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帶大家重新認識幾種我們日常吃的植物果實,它們都以外國名或外國地名來命名,但其實都不來自于那個地方。
荷蘭人稱荷蘭豆為“中國豆”
被譽為現代遺傳學之父的捷克人格裡戈·約翰·孟德爾,原本是一家修道院的神父,搞科學研究純屬是個人愛好。19世紀,孟德爾已經想到了要用定量分析的方法,找到“一個能夠控制雜交種産生和發育的普遍的通用規律”。在長達8年的時間裡,孟德爾像老農一樣精心栽培他的豌豆,并以盡可能簡單的方式,将具有對應性狀的植株相互雜交,再去記錄和分析這些性狀的遺傳規律,終于發現了遺傳學三大基本定律中的兩個——“分離定律”和“自由組合定律”。
用豌豆做實驗,一是因為自然生長的豌豆花瓣是閉合起來的,自己給自己授粉,就不用擔心外面飛來的蜜蜂把其他花的花粉帶進來,這樣就能精确控制每一株豌豆是不是雜交過;二是它的花朵大,方便用人工方式雜交授粉;三是豌豆的不同性狀特點鮮明,高杆就是高杆,矮杆就是矮杆,不會産生介于兩者之間的植株;四是豌豆的種子不但數量多,而且長在豆莢裡面,非常容易統計數據。
豌豆原産于亞洲西部和地中海沿岸,早在公元前7000年前後的石器時代,人類就已經開始采摘豌豆作為食物了。到了大約6000年前,人類已經學會了種植豌豆。大約在隋唐時代經絲綢之路進入到我國,有“胡豆”“回鹘豆”“小寒豆”等諸多别名。元代著名劇作家關漢卿說自己是“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響珰珰的一粒銅豌豆。”雖然是出于市井切口(混混),但也反映出一個問題,豌豆這東西真的很硬。
在歐洲,中世紀之前的人們一般都是吃曬幹的豌豆種子,吃的時候磨成粉或是煮成粥。十七世紀,人們借助孟德爾創造的雜交技術,栽培出了可以吃嫩莢的豌豆新品種——荷蘭豆。當時的海上霸主荷蘭人把這些好吃的蔬菜品種帶去了世界各地。後來,下南洋的廣東人、福建人又把它們帶進内地,而且都保留了“荷蘭豆”的稱呼。然而回到荷蘭,“荷蘭豆”卻又被荷蘭人叫成“中國豆”,他們認為這種豌豆原産亞洲,中國是亞洲的代表,所以“中國豆”也就沿用至今。
有了鮮嫩可口的荷蘭豆,人們還不滿足,覺得它雖然能夠吃豆莢,但是裡面的豆粒不夠飽滿,于是又培育出了新類型的豌豆品種“甜豆”,它的豆莢和豆粒都十分的甜脆爽口。
巴西松子原來是個簡稱
“皮薄餡大”的巴西松子,可以輕松用手剝,吃貨們應該都很喜歡吧?但如果你真去了巴西,還真找不到這種好吃的松子,因為它并非産自巴西。
之所以叫巴西松子,是因為它大部分産自巴基斯坦的西部,這裡的“巴西”是指巴基斯坦的西部,而不是南美洲的巴西。還有一部分則是産自阿富汗,在阿富汗貿易還不方便的前幾年,會将松子先運到巴基斯坦貼上巴基斯坦的标簽,再售往全球。好在如今物流業發達,已經不需要如此麻煩了,比如去年春節前,來自阿富汗的千萬噸巴西松子,在網上就被搶購一空了。
結出這種美味松子的樹名叫西藏白皮松,在我國西藏西部地區、喜馬拉雅山區西北部到阿富汗都有分布,生活的海拔屬實不低。西藏白皮松對生長環境的要求比較高、播種得靠星鴉記性不好,同時松子也隻能依靠人力采收和處理。這也就能理解巴西松子為什麼個子小小,卻那麼貴了。
那為什麼巴西松子如此受人喜愛呢?除了方便剝殼以外,最重要的是含油量高,可以達到70%以上,遠高于國内市場上常見的油松子和紅松子。此外,其實不光是巴西松子,市場上的巴西木、巴西龜的原産地都不是巴西。
夏威夷果竟然源于澳洲
酥香脆滑、自帶奶味的夏威夷果被稱為“堅果皇後”,它其實也并非産自夏威夷,而是來自澳大利亞。夏威夷果最早是在澳洲被發現,但當地土著以為夏威夷果有毒,不敢輕易吃。後來有人無意間發現這種堅果吃後不但不會中毒,而且口感相當好,這才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愛它。
後來,這種植物被引種到夏威夷,當地的陽光和氣候讓夏威夷果樹如魚得水、長勢旺盛。也正是在這裡,夏威夷果憑着它滾圓可愛的外表、潔白的質地,以及讓人欲罷不能的香氣,成為堅果界的新寵,名氣也擴散到了世界各地。
根據科學檢測,夏威夷果的能量與脂肪含量,都是堅果中的第一名。每100克的能量就有718大卡,而脂肪含量高達76%。難怪夏威夷果口感那麼香脆潤滑,原來全是油脂的功勞。而且,夏威夷果的脂肪中,不飽和脂肪酸占了近80%,适量吃有降低甘油三酯和膽固醇,促進心腦血管健康等好處。現在國内雲南(西雙版納、臨滄)、廣東、台灣都有栽培。 王亞文/文 /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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