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究對基因的認識之前,先重新了解自然界是怎麼處理基因遺傳這件嚴肅事情的。
水稻為什麼要“雜交”?
在講水稻之前,我們不妨來追溯一下基因遺傳定律的“始祖”孟德爾,他研究的豌豆,是一種自花授粉的特殊植物,簡單地說就是,如果沒有外界的幹預,天然豌豆的遺傳性狀就隻會受到它自身的影響,而孟德爾的研究就是用人為的幹預,也就是雜交授粉,打破了這一“自我循環”的壁壘,從而探究出了轟動整個生命科學史的“孟德爾遺傳定律”,也就是我們現在所知曉的“基因分離與自由組合的定律”。
回到“雜交水稻”上,我們所熟悉的“雜交水稻”似乎都有高産、耐鹽堿等優良性狀的标榜,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天然的水稻就不能通過自身的基因突變和自然選擇,最終演化成高産量的水稻品種來嗎?
這種假設并非沒有合理性,但是我們要了解“雜交水稻”,就必須知道“雜交是什麼?”,“為什麼要雜交?”以及“雜交能産生什麼樣突出的效果?”。
首先,水稻也和豌豆一樣,屬于自花授粉,雌雄同體,沒有外界幹預就很難受到其他同類遺傳物質的影響,同樣的還有小麥、高粱等。而想要對水稻進行雜交,前提條件就很特殊:得找到自然條件下雄性不育的水稻,這樣的水稻自身沒有花粉,形成不了種子。于是就給了科學家們一個機會:可以通過外部手段,将其他優勢種的水稻花粉授到其雌蕊上,由此完成“水稻的雜交”。
在自然界中,我們能夠看到很多花粉可以自由傳播和授粉的植株,産生性狀不一的後代來,而我們人為的篩選,也隻不過是把優良的品種選出來,淘汰差的,留下好的,這樣一代一代的挑選過,就會有性狀越來越優良的植株來。
同樣,雜交水稻的思路也是如此:找到了能夠雜交的母本(未授粉的花蕊),那麼就給它最好的父本(花粉),如此雜交一代再一代,不斷地将優良的性狀聚集,由此也就有了所看見的“雜交水稻”的優良種。
說回來,這所發生的一切,還都隻是在自然力量的框定下進行的人為篩選。就像我們祖先一代代的種植、篩選、育種,培育出更高産、更适應環境的作物來,我們沒有去試圖扮演“神”,我們也隻是做了一個選擇者,試圖把最好的選到一起。
所以,了解到這,我們也就能理解為什麼“雜志水稻”十分合情合理,甚至還有造福人類的偉大作用。當然我們現在吃得飽,更吃得好了,也就很難去思考我們每天吃的大米,看到的糧食增産,背後是有多少代價在流淌……
認清楚了“雜交”隻不過是人在自然演化上推了一把力,與“談基因就色變”的“轉基因”沒有什麼絲毫聯系,那麼下一步就不得不探究一番,我們害怕的“轉基因”到底是什麼?
孟山都創造的“神話”
有這樣一個數據:
“美國每年生産出來的大豆,有超過六成會被賣到中國。”在分析這個數據之前,我們有必要了解一下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農作物想要高産,除了要種子本身要優質,另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土地的使用效率,如果農作物的種植中夾雜了太多的雜草,或者其他幹擾的植株存在,必然會影響主要作物的生長,生産量也就會降低。所以,不管是農民還是科學家,都想盡一切辦法來除草,由此也就引發了很多化學藥劑的發現與研制。
孟山都就是這樣一個公司,它率先研發出了一種能夠“殺死幾乎所有的植株”的化學藥劑草甘膦,它能殺死雜草當時是好,但是它也能破壞正常的植株,這就是個麻煩事了。而随着科學家的發現,有一種叫做農杆菌的細菌,它能把其自身的DNA轉移到與它接觸的植物上,并且這種農杆菌自身就有一種“抗草甘膦”的基因。于是,孟山都的科學家就想,能不能将這種基因引到大豆的體内,這樣再噴灑“草甘膦”時,就可以保證大豆的正常生長,而讓其他雜草匿迹,确實,他們也做到了。并且,孟山都也由此開創了轉基因植株的先河。
但是光有轉基因大豆,農戶們是不認賬的,因為還有更高産的天然種子可以購買或者他們本身土地裡長的大豆就足夠優秀,所以為什麼要冒着風險接受一種全新的事物呢?難道就隻是因為隻有它能配合好草甘膦的高效使用嗎?
這樣的擔憂,孟山都公司也意識到了,所以他們便開始着手兩件重要的大事:
第一件,是向全世界的範圍收購各類作物種子公司,孟山都也正是因此走上了“跨國貿易大集團”的行列。并且在其收購的種子公司中,有一家叫做“斯泰種業”的特别公司,因為斯泰的大豆種子都通過一代代天然的選擇和人工的篩選而得到的優質種子,這類種子具有天然高産的不可替代的優勢。而正是在孟山都與斯泰的合作協商達成後,斯泰的這些高産大豆也被“改進”成了轉基因大豆,這下子農戶們就不得不認賬了,一方面是草甘膦的使用壓力,另一方是隻有孟山都能提供這樣既能抗藥,又能高産的種子。于是也就出現了,今天全美國有九成的大豆是轉基因大豆的局面。
這時,你是否在想,肯定有些農戶使用自己的種子種植的呀,如果不選用草甘膦作為除草劑,完全不會受到孟山都的壓力才是呀?在這裡,就不得不引出孟山都所做的第二件大事了。
我們知道,在美國,一個新的食品藥品、醫療機械等有關涉及公共衛生的産品,在進入市場前都需要有FDA(美國食品藥物監督管理局)認證的。從已有的結果來說,草甘膦、轉基因大豆以及孟山都的其他轉基因産品都是無疑經過了FDA認證的。我們先不管孟山都具體是做到通過認證的,就看看“自從有了轉基因大豆”之後,我們的世界發生了什麼:
在國内,我們能看到很多大豆油都是使用轉基因大豆,當然,這種大豆油除了本身有抗草甘膦的基因之外,是根本不會有草甘膦存在的,因為草甘膦本身是水溶性,就算大豆表面有殘留,也會在豆油萃取過程中随水而去。但是很多大衆對此并不知曉,并且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談轉基因就色變”了。而一度有“非轉基因”的字眼霸占着我們的視線,讓我們覺得吃的心安,也才無暇再顧及的危害究竟是什麼了。
這些都是不了解“轉基因作物”真正危害所導緻的錯誤認知以及可見的從衆反應,是我們要引以為戒的。
“轉基因”真正的危害
每一種生物本身都有各自的基因圖譜,并且按照各自的規則不斷繁衍和延續,而“轉基因”則是打破了這一正常的生态規律:當一種基因圖譜被外來基因入侵時,以我們有限的認知來看,我們無法精準地預測,這樣的外源侵入會帶來怎樣的危害和潛在的影響。這才是“轉基因”産品真正令人生畏、甚至毛骨悚然的可怕之處。
就在孟山都推出“轉基因大豆”不久後,相繼又有了“重組牛生長激素(rBGH)”,“BT抗蟲棉”、以及“轉基因玉米”。在世界上很多人口衆多的發展中國家,農作物的高産是一件很必要的事情。在自然環境下的發展是:
農戶們通過一代代的種植和培養,種出口糧的同時,選出那些品相好的種子來年播種,這在無形當中就對種子進行了一種篩選,雖然人口數量是在不斷增加,但是種子的質量也在不斷提升,這是一種适應環境變化的正常現象。
然而,當“轉基因種子”出現後,一切都變了。在印度的棉花種植,原本曆代的傳承使得棉花每年都會有好的收成,結果當“BT抗蟲棉”的引入後,正常的天然棉花卻遭了殃,從此,農戶們不能再用以前保留種子的傳統來維持來年的生計了,而必須選擇向種子公司購買“轉基因種子”,因為隻有這些種子才能種。
并且買種子不是件便宜事,來年能夠賺回收獲也是未定式,所以就出現了農戶借高利貸買種子,來年種植遭殃,還不起舊債又隻好借新債的惡性循壞,而打破的唯一方法,對于那些無辜且無助的農戶來說,好像也有服藥自盡這唯一一條出路了。
同樣,在墨西哥的玉米也遭了“轉基因”入侵的殃。玉米最早發源于墨西哥境内,并且我們也能在墨西哥農戶所保留的玉米種子中找到玉米最古老的痕迹。然而,就是當“轉基因玉米”攜帶着外源基因混入這篇玉米地的伊甸園中後,原始天然的玉米便受到了“壓迫”,以至于在此耕作數輩的農戶要遭受“滅頂”的天災打擊。
的确,這些都發生在我們這個世界上,不知道之前确實也不敢相信,看着“轉基因”和“非轉基因”的字眼,除了模糊知道“大家都覺得不好”之外,再無一點的認識和思考,也确實太過悲哀。
那麼,“轉基因”既然引起了如此的軒然大波,以至于人類數千年的耕作文明都要被“轉基因”毀于一旦的時候,我們不得不思考:當初,孟山都究竟是怎樣讓它的”轉基因産品“順利通過FDA認證,從而推廣到全世界的呢?這其實也正是孟山都所做的第二件大事。
能得到的回答,包括很多科學家和從政者的正面之辭,簡單的說:這是一場FDA營造的“騙局”,而背後有孟山都的持續參與,以及估量不清的利益關系。也就是說,是孟山都的自導自演,開辟了一個新天地,當然這是一片利益的樂土。
所以,到此,了解了整體的來龍去脈,也大體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談轉基因而色變”的根源,一方面是出于無知,一方面是當下的溫飽環境,也就忽略了曾經有過的苦難。當然,我們也沒有必要去深究孟山都到底和FDA,有關機構,以及其他我們想象不到相關方之間的利益糾葛,我們能知道的是: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輿論導向就能混淆視聽的“蒙騙”,而是真的需要以重新認識的态度去發現和質疑。無知并不可怕,真正的可怕是不知道了還假裝自己很了解。
學習的目的不正是在于探索中的質疑與解惑嗎?所以,這隻是學習路上的一個小小引子,因為後面還有更長的路要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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