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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漢文帝是誰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7-30 21:11:56

明君漢文帝是誰?近日,漢文帝霸陵位置确定,引起廣泛關注漢文帝劉恒是古代聖君的典範,後世提到盛世、明君,言必稱文景,似乎漢文帝天生就是一位聖明、仁慈、自律的完美政治家然而尋諸史籍,文帝形象并非後世所言那般十全十美,他也會憂慮、害怕、不自信,乃至有些克制不住的私欲隻不過他從即位之初就戴上了厚厚的面具,把真實的自己隐藏了起來那麼,面具之後那位真實的劉恒又是什麼模樣?,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明君漢文帝是誰?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明君漢文帝是誰(面具之下的漢文帝)1

明君漢文帝是誰

近日,漢文帝霸陵位置确定,引起廣泛關注。漢文帝劉恒是古代聖君的典範,後世提到盛世、明君,言必稱文景,似乎漢文帝天生就是一位聖明、仁慈、自律的完美政治家。然而尋諸史籍,文帝形象并非後世所言那般十全十美,他也會憂慮、害怕、不自信,乃至有些克制不住的私欲。隻不過他從即位之初就戴上了厚厚的面具,把真實的自己隐藏了起來。那麼,面具之後那位真實的劉恒又是什麼模樣?

一 皇位天降:吓壞了年輕的代王

漢孝惠帝劉盈死後,由于其子被認為是冒認的假兒子,身為劉邦諸子中最大的代王劉恒,突然被周勃、陳平等功臣擁立為新君。

劉恒七歲時就被分封出去,一直在太原安靜地做代王,對長安并沒有什麼興趣。這種政治上的謙退與寡欲,與其母薄氏有很大關聯。薄氏當年以魏豹故妻的身份進入漢宮,偶然間被劉邦臨幸後生了劉恒,之後又被冷落,劉恒被分封的那一年,落寞的薄氏跟着兒子去了太原。薄氏一生沒有大的追求,隻願陪着兒子平平安安在太原當王。

漢高帝死後,戚夫人因當年受寵而被呂後嫉恨,慘遭人彘之刑,其子趙王劉如意也被殺死。薄氏謙退的态度,讓母子二人逃過了呂後時代殘酷的宮廷之災,劉恒謙退的政治态度與這段經曆不無關系。

所以當公元前180年京城使者前來請他當皇帝時,他第一反應不是興奮,而是驚恐與懷疑。畢竟諸呂之亂剛剛平定,血腥厮殺過後,長安到底是什麼樣子?周勃、陳平這些老臣到底安的什麼心?劉氏子孫又是什麼态度?他一無所知,不敢貿然接受皇位。這時的劉恒,還是個普通人,所思所言所為都是本能反應。但也是從這時開始,劉恒的形象包裝開始了,劉恒自覺或不自覺發生變化,向後世史書上那個面目模糊的聖君形象靠近。

劉恒從太原出發,到達長安郊外,發生了一件頗有轉折性的小事。周勃、陳平等平亂功臣到渭橋迎接新君,太尉周勃突然到劉恒車駕前行大禮,請求借一步說話。周勃意圖簡單粗暴,要搶在衆功臣之前把皇帝玺符送給劉恒,求一個頭号擁立功臣的政治資格。劉恒當時年僅二十三歲,正是年少輕狂、容易熱血上頭的年紀。普通人在這個年紀遇到這種事,大概率會親自下車扶起周太尉,熱情地問候之、感謝之、詢問之。

但他已非普通人。代王中尉宋昌當即阻攔,說:“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不受私。”

1999年首播的經典電視劇《雍正王朝》,就化用了這段典故。康熙駕崩後,十七阿哥求見新即位的雍正帝,邬思道攔了下來,說道:“若是公事就找張廷玉處置,若是關防就找十三爺,若是私事,天子沒有私事。”電視劇化用,說明這一反應實在經典,掐準了藩王向君王身份轉變時最準确的點。

作出準确反應的是宋昌而非劉恒,但在史書語境中,宋昌作為劉恒臣子,其反應自然是劉恒政治意志的延伸。宋昌反應得快,劉恒學得也快。周勃當衆跪獻天子玺符,劉恒有樣學樣地說:“至代邸而議之。”功臣們早已定調,還需要再說嗎?但劉恒在衆目睽睽之下,不進皇宮而要先進代王舊邸“商議”,衆功臣隻得面面相觑。

從不知所措到打太極,劉恒從這一刻起,正式轉入皇帝狀态了。

二 收拾功臣:問鬼神隻因内心憂慮

《史記·陳丞相世家》中記載過一件漢文帝與大臣召對的事。漢文帝問右丞相周勃:“天下一歲決獄如何?”周勃答:“不知。”又問:“天下一歲錢谷出入如何?”周勃又不知,慚愧得汗流浃背。

文帝又問左丞相陳平同樣的問題,陳平應對得很巧妙,決獄是廷尉的職責,錢谷是治粟内史的職責,這些小事去問他們好了。丞相是輔佐天子管理大事的,管好衆臣就行。文帝連連稱善。周勃自此之後請辭右丞相,漢文帝允準。

這件事發生在漢文帝即位不久,表面上看是君臣之間抖機靈,大老粗周勃鬥不過皇帝和陳平,弄得狼狽不堪。但背後大有文章。丞相不管具體事務,這是稍具政治常識的人都明白的。文帝以此拿捏周勃,背後有更深的目的。此事過後不久,文帝借口長安城中列侯太多,導緻京師供應壓力增大,暗示绛侯周勃帶頭離開京師,到自己的封地居住。離開京城,意味着遠離最高權力,周勃一百個不願意,但又無力反抗。

周勃回到绛縣後,再次被打擊,文帝将其下獄論罪,扣了一頂謀反的大帽子。周勃花了大錢疏通國舅薄昭,在薄太後面前求情才免罪出獄。當年那位将百萬之軍、殺諸呂定社稷的周大将軍,不由得哀歎今日才知獄吏之貴。

周勃真有反心嗎?肯定沒有。薄太後就質問過漢文帝,他要想謀反,當初做太尉時早反了,為何要等到現在。後世史家解讀绛侯系獄,大多歸因于周勃是漢初軍功集團首腦,漢文帝打擊他乃是消解功臣集團的影響力。

此說固然有理。但是打擊功臣縱有千般理由,不至于一個大老粗這樣刻薄。文帝這樣無情,大概是因周勃曾殺過漢惠帝劉盈的幾個兒子。史學界對劉盈的幾個兒子身份多有懷疑,真僞我們且不必論說。漢文帝為什麼會對此事産生反應呢?不管二哥劉盈之子是真是假,周勃作為外臣,居然擁有對裁定皇族血緣、身份的權力,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如果有一天,功臣集團對劉恒也産生不滿,會不會也如法炮制、廢而殺之呢?政治家也好,普通人也罷,對未知命運的恐懼與擔憂,往往是一樣的。漢文帝斷然下令拘拿無辜的周勃,極有可能出于過度憂懼。

掀開曆史的帷幕,見到的往往是最本真的人性。李商隐《賈生》詩雲:“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李義山一反過往對漢文帝的推崇,辛辣諷刺文帝向鬼神求安慰。其實這何嘗不是文帝内心恐懼憂慮的反應呢?

文帝也對皇族兄弟有過類似舉動。文帝把幼弟淮南王劉長逼死,縱容兒子劉啟打死吳王劉濞的太子,民間傳言:“一尺布,尚可縫,一鬥米,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史記·淮南衡山列傳》中記載了漢文帝的反應,他罕見地對民間傳言作出解釋,又堯舜放逐骨肉、又是周公殺管蔡,引經據典看似有根有據,但怎麼辨也抹不平骨肉相殘的事實。

漢文帝雖有政治正确的面具,但那個面具隻是一個殼子,内心的不安卻無人照顧。夜深之際,孤獨而陰沉的漢文帝,也不得不求助鬼神。

三 被宣傳誇大的節儉

被曆史宣傳誤導的,還有漢文帝的節儉作風。

班固在《漢書·文帝本紀》傳論中熱情洋溢地贊美了漢文帝,說他做皇帝二十三年,“宮室、苑囿、車騎、服禦無所增益。”“專務以德化民,是以海内殷富。”

确實,漢文帝為政富有仁愛之風,開啟了文景時代寬仁政治環境,尤其是他下令施行的“三十稅一”之策,連續十三年免除田租,為老百姓帶來前所未有的寬松賦稅,這是他不容置疑的偉大功績。

史家論人喜歡走極端,許多人論及漢文帝往往把他說得十全十美,可惜事實并非如此。

就以《漢書》記載來說,有一次漢文帝想建一個露台,召問營造的匠人,評估一下需要多少錢。匠人說需要百金,漢文帝算了一下,中等人家十家的家産,也就值一百金,建造露台太浪費,于是斷然停掉。

這件事固然反映了漢文帝愛惜民力、不願浪費,但能據此認定他是個高度自律、始終節儉不浪費的人嗎?

《史記·佞幸列傳》記載過另一件事,漢文帝寵幸鄧通,動辄賞賜給鄧通數以萬金,而且前後達十幾次。

賞給鄧通的錢,可以建上千座露台,兩件事放在一起比較,漢文帝之前的節儉,簡直有一種惺惺作态的作秀感。

如果鄧通是出将入相的功勳之臣也罷了,多勞多得,也可理解。但這位佞幸之臣對國家對百姓并無半分功勞,他能從蜀郡一個窮困的船工一躍成為皇帝寵臣,隻是因為漢文帝做了個夢,夢見登天時有人推了他一把,那人的裝束與鄧通類似,鄧通就這麼戲劇性地實現階層跨越。

漢文帝找人給鄧通相面,相者說鄧通最後将窮得一文錢不剩而死。漢文帝大笑,這還不好辦,當即下令賜給鄧通一座銅山,允許他自行開采銅礦鑄造銅錢。

以國家名器為個人賦予财富自由,放在任何時代都無法接受。但漢文帝就是這麼任性。寵信無德無才的小人鄧通,背後的深刻動因,是漢文帝對皇位合法性的深深不安。

他當初即位,高帝嫡子嫡孫已亡,嫡長繼承的補救性措施是兄終弟及。那麼楚王劉交(高帝劉邦的庶弟)、齊王劉襄(劉邦庶長子劉肥的兒子)都有即位的可能性,漢文帝入長安不肯直接入皇宮,請楚王等人共議,乃是資格不夠硬的怯懦。

多年之後他寵幸鄧通,把他拔擢到無以複加的高位,說白了仍是為皇位法統增加一點旁證資本。我夢中登天有人相助,現實中就有這樣一個人。那麼我當了皇帝,不是天意是什麼!

曆代君主都會面臨個人欲望與政治道德之間的抉擇。相對于一些抛棄底線的君主來說,漢文帝控制得更好,基本維持了好的一面,成為了後人眼中的明君。

政治面具掩蓋之下,漢文帝的多面性仍然頑強地存在着。如今看來,這恰恰是曆史人物的真實魅力所在。(陳峰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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