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琵鹭?管海豐正不知如何擺脫高海燕的糾纏,忽聽有人喊他:‘’小管管海豐...........,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越南琵鹭?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管海豐正不知如何擺脫高海燕的糾纏,忽聽有人喊他:‘’小管!管海豐!...........
管海豐一怔:喊他的是桂鄉長!衣着筆挺的桂鄉長正在鬧哄哄的人群中伸長脖子,四處張望。管海豐趕緊答應,說我在這兒!并往前擠了擠,穿過幾個人檔兒,問,鄉長有什麼吩咐?
桂鄉長招了招手:你過來!又指了指身邊的大胡子 編導,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姓胡,是編導!這位就是小管,管海豐!
大胡子編導居高臨下地伸過手來,握了握管海豐的手:好!你的情況我們都了解;你是真正的主角,相信咱們會合作的很愉快!
管海豐有些愕然,但還是裝作高興的樣子,說着幸會之類。
桂鄉長闆起面孔,莊重的對管海豐說,《原生态》攝制組要拍黑面琵鹭,片名叫《鹭島》;你呢,發現了黑面琵鹭,又保護這黑面琵鹭,鏡頭肯定是要上的。
不不不不.........管海豐急紅了臉,雙手直擺,我不上鏡頭!
有人喊:你這下可露大臉了,還瞎謙虛什麼呀?
管海豐覺得事情來的太突然。他本來在海貓坨上護鳥,被一個電話喊了回來,說是要在觀鳥莊園舉行開機儀式,要他一定要參加!管海豐把船開到來魚溝口時,就見岸上的觀鳥莊園人山人海,估計是被動員來壯面的。妻子楚秀也在。問了才知道,很多人以為是來拍電視劇的,想看看有哪些明星加盟,有人還想弄個群衆演員當當,甚至有的把寵物狗也抱來了,說不知道有沒有狗的鏡頭。場面很亂,觀鳥莊園樓前的水泥源自裡人擠人挨。得知是拍電視專題片時,有人露出失望的神色,因為看不到明星了,但開機儀式上要放鞭炮禮花,還是令人期待。
管海豐有些不悅,問楚秀:你來幹什麼,不是在海裡分苗麼?
楚秀說:想累死我呀?有這熱鬧,憑什麼不看?
你也不回家換身衣裳,這油衣油褲的像什?
我就這打扮,愛看不看。還說我,你呢?
管海豐也是在坨上觀察看護時的打扮,還照相機、望遠鏡都在脖子上,一副戰場指揮員的架勢。有人對這打扮很另類的兩口子玩笑,說你們兩口子真要當演員、當明星?妝都畫好了?管海豐不明白:“化什麼妝?”楚秀也是一臉茫然。正這時,管海豐見個頭矮小的高海燕從人堆裡擠了過來,并朝他笑。管海豐心裡說,怎麼哪都有她?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歐陽欣娜。
“你在哪?怎麼這麼亂?”
我在觀鳥莊園呢。
“你還有時間湊熱鬧啊?哦,你的觀察筆記,我整理好了,什麼時候送給你?“
“哦,我還有事,再聯系把。“
匆忙挂掉了歐陽欣娜的電話,高海燕也已到了跟前。
高海燕先和楚秀打招呼,說嫂子也來了?然後對管海豐說:“這下可好了,黑面琵鹭交了好運,管大哥也苦盡甜來啊!看樣子是由衷地高興。
管海豐微皺眉頭。有一天,歐陽欣娜在他家裡發現一張高海燕的照片。歐陽欣娜舉着名片反複看,說:“省作協會員?市作協理會?《海洋世界》特約記者?你見過她發表作品嗎?“管海豐說:我上哪見過。以前根本就知道這人。歐陽欣娜說:怎麼?還能和高爾基《海燕》聯系起來?管海豐大笑:正是。她說,高海燕,就是高爾基和他的著名散文詩《海燕》的合稱。歐陽欣娜捧腹大笑,腰都笑彎了。管海豐遲疑片刻,說:“她寫了一個電影劇本,叫什麼《人與鹭》,你沒聽說?“歐陽欣娜說:晚報倒是介紹過,還有她照片呢。不知寫得怎麼樣?管海鋒說:我也看不大懂,就覺得亂糟糟的,東一榔頭,西一斧子。她說,拍出來就好了。歐陽欣娜說:能要來我看看麼?管海豐說夠嗆,她誰也不給看的,我特殊。歐陽欣娜問:能拍麼?誰給拍?什麼時候拍?要是能拍還真不錯。管海豐說:我哪知道。她說已經通過什麼立項,演員也選得差不多了,就是贊助經費還差點。歐陽欣娜又是大笑,笑的管海豐莫名其妙,問她笑什麼,她隻是搖頭,不肯說。第二天歐陽欣娜給管海豐打電話,說在本市的晚報上找到一篇小散文,著名高海燕。管海豐想,她還真有作品呢。就問。是她嗎?不會弄錯吧?重名什麼的。歐陽欣娜說不會,就寫的是青山島的事。青山島還有第二個叫高海燕的女作家?管海豐說,那倒不會。歐陽欣娜接下來說的話,讓管海豐不寒而粟:我看的這篇文章,題目是《童年的紅荔枝》。我們都在青山島長大,咱這産荔枝嗎?還有,這篇文章寫得很美,但我總覺得以前在哪見過,非常眼熟,管海豐說:是抄襲的?編輯就沒看出來?歐陽欣娜說:記得《紅岩》裡的情節,說的是一個人作了一首詩,叫上茅房什麼 的,被認定是抄襲,就同時認定這不是個好人,結果真的是。管海豐說:這品質也太差了。你說,高海燕是騙子?歐陽欣娜說:你小心些就是了 。管海豐就很讨厭高海燕,但又想,我一個護鳥的,她能騙我什麼呢?
現在,高海燕就站在管海豐的對面,仰着臉,表情很真誠。
這時候,一幫人你謙我讓地從屋子裡走出來,桂鄉長和大胡子編導并肩在前,都喝的面紅耳赤,興緻勃勃。儀式開始後,全場肅靜,顯示桂鄉長熱情洋溢地對攝制組的到來表示歡迎,并表态說鄉裡會大力配合,也請相親父老們大力配合,雲雲。大胡子編導講話更具煽情性,說黑面琵鹭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也是全世界的瀕危物種種,一定要加強保護!我們拍攝電視專題片《鹭島》,就是要讓更多的人了解這裡,了解黑面琵鹭,保護黑面琵鹭!你們青山島,就是東部的可可西裡,黑面琵鹭就是海島的藏羚羊!我們有信心,拍出一流水準的片子,要參加國際影展,要拿國際大獎!
掌聲響起。桂鄉長雙手舉過頭頂,帶動全場,拍出了極佳的效果,管海豐忽然覺得衣角被扯了。管海豐一怔,急忙擺手:我和他們根本不認識!········也就在這個時候,桂鄉長喊管海豐出場。
管海豐不安的搓着雙手,說:鄉裡的安排,我肯定配合。我想問,這事兒和教授知道麼?
和教授?·······桂鄉長沒聽明白,你是問拍片的事,還是說讓你上鏡頭的事?
管海豐見桂鄉長臉色明顯不悅,小聲但堅定的說:我還是不上鏡頭吧······
有人起哄: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你害怕把腦袋砸壞了?
大胡子編導過來拍了拍管海豐的肩膀,說,謙虛!一看這小夥子就很謙虛,很真誠,很本分!我們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你呀,也不用想太多。之前呢,我們已經研究了大量的、不同報刊不同版本的宣傳你的文章,好!非常之好!我們需要拍攝一些你的鏡頭,遠景,近景,觀察記錄,舉望遠鏡,照相機等鏡頭。你隻要好好配合、表現自然一些就行。
這時候,高海燕不失時機地擠上前來,伸出手去握大胡子編導的手,聲音響亮的說:胡老師您好!我是高海燕!······
大胡子編導正和管海豐說話,被橫插的一杠子弄得不知所措。
桂鄉長趕忙介紹:“這是我們海島的女作家,寫過電影劇本的。”
哦哦哦,胡導緩過神來,禮節性的握了握高海燕的手,卻又轉過腦袋,繼續和管海豐說話。
管海豐注定不會表現的受寵若驚,而是不卑不亢。他見得多了,多少記者給他拍過照片寫過文章上過報紙,也多次上過市台、省台甚至央視的電視節目,他早已覺得厭倦,他擔憂的是,這樣人多勢衆
大張旗鼓地到海貓坨上拍片,弄不好會驚擾黑面琵鹭的,和教授知道了會怎麼想?會不會是以為自己是為了上鏡頭出風頭,犧牲了黑面琵鹭的利益?但他又無法拒絕,因為這是桂鄉長親自抓的項目,他即使不上鏡頭,也無法阻止攝制組的拍攝。
人群漸漸散去,桂鄉長已經接受采訪。攝制組把三腳架立在觀鳥莊園外面的崖頂。桂鄉長挺胸仰脖,面對鏡頭,背朝大海,身後的遠處就是輪廓分明的海貓坨。桂鄉長的被海風吹拂着,像蓬松的海草在水中飄搖。桂鄉長滿面紅光,借着酒勁侃侃而談。一隻小卷毛狗蹿過去,糾纏他的褲腿,他也忍着,表情依然燦爛,說話卻有些結巴,明顯受到幹擾而又無法排除,亂了方寸。管海豐覺得非常好笑。他聽到不知是誰壓低了聲音:真能裝個大尾巴狼!······這是當地人對裝腔作勢最一針見血的諷刺。管海豐看了看采訪用的話筒,上面有台标。剛才桂鄉長介紹時,說了這家電視台名字,他沒記住,這一看,可就了不得!上了這家電視,想不揚名都難,如果這個片子真拿了國際大獎,青山島就世界聞名了,桂鄉長的政績也會飙升,取代書記的位置會更快。這樣想着,管海豐的臉色有些鄙夷,嘴角也扯出不易察覺的嘲笑。
這期間,高海燕已經不大理會管海豐,而是離采訪的人更近,好像準備随時接受采訪。
等到采訪告一段落,管海豐問鄉長,還有我的事嗎?我要上坨了。
桂鄉長正在興頭上,說你還有任務呢。又對大胡子編導說,你們去坨拍攝這段時間,就由小管負責接送。小管駕駛的護鳥船,是鄉裡新造的,船體大,功率也大,可見我們對保護黑面琵鹭是何等重視!
大胡子編導和制片主任都很高興,管海豐卻愣了:鄉裡沒有别的船麼?
怎麼?桂鄉長臉色沉了,你不也是當捎帶嘛。
管海豐見楚秀正不眨眼睛地朝這邊忘,怕讓楚秀聽見。換了新船,燒油更多,護鳥的報酬卻未增加,楚秀嘟囔了幾次,管海豐有些煩,現在又要負責接送攝制組上下坨,遠遠超出了護鳥範圍!即使他沒意見,楚秀也坑定不樂意。
果然,楚秀聽見了。楚秀問:燒油格外給錢嗎?
桂鄉長說:小管媳婦,不要這麼計較嘛!
楚秀火冒三丈:太欺負人了!單純是護鳥,搭點油錢我們不說什麼。可是現在,一天跑多少趟?油價瘋漲,我們搭的起嗎?
桂鄉長面紅耳赤。
制片主任問清楚了原委,對桂鄉長說,鄉裡如此盛情款待,我們也不能一毛不拔。又轉向楚秀:這位大嫂!往返一趟,五十夠不夠?
桂鄉長抹不開面子:真丢我們青山島的人!
管海豐也覺得楚秀太過分了:這麼大吵大囊的,像什麼話!
楚秀說: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作者:于厚霖
未完待續,明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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