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剛剛解放的上海,百廢待興,但防疫工作已緊鑼密鼓展開。到6月已經成立了臨時性的上海市防疫委員會。
6月14日,上海的防疫宣傳已經展開。當天除了報社出版防疫特刊、各公共場所飯店張貼标語之外,馬路上海舉行防疫大遊行。遊行隊伍由防疫大隊,漕河泾市立兒童教養所等單位組成:上午11時許自衛生局出發,由書着“霍亂可怕快打防疫針”的大橫額标語和兒童樂隊作前導,沿途經外灘、南京路等主要街道,折入滬西棚戶區。遊行隊中最引人注目者,為紙糊的“大蒼蠅”和化裝秧歌隊。
解放後的三個月内,上海就已經“動員醫界學生舉行防疫宣傳化裝遊行3次,聘請專家講演14次,出版防疫特刊,印發防疫守則3萬份,标語4千套及宣傳單2萬張”。(《1949年9月22日,衛生局秘書處供《解放日報》稿件《衛生局三個月的工作》)
與此同時,全市醫、護、助産等學校同學2千6百人,深入到各團體去注射,3天即完成了45萬2千餘人。在軍管會衛生處組織下發動了第三野戰軍衛生部門1千餘衛生工作同志參加,再加衛生局及本市公私醫院,各區衛生事務所醫護人員等參加注射,于“6月12日起至8月17日在65天内,共為三百七十六萬六千九百八十二人注射,用去疫苗一四一三○二○CC”(資料來源同上)3個月内未發現過一名真性霍亂患者。
1949年11月,在上海解放半年之際,經防疫負責人員反複研商,又廣征各防疫專家意見,訂立了“上海市人民政府衛生局傳染病報告暫行辦法”,(滬衛防字第二号)于1950年2月1日公布實施。迄今,正好70個年頭。
這份辦法中,規定報告的傳染病有天花、白喉、百日咳、流行性腦脊髓膜炎、猩紅熱、霍亂、赤痢、傷寒及副傷寒、斑疹傷寒、回歸熱、鼠疫、狂犬病等12種,由本市公私立醫院、診所、中西醫師、工廠、學校、機關、團體、各檢驗機構(公私立化驗所,病理檢驗所)等,于發現天花、白喉、霍亂、鼠疫可疑症象時,未确實診斷前立即作可疑病例報告各診區衛生事務所(現改為各區政府衛生科);其他八種傳染病,于診斷确實後48小時内報告。
各區衛生事務所接獲報告後,立即派人調查處理,并向衛生局報告。衛生局防疫科接獲各區衛生事務所傳染病報告後,按周填制疫情周報表,根據情況,或呈送衛生部,或與各有關衛生機構交換,或于報紙或其他刊物登載,或送本局統計室統計。
對于遲誤報告或未行報告者,應予以勸告,久勸無效依照衛生局相關管理規定處理。對于各醫院診療所及開業醫師等依照規定報告從未遺漏者,由衛生事務所呈報衛生局轉呈市府嘉獎。這辦法公布實施後,除了在報紙電台宣傳外,在各區召集了開業醫事人員傳達讨論,因此很快就建立起來了,并且得到群衆的擁護。
1950年8、9月間,上海就在各區原衛生事務所的基礎上,改建29個防疫站,配備工作人員。眼見政府出面滅蛆滅蠅、清除無主破爛棺具、修理路面、疏通窨井及添置窨井,填平水池低地,同時加強對清潔工人的教育,改善運糞車,減少糞便滴漏及消滅糞便沖溝現象,又取締了不合條件的私廁十二處、露天糞坑三十四處等。市民對解放後的生活有了信心,對未來有了憧憬。看到身着黃色解放軍服的同志走入裡弄陋巷免費接種,上海人豎起了大拇指。
棚戶區難民說:“解放軍及政府是真正為我們老百姓做事,過去的政府人員,那能會到我伲小地方來?就是請他也不會來”。有老百姓反映“起先我怕穿黃衣裳的人(指解放軍),我以為打針一定要錢,現在我看到他們對老百姓态度真好,很耐心的勸導,打起針真小心,一點也不痛,對老百姓真好。”
從财政角度,也可以看到解放初上海對防疫工作的投入,《上海财政稅務志》的資料顯示:
1952年,防治防疫事業費支出328萬元,占衛生事業費的17.8%。1956年,防治防疫事業費支出356萬元,占衛生事業費的21.6%。除繼續開展包括麻疹、乙型腦炎、百日咳、瘧疾等的預防接種外,主要是消滅血吸蟲病的工作,治療血吸蟲病患者21483人,滅螺面積200萬平方米。1965年,防治防疫事業費支出791萬元,占衛生事業費的19.3%,有58個公社基本消滅了血吸蟲病,全年收治血吸蟲病患者10萬餘人,為以後全市消滅血吸蟲病打下良好基礎。1971年,防治防疫支出612萬元,占衛生事業費的16.2%。1980年,防治防疫事業費支出1124萬元,占衛生事業費的10.3%。這一年,主要對衛生防疫人員實行防疫津貼、副食品價格補貼、增加了輔助工資和差額補助。到1988年未,上海防治防疫機構發展到49個,比1950年增加20個,從事防疫防治的醫務人員比1950年增加9.3倍。
欄目主編:沈轶倫 文字編輯:沈轶倫 題圖來源:視覺中國 圖片編輯:徐佳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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