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昊天,
曰父母且。
無罪無辜,
亂如此幠。
昊天已威,
予慎無罪。
昊天大幠,
予慎無辜。
亂之初生,
僭始既涵。
亂之又生,
君子信讒。
君子如怒,
亂庶遄沮。
君子如祉,
亂庶遄已。
君子屢盟,
亂是用長。
茶水先生解讀:孔子說:“巧言令色,鮮矣仁。”意思就是那些巧舌如簧、能說會道、善于用言辭讨别人喜歡的都不是仁義之人。對這樣的人,孔子還專門有個稱呼,叫做“佞”。奸佞可是百分之百的貶義詞。
巧舌如簧是個成語。簧是樂器中震動發聲的薄片,舌頭像那簧片一樣,能言善辯,這也不是個褒義詞,它的出處正是這首《巧言》,“蛇蛇碩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顔之厚矣。”巧言如簧後面直接跟的是厚顔無恥。
詩人對巧言之人充滿了憤恨,佞臣當道,自然賢良報國無門。“昊天已威,予慎無罪。昊天大幠,予慎無辜。”詩人無疑已經成了巧言的犧牲品。
奸臣當權自然是因為昏君在堂。詩人在痛斥小人的同時沒有忘記規勸君王,“亂之初生,僭始既涵。亂之又生,君子信讒。君子如怒,亂庶遄沮。君子如祉,亂庶遄已。”如果君王能夠親近賢臣、怒斥謠言,那麼社會怎麼可能變得動蕩不安?正因為“盜言孔甘”,“君子信盜”,才有了“亂是用暴”,“亂是用餤。”國君的昏庸才是王朝崩塌的根源。
“他人有心,予忖度之。躍躍毚兔,遇犬獲之。”這不過是詩人的美好幻想罷了,混亂已成,等待的隻能是一場暴風雨的席卷。
《巧言》是這首詩的題目,題目鮮明地點出了作者的态度。
“巧言”的反面是“讷”,孔子喜歡“剛、毅、木、讷”的人,在他看來這樣的人才“近仁”。自從把孔老夫子打倒之後,巧言令色真的就當道了。無論是亂世還是盛世,巧言令色、巧舌如簧都不稀缺,這也是如今讀這首詩的現實意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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