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裡是奇聞觀察室，我是長風。

2003年的一場火災讓一位17歲的少女“順理成章”地成了為愛縱火謀害雙親的兇手,8年後，她被判處終身監禁不得假釋。

但入獄後的她一直堅稱自己無罪，9年的不斷上訴、申訴，案發終于迎來轉機，她被法院改判無罪釋放。

當年那個17歲入獄的少女，重獲自由時已年過三十。

17歲入獄的少女

17年的青春歲月，都留在了四面高牆的監獄之中，而這一切皆因本該伸張正義的檢察官，警方以及律師的偏見而起。

那麼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下面我們先穿越回2003年，帶大家重新梳理一下這起案件的細節。

2003年·美國·馬薩諸塞州

馬薩諸塞州(Massachusetts)是美國東北部的一個州。

在19世紀末，該州西部的兩個城市斯普林菲爾德和霍利奧克分别發明了籃球和排球運動。

2004年，馬薩諸塞州成為美國第一個在法律上承認同性婚姻的州。

美國很多有影響力的家族都來自該州，比如，亞當斯和肯尼迪家族。

大家族

世界知名學府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也都位于該州。

今天要的說的這個故事，就是發生在該州東南部的普利茅斯縣（Plymouth County）的布羅克頓市（Brockton）。

2003年4月17日淩晨4點50分，還在睡夢中的弗朗西斯被母親的尖叫聲“起火了”給吵醒。

起火了

她看到門口有火苗，濃煙正從門縫中鑽進來，她來不及多想，立即撥打了911報了火警，并打開窗戶嘗試求助。

布羅克頓市消防局在接到火警後，火速趕到現場展開滅火，好在報警還算及時。

消防員順利控制住了火勢，在二樓的兩間卧室窗戶邊，相繼救下了一男一女兩位青少年，其中一位女孩就是弗朗西斯。

被救的弗朗西斯說，二樓的主卧裡還困有她的父母。

可當消防員找到他們時，這對夫妻已經被高溫和濃煙放到，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發生火災的這戶人家是一戶亞裔家庭，家庭成員分别是：

64歲的父親吉米·蔡（Jimmy Choy），53歲的母親安妮（Anne），17歲的女兒弗朗西斯·蔡（Frances Choy）以及16歲的孫子肯尼斯·蔡（Kenneth Choy）

家庭關系

為什麼女兒和孫子隻差一歲呢？

因為父親吉米早在移民美國之前，于香港結婚生子，可在2000年，他兒子尋了短見，隻留下一個孫子，也就是肯尼斯。

大火撲滅後，警方調查後發現這場火災似乎不是意外。

據消防員所說，破門而入時，在現場聞到了濃烈的汽油味，現場還有四個裝汽油的容器，分别是兩個奶粉罐，兩個飲料瓶。

裝汽油的容器

而起火點是在房屋内部，因為房子門窗完好，沒有暴力破壞和攀爬的痕迹，隻有消防員破門而入時造成的損壞。

從房屋的破壞程度上來看，吉米夫婦所在的主卧被高溫和煙熏破壞得最為嚴重，其次是女兒弗朗西斯的卧室，最後是孫子肯尼斯。

綜合以上，警方認為，這是一起蓄意縱火案件，初步推測，縱火犯就是某位家庭成員。

警方來到醫院準備詢問吉米一家，遺憾的是，母親因吸入大量高溫有毒的煙已經不治身亡了，父親吉米因病情加劇而轉了院。

吉米

17歲弗朗西斯和她16歲的侄子肯尼斯隻是吸入了少量的煙霧，沒什麼大問題。

面對警方的詢問，兩位少年都表示對火災原因一無所知，訊問結束後，警方帶走了兩位少年從火場穿出來的衣服。

幾個小時後，弗朗西斯正準備和親戚們一起去看望病危的父親，警察突然趕到并帶走了她，在送她去醫院看望父親的三四十分鐘車程中，警方不停的在盤問有關火災的事。

警犬

這一切的起因隻是因為受過專業訓練的警犬在弗蘭西斯所穿的運動褲上發出有汽油的“提醒”。

他們趕到醫院後沒多久，父親吉米也因傷重而不治身亡了。

神速破案

案發當天下午5點55分，警方給弗朗西斯打電話，讓其去失火的房子查看财産損失情況，弗朗西斯拒絕了。

一個半小時後，改變主意的弗朗西斯想回家看看，卻被告知屋内的一些物品都已經被搬走，房子也被封了，想看就去警局看。

與此同時，兩個重要發現，警方認為破案在即。

在肯尼斯卧室的床下，發現了兩張手寫紙條，上面詳細記錄了兩個縱火計劃。

手寫紙條

第一個計劃是用汽油，此計12個注意事項，内容包括将汽油藏在哪，實施時需要倒在哪些地方，怎樣燒掉爺爺的房間等等。

像第十條，點燃浴室後，迅速回到房間；

第十一條，拿着鑰匙等警察，如果警察遲遲沒來，火勢又很大的話，就從窗戶跳出去。

第十二條是一個帶星号的注意事項，内容是提醒自己一定要燒掉這張紙。

第二個計劃是用煤氣，此計有20個注意事項，其中也包括“燒掉爺爺房間”這項。

不僅如此，在肯尼斯卧室的房門邊還有一條被炙烤後卷起的毛巾，警方認為這是肯尼斯為了防止煙霧進入他卧室所采取的措施。

經過筆迹鑒定，這兩張紙條上的筆迹就是肯尼斯本人的，看來這位16歲的孫子跟火災脫不了幹系。

肯尼斯

警方的第二個發現是，一位警員的證詞，說弗朗西斯在被消防員救出火災現場時，十分冷靜，沒什麼情緒起伏，完全不像是一個剛經曆生死的人。

而且當她回家查看财物時，警員向她表達了慰問，她隻回了一句：

“我的東西怎麼樣了”

我的東西怎麼樣了

她對财産的關心似乎超過了父母的去世。在加上之前警犬對她所穿的褲子發出有汽油的警報，這讓弗朗西斯看起來也很可疑。

晚上7:45，弗朗西斯和肯尼斯都被帶到警局分别接受詢問，審訊中，弗朗西斯一直說她對汽油一事完全不知情。

也無法解釋自己的褲子上為什麼會有汽油，也許是在地下室的工具房不小心沾到的，又或是在哪個朋友家碰到了什麼，警方自然不信這樣的說辭。

接受審訊

另一個審訊室裡的肯尼斯起初是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一問三不知。

當警方拿出他手寫的縱火計劃時，他慫了，他說計劃内容是學校裡一個不認識的黑人小孩讓他寫的，讓他寫完後分享給别人，以避免厄運。

這個說法有點像我曾經收到過的這樣一條信息，内容我就不贅述了，但結尾是這樣寫的，

“轉發此消息十次，你就會有好運相伴，一生平安，看完不轉發黴運伴一生，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樣的是我都不信，跟何況是辦案經驗豐富的警員。

警員繼續問是否有其他人參與，肯尼斯突然改口：

“縱火計劃姑姑（弗朗西斯）教我寫的，我從沒想要害人，火災發生前，我聽到客廳有動靜就起床看了看。

承認了

隻見姑姑從地下室拿出一個裝滿汽油的瓶子，她讓我幫忙，我沒答應，當時她看起來十分憤怒，我害怕地趕緊跑回卧室鎖上房門。

在回房途中，我注意到姑姑把汽油澆在了客廳沙發上，一樓通往二樓卧室的樓梯以及爺爺奶奶的卧室門上。

轉眼間，便傳來嗖嗖的起火聲，接着家裡就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弗朗西斯

記得姑姑曾說過，如果我幫她一起放火的話，等爺爺奶奶去世了，她就可以拿到一筆不菲的人壽保險金。

然後從中拿1萬美金的好處費給我，可我實在下不了手。

姑姑還有兩個月就要高中畢業了，她一直希望上大學時能住在學校，好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但爺爺奶奶管教嚴格，不允許她見她男友。

而且爺爺身體不好，姑姑在家需要做很多家務活，為此她十分不爽，這很可能就是她的作案動機。

聽完肯尼斯叙說，警方讓這姑侄二人當面對質，結果在吵鬧聲中結束了對話。

其實此時的警方已經嚴重懷疑弗朗西斯，反複詢問她：

是否參與了縱火案，有沒有其他參與者？

并強調：

如果不能提供證明你無罪的信息，将會立即逮捕她。

三個多小時的審訊後，火災發生當晚11點多，警方正準備逮捕弗朗西斯，這時一直否認的弗朗西斯突然說：

我是參與了！

但剛說完，弗朗西斯就後悔了，馬上改口說沒有參與，剛才隻是盛怒之下說的氣話。

但警方一緻認為她說的“參與了”就是認罪，随即，便以縱火和謀殺罪逮捕了弗朗西斯，并将她收監，這張是她被警察帶到收監區的車庫時，被拷在欄杆上所拍的。

被拷在欄杆上

火災發生後的第二天，新聞輿論從“女孩機智火警電話，挽救了兩條生命”轉變為“女兒縱火燒房害雙親”。

女兒縱火燒房害雙親

普利茅斯縣地方檢察官辦公室指派了凱倫·奧沙利文（Karen O'Sullivan）和約翰·布拉德利（John Bradley）兩位檢察官負責這起案件。

弗朗西斯和侄子肯尼斯被檢方指控兩項一級謀殺罪和一項縱火罪，根據肯尼斯的口供，弗朗西斯的作案動機被檢察官順理成章的定義為：

不惜縱火下毒手

為獲雙親保險金，以便離家會男友，不惜縱火下毒手。

審 判

2008年1月24日，案發五年後，弗朗西斯一案才開庭審理。

經過7天的審判，由于證據不足，陪審團無法達成一緻裁決，法院最終宣布案件流審并解散陪審團。

2008年1月25日，肯尼斯因兩項謀殺罪受審。

肯尼斯

肯尼斯的律師在法庭上堅稱，他的當事人和火災沒有關系，放火時他不在現場，身上也沒有汽油，案發後還積極配合警方調查等等。

經過幾天的審議，陪審團宣布肯尼斯謀殺罪不成立，當庭釋放，而弗朗西斯還需要在監獄裡等待下一次的審判。

2011年1月，弗朗西斯第二次受審，曾經的嫌疑人肯尼斯在豁免協議的護身符下成為檢方最得力的證人。

嫌疑人肯尼斯成了證人

他在法庭上承認了縱火計劃的紙條是他寫的，還在地下室的樓梯上放了兩個裝滿汽油的飲料瓶。

這一切都是弗朗西斯讓他做的，火災之前他清楚地看到是弗朗西斯在潑灑汽油。

這次，經過多日緊張的審理，陪審團依舊無法達成一緻裁決，此案繼續懸而未決。

2011年2月25日，在監獄裡待了近8年的弗朗西斯被保釋回家等待5月份的開庭。

弗朗西斯

而這近3個月的保釋，是她17年監獄生涯中唯一在圍牆外生活的時間。

她需要帶上GPS手環待在她叔叔家，隻能在就醫看病，教堂禱告和開庭時才能離開家。

2011年5月2日，弗朗西斯的第三次審判開始了。

而在審判前兩天，檢方最有力的證人，唯一看見弗朗西斯縱火的肯尼斯，因要面臨販賣違禁品的指控，逃離美國回到了香港。

法官允許使用肯尼斯在第二次庭審時的證詞來進行審判，這種證人不出席作證，引用之前的錄音證詞的做法在庭審中并不罕見。

即使這次證人缺席，他們還有專家作證。

專家在弗朗西斯從火場穿出來的運動服上檢測出了汽油痕迹，推測應該是她在搬運汽油，或者是潑灑時不小心濺到身上的。

經過兩個星期的審判，這次陪審團達成了一緻意見，判定弗朗西斯兩項謀殺罪和一項縱火罪罪名成立。

終身監禁不得假釋

因此，她被判處終身監禁不得假釋。

審判結束後，弗朗西斯不甘心，想繼續上訴，她的親人們紛紛表示：

這是一起冤假錯案，弗朗西斯一直是一個好女孩，這些事情不可能是她做的，她的侄子肯尼斯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在馬塞諸塞州，一級謀殺罪的判決會自動引發向最高司法法院的上訴，但上訴是一個艱難曲折的過程。

好在經過9年的努力，這條路終于走通了。

沉冤得雪

第三次審判結束後，弗朗西斯案件向法院提起了上訴，一直沒有什麼實質進展。

2015年，法院為她指派了一位約翰·巴特（John Barter）律師，此案才出現了轉機。

約翰·巴特

巴特律師為弗朗西斯的上訴和減刑做準備時，仔細研究了弗朗西斯的三次審判記錄，其中包括警察和消防調查報告，洲警察犯罪實驗室檢驗報告等。

看完所有資料後，他認為弗朗西斯是冤枉的，主要考慮到單槍匹馬難成事，于是決定尋求波士頓學院法學院的“無罪項目”組織的幫助。

無罪項目

無罪項目專門接一些可能存在冤假錯案的案件，通過案件調查與分析，讓學生們深入了解到産生錯誤定罪的問題，并努力糾正和防止這些不公正現象。

經過幾年的努力，他們終于找到了多個有利于翻案的證據，讓法院相信這起案件的正義可能沒有得到伸張。

證據一：檢察官的種族偏見

巴特律師接手案件後，發現起初參與起訴弗朗西斯的兩位檢查官凱倫·奧沙利文（Karen O'Sullivan）和約翰·布拉德利（John Bradley）。

他們兩人對亞洲人有強烈的種族偏見。

兩位檢查官

為此，他要求檢方保存并交出，負責此案的兩位檢查官的電子郵件和其他相關的資料，這個過程相當艱難，雙方就此問題來回掰扯了五年。

在2019年春，檢方才在馬薩諸塞州最高法院的命令下将數百頁的資料交了出來，其中還包括弗朗西斯原律師沒有查到的資料。

無罪項目的律師們很快就從這些資料中發現了一些不尋常。

包括，兩位檢察官在審判前對弗朗西斯和她的家人發表了大量有關種族和性别歧視的言論及圖片。

資料

毫不誇張的說，他倆從頭到尾都帶着有色眼睛對待這起案件，從不在乎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證據二：隐瞞實情

通過兩位檢察官曾經發送的電子郵件，發現警方和檢察官竟有所隐瞞，例如：

在審判前，警方和檢察官都知道火災案發生前，肯尼斯被指控在多所學校附近販賣違禁品（毒品）。

而就在案發三個月前，爺爺吉米因肯尼斯販賣和使用違禁藥的問題，二人爆發了激烈的争執，事後肯尼斯負氣離家出走，吉米向警方報案并說明了原因。

還有證據表明，肯尼斯曾被奶奶安妮指責偷珠寶，爺爺吉米曾對肯尼斯動過手并進行過言語辱罵，肯尼斯和爺爺奶奶之間的關系十分緊張。

肯尼斯也有作案動機

這些都在說明肯尼斯也有作案動機，但這些情況被隐瞞和淡化了。

檢察官和警方沒有将這些情況告訴弗朗西斯的律師。

在法庭上，檢察官還将肯尼斯和他爺爺奶奶之間的緊張矛盾輕描淡寫地描述為，“青少年幾乎都會與父母之間存在問題”。

不僅如此，當初弗朗西斯在監獄等待第二次審判時，肯尼斯又在爺爺吉米家放了兩次火。

兩位檢察官也是知道這件事的，但他們卻并沒有履行提供證據的職責，将這個發現告訴弗朗西斯的律師。

弗朗西斯

在弗朗西斯第三次審判時，負責偵辦此案的警員出庭作證的前一天。

檢察官卡倫·奧沙利文（Karen O'Sullivan）給出庭警員發了一封電子郵件，内容是讓警員按要求回答相關問題，顯然，這位警員照辦了。

他作證說，在警局詢問弗朗西斯的時候，因為警局沒有可用的攝像和錄音設備。

所以他在和其他警員在審完之後，共同編寫了一份報告交了上去，就銷毀了手寫的審訊筆迹。

可事實并不是這樣的，當時的手寫審訊記錄并沒有被銷毀，其中有和出庭警員所說證詞不一緻的地方。

攝像和錄音設備

而且無罪組織找到了一位可靠證人證實，當年警察在辦案時，警局是有錄音和錄像設備的。

證據三：不存在的汽油

無罪組織找到了一位化學家檢驗了弗朗西斯火災時所穿的衣服，檢測結果顯示，弗朗西斯的衣服上并沒有汽油痕迹。

檢測

不僅如此，律師們還發現，在弗朗西被捕後，她的衣服才送去檢測。

而且在第三次審判的結案陳詞中，檢方表示，他們沒有在肯尼斯的衣服上發現汽油。

可實際上，作為最初嫌疑人之一的肯尼斯，他的衣物一直沒有進行過汽油檢測。既然都沒檢過，何來的結論呢？

證據四：關鍵證人

肯尼斯的一位女性朋友表示：

關鍵證人

肯尼斯曾說過，汽油是他買的，縱火計劃是他寫的，火也是他放的，衣服上還沾了汽油，但他還是被判無罪釋放了。

而他放火的目的就是要報複爺爺奶奶。

因為他在來美國前，根本就不認識所謂的爺爺這一家人，也不認為他們之間有什麼血緣關系。

隻是母親付錢給他們，他才去了爺爺家，但爺爺奶奶向他母親要錢，他和香港的母親對這對老夫妻早就有意見了，最後都想弄死他們。

弗朗西斯和肯尼斯

這位女性朋友的證詞，在随後的審判中被法庭采納了。

但這麼重要的證人，弗朗西斯之前的律師居然不知道，錯失翻盤良機，這就是接下來要說的“豬隊友”之無效法律援助。

證據四，無效援助

當初肯尼斯成為指證弗朗西斯最有利的證人時，弗朗西斯的原律師不僅沒有請專家來審查肯尼斯一方拿出的汽油測試結果。

肯尼斯

也沒有拿出證據質疑最初"警犬發出的汽油警報 "，以及沒有去調查肯尼斯在這場火災中到底扮演着怎樣角色。

隻要試着去調查一下肯尼斯，就會找到很多的有利于弗朗西斯的證據，包括前面提到的關鍵證人，以及檢察官隐瞞的另外兩起肯尼斯犯下的縱火案。

檢察官

由于審判中沒有這些證據，定罪的公正性就得不到保證。

2020年3月，弗朗西斯的律師團隊向法院提議在下一次審判做出裁決之前，可以先将佛朗西斯保釋出來。

理由是，在監獄裡待了近17年的弗朗西斯，并沒有因此頹廢，她在監獄裡努力學習，以優異的成績獲得了波士頓大學都市學院的社會學文學士學位。

同時，她還完成了1000個小時的培訓，通過了馬薩諸塞州的美容學考試，并用五年時間為殘疾的退伍軍人訓練服務犬。

弗朗西斯

2020年4月17日，在衆人的努力下，34歲的弗朗西斯被保釋出獄。

同年9月29日，法院撤消了弗朗西斯縱火和謀殺罪名。

負責審理的法官表示，這麼做的原因是當初檢方向法院提交了誤導性陳述以及在結案陳詞中提出的證據，現在看來似乎是虛假的。

審判

本案中證人前後矛盾的立場，新發現的種族偏見證據，和原律師的無效援助都讓法院相信，正義可能沒有得到伸張，法院不會再進行第四次審判。

到這裡，案子總算塵埃落定了。

後 續

案件結束後，無罪項目組織的主任莎朗·貝克曼（Sharon Beckman）教授表示：

莎朗·貝克曼

弗朗西斯為什麼能釋放，以及她為什麼會被錯誤的定罪，從當時兩位檢察官凱倫·奧沙利文（Karen O'Sullivan）和約翰·布拉德利（John Bradley）交換的電子郵件中提及種族歧視或許能找到答案。

弗朗西斯從未犯過罪，也沒有任何精神或行為問題的病史，但檢方卻将她描述成一個冷酷無情、操縱欲十足的陰謀家，通過縱火謀殺她的父母。

弗朗西斯

是他們将弗朗西斯非人化後，又将反亞裔刻闆印象賣給了陪審團。

兩位檢察官在電子郵件被發現前就離開了普利茅斯縣地方檢察官辦公室，奧沙利文現在在布裡斯托爾縣檢察官辦公室工作。

而布拉德利在2012年被普利茅斯辦公室解雇，解雇原因和弗朗西斯案無關。

弗朗西斯的罪名被撤銷後，她通過律師發表了一份聲明，其中有說到這麼些話：

聲明

證明自己的清白是一段艱難而漫長的旅程，沒有什麼能抹去我失去父母的痛苦，以及他們所遭受的痛苦，我每天都在想念他們。

即使在監獄裡，我也試圖用一種尊重他們的方式來生活，我感到欣慰的是，真相已經被揭露，我的生活又回到了監獄高牆之外。

十分感謝我的律師，家人和朋友這麼多年一直相信我是無辜的。

34歲的弗朗西斯出獄後和親戚住在一起，找到了一份工作，開啟了新的生活。

弗朗西斯出獄後

律師說，她隻想安靜的生活，不想被外界所打擾。

好了，以上就是事故的全部内容，我是長風，我們下期見！

作者：奇聞觀察室

文章中的觀點僅代表個人

文字版權歸奇聞觀察室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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