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中的理想人生是怎樣的?<1.9> 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論語中的理想人生是怎樣的?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1.9> 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
【譯文】
曾子說:“謹慎地對待父母的死亡,追念遠代祖先,社會風氣也就自然歸于醇厚了。”
【感悟】
“返回”的價值
說來好笑,今天這篇随筆竟是因為上午和母親的争吵而起。最近幾天連續的霧霾讓我想到了一直放在角落裡的空氣淨化器。可事與願違,母親告訴我她把淨化器丢了——因為壞了。我以為,她眼中的壞了不過是機器在提醒清洗濾網或更換濾芯了。于是,忍不住抱怨了幾句。母親也滿是委屈,覺得壞了就該丢掉,放在家裡占位置。
沖突爆發後,我在書房冷靜了一下。回想起我幫父母添置的新奇事物下場大多是類似的:買回來放在家裡,不用,然後找個機會扔掉。想到母親因為常年勞作早已沒有一處好皮的雙手,我大膽猜想,即便是有洗碗機,她可能也是不會使用的。
對于老去的一代,與時代錯配的場景似乎每天都在發生。得益于對智能手機的掌握,這種錯配在家裡顯現得并不明顯;可是他們一旦外出,錯配帶來的無力感就無處不在。博物館要網上預約,點菜要在微信上進行,公交出行已經沒有人投币了;出入公共場所時,排在他們身後焦急等待的年輕人,如同監工一般,不耐煩地等待他們在手機上四處搜尋現在如同身份證一般的健康碼和通行碼。可以想象,外面的世界對于他們來說是陌生、冷酷和緊張的。
于社會而言,老去的一代是注定會被遺忘的,他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曆史使命,正默默等待被社會徹底抛棄。可是,事實真是如此嗎?他們所承載的回憶、曆史和價值觀于我們現在真的是一無是處嗎?
忘記在哪裡曾聽到這樣一個論述:人類所有的開拓本質上都隻是重新發現未知的已知(discover the unknown knows)。聽到這句話的一霎那,我就有種被擊中的感覺:返回等于發現。這聽上去也許有些開曆史的倒車,可确實不失為一種實踐日常生活的好方法。
想到一開始為父母添置的新奇玩意,他們的選擇恰恰證明了生命中哪些才是真正不可或缺的事物。這不僅體現在使用的物品上,更是一種生活态度。帶父母外出旅遊時,即便住在五星酒店,他們也會整理床鋪,為了是讓房間看起來整潔;他們從不會滿足我過分的要求(例如送額外的浴巾),而是會自己把毛巾洗幹淨,再重複使用。在我眼中理所應當的服務,于他們而言,是一種不必享受的負擔。比起在抖音上點個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帶來的是一種踏實感,一種不需要借助于外物就能享受的小确幸。正是這種看似拒絕融入“現代生活”的堅持,才讓他們能夠完美抵抗對新生事物的消費欲望吧;也正是與日常生活保持的微觀體感,才讓生活本身充滿溫度吧。
返回又何嘗不是一種真實呢?母親常常和我說,她最幸福的時刻,就是能夠安靜地坐下來喝個下午茶。她從小就是個特别獨立的人,即便一個人在家,也十分樂在其中。于她而言,生活中并不需要太多的幹擾,一杯茶,一個獨立安靜的空間,一段不被打擾的時光就是最大的幸福。也許母親是固執的,但是她的固執恰恰幫她保留了最真實的自己。某種意義上說,她沒有被現代化“改造”,她也許因此失去了很多享受我眼中新奇事務的機會,但這些事務何嘗不是過眼煙雲?而她心底那個最最真實的自己才能永恒!
于社會而言,返回是否就是開曆史的倒車呢?我想,“慎終追遠”的倫理價值主要還是教會我們學會敬畏之心吧。敬畏父母、敬畏傳統、敬畏祖先,也敬畏原始即自然的力量。新奇事物強調的是改造,而返回尊重自然。在意識形态上,一個強調理性構建能力,一個相信自發而生。理性建構是集中的,排他的,具有統攝力的,某種程度上也是拒絕“個人的”;而自發而生是分散的,多元的,相信“天命”的安排,某種程度上是相信個人的“本真狀态”的。所謂的“無為而治”,也許并不是說不用努力,而是努力的方向不一樣。我們也許不需要努力去塑造什麼,隻用努力讓每個人、每件事保留其最原始、最本真的狀态,由此自發而生的互動也許才是“返回”最大的價值。此種努力,難道不比主流意義上的“努力”更費力,也更有價值嗎?
參考資料:
1.楊伯峻:《論語譯注》,中華書局2006年版
2.傅佩榮:《傅佩榮譯解論語》,東方出版社201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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