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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海在京劇界的地位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7-23 13:05:10

袁世海先生是中國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大師。他成功地塑造了各種性格的人物形象,形成了袁派表演藝術的風格體系。

袁先生一九二七年入富連成科班學戲,初學老生,後随葉福海、裘桂仙和王連平、孫盛文(袁世海的師兄)學花臉,八年坐科,勤學苦練,潛心學習前輩及名流的表演藝術,技藝超群,學業突出。

袁世海在京劇界的地位(京劇大花臉袁世海回憶)1



袁世海在京劇界的地位(京劇大花臉袁世海回憶)2


他曾經回憶早年在天津演出的舊事及被同事們起“後台狗不理”綽号的趣事,今天給照錄下來,以飨知音。

天津春和戲院聞富社在津演出較有影響,不久便又約我們赴津演出。
我們住在離春和戲院很近的中和棧,十五個人住一間不大的房間。
這次演出的劇目較多:《群英會》、《七俠五義》、《鐵冠圖》、《打嚴嵩》、《獨占花魁》等。參加演出的以“盛”字輩師兄為主,還有沈富貴、蘇富恩、駱連翔、肖連芳、殷連瑞等大師兄們。當時“盛”字輩師兄的技藝已達到一定水平,演出受到天津觀衆的熱烈歡迎。預定半個月的演出結束,又續演半個月。

袁世海在京劇界的地位(京劇大花臉袁世海回憶)3


大家分了小份錢後,很想吃天津的風味小吃,恰好離春和戲院不遠就是有名的包子鋪——狗不理。那時,這個包子鋪很簡陋,是在一條窄小的街道上安放幾張長桌,一邊放着長凳。包子的價錢也很便宜,一大枚一個,可稱物美價廉。每天,師兄弟們都去買着吃。不想由此我得了一個不雅的渾号。
前邊曾提過,學生們到了後台,如同獲得“解放”一般。這是我們一天之中可以自由活動的唯一時間。開戲前,隻要不誤化裝,可以任意說笑。先生、大師兄們基本不加限制。快開戲了,師傅來到後台,有意識地咳一聲,大家會立即肅靜下來,各就各位,準備開演。

袁世海在京劇界的地位(京劇大花臉袁世海回憶)4

李少春袁世海《紅燈記》


這天在後台,離開戲還有段時間,師兄弟們仍是各擇所好地“忙碌”着。有的三、五成堆湊在一起說笑;有的接到新戲劇本,抓緊時間抄寫自己的單頭(單詞);側重武打的師兄們在舞台上練翻“跟頭”;初登舞台的小師弟們,化裝技術不高,早早地坐在那裡扮戲;盛麟等愛畫臉譜的伏在桌上畫興正濃;楊盛春将腳放在窗台上壓腿;愛摔跤的貫盛習師兄,穿着燈籠褲、雙臉(革及)鞋和高富全師兄、矮個子旺魁、章樹全等幾個人跳“黃瓜架”(摔跤的架式),前兩出戲沒事兒的大部分師兄都到外面逛大街,見世面去了(春和劇場離勸業場很近,是比較熱鬧的地帶),也有極少數“睡不夠”,躲在犄角旮旯打着呼噜。我和盛利在下“老虎棋”。我們這種棋,制作方便,隻需臨時找些碎紙或卸臉的草紙,沾些水,搓成紙團,一個大些的是“虎”,二十四個小的是“羊”。再在地上或桌上用勾臉的大白畫個“棋盤”。我和盛利下過棋後,照例去做些演出前的準備。這時,有幾個師兄弟買了“狗不理”包子帶回後台,邊說笑邊吃。見我又在那裡通髯口(胡子),就喊我一起去湊個熱鬧。我按老習慣,笑着一搖頭,繼續幹我的“工作”。一位師兄無意中打趣地說:“到後台你就不說話,你快和這個包子鋪的名字一樣——‘狗不理’了。”一句話逗得大家笑個不停。于是,“後台的狗不理”這個不雅之稱就落到了我頭上。
為什麼我在後台,好似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呢?雖然通胡子、洗水袖、縫水袖、往厚底上刷大白等,是我演出前經常要做的準備工作,也費去不少時間,但我之所以不說話,卻并非為此,而是另有兩個原因。

袁世海在京劇界的地位(京劇大花臉袁世海回憶)5


一個是我親眼見到有的師哥在候場時貪玩耍,分散了精力,到了台上忘詞、錯詞或是鬧出大笑話,對我教育較深。
一次,飾演《審頭刺湯》中下旨官的師哥候場時說閑話,順手将胡子摘下來,挂在玉帶上,輪到又該上場了,忙亂中發覺臉上沒帶胡子,急匆匆地又去抄了一口帶上,剛剛邁出台簾,觀衆見他臉上挂着胡子,腰上還挂着胡子,頓時嘩然大笑,他發覺鬧了笑話,聖旨沒讀完就退回後台。
再一位是《魚腸劍》中演專諸的師兄,打完牛二被“母親”喚下場去,本應很快又被伍子胥喚出,但他思想開了小差,忘了緊接着就要上場,下意識地擡手将盔頭掭了(即将盔頭、水紗、彩條子全摘掉了)。等到伍子胥上場叫:“專兄開門來!”這位光頭的專兄才明白過來,但已無法上場,虧他急中生智,硬着頭皮扒開台簾露出光頭說:“請進内答話!”伍子胥見專兄如此狼狽,被迫應聲下場,惹得觀衆倒好連天,久久平靜不下來。

袁世海在京劇界的地位(京劇大花臉袁世海回憶)6


還有一位是飾演《長坂坡》中張飛的師哥,在後台東拉西扯地談一些其它戲的念白,上場後,精神集中不起來。本來他念白時觀衆發出笑聲,應是正常效果,并不為奇,可他的腦子一下亂套了,本該接念“三軍的!”,四下手應聲“啊!”“速将橋梁拆斷……”他卻口不由己,将剛才在後台念的台詞搬出來念道:“八吐噜!”這“八吐噜”是異族喚兵士的叫法,出自張飛之口就太不相宜了,偏巧兩旁的四下手也是人在神不在,同聲順口答了番兵的架子“嗚!”科班裡有個習慣,凡是需要“噎、啊、嗚”等應聲搭架子時,不管是在候場的,還是在化裝、穿服裝的,隻要人在後台,都要應聲高喊,這次當然毫不例外地用最大聲音附和着喊了“嗚!”引得台下哄堂大笑,倒彩滿堂。
這幾位師哥每人挨了“十闆”,四下手挨了十五闆。師傅是講道理的:“張飛暈場,你們四下手站在那裡想些什麼?要重罰,以戒下次。”
這些不該出的差錯,都是由于不能安靜候場進入角色引起的。戲演得越熟,臨上場越是要背,否則,就容易出問題。前車之鑒不得不重視。我經常告誡自己:到後台可不能貪玩說笑,千萬别出類似的問題。
再一個原因,是嗓子對我的作難。我的嗓子“不聽話”,多年來,為了保養嗓子,我從不敢吃葷。即使這樣,嗓子還是不斷地給我來個“痰堵門”或者啞不出聲。為了從多方面保護,我有意識地減少對它的“使用率”為此,隻要整隊出發,我就開始肅靜,到後台化好裝就往衣箱上盤腿一坐,頭靠在牆上,雙目閉起,一聲不吱,心中默背場上的台詞和動作。誰若來找我玩,或者跟我開玩笑,我隻以“搖頭不算、點頭算”的方式來對待。師兄弟們對此也奈何不得,久而久之,都知道我的“習慣”,也就不來“打擾”我了。
所以說,這個诨号雖聽之不雅,倒也還能說明一定的問題。回顧幾十年來的舞台生活,我基本上沒出現過類似的笑話。

袁世海在京劇界的地位(京劇大花臉袁世海回憶)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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