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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騰讓新演員演袋鼠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27 00:35:04

隻要讓我做演員,演什麼都行

由張吃魚執導,沈騰、馬麗主演的電影《獨行月球》累計票房已經超過21億元人民币。

影片中,除了“含騰量”高和“沈馬組合”再度聯手以外,話題度最高的是一隻名叫“剛子”的袋鼠。

被沈騰飾演的獨孤月塞進返回艙的“剛子”,濕着眼眶、嗚咽着、抓撓着告别的橋段,令無數觀衆淚目。

很多觀衆并不知道,自己在社交媒體中“打CALL”的“剛子”,竟然是真人扮演的。

扮演剛子的演員叫郝瀚,今年剛30歲。《獨行月球》之後,“郝瀚”就成了“好漢”。

沈騰讓新演員演袋鼠(他演了一隻袋鼠)1

《獨行月球》電影中的“剛子”(上),郝瀚在拍攝中(下)

咱養一隻袋鼠吧,去哪買?

2020年春節前後,郝瀚接到了導演張吃魚發來的《獨行月球》的劇本。

一晚上看完劇本後,郝瀚給張吃魚發微信說:“謝謝哥!我一定要演好!”

張吃魚回複:“先别謝我,你都不知道演什麼?”

“是演袋鼠麼?”

“哈哈哈哈哈哈”,張吃魚回複的六個“哈”,讓郝瀚第一次正經擁有了一個大銀幕角色。

郝瀚并不知道,原本張吃魚想要砍掉袋鼠的所有戲份,因為這個原著中就存在的角色會對拍攝制造巨大障礙。

用真袋鼠不好控制,完全用動畫制作又很難傳遞準确的情感。

如果想要保留這隻袋鼠,就隻有一條路,用真人扮演加動作捕捉的方式呈現。

劇本中,袋鼠“剛子”的設定是一個身材高大、性情暴躁的赤大袋鼠,和沈騰扮演的男主角獨孤月一同被遺落在月球,最終平安返回地球。

“我從身高上尋思,袋鼠的角色大概率是我的。”郝瀚對中國新聞周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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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瀚在《獨行月球》拍攝中。圖/受訪者提供

這并不是郝瀚第一次在電影中亮相,他第一次“觸電”是在電影《溫暖的抱抱》中,飾演了一名保安隊長。

當确定了自己将飾演袋鼠“剛子”後,郝瀚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媽,我要演電影了!”

母親在喜悅之餘,叮囑郝瀚要好好演,努力把握住這次機會,“媽,我要演的是一隻袋鼠!”

電話那邊的母親愣了幾秒,随後說道:“太好了,那我們養一隻袋鼠吧,你好觀察一下,去哪買?”

哭笑不得的郝瀚隻得向母親解釋,袋鼠不能家養,隻能去動物園看。

于是,郝瀚退掉了房子,真的搬到了北京野生動物園旁邊,租下了一間小屋,方便自己去動物園觀察袋鼠。

動物園的門票不便宜,為了多看一會,最初郝瀚都是早早去,很快他發現,袋鼠白天不怎麼活躍,反而是傍晚動物園快關門時比較活躍,甚至會打鬥,打起來飼養員都頭疼。

“吃飯、睡覺、打架,基本上是袋鼠的常态。”郝瀚從最初的普通觀察,變成帶着任務觀察,比如坐姿、跳躍、面部表情、進食的狀态、打鬥的場景等等,他還把這些整理成心得和張吃魚交流。

“動物園中飼養的袋鼠,從體型上并沒有劇本中設定的這麼龐大,而且由于被長期人工飼養,它們也逐漸喪失一些原本的自然行為。導演還是希望除了在和人的對手戲之外,要保留一些野生袋鼠的自然狀态,這樣會增加袋鼠的真實感。”

郝瀚幾乎找來了所有市面上關于袋鼠的紀錄片和視頻資料來看,但和其他一些動物相比,有關袋鼠的紀錄片數量非常少。“這可能是因為袋鼠雖然外形奇特,但是數量龐大,沒有天敵,動物園随處可見,神秘感也不強。”

電影中有個段落,獨孤月駕駛月球車帶着“剛子”出發,二者并排坐在駕駛室中。劇組曾經很困惑,袋鼠到底會不會坐着?是不是趴在車上更合理?

但有一次在動物園,郝瀚發現了一隻獨自坐在大樹下的袋鼠,尾巴向前,目光呆滞,他趕緊拍下來發給張吃魚。

“吃魚哥,你看,袋鼠真的會坐着!”自此,“剛子”在車上擁有了自己的座位。

觀察後,郝瀚開始模仿,從眯着的眼神,到手擺的姿勢,再到撓癢癢的樣子都來自于真實的袋鼠。他開始做體能和柔韌度的訓練,每天穿着50斤重的設備,袋鼠跳。他越來越像一隻袋鼠了。

電影宣傳期間,沈騰曾經開玩笑:“郝瀚搬家的時候,動物園都不讓他走,人家說了,哪天袋鼠不在了,你得過來頂一下。”

我演袋鼠,“費騰”

如果說“吃飯、睡覺、打架”是真袋鼠的日常是生活,那麼《獨行月球》中“剛子”的日常生活可以概括為“吃飯、睡覺、打獨孤月”。

在影片中,“剛子”和獨孤月最初相識的劇情,可以描述為“見一次打一次”。談到拍攝過程,郝瀚沒有過多提到自己沉重的宇航服、被吊威亞勒到發紫的身體,反而是重點提到了和沈騰拍對手戲的感受。

“熱血沸騰”組合,是看完《獨行月球》的觀衆給“剛子”和獨孤月組的CP。

郝瀚看到後表示,“熱血不熱血,我不知道,但是真的‘費騰’。”

“所有我和騰哥的對手戲,我隻需要演一遍,但是他要演三遍。”

郝瀚解釋稱,加動作捕捉特效,袋鼠有情感傳遞和眼神變化,自己會和沈騰完成第一遍表演。

為了方便制作,第一遍表演之後,沈騰還要面對空氣和色闆再演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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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瀚和沈騰在《獨行月球》拍攝中。圖/受訪者提供

“聽上去很容易,但是做起來很難。兩次沒有我的對戲,騰哥必須獨自完成,不僅在情緒上要保留第一次的狀态,所有的肢體語言都要盡量保持一緻。”

不僅如此,在打鬥過程中,為了更好地捕捉,郝瀚并不是用手來攻擊沈騰,而是用手上綁着的鐵棍模拟爪子,被打到會比手還疼。

第一次正經角色的對手戲是沈騰,郝瀚的緊張和壓力不言而喻。“使勁使勁!”成了拍攝時,沈騰對郝瀚說得最多的話。

郝瀚也在盡自己的努力。在一句台詞沒有的情況下,要想讓“剛子”這個形象更加豐滿,就隻能通過表情和肢體語言。

為此,郝瀚選擇了生活中其他動物的表情加入進表演,比如貓和狗。

“畢竟這些動物人們比較熟悉,對它們的表情人們更容易讀懂。”

郝瀚和沈騰的最後一場戲,便是“剛子”和獨孤月分别,“剛子”用爪子撓玻璃的段落,就讓很多觀衆想起了自己的狗。

“當時騰哥的表演感染了我,真的像是一個父親在送孩子遠行,我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情緒差點就控制不住了,但是騰哥的情感表達就更内斂更深刻。”

至此,暴躁,卻缺乏安全感的“剛子”讓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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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瀚在《獨行月球》拍攝中。圖/受訪者提供

在月球上,人是孤獨的,袋鼠也是,他們在短暫的共度中,建立了情感,卻最終要面對生與死的分别。

“剛子”的形象立住了,郝瀚也進入了袋鼠的狀态,遲遲走不出來。

在片場,郝瀚很少和其他演員說話,眼睛總是眯着的,習慣性将雙手弓着放在身前,即便是坐在椅子上時,都會想着自己有一條看不見的尾巴。

一次休息時,馬麗看到眯着眼、弓着手的郝瀚,過來詢問,“這孩子眼睛怎麼了?”

郝瀚回答:“姐,袋鼠就是這樣的。”

馬麗笑着說:“你現在沒演,你在休息!”

冷靜、穩住、别飄

《獨行月球》上映以後,觀衆得知了扮演“剛子”的郝瀚,通過社交媒體給他留言:

“郝瀚你的袋鼠演得很棒,你是條好漢。”

他很關注觀衆的反饋,大量的好評反而讓他時刻提醒自己要冷靜。

“袋鼠這個角色或許對我的一生都會有影響。”郝瀚說。

在郝瀚看來,“剛子”這個形象與生俱來帶有親近感,算是自帶濾鏡的角色,自己是吃了袋鼠的紅利,是在它的光圈下被大家認識而喜歡。

2015年前後,郝瀚幾乎要放棄表演,那時,他剛剛從青島電影學院畢業,原本計劃是争取留校,但是兩次考研失利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人生。

在電影院看完《夏洛特煩惱》後,郝瀚突然感到,如果做一個喜劇演員能讓人笑一個多小時,是個特别好的事。

第二年,他買了單日往返的火車票,從青島到北京參加了開心麻花喜劇培訓班的考試。

“考試要求必須有才藝表演,我覺得我沒啥才藝,就在網上搜了一下哪個才藝比較好學,選擇了吉他,學了一個禮拜。”郝瀚選擇的歌曲是《斑馬,斑馬》。

考場上,第一個和弦就彈錯了,考官表示,“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返回青島後,郝瀚意外接到了開心麻花的電話,考試通過了,這樣他又回到了北京,回到了表演舞台上,至今郝瀚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何通過了考試。

“可能是,他們覺得我有成為一名喜劇演員的潛質?我都不知道除了我是個東北人以外,是哪裡散發出來了這種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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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瀚參加《獨行月球》宣傳活動。圖/受訪者提供

在開心麻花的話劇舞台上,郝瀚塑造了不少角色。直面觀衆的表演,和影視劇不同,所有作品都不斷地打磨調整,他覺得舞台是真正鍛煉演員的地方。

“話劇表演和電影表演截然不同,即便是将話劇作品翻拍成電影,那也是完全不同的創作,表演的尺度、位置、狀态都是不同的,開心麻花的那些哥哥姐姐都是這樣走過來的,我覺得這條路走得沒錯。”

郝瀚很難給“什麼是好演員”下一個定義,在他看來,畢竟藝術作品最終要面對觀衆,如果觀衆喜歡,愛看,并且持續愛看的演員,那就是好演員。

“作為演員,對于我來說最有趣的就是可以通過表演體會人間百态,可以去嘗試平常人嘗試不到的身份角色和思維方式,這次我賺到了,我體驗的連人都不是,是另一種生物,這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郝瀚說。

當被問及,“這次是袋鼠,下次如果是野豬、猩猩、狗獾的邀約你還會接麼?”

“會的,我不介意再去塑造一個銀幕上的其他生物,這也是一種表演,隻要讓我做演員,演什麼都行。”郝瀚說。

作者:胡克非

來源: 中國新聞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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