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的最後一天,在湖北荊州沙市區郊外的318國道旁,一村民在旁邊的水溝裡發現了一個麻袋,将麻袋打開後,一具滿身是血的屍體映入眼前。
村民在驚吓之餘趕忙報了警,辦案人員立即趕到了現場。
這個包裹屍體的麻袋在水溝裡被淹了将近三分之一不到,被包裹的屍體是一名老年男性,警方估計死者的年齡是60多歲,根據着裝判斷是一名在農村生活的老人。
這名老人的身高大約有1.63米左右,是一個光頭,在老人的頭部,法醫發現了一個長約3到4厘米的傷口,此傷口深到顱骨,是由銳器所緻的。由此可知,這名老人是被人殺害的。
但法醫對屍體檢驗後卻發現,老人的死亡原因不是因為頭部的銳器傷,而是機械性的窒息死亡,從老人慘烈的死狀可知,他生前一定是經受了痛苦的掙紮。
随後,現場的辦案人員對現場的情況進行了仔細的勘查,卻發現死者被發現的地方并未有任何的打鬥痕迹。
警方分析得出,這具屍體被抛屍的地方是第二現場,而作案的第一現場究竟在哪裡呢?
那時的318國道很是繁忙,來來往往的車流量非常大。所以,辦案人員首先懷疑可能是過往的外地車輛,兇手在途徑此地的時候順手抛下了屍體?
辦案多年的老刑警表示,一般像這種抛屍案是最難被偵破的,因為要确定死者是誰?他是來自什麼地方的?
那麼死者究竟是誰?被害的第一現場又在哪裡?兇手為何要殘忍殺害一個60多歲的老人?最終辦案人員又經曆了怎樣的曆程才最終捕獲了真兇呢?
尋找死者的真實身份為了尋找有關死者的更多信息,辦案人員在現場繼續勘察,發現死者的手腕上戴着一塊看起來很值錢的寶石花牌手表。
從這塊手表中,辦案人員至少能夠獲取兩個很重要的信息,一個是關于死者的,這樣的手表在農村地區并不是特别多見。
而死者戴着這個手表,說明他還是有點錢的,才能戴上這樣的手表。
另一個重要的信息是關于兇手的,死者的手表是比較值錢的,在他被害之後,這塊手表還戴在身上,那就表示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謀财害命案。
那麼對于兇手在作案之後進行的抛屍行為,辦案人員對此進行推斷,被害人與兇手之間是相互認識的關系。
随即,辦案人員繼續對現場進行了仔細的勘察,從包裹老人屍體的那個麻袋上邊發現了一些細節。
麻袋上有沙市毛巾廠的标志,可得知兇手是外地人的可能性很小,能夠使用這個麻袋說明這個案件就是在本地發生的,那麼老人的屍體又是從哪兒運過來的?
為了解開這衆多的疑團,辦案人員将目标放在了查找屍源這件事情上,相信找到被害人的真實身份之後,案件一定會得到突破性的進展。
随後,因編織袋上沾染血迹,血腥味很濃的原因,辦案人員就調來了警犬進行搜尋,想要依靠此種辦法獲知屍源情況,在帶着警犬搜尋了大約有三公裡的位置時,嗅源就突然中斷了。
警犬
辦案人員開始對距離現場不遠處的村莊進行挨家挨戶的走訪調查,不僅如此,為了打聽最近有無失蹤人員的情況,辦案人員專門印刷了《尋屍啟示》,張貼在樹幹、牆角處,那些人們經常能夠看見的地方。
在那個刑偵技術并不發達的年代,辦案人員也隻能采取這種最簡單的方法,來尋找哪怕一點點關于死者的消息。
終于在幾天之後,辦案人員收到了一些村民反饋,有人認識被害人,而且對方還表示,被害人生前住在紅門路橋的一個出租屋裡邊,他是挑着擔子到處賣小百貨的外地人。
辦案人員立即找到出租屋的房東,并将被害老人的照片交給她看。
在房東與辦案人員進行的兩次辨認中,她确定這個死者就是租她家房屋的人,名叫廖木香,據房東了解,被害老人是湖北省天門市人。
房東還向警察表示,有一個叫張必雄的一家四口與死者廖木香住在同一個院子裡,因同是天門老鄉,二人的關系看起來關系還不錯,張必雄是做廢品生意的。
嫌疑人下落不明在案發的前幾天時間,張必雄的妻子就帶着孩子回天門老家了,而在案發後,張必雄也很奇怪的不見了蹤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種種奇怪的情況,不得不讓辦案人員将疑點集中在張必雄的身上,懷疑其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在中國上個世紀的農村,有不少像廖木香這樣走街串巷的賣貨郎,他們背井離鄉挑着擔子在鄉村之間穿梭,對于村子裡的人來說,這些賣貨郎就是外鄉人,在這個地方,他們沒有固定的人際關系,也沒有固定的租住地。
辦案人員來到了廖木香與張必雄一同居住的院落裡,打開了張必雄居住的房間後,辦案人員發現這裡邊有着打鬥的痕迹以及留在現場的血迹。
在張必雄家裡的闆凳上,辦案人員提取了血迹。經檢驗,這個血迹與在路邊屍體上的血迹比對是相一緻,辦案人員斷定,張必雄租住的房間就是第一現場。
警方提取現場血迹
而後辦案人員又來到了廖木香老人的故鄉,尋找他的家人,想要了解更多關于他的情況,他們一家人都住在湖北省天門市的嶽口鎮,從死者家人的口中辦案人員得知,廖木香已經79歲了。
當初因家境困難的緣故,這才使得已年近八旬的老人廖木香,不得不挑着擔子來到了荊州沙市區,開始賣起了小百貨。
因為那個年代的交通、通訊手段都不發達,廖木香老人基本一出去就是一年的時間,中間也很少和家人有聯系,家人透露老人一般都是臨到春節才回家。
而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一年的春節,他們沒等到老人的回來,反而聽聞了老人在外被害的噩耗。
随後,辦案人員立即前往被列為重大嫌疑人的張必雄家裡,在深夜十一二點的時候,警方才匆匆趕到,發現張必雄不在家中,隻留下了妻子和兩個孩子。
根據張必雄妻子的說法,二人之間的聯系大多用是用口信和書信的方式。因為張必雄一直都沒有回家,所以她并不知曉廖木香被害的事情,那個年代也沒有手機之類的通信工具。
張必雄妻子接受警方詢問
從時間上判斷,辦案人員認為張必雄不可能與家裡有任何聯系,而張必雄妻子的神态以及說話語氣,也都進一步能夠确定張必雄确實是沒有回家。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馬上就到春節了,春節對中國人來說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辦案人員推測張必雄很有可能會在這個時間段回家。
在大年三十的這一天,辦案人員展開了對張必雄的抓捕工作,在張必雄家附近,警方進行了嚴密的布控,但一晝夜的時間都過去了,辦案人員卻依舊未能發現張必雄的身影。
這種情況讓辦案人員感到詫異,随後辦案人員又分析他很有可能是在家附近藏匿了起來,也很有可能是已經逃離了家鄉,前往外地躲起來了。
随後,警方就立即在全市的範圍下發了協查通報,并對全國的各大城市都下發了通緝令,希望能夠找到關于張必雄的蛛絲馬迹。
根據警方的調查,張必雄與妻子兩人之間的感情非常和諧,從未有過争吵打罵的行為,他們還有兩個年幼的兩個孩子,警方推測張必雄雖然在過年期間沒有回家,但一定會偷偷與妻子有聯系。
張必雄
辦案人員知道,抓到犯罪嫌疑人張必雄的唯一機會,就是将他的妻子兒女給緊緊地盯住。
于是辦案人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前往張必雄家裡蹲守或者直接上門調查,但是因為當時的辦案條件十分有限,又加上警方所進行的是異地辦案,更是受到了很多的限制。
辦案人員在幾年時間裡連續多次上門追捕都毫無結果,直到案發的兩年以後,警方在上門調查的時候,卻從鄰居口中得知了這樣一個消息,張必雄的妻子丁海英帶着兩個孩子改嫁了。他們之前的家已經好長時間都沒人居住,家裡已經變得破爛不堪。
丁海英的改嫁讓警方唯一獲取線索的路徑也都斷了,他們的偵破工作也陷入了停滞。
而作為死者廖木香的家人,他唯一的兒子廖生階一直都未曾放棄,不斷打聽張必雄的下落,尋找父親的真實死因,家人都認為張必雄一定跟廖木香的死脫不了關系。
但廖生階四處的打聽卻始終都沒有着落,在3年之後,廖生階也不幸在悲痛中離世了,在離世之前,廖生階還将自己的女兒、外孫叫到跟前,告訴他們一定要抓到兇手。
廖木香的慘死給家人帶來了沉重打擊,廖生階的女兒還為此發誓,一定會抓到兇手的,不能讓爺爺死的不明不白,也不能讓父親死不瞑目。
廖生階
沙市公安局也因廖木香老人被殺一案始終沒有推進而變得十分沮喪,與此同時,偵查員也正在負責調查新的案件,于是就隻能先将殺人抛屍案的卷宗給歸了檔。
但張必雄的名字也一直在沙市警方的追逃名單中,并且被排在了第三的位置,随着前兩名的嫌疑人都被一一抓捕,張必雄的蹤影卻始終是沒有任何的音信。
兩個孩子的消息案件發生後的25年,原先負責廖木香老人被殺案件的辦案人員都已經退休了,但他們卻未曾忘記這個還未抓到兇手的案件。
随着刑偵技術有了很大的改進,辦案條件也相對較好之後,曾經已經退休的辦案人員覺得不應該留下遺憾,于是就又将當年的調查情況告知給了年輕的偵查員,并希望他們能夠順利偵破這個被塵封25年的案件。
新的偵查員将此案件的偵破重點放在了25年前的卷宗上,調取卷宗後,他們發現這裡邊隻有一些關于現場訪問的材料、一張協查通報以及張必雄年輕時的一張照片。
而後沙市警方專門成立了一個專案組,以求盡快偵破案件。
案件卷宗
因為陳年大案所留下的線索并不多,之後就由老偵查員帶領專案組人員一起走進了當年的案發現場。但因時隔多年的原因,那裡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模樣。
而當年作案的第一現場,發現血迹的出租屋也早已經被拆除,如今那裡已經成為了一片工地,專案組人員若是想要找到當年所遺留下的犯罪痕迹,自是十分困難。
專案組人員隻好在村裡找一些老人了解情況,但因為時間久遠,記得當年這個案件的人其實并不多。
随後,他們就來到來張必雄老家的湖北省天門市嶽口派出所,對張必雄與其家人的戶籍信息進行了查詢,希望能夠發現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但卻什麼也查不出來。
因為25年前的人口信息登記還不是太全,所以在如今的人口查詢系統中也一直都沒有找到有關張必雄的任何線索。
案件已經發生了二十多年,如今張必雄的人體相貌特征應該已經變化很大了,他作案的時候是二十幾歲,現如今應該是四十幾歲的模樣,這樣猶如大海撈針般的找人,其實是非常不容易的。
專案組人員又輾轉來到了張必雄的老家,因為時間久遠,年輕人都不認識張必雄這個人,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有些還知道關于他的情況。
大家所給出的信息都相一緻,在張必雄犯下殺人的案件出事後,老人們就都一直沒有見過他,直到張必雄的父親去世也沒見他回來過。
張必雄的老家
專案組人員分析,張必雄身為人父,一定時時刻刻都很牽挂他的孩子,或許有他們有着一定的聯系。所以,尋找張必雄的妻子和他的兩個孩子就成為了這個案件的唯一突破口。
專案組人員通過走訪調查了解到,張必雄的妻子丁海英已經嫁給了天門市蔣場鎮的一戶姓廖的人家,詢問過後,警方得知丁海英已經在2002年因病去世了。
為了尋找張必雄與丁海英的兩個孩子,專案組人員前往蔣場派出所的戶籍檔案室查詢,在這裡辦案人員查到丁海英在改嫁過來後所登記的記錄。
之後又順着注銷的戶口,辦案人員查到了張必雄的兩個孩子已經改名為了丁曉輝和丁曉苗,但随後,警方在接着查詢二人信息落實的具體身份情況時,卻未發現相對應信息。
對這一情況,辦案人員都感到有些奇怪,因為作為張必雄的兩個孩子,他們是不可能不登記戶籍信息。
這時其中的一名警官就推測,這兩個孩子或許在丁海英去世之後,又重新跟了父親張必雄的姓。
辦案人員接着用張曉輝和張曉苗的名字查詢,竟然查到了他們二人的信息,而且從年齡這一信息情況可判斷,這二人就是張必雄當年的兩個孩子毫無疑問。
這對專案組來說又是一個重要的發現,因為張必雄肯定與這兩個孩子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專案組人員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找到兩個孩子的下落,為此,警方開始進行了大量的調查工作工作,最終有人向警方反映,知道張曉輝和張曉苗在新疆打工。
這一消息讓辦案人員感到有些奇怪,因為按照常理,村子裡的人大多都會選擇去沿海廣東等地區打工,警方不明白,為何張曉輝和張曉苗會舍近求遠,去到一個生活習慣完全不相同的地方,專案組人員懷疑這可能與張必雄有關。
他們接着推測,張必雄有可能就在在新疆,他是專門将兩個孩子給接到新疆的,沙市警方立即與新疆警方取得了聯系,并請他們一同協助尋找張必雄的兩個孩子,查詢他們是否在新疆登記過。
終于在幾天之後,新疆警方就送來了反饋信息,查找到張必雄的女兒張曉苗在新疆克拉瑪依市曾有過登記的信息。
專案組立即前往新疆克拉瑪依市調查,很快就找到張曉苗所登記的地址,但經查詢,卻發現她在2006年就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
專案組不肯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消息,選擇繼續尋找,開始在新疆克拉瑪依全市範圍的社區都進行了摸排調查,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半個月之後,專案組人員終于獲取了新的線索。
有一家社區居委會最終找到了張曉苗的登記信息,并且還有她的住址,專案組人員推斷張曉苗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人生地不熟的新疆,所以這與張必雄一定有相關的聯系,但專案組人員卻在張曉苗家中一連蹲守了幾天都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突然有一天,專案組人員卻發現了張必雄兒子張曉輝的蹤迹,張必雄的一雙兒女都出現在了新疆克拉瑪依市。
這下警方更堅定了之前所做出的判斷,張必雄也一定在這裡,但經過連日的蹲守,警方
沒有發現張必雄的蹤迹,專案組人員猜測張必雄沒有和他的孩子住在一起。
雖沒有住在一起,專案組人員推測他們至少會通過電話進行聯系,随即就調取了張曉苗與張曉輝二人近六個月以來的通話記錄。
這個工作對專案組人員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他們需要夜以繼日,交叉比對近千個電話号碼,在這海量的電話清單中查找出線索。最終發現有至少10個以上的号碼都跟二人有所聯系。
專案組人員斷定張必雄一定在這其中,而這中間,有一個來自山東青島的電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這或許就是張必雄的電話。
專案組人員發現這個電話與二人進行過多次的聯系,而且都是在深夜左右,一般來說隻有是家人或是特别好的朋友才會這樣做。
在通話單據上,專案組人員所掌握的信息十分有限,但是指向性線索卻非常集中,專案組立即派遣一小組立即趕往青島落實。
到達青島後,辦案人員就将這個電話号碼的話費清單給調取了出來,發現了這樣一個現象,這個電話很少開機而且電話記錄也不多,辦案人員又順着号碼繼續深挖線索,
在為數不多的通話記錄裡,辦案人員發現有一家快遞公司曾經打過這個電話,這個消息讓辦案人員的眼前一亮。
辦案人員通過快遞公司很快就找到了來取包裹人的信息,在快遞底單上,得知了來取貨的是一個叫張華雄的人,但根據快遞單上的證件信息所顯示的身份證号碼,辦案人員查詢過後卻發現是一個假的身份證号碼,這個叫張華雄的人很是可疑。
之後,辦案人員在快遞公司的監控處找到了張華雄來取快遞的影像,當時他身穿一件藍色上衣,騎着摩托車。
令辦案人員可疑的一點是,張華雄在門口下車時并未馬上進入屋内,而是一直四處張望着,進門之後的行為也表現得很謹慎。辦案人員根據快遞底單上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張華雄的去處。
當警察出現時,張華雄竟表現的不緊張也不反抗,而隻是低下頭默默說了一句話:“我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
警方逮捕張華雄後,他很快就承認自己就是警方尋找多年的張必雄。他向警方表示他在逃跑之後,每天都在懊悔和痛苦之中度過。
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原來,在25年前,張必雄離開老家天門前往沙市開始做起了廢品回收的生意,在異鄉做生意的他生活過得并不是一帆風順,每天開銷都是緊緊巴巴的,但好在他與妻子和兩個孩子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
在沙市,張必雄認識了走村串戶賣貨的廖木香,知道二人同是老鄉而且兩個村也相鄰,張必雄就邀請廖木香一起住在了一個院子裡。
每次在幹完活兒回來後,二人就經常一起聊天吃飯,關系相處的非常融洽,那時的廖木香幹了好多年,手裡頭有點錢,而張必雄的廢品回收生意卻做的不是太順利。
于是在1989年初的時候,張必雄就向廖木香借了1000元錢,當時與他說好是在年底還錢,但轉眼到了年底,張必雄的生意卻沒有起色,他暫時還不上錢。
于是,張必雄就尋思要找個機會向廖木香解釋一下延長還錢的時間,那天晚上,張必雄做了些飯菜,與廖木香一同喝了酒後就說起了借錢的事。
廖木香非常生氣,與張必雄争吵了起來言語間有些咄咄逼人,張必雄這情緒一上頭就借着酒勁動起手來,竟一把推到了廖木香。
當時廖木香的頭被磕破了,不停往外冒血,為此他還大聲喊叫了起來,張必雄慌了神,腦子瞬間就蒙了,立即掐着他的脖子不讓他出聲,随後還順手拿起旁邊幹活的榔頭敲了他一下。
廖木香沒有了動靜,張必雄就用繩子将他捆了起來,并裝進了麻袋,趁着黑夜騎着自行車運到318國道,将麻袋給扔到了水溝裡,從此以後,張必雄就獨自一人踏上逃亡之路。
僥幸逃生的張必雄,逃到了新疆,在那裡,他很想念自己的家人,在妻子去世後,他又偷偷的回到了湖北,并将兩個孩子接到了新疆。
等到兩個孩子安穩後,張必雄又擔心自己被發現,他不願拖累孩子,于是就自己離開了新疆開始在山東隐形埋名靠打工為生。
幸好有辦案人員的堅持不懈,才最終将潛逃了24年的兇手緝拿歸案。
曾經參與這起案件的老刑警也終于可以放下心裡大石頭了,廖木香老人的孫女也終于可以在父親的遺像面前告訴他終于可以安息了,殺害爺爺的兇手終于被抓了,他得到了自己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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