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追兇為什麼評分高?哪怕再對國産劇有偏見或看法,都不得不承認,《白夜追兇》很争氣曾打造過網劇《心理罪》的團隊,再一次出手拍罪案劇,在豆瓣上拿到了9.0分,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白夜追兇為什麼評分高?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哪怕再對國産劇有偏見或看法,都不得不承認,《白夜追兇》很争氣。曾打造過網劇《心理罪》的團隊,再一次出手拍罪案劇,在豆瓣上拿到了9.0分。
雖然國産劇近幾年很少拍罪案題材,但國内觀衆浸淫高品質美劇和韓劇多年,可不好糊弄,想要讓觀衆服氣,顯然光靠暴力和大尺度已經很難突破。這一點,《白夜追兇》制片人五百和年輕導演王偉早就意識到了。
五百是國内較早進入網劇領域的導演,盡管《心理罪》還有不少瑕疵,但已經展現了他對這類題材的把控力,雷米的原著在此之前多年都未被注意到,而今年已經有兩部《心理罪》改編的電影要上映。
在五百自己看來,網劇《心理罪》隻是個過渡品,太過于注重外在吸引力,以獵奇為主,“不是真正好的罪案劇”,到了《白夜追兇》,才是他對罪案題材一次較為滿意的實踐。
《白夜追兇》最特别的地方在于雙胞胎主角的設定。潘粵明一人飾演關宏峰關宏宇雙胞胎兄弟,弟弟是因一家五口滅門案被通緝的A級殺人犯,哥哥則是當地警隊能力擔當,滅門案發弟弟藏身哥哥家,哥哥辭去公職轉任破案顧問,兩年後,兄弟倆開始铤而走險,你白天我黑夜地換着當警局“關隊長”,伺機追查滅門案。
9.0的高分裡,不用多說,贊歎于這個刺激人設和潘粵明精彩演技的占了很大比例。
這部劇的年輕導演王偉曾是《心理罪》的B組導演,在五百手下從拍普法欄目劇起步。作為一個“豆瓣9.0國産劇導演”,他坦言拿到目前這個分是出乎他意料的,他心裡原本預設是7.5分,“嚴格意義上來講,我們并沒有達到同英美劇同分數的那種級别。我覺得,可能是大家對國産劇的一種寬容。”
現在分數這麼高,王偉覺得還有兩個原因,“7.5分以上,多出來的都是因為潘老師(潘粵明),他真的是表現得非常好。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是原創吧,沒有原著的心理預期。”
導演王偉
在《心理罪》之後,五百團隊接到過不少罪案題材的劇本,但他和王偉都覺得大同小異,無非是犯罪手法上有些不同,“耍耍伎倆而已”。
五百覺得,實際上罪案領域應該有更多切口出現,“比如犯罪者家屬也能做切口,人死了之後家屬怎麼想的,怎麼走出來的?”(小編:最近上線的《無證之罪》就是受害人家屬題材,也很精彩。)
而這兩位對《白夜追兇》的興趣,最根本的是來自于劇本中對于人物關系,人物内心變化的重視,五百形容為,“類似于看《潛伏》時的感覺,一直處于人物的壓抑感中。”
因為想把重點設置為人物内心變化,所以他們決定把劇中所有案件,簡單化處理。“人家真要獵奇,不需要看你拍的這種劇,那個不是罪案劇的本質。”五百說。
他所謂的“人物内心變化”,就是指劇中一個通緝犯、一個警察的雙胞胎主角,如何在破案過程裡尋找自我,獲得自我救贖和對對方的救贖,“不要把重心放在怎麼殺人上,《白夜追兇》已經到了自我的鬥争,心鬥,不是和罪犯的鬥争。”
導演王偉也覺得,和《心理罪》相比,《白夜追兇》最大的進步是情感線,“對于情感方面的處理更細膩,就是人性之間博弈的那部分。”
抛開犯罪技法的描述,罪案題材的本質是什麼?五百認為是“觸動人反思,來改變這個社會”。
“你想想,你要傳達給觀衆什麼東西?”他舉例說,有關去年的一篇報道《太平洋大逃殺》,已經有不少人找他希望影視化,目前也有人在操作為商業片,但他數次拒絕了這個項目。
“我絕對不鼓勵拍成商業片,它上來就拍人性暗的一面,一點光亮都沒有。”
五百認為在罪案劇中,人性有多惡,怎麼惡,都不需要過多展示和讨論,沒有必要。“人長時間在同一個環境下,會産生莫名的想法,要不殺人,要不自殘。人一定要分散精力的,不能過度集中。”
為此他還講了一段年輕時的轶事……
“當時我組樂隊的時候,跟一個哥們住在學校旁邊一個平房,60塊錢一個月,每天就練琴,吃飯喝酒,吹牛,就這麼點兒事啊,不大出門。突然有一天我們練琴,他沒彈好,我說了他幾句,他擡頭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他要殺我。他也知道他要殺我。真的,瞬間我們還有理智,我就說我今晚回家住吧,他說别,他出去住。我知道他出去沒地兒住,但我倆必須走一個,不然後果……”
當然,罪案劇還是躲不過要有暴力,兇殺,犯罪鏡頭畫面。這部分問題在當前國産劇裡,是不少人心裡的疙瘩。值得注意的是,《白夜追兇》其中一個出品方是金盾影視公司,隸屬于公安部。
五百和王偉都提到,兇殘畫面規避基本就不是問題。五百認為這是出于不要那麼自私的心理,“大家都不想傷害這個劇,但你不能用個人的看法決定大家的意願。影視行業在全國是個太小的圈,你可能看得多了能理解一些事,但老百姓不理解,你給他們吃什麼菜,你要斟酌,不能以自己為主。”
王偉則覺得,有金盾影視作為出品方之一來把關是個好事,“他們給我們的幫助,不是說給我們條條框框,說你這不行、那不行,會根據你這個東西給你修改意見和方向。”其中一個例子是,在這周更新的劇集中,罪犯王志革沖進了警隊槍擊警察,制片方本來認為這肯定不能拍,但最後金盾給出意見是完全可以拍,不要讓罪犯過于嚣張就可以。王偉說這種例子很多,“有一把尺子在那”是利大于弊。
王偉表示,這部劇有借鑒去年的熱門美劇《罪夜之奔》,從節奏到氛圍,到細節的微妙感受,希望給人的感覺,都向《罪夜之奔》靠近。(小編:《罪夜之奔》的豆瓣評分是8.7)
《白夜追兇》有諸多細節值得稱贊,比如光影考究;但也有一些細節的疏忽,比如時間線和人物衣着的脫離。但總體而言,這是一部追求質感的國産劇,你能從中看到創出人員的用心和野心。
【對話】
澎湃新聞:之前拿到《白夜追兇》劇本讀後的感覺是什麼?
王偉:優酷的制片人是我出道的第一部片子的制片人,所以我們之間比較熟。這兩年找我們做涉案劇的人挺多的,但是沒有特别的新意。就是覺得拍了也白拍,跟之前也沒有什麼變化。這次首先是從人設上,這個是吸引觀衆、也是吸引我的點,共用一個身份這個問題。
澎湃新聞:你感覺《白夜追兇》較《心理罪》進步的地方是?
王偉:對于情感方面的處理更細膩,就是人性之間博弈的那部分。我說的情感不是感情,包括兄弟之間、然後跟周巡之間,包括跟亞楠,就是跟主線裡面所有人物的情感。
澎湃新聞:這部劇節奏感很好,不拖沓、也不太快,怎麼處理這個問題?
王偉:我自己曾經就是剪輯師,做了很多年。比如說涉及到支線劇情破案進展的,我就把節奏加快,主線上的兄弟之間、跟周巡之間,我就會把節奏放緩,放大他們内心。
澎湃新聞:之前采訪裡你說的有借鑒到一些美劇?
王偉:就是《罪夜之奔》,我覺得《白夜追兇》跟它的節奏很像。開機之前我就這麼覺得的。基本上你一個片子參考一篇風格就夠了。借鑒了氣勢、節奏,還有風格。
澎湃新聞:對于潘粵明老師一人分飾兩角對導演也是一種考驗。
王偉:這方面其實說實話,其實對于導演來說并沒有那麼難。因為在開機之前,我跟潘老師我們就商量好的,這個人物的幾種方向。比如說,正常的哥哥該是什麼樣子、正常的弟弟該是什麼樣子,然後弟弟在哥哥面前是什麼樣子,弟弟出去面對周巡是什麼樣子、面對别人是什麼樣子。因為已經商量好了怎麼演,所以現場我就說“潘老師,這個再關宏宇一點”,他就會往關宏宇那邊靠一點,至于怎麼靠,他自己會把握,不用我說。
澎湃新聞:布光在現場花費了很長時間?
王偉:對,我們正常拍是很快的,其實就是準備的時間長。燈光的時間是很長的。如果是外景的話,有的一場戲會準備3個小時燈光。
澎湃新聞:劇不可避免涉及血腥,如何把控?
王偉:這個我們之前做《心理罪》的時候也是留下了一些經驗,對《白夜追兇》來說,我覺得隻要你能夠知道對這種鏡頭的運用它的目的是什麼。
說白了你可以想,這個鏡頭我可不可以不用,如果可以不用,故事能說清楚了,那我就不用。抛開審查不講,真的會有好多觀衆不适應。
但是劉長勇帶他女兒去看吳征那一家五口的時候,就不能那麼處理,因為這個是整個案件中最大最大的導火索。然後對于這個兇手的仇恨也好、引起的矛盾也好,一定要讓觀衆直觀地感覺到殘忍,感覺到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它是這部劇的起源,精髓。
澎湃新聞:韓劇、美劇很多案件具有社會意義,你覺得這方面做得怎麼樣?
王偉:從我自己的内心裡,我并沒有說想用某一件事情來對什麼人進行批判。說白了,我們并不是法官,你也沒有必要把你的想法強加給别人,這個就沒有意義,太自私了。但是我們可以通過我們去表現的東西,大家看了之後,大家自己有反思。
舉例子說,第一集我看網上網友說以後我們别總叫外賣,别太宅啊。但是我不想告訴他們這個,這是他們自己的領悟。這個我覺得也是影視的魅力。
澎湃新聞:沒拍之前應該看過類型雷同的本子,所以這是質量很優秀的一個本子吧?
王偉:《白夜追兇》跟其他不一樣的就是主線的存在,抛開兄弟兩個互換身份這個最大的點之外,他還有一些社會性的東西存在,比如辦公室政治、自己同事之間的這種東西,就是把這些人物很生活的細節寫進去。抛開兄弟兩互換身份這個設定,這個劇本我也喜歡它還有這個原因。就像《人民的名義》那種市長省長他們之間的這種關系,我覺得也挺好看的。
澎湃新聞:從你接觸的本子看,國内犯罪類劇本有哪些優缺點?
王偉:罪案題材是這樣的,有好多故事其實是很像的。案件類型都是大同小異的,你怎麼能把你的故事講得不一樣?現在有好多做法是說可能要開腦洞,可能在案件的形式感上、破案和犯案的過程上要開腦洞、要離奇,但這個很難,需要一定的邏輯性,你不能說我為了造成一個反轉,把一個好人翻轉成壞人,那你之前的好多邏輯都不通了,就會自己給自己挖坑,到後來都填不上了。
案子就那麼多,你破案就那麼點證據,指紋、DNA等,這不是什麼很牛的東西。而且觀衆的智商一定是比編劇的智商高的,你想要欺騙觀衆是非常難的,觀衆其實很敏銳,能很快猜(出兇手是誰)。所以我覺得突破口就在于,主線上、在于人心這些東西上,我覺得會有另一個突破口。你看《白夜追兇》就能感受到,前四集你其實并不是很關心兇手到底是誰。
這不是打遊戲,單純組隊下副本,破一個案子ok,不是這樣子的。人物是有變化的,每個案子之後,人物内心、人物關系是變了的。
澎湃新聞:重複的一個原因是,這麼多年拍出來的破案手段都不變?
王偉:有好多高科技的東西咱們也沒辦法知道,其實在我們劇本立項的時候,就已經提到過這個問題,就是說對于一些詳細的公安破案的細節,有些東西是需要保密的、不可以說出來的。包括犯案過程、有些反偵察手段,也不能給兇手展現得過多,因為這個真的可能會造成模仿。
澎湃新聞:金盾影視參與有幫助麼?
王偉:有非常大的幫助。它屬于公安部,它會根據你這個東西給你修改意見和方向,你這個東西這樣表現不行,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怎麼行。
比如,我們這裡面有一個非常尺度大的案子,就是一個連環殺手沖進刑警隊殺了警察。這個我當時看到劇本的時候覺得這個不能拍,結果金盾說可以拍。他說,有人闖進刑警隊,ok,那這個時候警察沒有什麼處理不當就行了。再一個就是說,他(殺手)不能太嚣張,包括表演上的、動作、狀态上,不能仿若闖入無人之境,誰都搞不了我一樣。
說白了你認為行的東西人家認為不行,反倒是你認為不行的東西,人家認為行就沒問題。他們是在幫助你。
澎湃新聞:罪案劇這兩年反彈得厲害,現在這種本子越來越多了。
王偉:以前很接地氣,但是後來可能是不是因為我們之前借鑒了美劇的那種思維模式、神探模式,就變得有一點不接地氣了。我覺得破案劇還是要接到地上的。
如果說我們盲目去模仿的話,就會出現很尴尬的那種局面。
我們可以去借鑒他們的東西,比如節奏,細節上的處理、畫面上的精緻,人家的标杆要比我們要高,我們就是跟着人家那個标杆。但是你要把自己的東西加回來。
澎湃新聞:這部劇裡需要你動腦子想的點是什麼?
王偉:有,就是雙胞胎同框要怎麼演?我們不會特意要求制作同框,通常該怎麼拍就怎麼拍,但是需要鏡頭同框的時候,我們做特效都是為鏡頭服務的。比如說這場戲我們适合面對面說話的鏡頭,我們就面對面拍,不會說去刻意地制造複雜性。
澎湃新聞:這個同框花時間麼?
王偉:其實隻要拍兄弟兩個的時候,都花時間,拍同不同框都花時間。同框可能更花一些時間。一旦涉及到兄弟倆的鏡頭,潘粵明一拿到劇本,他把所有關宏宇的台詞,比如用紅色的筆畫出來,把關宏峰的用藍色的筆畫出來。走戲的時候他就得精神分裂,先走哥哥再走弟弟,中間可能還要換裝啊什麼的,挺麻煩的。
澎湃新聞:那你之前有沒有在警隊去做個體驗什麼的?
王偉:《白夜追兇》之前是沒有的,《心理罪》相對還好。因為拍《心理罪》之前,我們會找一些公安人員來,向他們咨詢一些技術性的問題,這次就沒有,相對有一定經驗了。再一個就是,我拍普法欄目劇嘛,對于那些條條框框的一些東西,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澎湃新聞:在潘粵明老師還沒有演的時候,你覺得他适合是為什麼?
王偉:戲好,年齡合适這個角色……
澎湃新聞:這麼說太紮心了……
王偉:我跟他也是這麼說的。關宏峰是一個很成熟、老練的老刑警,他四十多歲沒結婚、沒談戀愛、沒生孩子,就養了一條跟自己一樣的魚,我覺得他是承擔了很多忍辱,就是說這個人物需要一個能沉澱下來的人才能演好的。最近幾年,(潘老師)特别沉澱,喝茶寫字什麼的。我覺得他這個人很沉得住氣。
澎湃新聞:跟演戲經驗豐富潘粵明拍,會比拍《心理罪》跟年輕演員合作省心一點吧?
王偉:人家這麼多年經驗不是白來的,肯定是有用的。除了這一方面,他們對我還是有一些幫助,有一些我沒想到的東西,比如關宏宇放脖子那個就是他自己建議的,他那個脖子總動,一動就響。因為關宏宇是武警,關節可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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