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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曹與建安七子的區别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26 16:29:36

“建安”是漢獻帝劉協被曹操迎到許昌後建立的一個年号。

建安年間,也就是從公元196年到公元220年,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實際執掌着東漢政權。曹操死後,魏文帝曹丕篡漢自立。而“建安文學”,指的就是漢末到魏初這一時期的文學。

三曹與建安七子的區别(建安三曹)1

曹操

建安那個時代,政治上極其混亂不堪,但在文學上卻是有很大變化,大放異彩。

建安以前,由于漢代統治者“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加上東漢末年外戚宦官争權奪利,“黨锢”事件一再發生,谶緯之學盛行,造成漢末文學創作的日趨衰微,整個文壇幾乎沒一點生氣,大家“敢怒不敢寫”。

到了建安時代,文學得以“複蘇”。這是因為,當時,東漢王朝經黃巾起義的猛烈沖擊已名存實亡。更重要的是,曹操統一了北方,社會生活較前安定,曹氏父子都是文學家,提倡文學,愛護文人,為文學的創作,提供條件,形成了一個以曹氏父子為中心的邺下文人集團。

建安作家中最著名的是“三曹”、“七子”。“三曹”是指曹操、曹丕、曹植。他們是建安文壇的領袖,其中曹操、曹植文學成就較高。“七子”是指孔融、王粲、劉桢、阮瑀、徐幹、陳琳、應玚。其中王粲成就較高。七子除孔融外,在政治上都與曹氏休戚與共。

三曹與建安七子的區别(建安三曹)2

曹植

因此,在文學方面和兩漢相比,有它自己的成就、特色和意義。

繼承了漢樂府民歌現實主義精神,比較真實地反映了東漢末年某些亂世實況。

兩漢貴族文學,出于政治需要,所表達的不外是對聖君賢相的稱揚與“諷一谏百”的閑談。建安時代則不同。

建安詩人,大都經曆過漢末長期戰亂,對現實生活有着真切的感受。如曹操本人就是亂世英雄,他馳騁征讨,戎馬半生,目睹過廣闊的社會畫面;曹植“生乎亂,長乎軍”,長期随父轉戰,七子中的許多人也曾在戰禍中颠沛流離過,對當時的戰亂自有體驗。加上建安時代思想羁絆少,作家們便能較多地運用樂府民歌的現實主義手法,“發愀怆之詞”,實錄時代的某些真實情況。如曹操的《蒿裡行》、《薤露行》,曹植的《送應氏》,王粲的《七哀詩》,陳琳的《飲馬長城窟》,阮瑀的《駕出北郭門》以及相傳為蔡琰所寫的《悲憤詩》,就是這類作品。它們或寫征戰之苦,或述社會之亂,或記難民之流浪,或訴孤兒之苦楚,或叙個人之遭遇,從不同的側面,給我們描繪了從董卓之亂到赤壁之戰連續19年大混戰所造成的亂世情況。他們以悲憤的筆觸,描繪過洛陽都城,“斬截無孑遺”,“城郭為山林,庭字生荊艾”;中原大地,“白骨露于野,千裡無雞鳴”,“路有饑婦人,抱子棄草間”;長城腳下,“死人骸骨相撐拄”……。面對此景,詩人們“見此崩五内”,“氣結不能言”“喟然傷心肝”。蔡琰在《悲憤詩》裡,還悲憤交加地叙述了她被擄入胡,直到最終歸漢的痛苦經曆和複雜的内心世界,重現了戰亂的慘狀,使人們對一個貴族悲慘的遭遇,聯想到一般勞動婦女更加悲慘的命運。

三曹與建安七子的區别(建安三曹)3

蔡琰

建安作家不僅是亂世的悲歌者,而且是國家統一的熱烈追求者。

反映到創作上,建安作家的詩歌兼備另一特色:慷慨熱烈地歌唱要求實現統一的政治理想,直抒要為實現這種理想而建功立業的雄心壯志和英雄氣概,充滿着浪漫主義的精神。如曹操在《龜雖壽》中,自比“老骥”,吐露自己老當益壯的鬥志:“老骥伏枥,志在千裡,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曹植在《白馬篇》中描寫了一個鏖戰疆場的青年戰士的形象和他的高尚的精神境界:“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這些壯語,正是作者豪放的胸臆。王粲、陳琳和劉桢等人的一些作品,也都洋溢着要為統一事業給力竭忠,及時建功的積極精神。建安的這類詩歌,氣魄宏偉,情調激昂,給人一種奮發激越感。

三曹與建安七子的區别(建安三曹)4

王粲

建安時代随着文學創作的發展,樹立了開展文學批評的優良學風。

曹丕的《典論・論文》是我國第一篇文學批評專著。曹丕首先看到了文學作品的政治作用和社會價值,把文章提高到“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的地位。他分析了詩賦、奏書、銘诔等文體各自的特點,指出“詩賦欲麗”,這就要求詩賦作品要狀物抒情,防止“質木無文”,為詩歌的發展指明了正确方向。曹丕還認為:“文以氣為主,氣之清濁有體,不可力強而緻。”也就是說,作家的創作各有其個性和風格,不可強求一律。此外,他還對建安諸子作了評價,指出他們的長處和短處,開了當時文藝批評之風。這對提高作家的地位,掃除文人相輕的惡劣風氣,促進文學創作的自由發展,都有着積極的作用。在曹植、王粲、徐幹、應玚等人的書記論文中,也都夾雜着不少關于文學問題的卓見。

三曹與建安七子的區别(建安三曹)5

應玚

另外,建安時期是使前代各種文體得到改造和發展的時期。漢代的樂府詩,主要是叙事,建安詩人學習創作的樂府詩,則已從叙事向寫景抒情方向發展了。“三曹”“七子”都用古樂府的舊曲改作新辭,寫了一些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樂府詩,很是出色。五言詩在建安前已有,但一般都是矢口直陳,遣詞構思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建安創作的五言詩,則在用字、造句、立意、音節等方面都着意工巧,使五言詩達到了完全成熟的程度,登上了古詩的最高峰。就這一點說,曹植的五言詩堪稱代表。建安前的七言詩,句中常帶個“兮”字,說明它還帶有楚調的痕迹,嚴格說來不能算作七言詩。到曹丕作《燕歌行》,七言詩才完全擺脫楚調而獨立成形。世稱《燕歌行》為我國第一首七言詩,不是沒有道理的。辭賦是漢代最為發達的文學形式。然而漢賦大多是宏篇巨制,在内容上習慣于為文造情,在形式上行文有俗套,用詞多堆砌,成了千篇一律的東西。建安改造了漢賦,多作抒情小賦,其特點是為情而造文,因而有各自的個性和風格。王粲的《登樓賦》就是一篇代表作。

總之,建安文學承繼了前代文學的優良傳統,并能從内容到形式都加以改造,因此在我國文學史上占據着很重要的地位,有着不一樣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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