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明:多年家政從業人員點滴積累,傾心講述行業内部的故事。每天一個小故事,向大家展示家政姐妹和雇主之間相處的苦樂酸甜。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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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麗芳起床的時候,兩輛車都不在院子裡了。
趙師傅今天要趕早去市裡買海鮮麗芳是知道的。
另一輛車應該是方偉先生開出去和垚垚趕集去啦?
剛剛升起的太陽已經灑下了遍地金光,斜斜的照在院子裡。
這邊院子裡靜悄悄的,有一隻鳥兒在地上慢慢踱着步子,不時跳躍着,又低頭飛快在地上啄兩下。
鄰居大娘家的院子裡卻熱熱鬧鬧的,大娘一大早就在曬花生了。
已經曬了兩天的花生米縮水後和外殼之間有了間隙,大娘用簸箕端着朝地上倒的時候,便嘩啦啦的響。
一擡頭,見到麗芳,大娘樂呵呵地招呼:“起來啦?”
麗芳忙應答:“哎,起來了。您吃早飯了嗎?”
大娘:“鍋裡煮着玉米和雞蛋呢,曬完花生就能吃了。呵呵呵”
大娘說完,又低下頭去把那些花生攤在地面上。
隻要熱愛生活,一個人也能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麗芳進了廚房去準備早餐。
做點茄子餅、打點果汁、再煎些雞蛋和培根吧。
麗芳現在是有什麼就做什麼,把茄子切成絲,加入雞蛋和面粉調成糊,用平底鍋攤成餅就行了。
做着簡單,吃起來軟嫩,就是普通蔬菜餅,勝在茄子和雞蛋的味道濃郁,所以吃起來香。
做到一半,院子裡有了動靜,原來是李老爺子夫婦去了院外散步。
又一會兒,這邊人影一閃,麗芳探頭出去一看,方偉先生正着急的朝衛生間去了。
這兩位先生這次來北方,還真是遭了罪。難言之隐呐。
七點,小崔和紅蓮就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小吳和小虎(小崔的兒子)。
不多時,丫丫的爸爸媽媽也來了。
他們一來,院子裡就熱鬧了起來,忙着在院子裡搭棚子,擺桌子椅子。又去大娘那邊冰箱裡把東西拿出來。
方先生饒有興緻的站在沿廊下看着,有時候也幫忙遞個東西什麼的。
小吳說:“方總,你去客廳喝茶,這些事情我們來做就行了。”
方偉笑着擺擺手,仍站在原地看着。
君君穿着睡衣跑出來了,一看這麼多人,又躲了回去。
麗芳拿了衣服給君君換。見瑩瑩也撅着屁股從床上站了起來,用手揉着眼睛,嘴裡奶聲奶氣叫着阿姨。
這孩子被吵醒了,有點撒嬌。最開始來的那幾天,每天早晨醒了就問媽媽呢?現在也不問媽媽了。有時候李太發視頻來,如果她玩得正高興,說兩句就跑了。
麗芳過去抱着她,告訴她今天家裡要請客人,小崔姑姑和小虎哥哥也來了。
瑩瑩聽到小虎哥哥,咧嘴笑了起來。
給她們洗漱完,麗芳就把早餐端到了客廳,招呼方先生和李老爺子夫婦吃了起來。小崔他們都是在家吃過早餐才來的。
垚垚和李先生趕集回來,一進門就抱怨:“方叔叔,你昨天說和我趕集的,今天早上都叫不動你。”
方偉說:“哎呀,昨晚喝多了。今天起不來。”
瑩瑩又笑眯了眼,斜睥着方先生說:“你騙人!”
方先生笑嘻嘻地對李先生說:“能不能管管你們家孩子?天天說我。”
李先生也笑道:“誰讓你說話不算數啦?”
方偉便讪讪的笑了,大口吃着茄子餅。
紅蓮在沿廊下聽到了,朝屋裡看了一眼,目光在方先生身上停留了一會。
吃完早餐後,标叔夫妻倆和另外幾個本家來幫忙的婦女也都來了。丫丫和她哥哥自然也來了。
丫丫一來,就站在大門邊,伸着頭朝裡邊叫瑩瑩。可卻不敢進來,因為怕李先生。
李先生見狀,起身走到大門口說:“你就是瑩瑩的好朋友對吧?進來和瑩瑩一起吃早餐吧。”
說着就去牽丫丫的手。丫丫搖頭說自己吃過了,害羞地把雙手背在後面。
丫丫的哥哥微笑着,牽着妹妹的手,對李先生說:“她已經吃過了,等瑩瑩吃完了再讓她們倆一起玩吧。”
說完就牽着丫丫去了院子裡。
李先生進屋,對麗芳說:“大姐,今天家裡人多,你把君君和瑩瑩看好了,别讓她們倆亂跑。”
麗芳說:“哎。好的。”
瑩瑩吃完早飯,擡腳就朝院子裡跑,她要去找小虎哥哥和丫丫。君君也跟在她後面。
麗芳也緊緊跟随,看護着姐妹倆。
不多時,李先生站在沿廊下打電話:“君君怎麼就不能去拜老祖宗啦?什麼?君君不是我們家的人嗎?”
“就是個儀式和追思,哪有那麼邪乎?虧你還是受過教育的人,别跟個村婦似的。”
小崔笑着對麗芳小聲說:“村婦得罪他啦?”
麗芳噓了一聲說:“不要介意,他一和君君媽說話就喪失理智,理解一下。”
方先生站在李先生身邊,一臉笑意,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可能是覺得站在沿廊下說話不太好,李先生快步進了他住的那間房。
很快,麗芳就接到了錢小姐的電話:“阿姨,我不同意君君去野地裡,本來小孩去那種地方就不好,何況君君是跟着我的。再說她身體還弱,我希望你不要帶她去。”
麗芳想說上次已經去過了,不也沒事嗎?但錢小姐的語氣很硬。麗芳說:“這,這事你和李總商量就行了呀。”
錢小姐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下說:“阿姨,我如果能和他說通,就不為難你了。兒子是跟着他的我管不着,可君君回老家的時候,我是把她交給你的。你找個理由,别帶她去那種地方。”
一時間,麗芳不知該怎麼說了。便拿着手機不說話。
錢小姐又在那邊說了幾句,麗芳隻好說:“好吧。我見機行事。”
話雖這麼說了,可麗芳犯了難。李老爺子這麼重視的事情,自己一個保姆能找理由拆他的台嗎?再說了,自己能找什麼樣的理由呀?說君君不舒服?可她活蹦亂跳的和小虎他們玩在一起呢。
說到底,給自己發工資的是李家。麗芳決定直接忽略掉這件事。随雇主的意思。
今天請客,屋子裡肯定是坐不下那麼多人的,标叔支招,幹脆全部坐在院子裡。于是,院子裡支起了高高的涼棚。天公也作美,雖然有太陽,可是有風一陣一陣吹進來,倒也涼快。
廚房轉不開,沿廊下支了一張大案闆,就在上面切菜備菜。
标嬸開始大聲指揮兒媳婦了:“丫丫媽媽,炒牛肉的青椒和洋蔥不能切長條,應該切方塊,炒出來顯得多,堆在盤子裡好看。你切成長條一炒一縮,看起來太少了。”
轉頭又對李老太太說:“大嫂,你看這兒媳婦和婆婆住一起有好也不好,四十來歲的人了,廚房的事一點也不懂。唉!”
李老太太嘴上說:“對,你能者多勞。”臉上是平靜淡漠的。說完就轉身走開了。
大概是因為一會要去地裡,她今天一身淡藍的上衣,下面配着白色長褲和淺色平底小方頭皮鞋。
丫丫媽媽沉着臉,不說話,依舊切着長條。
小崔抿着嘴輕輕一笑,對标嬸說:“嬸子,您說的那是以前條件差,才要搭配菜顯得多。我舅舅家好不容易請一次客,就講個實惠。這些青椒洋蔥就為了配個顔色,我讓她這麼切的。”
标嬸有些炫耀又有些失落地笑道:“以前呐,這個村子裡誰家請客辦酒不是我去主廚?現在老啰,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時代啦。”
紅蓮小聲說:“那您就努力跟上來。”
有人打電話給标叔了,說是碑已經送到地邊上了。
于是,本家一幫男人拿着東西,李老爺子夫婦招呼着李先生和幾個孫輩們準備去了。
麗芳看着他們,準備跟在最後。
李先生走過來,小聲說:“大姐,太曬了,讓君君和瑩瑩别去了。省得中暑了。”
麗芳心裡松了一口氣。
李老太太本來回頭看着兒子問:“中暑?”
李老爺子小聲對妻子說:“不去就不去。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李老太太看了看兩個孫女,随着丈夫出了院子。
李先生一拍垚垚的背,父子倆一前一後也出了院子。
方先生也跟在後面去了。
這事如果放在以前,不用太久,就說去年。李先生是絕不會向錢小姐妥協的,兩人勢必在電話裡吵個天翻地覆。可如今,他輕易就接受了錢小姐的意見。
是時間,還是生活慢慢磨平了我們每個人的棱角?但凡涉及到兒女的事情,又有誰不是且戰且退呢?
他們一走,院子裡的人就更自在了,說說笑笑的幹着活。
趙師傅也回來了,大家七手八腳把東西搬下來,開始準備午飯。
客人陸續都來了。梅姨帶着兒媳婦和孫媳婦,還有那兩個小孩。據說兒子和孫子又出車去了。
大崔的兒子媳婦也帶着孩子回來了。
還有标嬸的大兒子夫婦也回來了。
李家的大人都去了墳地還沒回來。客人由标嬸接待。今天她的任務本來就是接待客人。
她一直站在院門口迎接,領進來讓本家的幾個婦女們倒茶。
有男客人就是丫丫的哥哥敬煙。這孩子臉上一直帶着害羞的笑意,給客人雙手遞上一根煙再說一句客氣話。麗芳注意到他遞煙的時候還彎着腰,也算一個簡單的鞠躬禮。
接人待物雖然稚嫩又腼腆,但也規規矩矩的。
丫丫媽媽邊忙着手頭的事情,邊不時看一眼兒子,眼裡是欣慰和滿足。
大兒媳婦一進院子,标嬸就熱情的去打招呼,讓孫子給大伯敬煙,給大伯娘倒茶。
還大聲招呼着讓大兒媳婦坐。
大兒媳婦臉上堆着笑,朝婆婆點了點頭。就走過去對自己的妯娌說:“弟妹,我做什麼?”
丫丫媽媽說:“嫂子,今天做飯的人多,你平時忙,快坐下休息。”
于是,做着美甲,穿着高跟鞋和大擺連衣裙的大兒媳婦便站在自己妯娌身邊,細聲說着一些孩子們的事情。又把丫丫叫到身邊親昵了一會,才去找了個凳子坐下,和認識的客人聊起了天。
一群人從地裡回來的時候,已經快開飯了。客人多數都到齊了,還有少數幾個沒來的,标叔去請了。
鄰居大娘也過來了。站在院子裡笑咪咪的看着這些婦女們利索的幹活,不時誇一句。
李老太太見到标嬸的大兒媳婦很熱情,讓她去看看屋子裡收拾得怎麼樣?
這大兒媳婦起身,反倒拉着李老太太一起坐下,笑着說:“伯娘,不用我看,你們住着舒服就行了。”
說完了,眼睛又在李先生身上打了個轉轉說:“您可真有福氣,瞧我這兄弟,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這幾個孩子一個個都像他,長得又好看又機靈。”
李老太太臉上的笑意便更深了,說道:“你們也不錯呀。白手起家,掙下一份家業。”
李老爺子忙着帶兒子認識各種親戚。李先生臉上挂着标準式的微笑,一一客套着。
飯做好了,大家互相推讓着,好不容易才全部坐下去,小崔馬上下令開始上菜。
開始是李老爺子和李先生一起挨桌敬酒,後來就是自由發揮。客人多是相熟的,坐在一個桌上的互相碰杯,沒有坐一個桌的還對空遙控碰杯呢。
方先生在這種場合簡直如魚得水。在李先生他們挨桌敬過酒之後,方先生也挨桌敬上了。
當時,麗芳隻覺得他熱情過度。後來才明白,做老闆的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他是為後續在這裡投資鋪路。提前和鄉親們打好關系。
方先生敬完一圈酒回來,看着一臉淡定的李先生壞笑。
笑什麼呢?後面跟着來了幾個小媳婦。其中就有前幾天遇到的說‘被這樣的男人摟着睡一晚能美死的’那兩個。還有三個不認識。
年紀都在二十多,三十來歲。可能村子裡僅有的幾個小媳婦都聚齊了。有兩個還化着妝,穿着緊身的短袖衫下面是短裙,現在村子裡的大姑娘小媳婦,打扮出來都不難看。
去了李先生和方先生面前,要和他們喝酒。
李先生起身和她們一一碰杯後說:“我幹杯,你們随意。”
喝完後他就坐下了。按理說是不是該走了?
可這幾個小媳婦沒走,笑着對李先生說:“大哥,聽說那邊工資高,您能不能給我們幾個找點事做?”
李先生有點懵了。眼光朝她們身上掃了一眼。伸手扶了扶眼鏡,無奈的盯住了方先生。
方先生用更無辜的眼神看着李先生。
麗芳就在他們鄰桌,和梅姨一家還有李老爺子夫婦坐在一起。離得很近,座與座之間隻能容一人通過。
李老太太眼裡的嫌棄到底沒藏住,厭惡地看了幾個小媳婦一眼,低下頭慢慢剝着一隻蝦。
李先生一指麗芳,對那幾個小媳婦說:“問她。她會找工作。”
麗芳正在給君君夾菜,立馬大聲說:“我哪會找呀?我都好多年沒找工作了!”
李先生一本正經地說:“你去年不是還打聽過嗎?”
麗芳想罵人。這是招誰惹誰啦?
其中一個小媳婦馬上笑着說:“如果真能找到大姐這種工作也挺好的呀。”她看向麗芳的眼裡有些輕視。
是呀,年輕小媳婦哪瞧得上保姆這份工作。她們有更高的志向呢。
李先生也不看她們了,低着頭說:“嗯。找她。”
有個小媳婦說:“方先生,我們還沒敬你呢。”
方先生也沒起身,就坐着和她碰了一下杯笑着說:“我家還缺個保姆,你們去嗎?”
任何細微的表情,都不可能逃得過他們的眼。
有一個年輕的小媳婦嬌笑着,扭着水蛇似的腰說:“去呀。就怕你們不肯要。”
方先生突然就收起了笑容,轉身望着她們幾個說:“我怕你老公不同意。”說完還望着她們。
人都會看臉,那幾個小媳婦頓時很不好意思,有一個臉還紅了。
李先生回頭,溫和地對她們說:“你們去敬敬村子裡的長輩們吧。”
正好,标嬸的大兒子夫婦過來了,那幾個小媳婦就走了。
李先生起身叫着大哥大嫂。和他們碰杯後,标嬸的大兒媳婦說:“兄弟,久仰大名,今天總算見到了。以後回來,直接打電話給我們去機場接你。自家人别客氣。”
李先生連連應着。大兒子很誠懇地說:“兄弟,留個聯系方式吧。”
李先生把聯系方式給了他後,他們很快就去了别桌。
飯畢,客人們又坐了一會,客氣了一會兒,就陸續回家了。
今天客人們都很講究。來的時候,都帶了一些禮物過來。或是一箱牛奶,一些水果,還有一些實在人提了一桶食用油來。鄰居大娘更實在,把自己家曬幹的花生裝了一口袋,說是讓帶回深圳吃。麗芳不知道坐飛機能不能帶?還是快遞回去?
标叔也講究,給客人們準備了一家一箱牛奶讓帶回去給老人孩子喝。走的時候給了禮物,客人們就知道晚飯不用再過來了。
梅姨他們一家沒走,标叔一家留着幫忙還桌子椅子盤子碗什麼的,也吃完晚飯再走。
收拾完以後,離做晚飯時候還早,标叔一家人先回去了。等到晚飯再過來。
梅姨一家人在客廳和李老爺子夫婦聊天。
麗芳和小崔、紅蓮帶着兩個女孩進了卧室聊天。
麗芳讓姐妹倆睡覺,她們也不肯睡。就坐在床上看平闆。君君一直就喜歡玩平闆,現在瑩瑩也好像有瘾了。麗芳真怕回了深圳被李太說縱容孩子了。
紅蓮的心思不在别的話題上,繞到了去深圳的事情上。小聲說:“那位方先生,說話能算數嗎?”
小崔說:“看他嘻嘻哈哈的,誰知道呢。你看他今天和那幾個小媳婦說的。”
正說着,趙師傅過來了,讓麗芳洗水果。
小崔起身說:“我去洗。”
很顯然,剛才的話趙師傅聽到了,站在門口說:“這個年紀的人,如果真想去打工,哪裡找不到工作?”
麗芳說:“可方先生都已經說了讓紅蓮去會所做飯呀。”
趙師傅說:“鑼鼓聽聲,聽話聽音,人家說了如果沒有人點鄉土菜,就給廚師幫忙。這一句才是重點。”
紅蓮和麗芳頓時傻眼了。
趙師傅看着麗芳說:“你也在李總家呆這麼多年了。怎麼還聽不明白呢?說白了人家就是招個幫廚的。”
麗芳說:“在會所幫廚也行啊,也能鍛煉人。”
趙師傅說:“是呀。我和你整天不也接觸高層次的人嗎。你都打入高層内部了。不還是司機和保姆嗎?”
紅蓮自從昨天方先生說了她和趙師傅都是單身後,在面對趙師傅的時候就一直不太自然。現在聽趙師傅這麼說,便沉着臉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擡頭問趙師傅:“你說的什麼意思啊?”
趙師傅說:“我就是給你說一下,不要對做廚師抱太多希望。真正能去會所裡幹廚師的,都是經過專業培訓而且有多年經驗的。你去了很可能就是個幫廚的或洗碗的。你自己決定。”
小崔端着洗好的水果交給趙師傅,笑着說:“你什麼都知道。”
趙師傅小聲說:“我不知道。你們繼續合計吧。就打個工,考慮這麼多。”
說完就端着洗好的水果,去了客廳那邊。小崔把另一盤放在梳妝台上,讓君君和瑩瑩過去吃。
吃完晚飯,梅姨他們都回家了。走之前,大崔的兒媳婦說:“舅公舅婆,這次我們回來能呆幾天,明天把家裡收拾一下買點東西,後天請你們全家過去做客吧。”語氣和态度都挺誠懇的。
李老太太說:“不用啦,我們在這個院子裡清清淨淨的呆幾天,就深圳了。”
梅姨說:“那怎麼行?還沒去我們家吃過飯呢。我這大侄子還沒去過我們家呢。”
李先生說:“下次再去拜訪吧,我明天或後天就得走。已經耽誤很多工作了。”他用了拜訪二字。
最後,李老太太回屋,拿出了早就給大崔的孫子準備的那隻金镯子,交到大崔兒媳婦手上說:“給孩子的一點見面禮,早就備下了。前面兩次去小崔家忘了給你們帶過去。今天又差點忘了。瞧我現在這記性。”
推辭一番,便也接受了。
方先生站在一邊看了一會,自己回了客廳,半躺在了沙發上。
紅蓮朝客廳裡面看了一眼,便出了院子,在車前等着了。
标叔标嬸一家人忙着收拾晚餐用的桌椅和餐具,這就是本家和親戚的不同。親戚還得趕着回去。本家能幫忙把一切善後工作做好。
等到客人都走完了,标叔标嬸也收拾完了。
其他人都走了,标叔一個人留了下來。
進了客廳坐下,對李老爺子說:“大哥,你們是不是回來辦農産品加工?”
李老爺子說:“沒有。還沒想好。你聽誰說的?”
标叔說:我昨天去鎮上,聽人家說是上面的幹部傳出來的口風。”
方先生從沙發直起身來,滿臉興趣的含笑看着标叔。
李先生說:“還隻是一個設想,目前一切都沒有開始。”
标叔說:“大侄子,你們如果能回家鄉來辦企業,那也是我們老李家的榮耀。可是,我聽說你們去了别的村,别的鎮看場地?”
李先生和方先生極快速的對視了一眼。
一直沒說話的李老太太問:“這事有什麼關系嗎?”
标叔說:“大嫂。現在都興合作社,如果能在我們村裡辦,征用我們村的地,優先錄用我們村的人進去打工,那村子裡的人都會感謝你們的。”
方先生聽完标叔的話,放松把上半身斜在了扶手上,開始看起了手機。
李先生說:“無論選址在哪裡,都可以優先錄用我們村裡的人呀。”
标叔說:“可征地呢?還有上班遠和近?我就想不明白,既然是你們牽頭,為什麼不能選在咱們自己村?還要到處去看場地?”
方先生說話了:“叔,選址的事,可不是咱們說了算的。那要配合上面的整體規劃。涉及到一系列方方面面配套措施的問題。”
标叔說:“如果上面不能滿足咱們的條件,那咱們完全可以不投資呀。”
李先生聽完,笑了笑。雲淡風輕的對方先生說:“你别和我叔講這些大道理。聽我叔的,不行别投資了。”
方先生一下着急了。伸頭腦袋問李先生:“那咱倆丢下工作回來農家樂來了?還有,那些投資方我都聯系。。。。”
李先生打斷他的話說:“哪有那麼容易?不是還要請專家組過來調研土壤結構和農産品的營養成份,分析市場前景和有沒有進行深加工的價值嗎?”
方先生不解的看着李先生。
李先生說:“明天給SHI裡領導打電話,先停下來。”
标叔氣得不行了,環視一圈衆人,長呼一口氣,對李老爺子說:“大哥,村子裡好多人都知道了。大家讓我來和你們說一說,肥水别流外人田。讓你們去争取争取,可沒說讓你們停下來呀。”
李先生很平靜地說:“叔,您别着急呀,先停一停不是壞事。我們再商量商量,争取争取。您也和村子裡的人好交待,對嗎?大家都先冷靜冷靜。”
标叔說:“我怎麼交待呢?交待不投資啦?”
李先生冷漠地說:“我們本來就沒有公開說過要投資。我一直說隻是一個思路。還沒開始呢。”
李老太太說:“既然這麼麻煩,也不是咱們家的領域,我看還是趁早别管了。省得費力不讨好。”
标叔不知該說什麼,就這麼望着自己的兄嫂。過了一會兒,說:“大哥大嫂,大侄子,是我多嘴了。我不該聽風就是雨,跑你們面前來說。”
李老爺子說:“阿标,我們家不是做農産品加工的,後期也不準備參與,所以不存在李家的榮耀,李家沒有什麼榮耀。就隻是牽個頭為家鄉做點事情。”
李老爺子說完,又對李先生說:“是爸爸多嘴了,你明天就回去吧,忙你的去吧。”
說完,深深看了标叔一眼。也不顧客廳裡還坐着這麼多人,在黑色的夜幕中,慢慢下了台階,出了院子,朝村道上走去。
李老太太看了看标叔,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出了院子。
标叔也跟在後面出去了。趙師傅和麗芳起身,隻送到了沿廊下。
三個孩子在垚垚房間學習。
客廳裡,隻剩下了李先生和方先生,不緊不慢的喝着茶。
本該是皓月當空的夜晚,卻被烏雲籠罩了。
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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