難的時刻?

  濮存昕:最難的是剛從部隊文工團進入人藝那會兒,面臨轉變,要跟人藝"合槽"的時候。明知道自己演得不對,但不知道怎麼是對的,明知道那樣是好的,但就是做不到。

  新京報:堅持給你帶來最大的快樂和痛苦是什麼?

  濮存昕:這個舞台是我曾經積累的這麼大的人生願望,我終于站上去了。在這兒我是最自在的,最能顯示出人生的價值。多少人期盼和羨慕,幹嘛不堅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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