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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琳凱和安利哪個産品比較好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1-24 16:46:34

  玫琳凱和安利哪個産品比較好(下一個洗白上岸的玫琳凱和安利)(1)

  2003年12月,由安徽人肖尚略創辦的渠道品牌小也香水成為第一批登陸淘寶網的店鋪,後續其成為全淘寶第一家三金冠店,持續保持類目第一的位置,并于2010年創辦淘品牌——素野。

  2009年,由江西人李潇和妻子沈丹萍創立了燕窩淘品牌——燕格格,2011年~2014年間持續保持天貓淘寶全網第一的位置。

  2015年5月,肖尚略的雲集微店正式上線。

  2015年5月,李潇的第二個創業項目格格家APP完成由經緯中國領投的1500萬人民币Pre-A輪融資,後續格格家又在17個月内完了2輪融資。

  2016年4月,李潇的第三個創業項目:基于微信生态圈的零食電商平台,由格格家孵化而出的環球捕手宣布完成由經緯中國、真格基金、順為資本、平安創新領投的數千萬人民币。後續18個月内,環球捕手又宣布完成了三輪融資。

  2016年12月,雲集宣布完成由凱欣資本、鐘鼎創投領投的2.28億人民币A輪融資。

  2017年7月,雲集微店因組織策劃傳銷而收到杭州市濱江市場監督局的958萬元天價罰單。

  2017年8月2日,騰訊官方宣布永久封殺環球捕手。

  2017年8月10日,騰訊官方宣布永久封殺雲集微店。

  2018年2月,環球捕手完成由浙大友創的戰略投資。同時據環球捕手相關供應商透露其3月份的GMV接近1億元。

  2018年4月,雲集宣布完成由鼎晖、華興新經濟基金領投的1.2億美元B輪融資。

  2018年5月5日,李潇在朋友圈宣布格格家APP将于今年5月31日24:00正式關閉,環球捕手後續将接替格格家。

  2018年5月11日,雲集三周年慶典上肖尚略宣布2017年其平台年度GMV突破100億元,擁有400萬商家,3000萬VIP用戶。

  “對不起,我也叫浩南,司徒浩南。”1998年上映的香港電影《古惑仔之龍争虎鬥》中,兩大黑幫為争奪銅鑼灣實際控制權大背景下,男主角陳浩南的宿敵竟然跟他同名的劇情設計,不得不說是導演設計的巧合,這是一種刻意為之的“天意弄人”。如果我們将這種巧合映射到今天中國大陸兩大互聯網巨頭陣營的激烈競争下,兩位馬老闆之間的死磕也就顯得不再那麼紮眼了。

  不過就在一段時間裡,身處阿裡巴巴大本營的杭州電商圈,兩家依托微信生态圈搞得風生水起的微商平台也因為“巧合”迫使我們将視線投向兩位當事男主角——雲集微店創始人肖尚略和環球捕手創始人李潇。

  同為來異地來杭做電商發迹的草莽電商人代表,同為前淘寶/天貓類目TOP的淘品牌冠軍——小也香水和燕格格,同樣于2015年前後“出淘”殺入微信生态圈的賽道,同樣受到來自資本市場上頂尖投資機構的熱切親睐,卻又同樣使用明令禁止的三級分銷而遭到監管部門處罰和微信官方的封殺并被輿論留下“傳銷大王”的刻闆印象。

  “一個杭州城,兩位肖(潇)老闆”的說法今天顯然已經超越了“巧合”的範疇,轉而成為一種宿命:畢竟在當前的微信電商生态圈裡除了排名第一的“閃電俠”拼多多外,第一梯隊中存在明顯競争關系的平台裡,雲集微店和環球捕手的模式最為相似,其競争關系也最為密切。

  羅曼.羅蘭說宿命論隻是那些缺乏意志力的弱者的借口,而肖尚略和李潇兩位橫跨電商行業和微商領域的枭雄絕不會因為所謂的命運而善罷甘休,相反他們更傾向于選擇去支配自己的命運,為此他們就算不惜打開三級分銷的潘多拉魔盒,将自己變成惡魔也絕無悔意。

  如果曆史可以重來,雲集、捕手能否避監管這一刀?假設能夠用時間換取更多政策上的空間,雲集、捕手是否會是下一個洗白上岸的玫琳凱和安利?

  一、肖尚略和李潇為什麼“出淘”

  在肖尚略和李潇人生的前10幾年時間裡,他們都和另一家“開放的電商平台”有着密切的關系——阿裡巴巴旗下的淘寶網和天貓之所以在彼時稱之為開放,是因為這兩個平台都有存在所謂公域。也正是吃透了在阿裡生态圈内的流量紅利,小也香水和燕格格分别積攢了10萬級以上的種子客戶,這是肖尚略和李潇轉戰今天微信生态圈,各自創立雲集和環球捕手的老本,也是純互聯網創業者在起初所無法與之匹敵的一個點。

  “早年所謂電商紅利期,其實是淘寶網平台流量紅利期下扶持商家完成從0到1起飛的一個過程。在2003年年2017年前的14年時間裡阿裡根本沒提過私域,因為絕大部分的電商流量商家都走阿裡的平台,諸如大促一個海景房,一個滾動圖,就能給你店鋪帶來幾百上千萬的業績,這個就是公域流量,但2017年開始私域的說法被官方提出來了。”

  來自天貓商城的一位前KA商家告訴朱思碼記,由于2017年3月~4月全平台流量下降的背景下,GMV增長但包裹數量下降的吊詭現象,讓阿裡即使通過菜鳥物流包裹信息和其他手段都查不到這些包裹究竟去了哪,而這個懸案的真正答案則是這些包裹走了除了天貓、淘寶、京東、唯品在内的傳統電商平台外的第三方——微信生态圈。

  “官方可以說包裹量減少,GMV增長是因為消費升級,邏輯上好像我去年買100斤大米,今年變成了60斤,官方說是因為你買了價格更高的有機大米,所以大米不用買那麼多了。這個說法肯定說不通,因此官方提出私域的核心還是因為平台流量下降的大背景下,希望商家能夠更好的将自己在微信生态圈的流量導回天貓淘寶的意思。”

  言下之意,對于出現像肖尚略和李潇這樣的大商家“出淘”,官方是非常不希望看到的,但轉向微信電商圈恰恰卻是自2017年以來一種不可控的大趨勢。于是乎在2018年1月10日,阿裡打假年報則是對微信電商表明了一種來自官方的态度。

  玫琳凱和安利哪個産品比較好(下一個洗白上岸的玫琳凱和安利)(2)

  2018年1月10日,阿裡巴巴集團發布打假年報中點名批評微商平台和拼多多

  那麼到底是什麼,導緻了兩位CEO在成為阿裡生态圈頂級賣家後毅然選擇離開?

  小也和燕格格因不可抗拒的政策因素撞上了監管的槍口。肖尚略的小也香水曾遭因所售的水貨參假而被工商局查處,而燕格格則是由于禽流感事件直接封殺了燕窩在内的動物制品的代購,并開始限制從東南亞的進口。正是由于兩家的貨品源頭出了不可抗拒的重大問題導緻了小也前期轉型自營品牌後續轉戰微信。而燕格格的情況則更為糟糕,李潇不得不啟動新的創業計劃來規避掉政策風險。也許這也正是淘系商家出身的雲集和環球捕手當前采取了類似京東自采模式的直接原因:兩人基于各自都為前渠道商視角下認為平台化運作時必須保證貨品質與量的極高掌控度。但相比阿裡生态圈,他們都認為微信的生存空間更大。

  兩人均預判阿裡生态圈的流量天花闆已到。如果從曆史的角度看,淘寶網從2009年~2013年是第一個高峰期,所謂互聯網品牌紅利期,小也香水和燕格格都是其中的獲利者。2013年~2015年是天貓商城對于國内平台的一個紅利期,彼時對于互聯網品牌的扶持力度下降,轉而推動國内一二線品牌觸電,到2015年天貓轉型扶持國際大牌,并将國際大牌的業績增長作為撬動整個天貓大盤的主力。因此在2014年以後小也和燕格格的業績增速明顯減緩,彼時淘系玩家除了像肖尚略和李潇這樣的激進派選擇“出淘”,也有類似馮敏這樣的借助阿裡系的微博這樣的社交平台快速助推網紅經濟的玩家代表。隻是随着微博紅利期結束,微信生态圈基礎設施包括小程序、支付、公衆号、朋友圈廣告等一系列産品在2014年~2017年間完工,紅利期已現的大背景下兩人在此期間都選擇紮入了微信。

  兩人不同的性格決定。據肖尚略淘寶大學時期的同學介紹,射手座的肖尚略性格較為謹慎,一切以盈利為目的,是标準的競争者思維。肖尚略進入微信生态圈的核心是因為早期通過微信群做老顧客時,發現了強連接社交關系屬性下的高粘性顧客的極高忠誠度,因此借助高毛利的美妝護膚品行業切入雲集是其快速獲利的解決辦法。而據一位接近李潇的朋友介紹,福州大學畢業的李潇帶有互聯網人 電商人的雙重基因,雙子座的他是典型的機會主義者,甚至為了達成目的時經常會選擇風險系數較大的前期虧損,後期通過吸引大量用戶後進行規模化産業化的流量變現進而達成盈利的目的,這是電商賣家中極為罕見的一種存在。燕格格、格格家,甚至今天的環球捕手都是李潇運用此種策略的案例。但無論是競争者還是機會主義者,均為淘寶店主出身的他們在賽道選取上都用腳投票更看好微信生态圈。

  “燕格格3年前甚至采用類似盒馬鮮生的模式,把門店開到shopping mall裡,他們家的現煮燕窩按照1小時達的标準配送到方圓半徑5公裡的用戶或者直接到店自提現場食用,隻是想法太超前且獲客成本太高,就算配送範圍提升到方圓10公裡,都未必能達到一家在城西銀泰開店的商家所應該具備的坪效。而肖尚略8年前為了規避水貨風險做了自營品牌素野,而這個品牌今天充其量隻是國内二三線品牌中的滄海一粟,窮則思變,換做我也會嘗試改變這樣的局面。”

  出身草莽的肖尚略和李潇在淘寶網10餘年沉浮後賺得第一桶金,此後一段微信生态圈的靜默期裡他們也并不是沒有走過正規途徑來試圖扭轉局面,但在對于其彼時的上限恰好是以逐利為根本,“光腳不怕穿鞋的”淘系TOP冠軍商家代表,因此在規則和風險面前選擇不惜違反規則,冒風險最大化利益似乎符合了他們的價值觀。這就像當淘寶店主當年炒信刷單發空包,代購名義賣水貨滲假一樣,肖尚略和李潇陸續在雲集和環球捕手上引入三級分銷體系,并開始瘋狂擴張。

  “三級分銷”在商業層面上猶如研發核武器的國家那樣危險:如果冒險造成既成事實,國家就能跻身聯合國五常之列,國防安全獲得極大保障,同時在國際領域上擁有無限的政治和外交影響力;但如果事件敗露,國家将遭到來自全世界的制裁和唾罵,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一個人過往的上限影響着這個人做事的下限,而這個人今天的下限必然決定了這個人未來的上限。

  二、多級分銷,關不上的潘多拉魔盒

  2017年8月2日,騰訊官方突然宣布永久封殺環球捕手,8天後再次宣布永久封殺雲集微店。

  這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結果,從兩位肖(潇)老闆決定采用三級分銷體系的那一刻起,其實等同于按下了被騰訊以及監管部門封殺的倒計時鐘。傳銷不是商業問題,而是早已上升到了一個國家的政治層面。

  在微信支付誕生後,由于微信生态圈基礎設施的落後導緻了在2014年~2017年間微信電商,也就是俗稱的“微商”的刻闆印象都直接與傳銷畫上了等号。畢竟在沒有正規平台化運營,僅靠人與人之間信任關系所達成的商業是不足以與傳統零售行業畫等号的。

  “你也可以把它們看作是當前正在平台化的‘微商’,從發展模式上看是‘微商’這個毫無疑問,但是微商隻是他們獲取用戶的方式,至少目前看他們不是為了單純的盈利,而且現在算是已經上岸,因為關閉了三級分銷,說明前期積累客戶已經完成。”

  一名來自微商行業的資深人士向朱思碼記介紹,如果從模式來看的話,中國最大的微商平台應該是拼多多,而再下面的才是雲集、捕手。隻是拼多多不同于雲集、捕手的點在于前者商家自己開店,後者平台自營,而且拼多多低客單産品隻通過微信分享拉人頭但不需要多級分銷,其人群打擊面是底層流量。這部分顯然是雲集、捕手所看不上的部分——即便是這部分底層流量能像淘寶那樣跟随10幾年後完成消費升級,對于急于求成又有投資機構壓力的雲集、捕手,自然等不了下一次消費升級的10年那麼久,肖尚略和李潇都不是省油的燈。

  歸根到底,雲集、捕手為什麼要用三級分銷拓展用戶?

  直接競争對手是天貓和京東。以海淘零食切入市場的格格家APP到環球捕手,和美妝切入的雲集微店在早期都是運用了細分市場切入行業作為開始,但在細分市場所面臨的局面是前期競争對手太弱,而後期又太強。我們以李潇為例,在2015年左右通過蘋果App Store存在的BUG利用搜索排名卡位獲取了大量客戶成為行業第一後選擇擴充品類,而此時他們忽然發現其競争對手變成了天貓超市和京東超市.前者自帶淘寶流量支持,後者則是中國最大的B2C自營電商平台.而李潇這種通過零食供應商采買的模式顯然是打不過的貓狗兩家的,因此在無路可走,後退無路的情況下,環球捕手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拉人頭。雲集同理。

  極高的投入産出比。雲集、捕手均為自營自采的垂直類電商平台,而據一位接近李潇的人士透露,對比不采用三級分銷體系的格格家,兩者運營成本在相同的情況下,環球捕手依靠三級分銷所能完成的訂單數據幾乎是格格家的10倍.既然這種方式投入産出比更高,為什麼要選擇後退一步呢?“風險在任何領域都存在,沒有風險的買賣隻對一種人适應——今天騰訊阿裡的兩個馬總,但是現在兩個肖(潇)老闆都是一介屌絲,你說他們賭還是不賭?”一位廣州的商家這樣評價道。

  獲取更多的精準用戶。如果我們把微信生态圈的用戶比作一個金字塔,底層的低端用戶基數最大,這部分顯然已經被專注三四線地區的拼多多收割完畢。而雲集和環球捕手的早期種子用戶,用戶畫像是來自淘品牌小也香水的中高客單價人群和燕格格目标客群的家庭主婦、貴婦們。因此在一開始進入微信生态圈時,他們的目标就是高端人群。為此采用三級分銷 高門檻會員的形式吸引精準客戶,再通過大額抵扣優惠券刺激消費的目的,正是為了将平台的用戶規模提升一個甚至幾個數量級,而平台的用戶規模實際決定了平台在資本市場的估值。

  違規和違法一字之差,含義卻千差萬别。但絕大部分早期成功的淘系商家裡,多多少少會玩一些遊走于遊戲規則邊緣的險招,譬如環球捕手的大額抵扣優惠券玩法實際就脫胎自淘系玩法。

  “這個套路和當年天貓上那幾家靠優惠券起勢的商家,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其實現在天貓也有大額優惠券抵扣,但是基本都是要等到雙11大促或者商家在後台申請才能少量發放。因為那麼高額度的抵扣,從商業邏輯上看成本毛利是達不到的,而且有極高的刷單嫌疑,天貓是不計入最低價的,你發399元-300元的優惠券後,銷量還是按399元計算的。”

  來自天貓商城的一位類目運營專家告訴朱思碼記,類似399元-300元這種大額優惠券,在天貓曆史确實曾出現過一個BUG。就是商家獲取大量ID,然後無限制領取大額優惠券後發放至領券人,而天貓有優惠券過期提醒的功能,這使得在某一節點上用戶會被強行引導并形成刺激消費的情況。但在目前這種玩法由于價格差異過大,對阿裡搜索端流量、安全端監控都會産生影響,今天已經成為了降權玩法。

  不過今天的情況是,雲集捕手已經脫離了阿裡生态圈的監管體系,且在自營平台上重操舊業并不違背相應的工商規定。對比淘寶天貓當初為了遏制這種大額抵扣的目的實際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形象,和維護全平台的價格體系,而身為新興平台的環球捕手采取這種策略核心還是為了早期拉新,刺激短期成交。

  “我認為隻要平台化,整個商業環境就能偏正規,畢竟平台現在無論怎麼搞,後續必然是要樹立規則的。即便有存在買了優惠券必須48小時用完這樣的霸王條款,但隻要未來體量上去了就必然會走向正規化,因為那時候受國家政策影響會越來越大,其實去看看淘寶就知道了。”

  結合當今中國電商零售行業的版圖,我們可以看到這樣一個畫面:

  阿裡巴巴的電商和線下零售業務,在一二線城市中心區塊奉行曾國藩湘軍“結硬寨,打呆仗”策略:形成以天貓、淘寶為核心,結合盒馬鮮生地面組成堡壘式的防禦陣地,湘軍擁有如此堅不可摧的壁壘隻得讓流竄于外圍的太平軍隻能陷入消耗戰。

  騰訊通過其微信流量、支付、小程序、朋友去廣告、公衆号等矩陣與其合作夥伴采取了類似解放戰争時期,解放軍農村包圍城市的運動戰模式。前期在三四五線城市依靠合作夥伴和微信支付站穩腳跟的同時殲滅有生力量,分割包圍中心城市的電商零售流量,将這些區塊形成孤島,然後通過京東和其他大型零售集團的合作完成各個擊破。當前微信生态圈已經浮出水面的三個梯隊:

  第一遊擊隊。以排名第一的拼多多為首,奉行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思路,直接切割掉低客單價的增量市場包圍城市,但現在的問題是其商家的供應鍊在中心城市攻堅方面手段極為有限,效果并不明顯。

  第二遊擊隊。以微選為代表的導購類平台,核心是将過去無法轉化到點的粉絲通過微信小程序精準到個人,而這部分的打擊面主要圍繞淘系TOP商家和國内二三線品牌為主。

  第三遊擊隊。是以類似雲集、捕手這樣的平台選擇在阿裡系勢力範圍中心開花,通過“非常手段”切割一塊屬于自己的客戶群體,然後等待政策時機的調整後裡因外和的拿下頭部用戶和高客單的存量市場。

  “不過,拼多多、捕手、雲集三個項目最大的問題,跟當年淘寶的情況如出一轍——平台不賺錢甚至在虧錢,雲集微店切入高毛利的美妝護膚品情況會相對好一些,但如果繼續這樣靠VC錢砸出規模,然後等政策轉向,這其實是一種賭博。微信電商真正需要的是一個适合大部分平台的盈利模式,不然總不可能像雲集那樣鎖商家保證金,拼多多那樣靠罰款,環球捕手那樣靠會員費吧?”那位類目運營專家說。

  三、揮刀的是誰?

  2018年5月8日,廣州警方打掉了涉嫌傳銷的“雲聯惠”商城,而對于遠在杭州的肖尚略和李潇而言,杭州果然是創業者的天堂和福地,因為這座城市的價值觀從來都是先選擇相信,最後再選擇質疑。

  今天,雲集早已關閉了三級分銷,捕手返傭的力度也已經沒有像去年夏天那樣瘋狂,肖尚略和李潇已經洗白上岸的說法,已經讓人仿佛忘卻了去年夏天兩家被騰訊官方永久封殺的勒令。

  如果曆史可以重新讀檔,雲集、捕手能否躲過一劫呢?

  “它們其實不同于傳統電商平台,這裡是用戶在倒逼平台擴張品類和品牌池,因為用戶要消費同時也有賺錢的需要,而另外一方面平台業績不斷提升的同時,我們供應商也在對你的平台加碼,平台即使想及時刹車也會遇到來自C和B的雙重壓力,更别說他們的上遊還有來自VC的壓力。”

  來自雲集微店的一位大型供應商向朱思碼記舉例,他此前所接觸的“脂老虎”減肥餅幹,品牌于2017年通過微商渠道将一年銷售業績做到了驚人的20億元人民币,但品牌方明知行業存在巨大的監管風險仍然無法刹車。核心點就在于,供應商和無數代理的倒逼使得他們不得不繼續做下去。

  那麼未來,雲集、捕手所面臨的潛在風險會有哪些?

  本身的公司結構。來自雲集微店的一位供應商的法務部門提出了關于肖尚略公司當前存在的相關風險隐患問題,他指出其公司的注冊人和主體不斷更換的同時,其下屬的一堆子公司注冊資金又極少。而另一方面雲集自2018年開始将其平台的供應商結算帳期30天提升到了90天,同時提出了要供應商提供10萬元人民币的保證金,鑒于上述内容這位供應商最終最終止了今年與雲集平台的合作。未來在面向國際品牌和上市公司時,如此混亂的結構或許對于其招商将帶來極大的負面影響。

  品牌池的擴充。雲集的當前招商品牌核心為國内二三四線品牌為主,相比之下依托供應商自營直采海外零食的環球捕手情況稍好。但兩家所面向的人群均為家庭主婦為主,因此在未來能否吸引更多國際品牌,和國内一線品牌入駐平台成為了其維系中高端客戶的關鍵。畢竟天貓,京東現在占據第一梯隊的核心仍然還是以國内外一線品牌為其平台所帶動的,如果平台僅僅依靠創始人個人影響拉幾個認識多年的淘品牌隻能将好不容易拉起來的中高端客群做低。

  内循環模式的短闆。如前文所言,雲集捕手身處于封閉的微信關系網絡中,因此在這個生态系統裡消費者并非個人單位,而是家庭為單位,封閉的環境極意味着獲客成本極高,以至于在彼時不得不動用拉人頭的模式來反哺平台。雲集捕手目前面臨的情況,非常類似于現今的淘寶網TOP商家的所面臨的狀況:二八效應明顯,店鋪增長緩慢,銷售量的80%也基本依靠高粘性占所有客戶中20%比例的老顧客。因此雲集、捕手在用戶見底的情況下,要麼隻能再冒一次風險開始三級分銷,要麼隻能一個接一個的拓展品類。但可以肯定的是雲集、捕手的GMV增長不可能簡單依靠更多注冊用戶來完成,因為當前其平台入駐的品牌仍然無法撐起更大的體量,更何況兩家平台至今仍被微信官方封殺,自然無法通過小程序或者其他形式獲取更多的流量。同時,雲集、捕手當前封閉狀态使得其成為标标準準的數據黑洞,其GMV和真實的商家銷售數據無從得知,除非我們動用強力手段,譬如通過工商和稅務部門。

  “我們不願意跟雲集、捕手合作的原因,其實跟雙11不想随便打折的情況是一樣的,因為我們國際品牌是甯可不做你的生意也要堅持維護我們自己的價格體系,哪怕你是天貓或者京東。”

  來自天貓商城的一位知名國際品牌相關負責人,舉例2017年天貓商城曾通過官方補貼的形式遭到了其品牌和一衆國際品牌商家的強力反彈,而追溯這些品牌抗議的原因則是在于天貓在彼時的做法,幹擾了其品牌在中國大陸線下和線上銷售的定價體系。而相比天貓的官方補貼,雲集、捕手的多級分銷實際對于這些品牌的傷害則更大,也更加危險。

  也許真正揮刀的不是騰訊或是監管部門,而是自己的供應商/品牌方的合夥夥伴。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如同陳浩南與司徒浩南最終的那場對決一樣,如果一個杭州城未來隻容許有一個肖(潇)老闆時,雲集VS捕手誰又能笑到最後?大家可以根據以下三點來作出自己的判斷:

  雲集采取封閉式邀請死循環模式更類似To B平台,這種模式已經脫離了主流電商平台甚至主流互聯網産品用戶主動擁抱客戶的精神,長期奉行的話對于平台未來的發展并無益處。環球捕手則反之,是典型的To C平台。

  環球捕手的種子客戶來自于燕格格的高質量貴婦和媽媽們,盡管雲集的目标客群也強調家庭主婦,但用戶緯度上捕手更高一籌。其當前消費群體與天貓國際、網易考拉的消費人群基本一緻,因此在未來具備了高緯打低緯的勢能和能力,同時其UI界面黑色系的視覺體驗明顯具有高端屬性——類似黑色百夫長信用卡。

  環球捕手的類目運營從海淘零食切入,這是一個中低毛利但高頻的細分市場,優勢在于培養高端客群的用戶習慣,後期可以繼續以此撬動國内外一線的美妝、日化、保健品;對比雲集以高毛利的自營美妝切入,但問題是與其當前用戶畫像(基于美妝淘品牌的用戶畫像)相匹配的美妝個護品牌極為有限,且在大牌招商方面受制于其平台分銷體系存在而将受到極大的阻力。

  我們回顧一下上世紀80年代~90年代,來自美國的美妝護膚品品牌玫琳凱與保健品日化品牌安利強勢進入中國,他們利用黃金分配制度搭建起金字塔體系在中國迅速擴張。但随着中國政府打擊傳銷的行動,上述兩個品牌成了中國人心中“傳銷”的代名詞。時間到了2018年,玫琳凱和安利在中國大陸的“直銷”卻是正正經經的合法經營,換句話說這兩個使用多級分銷手段的美國品牌,在中國大陸的商業行為都擁有商務部頒發的“傳銷執照”。

  也許這又是一次巧合或是宿命,肖尚略和李潇過往所做的生意剛好也是美妝護膚品和保健品。

  凡事都有偶然的湊齊,結果卻又如宿命的必然。草莽枭雄對于現實情況或許如同《人民的民義》結尾中,祁同偉自盡前的怒吼那樣: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審判我,去你的老天爺!

  因為沒有人天生想做傳銷大王。

  朱思碼記(ID:zhusimaji88) ,專注剖析電商零售行業,解讀人物,重讀行業事件。

  *文章為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虎嗅網立場

  本文由 朱思碼記授權虎嗅網發表,并經虎嗅網編輯。轉載此文請于文首标明作者姓名,保持文章完整性(包括虎嗅注及其餘作者身份信息),并請附上出處(虎嗅網)及本頁鍊接。原文鍊接:http://www.huxiu.com/article/24464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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