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裡,節目已播完,屏幕在無序的亂閃。王元眼神呆滞地盯着電視,斜倚在沙發裡,側着頭。他保持這個姿勢已有5個小時了,中間有兩次手機鈴聲響起,他竟置若罔聞。
他的思緒早已回到了5年前。。。。。。
“我不同意你跟他交往,你看他哪裡好,要什麼沒什麼!”王元的女朋友徐花的媽媽明顯提高了嗓音,直白表達,并不在意女兒旁邊的王元。王元表情複雜,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我就是要和他交往,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徐花激動得站起來,一面近乎喊着說,一面手腳并用地比劃。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媽媽嚯地站起,扭身回了自己房間。爸爸對着女兒欲言又止,遲疑片刻,轉身回房去勸媽媽。
“王元,去我們走!”徐花拉起還在懵的王元,拖着他走到門口,開門後摔門而出。
出走的決絕與潇灑并沒有使他們一帆風順,甚至坎坷叢生、荊棘密布。第一個問題就是去哪裡。徐花有個初中同學在東莞一家工廠打工,經兩人商議,打算投奔這位同學,于是兩人當晚直接買火車票去了東莞。
東莞是地獄也是天堂。
對于有學曆、有技能的人來說是得心應手,但像王元和徐花一樣的普通大專生,也就隻有工廠流水線上的一顆“螺絲釘”。
流水線是生産标準品的,也包括人。
在流水線上,每天都是機械地重複一套動作,一天通常是成百上千次的重複勞動,與其說在工廠生活半年,不如說是生活了一天,重複了半年。
自從那次跟徐花出走,王元變得沉默了很多,半年來,沉默更是與日俱增,這與徐花對王元無微不至的關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這天,又是一個像往常一樣加班到晚上11點的一天,終于下班後,王元和徐花騎上他們那輛二手電動車,回到了離廠一公裡外的出租房。由于想攢錢付首付買房,兩人租的房比較簡陋,空調不敢奢望,甚至連熱水器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出租屋後,徐花就燒水洗澡,兩人分别洗過後,王元在擺弄手機刷視頻,徐花則開始洗兩人的衣服和襪子。這些忙完後,已快淩晨1點了,徐花再把燒好的水分别倒進兩人的洗腳盆,再把其中一盆水端到王元腳邊放下,她剛要起身去端自己的那盆水時,王元突然提高了聲音,大叫到:“我不用你端,我自己會端,我不用你對我這麼好!”
徐花有些詫異地望着一反常态的王元:“怎麼了?我哪裡做的不對?”
“你沒有不對,就是因為你做的沒錯!”
徐花更是狐疑而無辜地看着眼前這個王元。
王元躊躇不決了一陣,終于還是開口說了。原來他從小在家就沒有存在感,從來沒有被别人,甚至父母重視過,感覺自己像塵土一樣卑微,更受不起别人上帝般的照料和尊重,這樣總壓的他喘不過氣來,日積月累的沉澱終于爆發。這次因為洗腳事件大吵一架後,王元摔門而出,一直毫無音訊。
直到5年後,徐花通過同學輾轉打聽到了王元的一些消息,送來了一份結婚請柬。
王元如約而至,婚禮非常隆重而熱鬧。席間,人們推杯換盞,快樂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并迅速在人群中傳遞、流轉,時時激射出哈哈大笑聲。
王元手端酒杯,走到新郎新娘旁,舉杯與新郎碰杯:“祝你新婚快樂!”又把自己的酒杯碰向新娘的酒杯,兩眼默默注視,并不說話,内心獨白到:“祝我年少有為!”
端起酒杯仰天一飲而盡。
附年少有為歌詞:
電視一直閃
聯絡方式都還沒删
你待我的好
我卻錯手毀掉
也曾一起想
有個地方睡覺吃飯
可怎麼去熬日夜颠倒
連頭款也湊不到
牆闆被我砸爛
到現在還沒修
一碗熱的粥
你怕我沒夠
都留一半帶走
給你形容美好
今後你常常眼睛會紅
原來心疼我
我那時候不懂
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
懂得什麼是珍貴
那些美夢
沒給你我一生有愧
假如我年少有為知進退
才不會讓你替我受罪
婚禮上多喝幾杯
和你現在那位
也曾一起想
有個地方睡覺吃飯
可怎麼去熬日夜颠倒
連頭款也湊不到
牆闆被我砸爛
到現在還沒修
一碗熱的粥
你怕我沒夠
都留一半帶走
給你形容美好
今後你常常眼睛會紅
原來心疼我
我那時候不懂
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
懂得什麼是珍貴
那些美夢
沒給你我一生有愧
假如我年少有為知進退
才不會讓你替我受罪
婚禮上多喝幾杯
和你現在那位
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
嘗過後悔的滋味
金錢地位
搏到了卻好想退回
假如我年少有為知進退
才不會讓你替我受罪
婚禮上多喝幾杯
和你現在那位
在婚禮上多喝幾杯
祝我年少有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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