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爽有病。
這四個字,在近日接連不斷的醜聞轟炸下,已在公衆腦海中蓋下思想鋼印。
代孕、棄養、胡言亂語,鄭爽的瘋,内娛無人能及。
久不見人的娛樂圈紀委王思聰特地跑出來,扔下一句:
我早說過她有病。
精神病、抑郁症、雙向情感障礙……疾病疑雲再次籠罩鄭爽。
另一邊,娛樂圈苦鄭爽久矣,一朝出事,八方落石。
她任性、自私、瘋癫、貪财、冷血、無恥、陰險,自以為是,道德淪喪,毫無底線,一切髒詞壞話加諸于她都不為過。
要罵鄭爽,太簡單了。
可是,然後呢?
随着一聲封殺令下,無休止地辱罵鄭爽已找不到迎合情緒之外的意義,探尋鄭爽得病變瘋的原因,或許更有價值。
01
強勢的母親
1月18日,鄭爽代孕醜聞曝光後,一位對她毫無了解的微博大V發文說:瞎猜,鄭爽母親在家庭中處于絕對的支配地位。鄭爽的性格,和她母親的強勢很有關系。
他猜對了。
2009年,湖南台自制偶像劇《一起來看流星雨》火遍全中國,鄭爽作為前途無量的新人女主,受到湖南台力捧。
當時誇贊鄭爽的通稿這樣寫道:
與劇中平平無奇的女主角楚雨荨不同,鄭爽從小品學兼優,才藝出衆,擅長演奏鋼琴、長笛等多種樂器,從小學跳舞,有豐富的舞台表演經驗,這些優勢讓她在激烈的女主競選中脫穎而出。
彼時仰慕鄭爽優秀的粉絲不會知道,她所有的光芒,不過是母親劉豔“十年造星計劃”的成果。
1月19日,騰訊新聞旗下的新媒體谷雨實驗室舊文重發,将2017年發表過的《鄭爽與母親漫長的戰争》再度呈現給對鄭爽有所好奇的廣大讀者。
誰也沒有想到,這篇本意是為了理解鄭爽為何突然放飛自我的文章,會在四年後重新成為解構鄭爽徹底折堕最重要的切口。
鄭爽的瘋狂背後,母親劉豔的控制如影随形。
鄭爽與劉豔漫長戰争的核心在于——從家長意志中争奪自我意識。
鄭爽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成為了劉豔的寄托、理想和作品。
很少有人知道,國内還有一位也叫鄭爽的前輩女演員,其最出名的角色,是《水浒傳》裡的扈三娘。
為了區分,外界通常稱呼她為“大鄭爽”。鄭爽出事後,一些人發出“大鄭爽”的照片表示,論演員,我隻認這個鄭爽。
可是,鄭爽之所以叫“鄭爽”,正是因為劉豔當初生下她時,想起了這位同樣出身沈陽的當紅女演員,直接拿她的名字安到了女兒頭上。
劉豔想當明星。
她埋怨母親年少時不曉得培養,給了她一個太過輕松快樂的童年,以至于她成年後沒能如願成為明星,從此人生隻剩下遺憾。
看着漸行漸遠的明星夢,劉豔把希望寄托在女兒鄭爽身上。
這是一個長達16年的嚴苛計劃。
一歲半起,鄭爽的飲食就被劉豔嚴格控制,以防變胖。
為把演員夢植入女兒的腦海中,劉豔設計了一套對白,好讓鄭爽覺得:當演員、上北電、去北京是她人生理所當然的事。
而當鄭爽踏入5歲的門檻,劉豔制定的考北影十年計劃才真正開始。
舞蹈、鋼琴、長笛、聲樂、表演、自行車、騎馬、遊泳、英語以及獨立完成所有家務,年少乖巧的鄭爽一樣不落。
隻有周六日有休息時間,可加起來也不過才兩個半小時。
即便是玩,劉豔的嚴厲也讓她緊張不安,每隔五分鐘,她便要問:到點了嗎?
在此期間,鄭爽被剝奪了親近父母和撒嬌的權利。
有時父親晚歸,鄭爽還在練琴,她想跳下琴凳跟爸爸親熱,卻被母親喝止。
當劉豔決定将還是五年級生的鄭爽送到成都跳級上初一時,覺得自己被父母抛棄的鄭爽用哭泣多次抗議。
母親識破她的反抗,更加冷酷,以“不去送她”威脅女兒。
害怕母親真的不送她的鄭爽隻能收起眼淚,乖乖就範。
劉豔從不心軟,從不妥協,她從自身經驗出發,設想如果自己從小有這麼嚴厲負責的媽媽,她開心都來不及,女兒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堅信自己是對的。
02
無處可訴的痛苦
無法與母親溝通的鄭爽漸漸封閉自己,即便是想家,也隻寫在日記裡。
多年以後,在綜藝節目裡,劉豔和鄭成華才知道,女兒在成都的學校裡,遭受了霸淩。
鄭爽在鏡頭下進行控訴,她漲紅了臉,五官皺成一團,抽抽搭搭哭着說:
我說話帶口音,她們就叫我東北鄉巴佬,我不知道這叫“欺負”,我隻是難受。
說到心痛處,她閉上眼睛,頭一歪“咚”地一下撞在門框上,滿臉都是憤懑的痛苦。
面對這樣的女兒,鄭成華無措地解釋:爸爸媽媽都是為你了好,你會責怪爸爸媽媽嗎?
多年以來,父親的存在就像這句不痛不癢難有成效的詢問,幹預不了鄭爽的成長。
對妻子教育女兒的嚴厲,他表示過異議,但最終還是屈服在劉豔的強勢之下。
這個被朋友評價為“一生沒吃過苦”的男人生于上世紀60年代,家庭優越,從小受寵、貪玩。
女兒出名後,帶着他上節目,他也出名了,風評卻不好。
他在搞笑綜藝上突然搶話筒,向關曉彤父親關少曾提問:閨女被黑的時候,心疼不?
關少曾勸其放寬心後,鄭成華似懂非懂地總結道:
就是好的聽,壞的不聽。
尴尬的操作越來越多,質疑聲漸起。
他打着鄭爽父親的名号開飲食店,品質服務均不過關,被坑的消費者發文怒斥。
他收錢回答粉絲提問的關于鄭爽張翰感情的問題,被人質疑販賣女兒隐私。
他頻繁地上綜藝,出演電視劇,成立工作室,總是衣着時髦,派頭十足出現在公衆面前,半隻腳踏進了娛樂圈。
人們發現,他跟妻子比女兒更适應和享受聚光燈下的生活。
鄭爽害怕受到關注,成名伊始,她總是逃避外界的目光,渴望過普通人的生活。
劉豔特别生氣,明星之路好不容易剛剛開始,女兒竟然不知道珍惜。
而在鄭爽看來,開始卻意味着終于可以結束,因為她已經小有名氣,對母親有了交代。
自我意識破土而出,勢不可擋。
鄭爽真正的叛逆,開始了。
03
豢養父母的同時,折磨他們
第一次正面的反抗,發生在考北電的前一晚。
鄭爽不喜歡北電,劉豔生氣地呵斥她:
這怎麼還有你選擇的呢?
鄭爽說出了心底多年的埋怨:
從小到大都是你在為我做選擇,我不喜歡。
母女倆不歡而散。
可慣性和感情迫使鄭爽繼續下去,在酒店裡,她主動為母親點煙,練了兩遍舞蹈,乖乖去考試。
火了之後,外界壓力和自我覺醒讓鄭爽進一步反抗母親的權威,但一個被規訓長大的孩子反抗談何容易?
她選了最簡單的方法——逃避。
先是逃避自己的責任:不配合學校和公司,動不動就失聯。她不配合媒體,面對采訪,要麼一言不發,要麼過于耿直。
接着又想逃到婚姻裡去,她一頭紮進與張翰的戀情中,将其視為救贖,全身心投入感情,為此放下大部分的工作,對組建新家庭充滿期待,一度向母親宣布“想結婚生子”。
劉豔氣炸了,照常用打壓的方式反對女兒的選擇。
在放下工作,丢掉家人後,鄭爽隻剩下愛情。
一些尚存的片段證明她曾無私奉獻過:張翰在某節目的安排下打電話測試鄭爽,詢問鄭爽是否願意為他生病的親戚做骨髓配對。
“願意啊”,電話那頭的小女孩輕聲說道,沒有一絲猶豫。
鄭爽抵抗了5年,但逃避就是逃避,既可恥也沒用。
自小在打壓下長大,已經養成讨好型人格的鄭爽,在親密關系中,再次陷進失去自我、盲目付出的漩渦。
怕配不上張翰,她跑去整容,并成為内地首個承認整容的女藝人。
日後來看,這種徹底的勇氣更像是破罐破摔,目的是自我摧毀。
她為了跟對手競争,發狠減肥,暴瘦成紙片人。
不久後,鄭爽單方面宣布分手,據說張翰知道得比觀衆還晚。
對女兒的改變頗感欣慰的劉豔完全沒有意識到,鄭爽的内心秩序已然坍塌,一個越卷越深的黑洞,正在吞噬原有的鄭爽。
同時,絕對自我的偏執人格迅速成型,一發不可收拾。
鄭爽的人生開始跟“瘋”字挂鈎,加速下堕。
她不顧場合自言自語,甚至胡言亂語。
出席活動以“沒衣服穿”為由将自己藏在玩偶裡,引發現場混亂。
在真人秀上的怪異行為讓她遭到其他成員的排擠和網絡暴力。
一時沖動帶領粉絲出走,從此圈地自萌。
她更加激烈地反抗母親,與父母的溝通被争吵替代。
她指責父母總是制造問題,耽誤自己,甚至主動挑釁,劍拔弩張地準備跟劉豔幹架。
劉豔發信息說,昨晚夢見她,隻收到她一個冷冰冰的回複:嗯。
鄭爽執着地向母親索要一個道歉。
劉豔生氣又委屈:我費盡心思培養你,你怎麼反過來指責我?
劉豔意識到,鄭爽越來越敏感,外界稍有動靜就能令她陷入思維誤區,并且越發偏執。
為了讓劉豔承認自己強加意識在女兒身上,鄭爽給她找心理醫生,特意挑揀極具暗示性的心理測試案例給她看,好讓她得出鄭爽想要的結果。
劉豔才意識到,視為寶貝的女兒正在關閉自己,離她遠去。父親的感覺相同,有次手機信号不好聯系不上鄭爽,他懷疑女兒拉黑了自己,急得直轉。
可是每次跟父母鬧翻不久後,鄭爽就又跟沒事人一樣,重新恢複跟家人的親密,反反複複。
親子關系像某種難纏的病症,治不好,甩不掉,死不了。
采訪過鄭爽一家的記者“狠狠紅”說:
他們是非常團結密不可分的一家人,如今家庭中心是鄭爽,她豢養了她的父母,同時折磨他們,她和她的父母彼此都對這種關系很滿意。
有不解的讀者問道:
這樣的父母也會被折磨嗎?
“會的”,“狠狠紅”肯定地答道。
04
鄭爽失控,成為财迷
一個悖論真實上演了:鄭爽的世界,由她從母親手中奪回控制權的同時,卻朝另一個方向失控。
鄭爽突然就變成了一個财迷。
她瘋狂斂财,跌破底線。
她為了省去中間費用,離開經紀公司,自我包裝;
她在自己的app上跟粉絲哭窮,誘導粉絲集資包養自己;
把自己的“爽言爽語”集結成書,賣給粉絲,售價52元;
她在閑魚開店,以高價倒賣廉價物品,甚至連母親送的嫁妝她都能賣。
以至于棄養醜聞曝光後,出現了這樣的段子:
幸虧張恒沒把孩子給鄭爽,不然她轉手就挂上閑魚。
在一檔公開鄭爽張恒共同參與的節目裡,鄭爽買早餐花了60元,要求張恒AA向她支付30元。接着覺得AA也不行,要求張恒支付全部早餐費。
張恒照做後,鄭爽又繼續追問張恒為什麼不打更多錢給她,在張恒打了1000塊之後,鄭爽立即确認收款,看上去開心極了。
可這種對金錢無下限、無底線、無止境的渴求,卻讓人不禁懷疑鄭爽需要的并非金錢本身。
她拿上億的天價片酬,卻還覺得不夠,遠遠不夠,沒有人知道鄭爽怎樣才肯知足。
所有人都看得出她貪财,可是很難判斷鄭爽對金錢是否真的有概念。因為當巨額财富真實砸在她身上時,卻像拳頭打在棉花上,強光射進黑洞裡,沒有聲息。
她變成了一個吸金的機器,财富真實的價值和意義在鄭爽這裡,變得模糊,淪為數字和符号。
鄭爽極度貧瘠的精神世界裡,窮得隻剩下錢。
金錢,成了她衡量萬物最慣用的尺度。
向男友表達愛,她用錢;
衡量男友對她的愛,也用錢;
比較事業的成就,還是用錢。
這種金錢至上,極度的饑渴和貪婪來自哪裡?
或許依然還是亦舒道破喜寶的那個金句:
沒有很多很多的愛,就要很多很多的錢。
這個曾經向往平淡生活,渴望在小店當個收銀員的女孩,如今判若兩人,殺紅了眼,張開雙手,不顧髒、不知倦、不擇手段、不知羞恥地将金錢攬到自己的懷裡和身後,隻為尋獲一點點并不可靠的安全感。
當然,還為了獲取逃離父母的資本。
1月8日,鄭爽曬出自己在上海新買的房子,宣布新生活開始。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豪宅1.5億的價格上,隻有鄭爽本人,将重點放在了“獨立”。
一個在16歲就紅遍全中國,早就實現财務自由的頂流女明星,在14年後的30歲,才終于發出自己的“獨立宣言”,代價是一棟上億的房子以及不計其數的其他物質或精神。
10天後,這條獨立宣言成為她無情棄養的證據,為那些要燒死她的情緒,再添一把柴火。
05
鄭爽是真實的人嗎?
然而,赤裸地渴望金錢也好,不加掩飾地放飛自我也罷,在鄭爽看來,都算是真實的一種。
真,是她最引以為豪的一點。
鄭爽最愛标榜自己真誠,這是她賴以生存的特質。
粉絲因為“真實”追逐她,的确沒有哪位女明星敢像她一樣,素顔出鏡。沒有誰像她一樣,口無遮攔,什麼都敢說。沒有誰像她那樣随時出現“突然的自我”,與粉絲分享自己的一切,不顧任何結果。
鄭爽真實嗎?或者說,究竟如何定義鄭爽的真實?
曾使盡力氣理解她的記者“狠狠紅”寫道:
她在某些地方的确更自我,但真實真誠用在沒有自我察覺的人身上,沒有意義。
鄭爽在自我察覺層面完全是無力的,她是由本性、自我、和對自我僞造的那個虛假人格,一起構建出來的。
在外人看來瘋癫的鄭爽,構築出一個自我的樂園,隔離了外界。
在樂園裡,她和粉絲關系完美融洽,配合天衣無縫。
可總有人看得出,這個樂園不過是顆水晶球,透明卻也虛幻。
湊近一看,上面全是真實世界錘下的裂痕。
鄭爽站在水晶球的C位,生活沒有真相,隻剩披着真實外衣的表演。
06
時代的精神病人
一場抛棄鄭爽的戲碼正在上演。
先是與鄭爽合作的雜志和活動紛紛删除了跟她有關的内容。
緊接着她代言的Prada宣布終止所有合作關系。
中政法點名批評鄭爽代孕棄養。
華鼎獎決定取消鄭爽所有榮譽稱号。
廣電時評罕見公開表示不會給鄭爽發聲露臉的機會。
這是明确的封殺,一切都結束了。
一地雞毛映射出昨日的不堪。
昔日上趕着與鄭爽合作的品牌和平台,如今拂袖而去,對她棄之敝屣。
電影《穿Prada的女魔頭》裡,梅麗爾斯特裡普用精湛的演技塑造了一個天才、嚴苛、視事業為生命的時尚女強人,但現實中Prada挑選的代言人,卻變成了能力低下、任性妄為、毫不敬業、隻想撈金的鄭爽。
在Prada宣布終止合作的消息下,一條評論被頂到首位:
本來就不适合你們,不知道當初為什麼選她。
取消鄭爽所有榮譽獎項的華鼎獎,原本打算頒給鄭爽“中國近現代題材電視劇最佳女演員”和“全國觀衆最喜愛十佳電視明星”榮譽稱号。
簡直是大型尴尬現場,就算沒有代孕棄養,以鄭爽那稀爛的演技,不得人心的行徑,是憑什麼在高手有如過江之鲫的内娛斬獲這兩個獎項?
網友一語道破:說明貴獎也曾對毫無演技、缺乏藝德、賣弄人設的她高度認可和褒揚,鄭爽被慣成如今令人三觀盡毀,貴獎亦有貢獻。
更直白地講,慣壞鄭爽的,何嘗沒有娛樂圈的功勞?
鄭爽幸運地生在一個粉絲可以成為“金主”的時代,也不幸地淪為這種機制下的廢品。
粉絲的瘋狂與忠誠讓她養成“熱搜體質”,流量追着她跑。
她所有荒唐行徑,都能得到粉絲的理解和辯白以及買單,她總能在歇斯底裡發作後全身而退。
所有的負面行為,最後都得到正反饋,所有作死的行為,最後落到鄭爽眼裡,卻變成了:我的片酬又漲了。
采訪過鄭爽的記者“狠狠紅”認為:一些找過鄭爽的活動,可能存在這樣的心思:期待她情緒化甚至情緒崩潰,上熱搜。
她更加肆無忌憚,可流量為王的時代,在長幼尊卑秩序井然的娛樂圈,幾乎沒有前輩願意指點鄭爽。
上演技節目,對演員身份毫無敬畏心的她惹怒導師章子怡,卻被另外兩位導師攪局,批評變成鬧劇,笑話一般地過去了。
上綜藝節目,她自曝演戲時在片場因心情不好,扔下所有工作人員說走就走,絲毫不以為恥。
而旁邊的人都在打哈哈,隻有德高望重的何炅,才敢委婉地提出一點建議。
《一起來看流星雨》的編劇汪海林,好心為她辯解,她轉頭就跑到汪海林死對頭于正處,向他示好。
作為回應,于正表示要去她直播間逛逛,買點東西。
而在直播間裡,她罔顧職業道德,收錢不做事,大鬧一場。
鄭爽的世界仿佛冰火兩重天,外界視她如瘋子,用異樣的眼光審度她;另一面粉絲縱容她,流量追逐她,商業青睐她,她旗開得勝,高歌猛進,賺得盆滿缽滿。
哲學家福柯認為,瘋子是被主流排擠的異類。
而在當下的内地娛樂圈,一度迎合一個瘋子。
一切都在失序,瘋狂的盡頭是滅亡,鄭爽最終迎來萬劫不複的結局。
可鄭爽的離開并沒有改變什麼,這個圈子依舊按舊秩序、舊邏輯正常運行。送走鄭爽,還會有張爽、李爽、王爽……
當解構了鄭爽本人、家庭以及所處的環境,我們大概已經可以對鄭爽下一個定義——鄭爽是無愛的家庭,虛假的自我以及畸形的娛樂圈制造的病人。
她是我們時代的精神病人。
鄭爽出事後,騰訊貴圈也重發了4年前為她寫的人物稿——《不專業女明星的最好和最壞一面》,作者是使勁理解過鄭爽的“狠狠紅”。
“狠狠紅”在微博上說,原本采訪并非她的工作,是負責鄭爽的記者采訪完拒絕寫稿,所有隻好由她頂上。
而即使是寫出對鄭爽充滿理解的稿子的“狠狠紅”,對鄭爽也是避之不及,巴不得不再相遇。
騰訊貴圈在重發的文章裡說明:内容有删減。
被删掉的内容正是當初讀者最有印象的片段,也是作者最無措的一個時刻。
那時“狠狠紅”詢問素顔的鄭爽為何睫毛這麼長。
鄭爽坦言自己塗了睫毛膏,并立即從化妝包裡拿出睫毛膏,知無不盡地講解起來:
這是bueberry的,據說是金色的,這個顔色比較自然……你們可以試試。
她把睫毛膏擰開遞給記者。
“狠狠紅”看着一個在努力釋放善意的女明星,不知所措。
她們最終沒有接受。
參考資料:
谷雨實驗室:《鄭爽與母親漫長的戰争》
貴圈:《鄭爽代孕棄養行為的蛛絲馬迹,藏在三年前這篇舊稿裡》
貴圈:《鄭爽:不專業女明星的最好與最壞一面》
武志紅:《鄭爽荒唐“逆襲”路:一個破碎的人,走多少彎路才能開始做自己?》
騷客文藝:《鄭爽美國代孕疑雲後面:是毫無理性的娛樂圈》
北戴河桃罐頭廠電影修士會:《走近内娛癫瘋,一個真實的鄭棄兒》
文:家庭雜志新媒體記者 張祎
本文系《家庭》雜志原創,未經許可不得轉載、改編,否則追究其法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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