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話擁有與身俱來的幽默感,充滿了市井智慧。可以說四川話與普通話最本質的區别就是,普通話利于抒情,四川話利于生活。比如,下面這句詩:冬天來了,春天還遠嗎?如果用四川話念,我在心裡就會孵生出這樣的語言:“冬天來瓜了,春天在哪個塌塌啊?”所以,四川話是詩歌的敵人。
今天小愛給大家整了幾首詩歌的四川話翻譯,本來特别優美抒情的詩歌,讀完四川話版,你會覺得頓時節操全無!
再别康橋
正常版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别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裡,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沉澱着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斓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離的笙箫;
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四川話版
悄悄咪咪地我走瓜了,
就象我悄悄咪咪地梭起來;
我輕輕的甩一哈手杆,
跟天邊那坨雲說拜拜。
那河溝頭的柳樹,
是下坡坡太陽中的新婆娘;
波浪裡頭的影影兒,
在我心口頭打璇璇兒。
稀泥巴上面的青苔,
滑不溜揪的在水頭亂闆;
在康河壩的波浪裡頭,
我巴不得是那一坨亂草。
那榆樹下面的一個水塘塘,不是泉水;
是天上那彩虹在河草頭遭揉得稀爛,
沉澱到腳闆下切老。
找夢去,拿個咚長的竹竿,
順到那籠籠裡頭嘿起死的奪;
裝滿了一船星星的月光兒,
在亮晃晃的壩壩頭毛起吼。
但是我不能毛起吼,
悄悄咪咪的是我陰到起的聲音;
夏蟲也在邊上腔都不開,
更不開腔的是今天晚上那個康橋。
悄悄咪咪的我走瓜了,
就像我悄悄咪咪的梭起來;
我揮哈袖子把袖子裹得綁緊,
啥子東西都不想帶走。
沙揚娜拉
正常版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
那一聲珍重裡有蜜甜的憂愁——
沙揚娜拉!
四川話版
黑溫柔地把腦殼啄起,
黑害羞地笑,
像微風吹拂的水蓮花啊,
這女子的确是清醇不是在裝處。
再見的時候說一聲保重,
再見的時候說一聲保重,
那保重裡包括了相因又欺頭的情感——
拜拜!
偶然
正常版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四川話版
我是天空的棉花雲,
你是地上的牛滾凼,
我偶然地掉進你的波浪裡——
你不要遭黑倒,
也不要爽歪歪喲,
我一哈子就莫得影影兒老。
你和我相遇在黢黑的晚上,
你走你的陽關道,
我過我的獨木橋;
你記倒起也要得,
你搞忘老也要得,
在這一團霧水的晚上交會的一哈閃得瞎亮。
果然,還是不能用方言寫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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