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山而居
都是住在終南山裡,鄰居永琴做了個深度保潔,我很好奇,還跟拍了全過程,很震撼。
本來離永琴這麼近,完全可以把她的存在以影像的語言重新呈現。當然肯定是很主觀的,有表達的記錄,鏡頭本來就是作者端在手裡的眼睛,人物隻是其詞語。隻是這個表現,是個很謹慎微妙的東西,因為鏡頭裡面不隻藏着作者的情緒、目的,同時還有心機,就是如何在“有意”的創作中,避免“刻意”。挺難的,所以最終我也隻是捕捉了一點片段自己留着看看。
其實還是如何保持真誠,反觀并警惕自己的心機,和寫作一樣,藝術都是充滿危險的東西。因為“真誠”本身太薄弱了,很容易就能被自我欺騙修飾。所以越是聰明的人,越容易欺騙自己,太聰明了,知識很淵博,理論很龐大,很容易自洽,但自洽的真誠不一定是真誠的自洽啊。記得微博裡有個人引用一個法國作家的反思就很好,說:“單是聰明還不夠,還要有足夠的聰明,才能避免過分聰明。”
所以短視頻時代,如何判斷哪些生活方式僅僅隻是記錄,哪些是刻意制作的表演呢?
我有一個點,就是:可以複制的,都是刻意的。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是因為每個人的認知、性情、三觀、生長環境等不同,塑造了我們獨一無二的視角。生活日常更是随着環境、情緒、狀态等不同充滿讓人無法預定的變化。但我們在短視頻裡看到的那些山居生活,卻都如此相似、重疊,清掃落葉、爐火煮茶、撫琴點香、披風拄杖、尋道問友……都是極具符号化的鏡頭,沒有一點作者本人的人味,這種我是看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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