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骥才散文自選集文章大意?馮骥才先生曾在2020開年之際出版随筆集《書房一世界》,主動打開書房大門,請讀者借由文字走進他的“心居”今年春天,馮骥才先生即将迎來八十歲生日,他又在一開年就推出新書《畫室一洞天》,從書房走進畫室“醒夜軒”,以一半的文學的自己,面對另一半的繪畫的自己,并做一次文字的探詢與記錄,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馮骥才散文自選集文章大意?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畫 室 說馮骥才先生曾在2020開年之際出版随筆集《書房一世界》,主動打開書房大門,請讀者借由文字走進他的“心居”。今年春天,馮骥才先生即将迎來八十歲生日,他又在一開年就推出新書《畫室一洞天》,從書房走進畫室“醒夜軒”,以一半的文學的自己,面對另一半的繪畫的自己,并做一次文字的探詢與記錄。
《畫室一洞天》仍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春節之後即将上市。在此分享馮骥才先生的自序《畫室說》和全書首篇《醒夜軒》,供您先睹為快。
《畫室一洞天》自 序
文 / 馮骥才
我稱“書房一世界”,是說書房之大、之寬廣、之豐厚幽邃、之深藏曆史之重重,有如一個世界;我寫了一本書遠遠未能将其窮盡。現在又說“畫室一洞天”了,何謂洞天?洞天乃道家所說——神仙居住的地方也。這該是怎樣一個地方?
我有兩個空間:一個空間是以文字工作,此為書房;另一個空間是以丹青幹活,此為畫室。這兩個空間的不同,不僅是工作方式的不同,實際上是心靈分工的不同。我說過,寫作于我,更多是對社會的責任方式;繪畫于我,更多的個人心靈的表達與抒發。所以我分别稱之為“一世界”與“一洞天”。
洞是藏身之處,私人空間,一己天地,隐秘安全。洞又是人類最早的家。我們的祖先是“山頂洞人”。家是溫暖的,自由的,也是世界唯一可以不設防的地方。神仙的洞天就更美妙了:洞天福地,山麗川明,仙樂神曲,異卉珍禽。而我的畫室不正是有洞一樣的私密,家一樣的自由,神仙一樣的神奇?何況裡邊還隐含着我個人數十年的藝術生涯、人生的軌迹以及過往的思考。隻有自己聞得出畫室裡曆史的氣息,感受到自己活生生、一觸即發的精神生命。
然而,我這一次不是為了作畫才走進自己的畫室,我是從書房進入畫室。我要以一半的文學的自己,面對另一半的繪畫的自己,并做一次文字的探詢與記錄。
自己寫自己的好處是可以忠于自己,也更忠于讀者。
文 / 馮骥才
有的畫家畫室有名字,有的無齋号。古代畫家的畫室皆有齋号,有的畫家還題寫成匾額,懸挂于畫室正面的牆上。這些齋号的來由多緣于一種雅興或雅好,有的還蘊含着一個故事。比如,沈周的水雲居、徐渭的青藤書屋、朱耷的驢屋、吳昌碩的缶廬等等。這些齋号,如果常被畫家題在畫上者,世人皆知;不常題于畫上者,則隻有自己知道。齊白石一生畫室的齋号就像魯迅的筆名一樣,十分多,然而最常見于畫上的是寄萍堂和借山吟館。
齊白石還有一齋号很特别,叫作:甑屋。齊白石年幼家貧,可是自己愛好讀書畫畫,祖母常常笑着說:畫畫不能煮了吃。後來長大賣畫為生,漸漸成名,日子寬裕,“煮畫”便不成問題,可惜祖母已不在人世了。回顧往事,有感于懷,便用了昔時煮飯用的“甑”字作為齋号。
這齋号裡含着多少人生的感歎。
可是,現代畫家與古代畫家不同,畫室不再用齋号。因何?是有意地區别古人,還是現代畫家職業化了,畫室成了工作間?抑或是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性情,現代畫家不再是文人?這确是應多想一想的問題。
在我熟悉的畫家中,韓美林的畫室最大。幾乎像個大廠房。桌上堆着小山狀的各種紙張,高高矮矮的顔料罐、墨汁、水罐以及大量的毛筆、鋼筆、馬克筆,還有一摞摞厚厚的硬皮的手稿本。畫室側面的大牆,上百平方米,挂滿大大小小的近期新作。靠牆擺着各種新近創作的雕塑與陶藝等作品。對于這樣一位一旦心血來潮就如脫缰野馬一般的藝術家,他需要這樣超大的畫室。
在韓美林的畫室交流藝術心得
我熟悉的另一位畫家——吳冠中先生的畫室卻極小。他生前居住在京南方莊一個單元房内,畫室最多十平方米,與我青年時蝸居的鬥室差不多。一張小方桌上堆着大盆小碟和水墨丹青,一張比單人床略大的畫案上鋪着墨迹斑斑的毛氈。然而,他這間小畫室與韓美林的大畫室卻有一個相同之處,就是沒有任何裝飾,不像傳統文人總有些閑情逸緻。他們的畫室不是給别人看的,更像一個幹活的車間——除去工具就是工作台。吳冠中和韓美林個子都矮,韓美林在畫案前放一張扁扁的台子,作畫時人站到台子上邊;吳冠中則是把畫案的四條腿鋸下一截,将畫案的高度降下來。這樣的畫室不再是享受的地方,還需要齋号嗎?
吳冠中的畫室
我早在上世紀70年代末便由繪畫“轉戰”文學。畫室變為書房。原先的齋号也就棄而不用。直到後來做文化遺産搶救,為籌經費,重拾舊業,操筆作畫,也回到久别又溫馨的丹青生活裡。每每在畫上落款題跋時,總要寫個齋号。先前的齋号有些過時,不好再用,應當取個怎樣的名字才更适合自己?
那時,白天奔波于山川大地與田野之間,探訪各處古風古藝,尋覓、搜集、記錄、整理,千頭萬緒,還要組織人馬搶救瀕危的人文遺産,作畫常常在夜間。每到深夜,雖然身子乏了,隻要站在畫案前,卻立見精神。然而,做這種事究竟人少力單,常常不被理解,需要自我的振作與激發。這時忽想起明末新安一位才子的齋号——不夜齋,從中獲得了靈感,便起了至今依然還在使用的齋号:醒夜軒。
《畫室一洞天》
作者:馮骥才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年:2022-01
裝幀:精裝
全書七十六篇短文,以馮骥才先生的畫室為發散點,紀事狀人、談古論今、抉奧闡幽,記述其藝術生涯和精神生命。内容豐富厚重,文字嚴謹真誠,既有情趣更富情懷,直抒胸臆中兼有關于文學藝術的真知灼見,字字珠玑。
該書将于春節之後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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