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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平台版權對比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9-08 09:17:18

日前,周傑倫、孫燕姿和羅大佑的線上演唱會讓不少人一同回味了青春,當疫情将線下演出按下“暫停”鍵時,線上演唱會、數字音樂平台和短視頻平台似乎為音樂人開啟了新的發展方向。

不過,線上演出大多以頭部頂流音樂人為主,絕大部分中、腰、尾部音樂人線上演出的參與程度并不高,中國傳媒大學音樂與錄音藝術學院教授張豐豔團隊近日發布的《2021中國音樂人報告》顯示,高達92.26%的音樂人并沒有參與過這類線上演出活動。

面對特殊的形勢,大部分音樂人是如何生存的呢?“藝人在線上的演唱會上更多會唱一些老歌,對于我們的需求并不是很多。”從2005年開始進入音樂行業的詞作家冀楚忱告訴貝殼财經記者,“受疫情影響,許多電影項目取消,一些稿費也隻能拿到一半。‘窮則變’,許多音樂人開始擁抱網絡音樂,以及網絡平台。”

張豐豔對貝殼财經記者表示,2021年,我國音樂人月收入超過8000元的人數占比超過4成,整體收入有所增長。不過,2021年音樂人數字平台收益情況相比2020年各收入層次均有所下降,同時,短視頻已經成為整個中國音樂人的流媒體平台,音樂人在短視頻平台上上傳音樂占比為65%。

“後版權”時代音樂平台收益下降

目前,騰訊音樂、網易雲音樂等數字音樂平台已經逐漸取代了CD,這些平台旗下的App也成為了普通人聽歌的主要入口,為了争奪更多的曲庫,各個音樂平台圍繞版權展開的争奪戰也持續不斷。

在版權争奪趨于白熱化的當口,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在2021年不再允許數字音樂平台跟唱片公司進行獨家合作,數字音樂平台的“版權之争”勢頭得以暫停。

數字音樂平台給了音樂人提高收入的機會。以騰訊音樂為例,2021年,騰訊音樂娛樂集團全年總營收312.4億元,音樂人平台入駐數增長到了30萬人。在線音樂業務方面,騰訊音樂在線音樂付費用戶達到7620萬,同比增長36.1%,付費率達12.4%。

“數字化時代,越來越多的音樂人傾向于接受平台的一些計劃,自2014年蝦米開始‘尋光計劃’以來,我們發現騰訊音樂推出了很多計劃,包括原創音樂共振計劃、原力計劃;抖音的億元補貼、網易雲的星辰集等等,這些平台從不同的角度給音樂人提供了推廣資源、專輯資源、演出機會、音樂培訓、音樂周邊等等。音樂人接受了這些計劃之後,不管是對于平台滿意度還是個人收益上都有很大變化。”張豐豔說。

不過,根據《2021中國音樂人報告》,2021年音樂人數字平台收益情況相比2020年各收入層次均有所下降。具體來看,2019年有41%的音樂人通過數字平台獲得收益,2020年這一比例增加到了75%,但2021年跌回了57.98%。

對此,張豐豔解釋稱,當大量付費用戶開始付費,流媒體平台就會對于付費量以及整體在購買專輯的付費量、聆聽率構成每個月音樂人的月賬單,由于獨家版權不允許再被授權,平台景氣度下跌,依托于這些平台的音樂人的收益也相應受到了影響。

“對于音樂作品來說,數字音樂平台就類似于音樂市場的‘做市商’,當獨家音樂版權制度被取消之後,平台本身的做市商的激勵機制受到了影響,因為原本其購買的産品在經過平台宣傳或者相應資源的投入後有望将歌曲或歌手捧紅,塑造成一個大流量,但目前這樣的投入已經沒有辦法獲得更多收益,因此對數字音樂平台為音樂人投入更多成本的意願也會減弱。”中國政法大學助理教授任啟明表示。

線下演出受影響 短視頻崛起 音樂人“窮則變”

此外,在2021年,不少音樂人的線下收益情況并不樂觀。為求生存,不少音樂人在參與數字音樂平台的同時,開始籌辦線上演唱會,或是通過短視頻平台上傳音樂。

張豐豔表示,在受訪音樂人中,超6成的音樂人有過音樂演出的經曆。不過,在疫情的持續影響下,有53.55%的音樂人表示最近一年沒有音樂現場演出的相關收入。

冀楚忱告訴貝殼财經記者,受到疫情的影響,線下演唱會和一些影視項目無法照常進行,間接影響了一部分音樂人的收入,“以前給影視寫一些歌曲,拿到一筆稿費之外還可以有版權,但在疫情下合作條件更加苛刻,難以拿到版權。”

對于頭部音樂人來說,線上演唱會成為了他們彌補線下無法演出的方式。《2021年中國線上現場音樂演出産業研究報告》顯示,騰訊音娛娛樂旗下的TME live持續發力,2021年一年内就舉辦線上演唱會56場。不過,網易雲音樂、抖音、摩登天空等平台都漸漸放慢了腳步,線上演唱會場次均為個位數。

此外,由于平台更多會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帶流量的頭部音樂人上,絕大多數處于腰部和尾部的音樂人難以通過線上演出實現有效曝光和收入回報。

相比之下,2021年有更多的音樂人利用短視頻進行原創歌曲推廣,在短視頻平台上傳過音樂短視頻的音樂人群體占比65%。“越來越多的音樂人傾向于在短視頻平台推廣音樂作品,抖音借助算法,直達精準人群,甚至捧紅了一些曾經在其他渠道已經發行的歌曲。短視頻平台已經成為新媒體時代音樂人的重要聚集地,更是當下音樂宣傳發行的主要平台之一。”張豐豔說。

貝殼财經記者注意到,許多早已發布多年的歌曲也往往能夠通過短視頻平台再度翻紅,如2004年發行的《夏天的風》,2014年發行的《答案》等。而短視頻平台也能夠捧紅不少“網絡神曲”,如《往後餘生》、《沙漠駱駝》等。

《2021中國音樂人報告》顯示,2021年,騰訊音樂、網易雲音樂兩大數字音樂平台依然占據了音樂人獲取平台收益的前兩名,但其收益占比相比2020年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不過2021年音樂人在抖音平台獲得的收益增長迅猛,而在直播平台的收益情況,抖音也以43.82%的占比排名第一。

音樂平台版權對比(平台收益下降後版權)1

2020與2021音樂人獲取收入平台情況對比

“現在,隻有擁抱網絡平台才是一種比較安全穩定、不受影響的工作和内容輸出方式。”冀楚忱說,“雖然在圈内網絡音樂創作者會顯得不那麼‘理直氣壯’,傳統音樂人對于創作網絡音樂往往也會留有餘地,但在當前的環境下這種餘地變小了。”

新京報貝殼财經記者 羅亦丹 編輯 嶽彩周 校對 吳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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