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多大佬觀點下,關于格局的話題。
主旨在于,痛、委屈的正向修行。
每每談到格局這件事,不得不提宋江、劉備。女人可讓、金錢可灑、孩子可摔。這種格局換來了兄弟們的生死相随。生可榮華享樂,易事。死,這麼嚴重的問題,大家不清醒麼?我相信諸葛亮在被托孤的時候是清醒的,關羽在麥城也是清醒的,李逵面臨那杯毒酒的時候也是清醒的。
談談我身邊一二。
01
我曾經的合夥人。認識的時候就不太愉快。他來參加我公司的會議啟動典禮,沒給他準備證書。在衆目睽睽之下怠慢了他。後來我這鬼脾氣正面對一堆雜事,也深覺這不是什麼大事,還怪他太小氣。再後來冷靜下來,深覺自己疏忽慢待,做法不合禮數,愧疚怎麼辦?道歉吧。我又是不會道歉的人,在飯桌上就安靜地坐着,反複說“對不起啊”他一直安慰我,“沒事,都過去了,好好吃飯,不能喝酒咱就不喝。”“哎呀,你看看你,你高興點,我這不沒事嘛,你知道我當時多尴尬就行了,沒事哈”他越這樣說,我就越虧欠。
再後來,他說,一起合作吧。他大張旗鼓地拉起辦公室,讓我入駐。他不懂我們這行,卻總是在心理上給我做靠山。我們合作了一年,分開了。按說商業合作上的分離是一件多撕扯又糾結的事情,實際并沒有。我搬離的時候,他一直和我說,“有空就回來”,“别搞得和生離死别似的,又不是不回來”,“東西搬不了,就先放這,就當是個倉庫”....
再後來,我父親生病,我從醫院拿着報告出來的時候哭的昏天暗地,好不容易爬進車裡,哭過之後給他打電話,“怎麼辦啊”。他說“放心哈,賣車賣房咱都得治”。他爬上我家樓氣喘籲籲,話都說不清楚,從兜裡掏出一個裝滿錢的信封,放在桌子上,對我父母說了句“叔叔阿姨,好好養着”。
我要做公益,讓他出錢,不僅他出錢,嫂子也會出錢。我遇到急事,給他打電話“哥,趕快給我兩萬”。林林總總,很多年就這樣過來,然後我就改口一直喊他“哥”。
在我看來,他性格極其霸道,我脾氣也不好,可每次碰撞,他總是好好說,我也會好好聽。
他不壓迫我,但總能讓我老老實實。
誰說分開就是離别。
02
我現在的合夥人。認識的時候充滿了挑釁。他老遠扒了一個橘子遞給我,我看着他拿了别人的。内心的對話是“你誰呀?”再後來他找我玩,我看他一身的腱子肉,穿着牛仔褲大靴子,卷的老高的頭發,說“我不怕你,你真不是我朋友的類型”。他也不生氣,帶我路過縣西巷,我說“這裡挺好的,以後你可以自己來”。
他一直笑,說,你這話說的。我總會回複一句,你神經病啊。
後來在我極力勸說下,他改了發型和行頭,終于從一個甄子丹類型變成了儒雅的學術類型。
再後來,我要學英語,他扔給我一本考研英語,讓我天天下了班去他辦公室學一小時,給我規劃的相當完美。我第一次對這種直男感到莫名其妙、痛不欲生。
再後來,我竟然和這個直男甚至有點癌晚期的人開始合作。我見他調教員工、和客戶溝通,那簡直不是一個“硬”可以形容。我們合作期間經常打架。
他說的我聽不懂,我說的他也聽不懂,還好,我們總會在吵完架之後有所妥協。去年因為工作策略的問題,我們圍着小區馬路邊走邊吵,吵了足足五公裡,最後把我氣急了,進家摔門,把他扔在一邊。從什麼時候不吵的呢,從疫情吧。
很多生死的反思帶給我更多對身邊人的珍惜。不,應該說,對生死的反思開始覺察自己的行為。疫情的發生,情緒的低落,事業的停滞,各種事情的煩躁,開始讓我認真覺察自己的精力、體力以及所折射的态度和觀點,開始理解一個比我大很多歲的人的經驗。
整個疫情都在低落期,沒有激情、沒有計劃,全都是焦躁的左右搖晃和碰撞。我們都一樣的境況,不同的是,我每日的崩潰都在他的安撫中平靜。我總會訴說“怎麼辦啊?疫情還能過去嗎?什麼時候能過去啊?”“我覺得我活不下去了,這也太難了”這種喪氣話。他總是安慰我“能過去,沒事的,全國人民都一樣....”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這麼多年,他總是講道理的,也總是站在我這邊,共同抵抗着外界世界帶來的風險。
和男友生氣了不知所措,朝他哭訴,他會說,哎呀,你可不能把任何人都當好脾氣。
偶爾我良心發現,厚着臉皮對他說,你好像真沒對我生過氣哈?
他總會若無其事地說,哪次不是你朝我發火,生氣。
我所有的人脈都介紹給他,談着自己的項目也極力推薦他的項目。他現在說的,我會聽。他喜歡的,我支持。他想要的,我們就極力做到。他不好出面的,我出面。總之,我們在合作的時間裡,終是撫平自己的棱角,願意為共同目标修正和改變自己,願意全力以赴的支持。
辦公室總是會問我,那個**要咱們配合一下。我總會說,隻要是他的事,我們全力以赴,不計較任何代價。要人派人、要什麼給什麼。
還吵嗎?好久沒吵了吧。
03
曾經的一個合夥人,認識11年了。合作的時候因為觀念不同總是有矛盾。吵得不可開交。好煩好煩啊的分離。他沉寂了一年,後來請我吃飯,我總會在吃飽之後開始諷刺他,言語挑釁。他總是默默聽着,然後道歉。後來就是每年一次的節奏,吃飯、挑釁、道歉。我後來想想,是我神經病,總是要建立高高在上的姿态。再後來,他有好東西就送給我。
有一次我手脫臼打闆,他問我“沒事吧,要不一起吃個飯慶祝下”第一次,我安安穩穩地和他吃了飯。開始欣賞這個人的付出、沉默、隐忍,在關系裡的努力。
我父親病重那天,下着大雨。他開一個小時的車到我家門口送東西。這麼多年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暴露脆弱。他說,我送你回去吧。你這能開車嗎?
我父親去世那天,我滿是慌亂,他應酬喝了酒,要當晚坐火車過來。全程默默陪我處理一些應急事項。我第一次對他充滿了感激。
我曾經以為自己足夠優秀,後來發現并不是。他總是在我最煩臨近崩潰的時候說“沒事,一切都在計劃中,有我在”。我總會直女癌晚期地問他,你啥計劃?你要幹什麼?後來想想,是我比較傻。
04
還有一個朋友,認識時間之長事情之多以至于我寫這段的時候還和他打了個電話回憶回憶。07年,我上大學,那個時候電話費貴,我們就用小靈通。我們不在一所大學,因為兼職工作和社團工作經常在一起吐槽。記得有次我們通着電話,他那邊突然就沒聲音了。我就去睡覺了。後來才知道,他在宿舍廁所給我打電話,電話掉馬桶了,他下手去抓,手肘卡在了馬桶裡。那一夜,110、119、112、校領導全部到齊,好不容易把他救出來,天亮了。
再後來,我們各自有各自的事情,也在處理一堆垃圾爛事。年輕氣盛又或是猜忌誤會,把我們推到了友情撕裂的地步,年輕人,說狠話,什麼難聽說什麼。他說我們當時大吵了一架,我不記得了。我仍舊回頭忙自己的事,而他好幾年都在煩我。(一起回憶這個地方的時候,我狂笑)
我們是因為什麼事情和好的呢?因為做公益?因為長大後,我們在成熟的心态下通了一個電話,講述那些年為了聊天把電話掉馬桶的故事。突然就釋然了。他說“不要把自己裝的那麼樂觀,需要幫助就說”“把自己最好的留給家人,不要鳥外人的态度”“每一條路都是自己選的,怪不得别人”
不常聯系,也彼此守望。
感謝生命中諸多付出的朋友,各自生命道路,活得潇灑肆意。也願我,如你們一樣,學會溫柔,學會承載,學會等待。
壹點号耿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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