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舞台上#
文/微光心知(原創)
夢中醒來,汗濕衣襟。
萬籁俱寂,睡意全無。
屋内一片漆黑,夢境曆曆在目。
不過如同瑣碎日常,卻多了許多陌生人。
夢境是清晰的。
夢中的人是時隔多年,未曾見面的故鄉的舊人。
夢裡,看見了故鄉那熟悉的小路,小河,樹林。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昨晚去看望父母。
在廚房做飯的時候,聽見他們在說故鄉。
母親說:“這一場一場的雨,老家空置的老房子不知怎麼樣了。
要是身體還行,回去種一畝三分地。”
父親對母親說:“你隻要身體能夠稍微好點,就是我們最大的幸福。”
是啊,母親自腦出血之後,四肢無力,行走困難。
已經幾個月的時間了。
沒有疫情時抽時間看看,亦是匆匆又匆匆。
疫情困在原地快一個月了。
前兩天去看望父母了。
才知道母親又摔了一跤。
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摔躺地上了。
後腦勺一個大包,還是紅腫的。
臀部摔青紫了,疼得厲害。
本就步履維艱,這下拄着拐杖都搖搖晃晃的。
目睹此景,心裡五味雜陳。
吃完飯收拾洗完鍋。
給母親洗了頭發和腳。修剪了一下手指和腳趾甲。
這是我從牙牙學語到不惑之年,第一次給母親洗腳。
便幾分感慨,給父親訴說。
父親開玩笑說:“就是,把你白養了,這麼大了才給你母親洗了一次腳。”
我笑着反駁:“你們自己能動時,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一種鍛煉。
實在動不了,我們自然而然全力以赴。”
母親喃喃自語:“人老了不生病還好,病了就是大家都的負擔。”
她說着神情恍惚而凝重。
也許,隻有她自己深有體會。
盡管母親每一次生病住院我們都是全力以赴。也許,總有不盡人意的時候。
在疾病纏身,病魔無情的折磨之下。
好強的母親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盡管平時父親對她照顧有加,或許有疏忽大意的時候。
細心而敏感的母親大慨多愁善感過。
有時候,無論面對怎樣的逆境。自己的心态十分重要。
無論年齡多大,依然要熱愛生活。
努力地活着,勇敢地面對,或許是一種活法。
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言說的苦。
每個人都要堅強不屈地面對生活的形形色色。
母親喜歡養花。
因為她曾經是勞動的能手。
年輕的時候,不但有愚公移山的吃苦精神,還有精衛填海的淩雲壯志。
隻是超負荷的體力勞動,讓她的身體健康嚴重受損。
等她明白了量力而行時,體力已經透支得所剩無幾。
因此,弟弟決定接父母到城裡生活。
母親開始養花。
偌大的房間裡養了十幾盆的花。
顯然,她拿養花如同侍弄莊稼。
那些花,因為園丁的悉心呵護,茁壯成長。
幾年功夫,客廳成了小樹林。
我清楚地記得。
我剛剛上班的時候,面臨許多的困難。
有些困難自己無能為力,舉步維艱。
便給父母求助。
父母異口同聲說:“就要吃些苦的。
然後就講述他們曾經如何吃苦。”
後來下崗自謀生路。
又面對了許多的苦。
便回家給父母訴說。
父母異口同聲說:“沒有累壞的,多幹些活不要緊的。”
那時候日子過得很苦。
每天進進出出要搬運,超出自己能力的貨物。
漸漸地,自己腰肌勞損,常常疼痛。
腿子膝蓋亦是隐隐作痛。
即便如此,上有老下有小。
從來沒有停下前行腳步。
即便道路荊棘叢生,依然砥砺前行。
因為自己不負重前行,又有誰替自己負重前行。
生活之苦,對每個人而言其實是如影随形的。
母親常常說:“人生難得,得了難活。”
人生就是一場逆旅,也是逆流而上的一場航行。
蓦然回首,青春不再。匆匆歲月,浩浩蕩蕩。
母親養的花叢中。
有一株栀子花,常常默默地吐露芬芳。
那潔白無瑕的花朵,在姹紫嫣紅的花叢中格外清新淡雅。
不知道栀子花一年開幾次。
依稀記得冬天的時候。
我看見栀子花枝上葉子稀稀疏疏 。
而它的枝頭卻是花朵綻放。
那沁人心肺的花香令人如癡如醉。
而今,即便炎炎夏日。
那栀子花枝葉片依舊稀稀疏疏。而枝頭依然花朵綻放。
又香又白惹人醉。
我常常湊近栀子花,盡情地呼吸。
那一陣陣的花香讓人陶醉其中,如癡如醉不能自拔。
母親見狀笑着說:“喜歡就搬走吧。”
我笑着說:“怎麼能奪人之愛呢。
這樣的花香可以讓人心曠神怡,最是可以愉悅心情的。”
母親,最願意把最好的留給我們。
如同一隻勤勞的蜜蜂,辛辛苦苦的一輩子了,還心心念念地挂牽這個,那個……。
她就如同她養的那盆栀子花。
無論春夏秋冬,無論枝葉稀疏。
總是努力地綻放,馨香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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