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瑜何生亮是誰說的?有一種遺憾,叫做曆史的銀牌得主,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但生瑜何生亮是誰說的?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有一種遺憾,叫做曆史的銀牌得主。
或者可以這麼表述:
“既生瑜,何生亮?”
也可以這麼說:
“A先生實在很了不起,可惜遇到了同時代的B先生……”
瑜亮不提了,我們熟悉的其他案例。
比如說:終唐一世,徐世績可稱第二名将,能穩壓他的,大概隻有與他同時代的李靖,李衛公。
比如說:南宋一朝名将,沒幾個可與韓世忠媲美——除了比他年輕、比他悲壯、可是恰好與他同時代卻遠比他更有名的嶽飛。
網球迷們則會慨歎:費德勒和納達爾這一輩子……是吧?如果沒有費德勒,納達爾大概已經是天下大滿貫第一多的人了;反過來,如果沒有納達爾,費德勒的大滿貫數字,那更加要甩開曆史其他人不知多少個。
如果世上沒有梅西,C羅大概要多好幾尊金球獎;當然,沒有C羅,梅西現在的金球獎,估計得沖兩位數?
至于1970年代克魯伊夫和貝肯鮑爾互相揉搓,也是你來我往,更不消說。
每次遇到類似事兒,我們總得感歎:生不逢時,可惜可惜……
漢文帝對李廣如是說:可惜你沒遇到漢高祖那時候,要不然,萬戶侯何足道哉。
——當然事實是,李廣後來也趕上戰争時代了:漢武帝征伐匈奴,李廣也沒有獨自出風頭。确切說,那個時代,更多是屬于衛青和霍去病們的。
再細一想,唐宋八大家,宋朝那六位差不多是一個時代,許多還彼此認識。概率學上而言,這也太巧了吧?敢情,偉大人物,敢情都是論茬出的?
所以,“既生瑜何生亮”,還有一個解釋:
“時代給了天才們機遇與舞台,所以天才們便擠着出來了。”——類似于在治世,有些人隻能當能臣;到了亂世,就英雄枭雄奸雄一起出現了。
嶽飛與韓世忠、李靖與徐世績,分别擠在南宋初與唐初出現。為什麼呢?嗯,亂世嘛,偉大軍人容易出頭。
就像有學者當年說,就18世紀末法國那個局勢,“哪怕沒有拿破侖出世,也會有另一個人類似的人跳出來”。
實際上,任何一個領域的大宗師,通常都是趕着一個繁盛的時代,成群結隊出來的。偶爾有天才孤星般閃過,但大多數時候,大師們是金字塔的尖,下面的基礎厚着呢。
比如,文藝複興三傑達芬奇、拉斐爾和米開朗齊羅,而他們身後,是當時意大利成群結隊的大師:姜博洛尼亞、切裡尼、韋羅吉奧、吉蘭達約、佩魯濟諾等等等等。
比如,中國四大名著,衆所周知,《西遊記》、《三國演義》、《水浒傳》三部,是明朝出來的。可明朝小說除了這三部,還有三言二拍、《三遂平妖傳》、《金瓶梅》、《封神演義》、《東渡記》、《西洋記》這樣的土壤襯着呢。
比如,迪奧作為時裝大師走紅的時代,前有巴倫西亞加,後有費羅、華倫天奴和紀梵希,幾乎都是同一代人。内部原因呢?嗯,那正是二戰之後,全世界都願意為了時裝掏錢的時候啊。
比如,倫勃朗是荷蘭繪畫史第一人,但荷蘭另兩位最大師哈爾斯和維美爾,也就和倫勃朗死得腳前腳後,差那麼幾年而已。因為整個17世紀,就是荷蘭經濟與藝術的黃金時代。市民有買風俗畫的需求,畫家也樂意畫。有土壤,有種子,開花結果,理所當然。
大多數的偉大人物,身邊都有許多銀牌、銅牌得主,因為他們腳下,是積累極厚的土壤。拉美文學并不是因為馬爾克斯、略薩等少數幾位大師出現而繁盛的,反過來,是因為有了文學氛圍,有了阿斯圖裡亞斯,有了魯爾福,有了科塔薩爾,有了博爾赫斯這些非凡的前輩們,才能讓拉美文學騰飛。
所以,比起“期待着挖掘出下一個天才來做榜樣,好振興XXX”的做法,大概,紮實地培養土壤、鋪設基礎,讓天才可以一茬一茬地冒頭,才是正确的繁盛之道吧?
銀牌得主這個詞,我是打《海賊王》裡頭聽來的。克洛克達爾的原話:
“大海上僅僅是未能夠打赢羅傑和白胡子而含淚飲恨的銀牌得主,那可多的是!”
妙在尾田榮一郎自己,訪談時說過個故事。
他開始連載《海賊王》幾年後,有了名氣,回老家熊本的某個漫畫店。店主看看他,說了句話,大概意思,尾田是“我見過的熊本出的第二有名的漫畫家了”。
——尾田問:熊本第一是誰?
——噢,就是井上雄彥啊!(井上讀的熊本大學,當時已經結束他不朽的《SLAM DUNK》,開始畫《浪客行》了)
——實際上,不止他們倆。村田雄介(當下大家都熟《一擊男》重置版、但我還是更喜歡《光速蒙面俠21》,嗯),也是熊本縣人。至于熊本縣其他漫畫家,那更是數不勝數。
連漫畫也是如此:當這個地方的土壤、環境、市場與機制足夠繁盛之後,大師便會一茬一茬的出,然後互相競争。
就這樣殘忍,就這樣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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