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的作品可謂是文如其人,其貌不揚,一看就有點像諧星,文字也是黑色幽默,大膽放肆,特立獨行。
王小波讀書的時候念的是理科,對數理化都很精通,對計算機編程也能自學成才,自己編寫了一套打字的軟件。然而反觀他的一生卻是在文學藝術上頗有建樹。正如他書中寫道“任何知識本身,即便煩難,也可以學會。難就難在讓它變成超級,從中得到大歡喜、大歡樂,無限的自滿、自足、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那種品行。”對于他來說寫作才是能夠讓他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事業吧。
《沉默的大多數》是王小波的雜文,看到書本最後講藝術的時候有一段話“任何一門藝術隻有從作品裡才能看到----套昆德拉的話說,隻喜歡雜文、看評論、看簡介的人,是不會懂得任何一種藝術的。”似乎可以看出來王小波應該是不屑于寫雜文的,隻是為了謀生。但不得不說我看過的兩本雜文還是給了我很多啟示。
确實,現在的人大多數都喜歡看雜文、評論、簡介,從文字中找到一些雞湯,聊以慰藉。沒有耐心也沒有時間去認真讀完一本書。生活本艱難,人人忙于生計,何來閑暇修身養性去欣賞藝術之美。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引申到學習中,越是能夠迅速得到的消息往往缺少真實性,也缺乏長久性。經過研究推敲的消息才能得到一些自己的見解,正如書中所說“文字是用來讀的,不是用來看的。”看到一段文字你得領會文字中的内涵,而不是人雲亦雲,烏合之衆。
王小波定是個追求藝術之人,他在書中寫道,與之一起上山下鄉的知青好友已在海外買了很多套房子,而他還住在簡陋的出租房,不可同日而語。但他也并沒有對生活心生抱怨,依然潛心寫作,熱愛生活。
書中說:“怎麼做對是科學,怎麼做好則是藝術;前者有判斷真僞的法則,後者則沒有;藝術的真谛就是要叫人感到好,甚至是完美無缺;傳授科學知識就是告訴你這些法則,而藝術的修養是無法傳授的,隻能夠潛移默化。”所以藝術的真谛豈是我輩凡夫俗子輕易能夠掌握的,卻是人人向往。
王小波當時遇到的年代并不好,在知青下鄉之時,要幹農活,沒有書讀,跟周圍的人又聊不到一起,日子過的十分煎熬。他說“我甯可做一個蘇格拉底那樣的人,自以為一無所知,體會尋求知識的快樂,也不肯做個“智慧滿盈”的儒士,忍受這種無所事事的煎熬。”
可見他對知識的渴望,在那個時候是多麼痛苦不堪,又有多希望掙脫牢籠,向往自由。最主要的還是他的孤獨,并不表現于空間上的閉塞而是内心的寂寞。他寫道:“文化人類學指出,不同文化、不同價值觀的人之間,會發生誤解,明明你在做這樣一件事,他偏覺得你在做另外的事,這就是件誤解的例子。”
又如拉糞車上山這個事兒,他認為完全可以用牲畜或者更先進的科技來代替人力。減少人所受的苦和累,這是一切的基礎。而當時的人每天忍受着這種痛苦卻依然覺得理所當然。書中說:“人若落入一種無法擺脫的痛苦之中,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就會把這種痛苦看做是幸福,用這種方式來尋求解脫----這樣一來,他的價值觀就被逆轉過來了。”反過來看,我認為他的這段經曆,成為了他後來寫作的大多素材。
拿到這本書的時候看到封面就想到《人間失格》的封面,覺得現在的書封面怎麼都有點喪,一點都不陽光。每天放在床頭晚上開着台燈看的時候還有點莫名的恐怖。
摘抄一些書中比較喜歡的文字:
1、人滿足物質欲望的結果是消費,人際關系的和諧也是人避免孤獨這一需要的結果。一種需要本身是不會過分的,隻有人硬要去誇大它,導緻了自激時才會過分。
2、那麼真正的幸福就是讓人在社會的法理、功德約束下,自覺自願地去生活;需要什麼,就去争取什麼;需要滿足之後,就讓大家都得會兒消停。
3、喬治.奧威爾:一切的關鍵就在于必須承認一加一等于二;弄明白了這一點,其他一切全會迎刃而解。
4、“媚俗”是指藝術家為了取悅大衆,放棄了藝術的格調。
5、有種虛僞是不該受譴責的,因為這是為了能或者。現在又有人在提倡追逐崇高,我不知道是在提倡理性,還是一味煽情。假如是後者,那就是犯了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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