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計就計還是反間計?《三國演義》中的諸葛亮多智而近妖,尤其是他的空城計千百年來一直為人津津樂道,但是據多方考證三國史上并沒有上演這一出好戲,至少《三國志》并沒有記載,最接近堪稱使用過空城計的倒是趙雲那這裡的空船計指的是草船借箭?非也,本文接下來要說的故事出自《宋書·宗室·臨川烈武王道規傳》,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将計就計還是反間計?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三國演義》中的諸葛亮多智而近妖,尤其是他的空城計千百年來一直為人津津樂道,但是據多方考證三國史上并沒有上演這一出好戲,至少《三國志》并沒有記載,最接近堪稱使用過空城計的倒是趙雲。那這裡的空船計指的是草船借箭?非也,本文接下來要說的故事出自《宋書·宗室·臨川烈武王道規傳》。
東晉末年的大亨元年(403年),把持朝權的桓玄威逼晉安帝禅位,在建康建立桓楚,改元"永始"。不久,劉裕舉北府兵起義,桓玄敗逃。桓玄一行一直逃到尋陽,得江州刺史郭昶之供給其物資及軍隊。後挾持晉安帝至江陵,在江陵署置百官,并且江陵重整軍力,大修水軍,不足一個月就已有兵二萬,樓船和兵器都顯得很強盛的樣子。不過桓玄西奔後怕法令不能認真執行,就輕易處以死刑,故令人心離異,當然這是後話了,當時勝敗乃兵家常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西讨義軍欲擊敗桓玄,必先攻克江陵。如欲攻克江陵,必先占據盆口。
劉道規當時為振武将軍、義昌太守,與劉毅、何無忌率領西讨義軍追擊桓玄。三人之間并不是實際上的上下級關系,義軍當時是個松散的聯盟,劉道規是劉裕的少弟,代表劉裕這一派系。桓玄雖然向西逃奔江陵,但是當時桓玄的勢力範圍并不隻有江陵一城一地,東晉的中部地區仍然在他的控制之下。他留下郭铨、何澹之等固守盆口,盆口離江陵雖遠,但卻是戰略要地,水路和陸路的交叉點,扼守長江,并且是當時桓玄勢力範圍的東部邊界。能不能守住盆口決定了桓玄的篡位政權的生死存亡。
元興三年(404年),義軍到達以後,盆口的守軍擺開戰艦抵擋。為什麼要把戰艦一字擺開就能抵擋住呢?前面說了盆口是長江和彭澤胡交彙的地方,盆口以西都是桓玄的地盤,陸路上肯定早已重兵把守,而且作為前鋒的西讨義軍有一萬多人,大軍進發當時最快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坐船,畢竟當時可沒有高速公路,陸路不僅慢,而且彎彎繞繞,非常費時,還容易遭埋伏。更何況當時桓玄新敗,義軍想一鼓作氣把桓玄徹底消滅,不然桓玄要是緩過氣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當時沒有火炮,既然陸路走不通,那隻要用船把水面封住就等于堵死義軍往西的道路。這在古代打仗時是常規操作。但在生死存亡的時候,作為守勢的一方,郭铨、何澹之等做的可不止這個,畢竟“以正合,以奇勝”是《孫子兵法》的名句與精髓,敵我雙方都熟悉。那郭铨、何澹之等人又搞了什麼呢?
何澹之把羽儀旌旗虛設在一條船上,本人卻在另一條船上。羽儀旌旗是将帥特有的東西,是身份與權力的象征,也是戰時前線的指揮部所在标志。羽儀旌旗在哪兒條船上,也就意味着擁有羽儀旌旗的将帥在哪兒,那條船就是旗艦。但是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誰都懂,旗艦也最容易被攻擊,畢竟殺一個士兵和殺一個将軍功勞可天差地别。當時雖然沒有火炮,卻有弓箭,旗艦自然成為箭靶子了。尤其是水戰以弓箭為先,誰也不想被射成刺猬呀!何澹之并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故設奇計,無而示有,有而示無,真假虛實故意弄混來迷惑對方。畢竟在當時通信手段落後,主帥和旗艦一旦有失,就容易全軍潰敗,狡兔三窟有什麼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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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義軍這面是什麼反應呢?擒賊先擒王,所以主将之一何無忌打算進攻設有羽儀的戰船,衆将都不同意,說:“何澹之必定不在這艘船上,即使得手也沒有什麼用處。”看來對于同樣久經戰陣的義軍,何澹之的這個操作并不稀奇,一眼就看穿了。何無忌是西讨義軍中最能征善戰的,難道反而被何澹之糊弄住了?當然不是,這麼故弄玄虛的小兒科操作何無忌當然心知肚明,退一步說就算不确定還能想不到?那何無忌為何還要一意孤行打算進攻設有羽儀的戰船?他有更深層的考慮,我們看一下他接下來說的話就明白了,他說:“何澹之不在此船,本來不消說得,既然他不在此船,那麼此船兵力必定薄弱,我軍以精兵攻打它,一定可以奪取它。奪取之時,敵軍必定認為喪失了主将,我軍将士則都會認為已經擒得賊軍主帥,這樣我軍勇氣倍增而敵軍膽戰心驚,乘其恐慌時向他們進攻,就一定能打敗敵人了。”好家夥,這番話既知其一而知其二,将計就計,不知道比何澹之高明到哪裡去了。隻不過何無忌并不是主帥,沒有絕對指揮權,即便有也得其他将領明白了才好執行,不然效果會大打折扣。其他将領不知道什麼反應,史書沒有記載,但另一主将劉道規聽明白了,他高興說:“這是妙計啊!”劉道規是西讨義軍三巨頭之一,他的首肯就代表劉裕這派的意見,這樣一來何無忌的計策就得到了通過。那實際效果如何呢?
于是這年四月庚戌日義軍在桑落洲向那艘戰船發起進攻,既然那艘船隻是虛設羽儀,肯定沒有兵力或隻有少數兵力,被攻其一點不及其餘,義軍當然很快奪取了此船。但是當時既沒有望遠鏡,也沒有喇叭頭子,更沒有手機電話。敵方那個旗艦被奪取的事需要迅速傳播,怎麼才能讓預期效果上演呢?當然得宣傳,當時通訊基本靠吼,義軍趁機擊鼓呼叫:“已經斬了何澹之!”既然主帥的象征就是羽儀旌旗,羽儀旌旗在哪兒主帥就在哪兒,旗艦都沒了那肯定主帥也沒了。打仗要聽指揮,主帥沒了那還打什麼勁?守軍士卒和義軍都認為是真的。義軍于是大舉進軍,守軍士兵奔逃潰敗,義軍輕易就攻下了盆口,進而順帶平定相鄰的尋陽,将在尋陽的晉室宗廟神主以及武康公主和琅邪王妃褚靈緩送回建康。
義軍又馳驅前進,在峥嵘洲碰上了桓玄。劉道規等士兵當時不滿一萬人,而桓玄士卒有幾萬人,衆人都畏懼他,想退回尋陽。劉道規說:“不行。敵衆我寡,兵勢強弱不同,現在如果畏縮不前,一定會被敵人趁機打垮。即使撤回尋陽,難道又能穩固防守?桓玄雖然欺世盜名為英雄豪傑,其實内心懦弱膽怯,加上他已經奔逃失敗,軍衆鬥志并不堅定。兩軍對壘決戰,将帥勇者勝。往昔漢光武帝昆陽之戰,曹操官渡之戰,都是以少勝多,這是人所共知的。現在我雖然才能遜于古人,難道就可以先示弱嗎?”于是揮軍前進,劉毅等也跟着,大敗桓玄的軍隊,時為五月癸酉日。郭铨與桓玄乘單船逃走,由于江陵不再能守,打算進入四川,被馮遷斬殺。
放錯一艘船,敗了一場戰鬥;敗了一場戰鬥,丢了一處關隘;丢了一處關隘,失守一座城池;失守一座城池,亡了一個政權。打仗有風險,使詐需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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