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是不是知了?孩提時的事,就像放飛的紙鸢,雖漸行漸遠,變得模糊,但隻要輕輕一拉,就會浮現在記憶的天空,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蛐蛐是不是知了?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孩提時的事,就像放飛的紙鸢,雖漸行漸遠,變得模糊,但隻要輕輕一拉,就會浮現在記憶的天空。
那是物質與文化極為貧乏的年代,從我記事起就見父母整天為生計奔波。然而,面帶菜色的孩子們整天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陶醉于自己的快樂裡……喜歡小動物是兒童的天性。我關于童年的記憶,似乎是與許多小動物聯系在一起的。
記得秋天的時候,我常與小夥伴來到郊外,在樹坑和草叢裡捉蛐蛐。過了白露,蛐蛐會在晚上鳴叫。這時,我和小夥伴就帶着手電筒,在院子裡的犄角旮旯或有磚頭的地方尋找蛐蛐。捉回來的蛐蛐,要單獨放到用泥燒制的罐裡。蛐蛐生性好鬥,兩隻蛐蛐放在一起,它們就會張開鋒利的牙齒,撕咬在一起。每當此時,我和小夥伴就圍在四周,攥着拳頭,瞪大眼睛,為自己的蛐蛐加油助威;當看到自己的蛐蛐戰勝對方時,臉上會露出微笑。與現在孩子們衆多的娛樂項目相比,那時的“玩”多麼廉價,幾乎沒有成本,可享受到的快樂都是一樣的……
除了逮蛐蛐,我們對蜻蜓、知了也很感興趣。夏季來了,我和小夥伴們冒着酷暑,頭頂濕毛巾,手裡舉着長粘杆,在樹下草叢中尋找。蜻蜓是複眼,視覺好,觸覺也很靈,有點動靜它就會飛走。所以發現後,要慢慢接近它,用粘杆輕輕粘住它的翅膀,取下後夾在手裡,直到滿載而歸。後來,當我聽說蜻蜓是喜歡吃蚊子的益蟲時,我就不再粘蜻蜓了。
今年夏秋之交,我在公園裡看到一隻蜻蜓,仍不自覺地去看它。我想,這蜻蜓肯定不是當年的某隻羽化的,可幾十年以後的我,依然欣賞它。它扇動翅膀,吹起了我缥缈的思緒……
知了的叫聲,似乎成了夏天的“标配”。小時候的夏天,我也常和小夥伴手舉粘杆,在樹下聽音尋找。知了動作敏捷,需要心細才能粘到。粘到知了後,拿在手裡,聽它不停地鳴叫,很是得意。後來,我才知道知了從卵到幼蟲,要在泥土裡“熬”上四五年,最後才能在某個夏天鑽出泥土,爬上樹,經過蛻皮變成會叫的知了。可它在陽光下的生活隻有一個月左右的時光。它把幾年積累下來的能量,在幾十天裡淋漓盡緻地釋放出來。古人認為:蟬是靠飲食露水而生存,非常清高。唐朝詩人虞世南寫了一首詠蟬詩:“垂緌飲清露,流響出疏桐。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這首詩贊美了蟬的高潔和遠大的志向。這讓我對蟬肅然起敬。自此,我扔掉了粘杆。現在想來,扔掉粘杆的那一刻,我已經是跟童年告别了。
至今,我仍感謝那些可愛的小生命。它們伴随着饑荒年代的我一路走來,在給予我歡樂的同時,也将我一步步引進大自然,讓我感知生命的魅力。
作者:張景雲
來源: 今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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