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資料圖片) 中新社記者 于海洋 攝
15日的北京經曆了近年來最大一次沙塵暴。這天亮相的郎朗,用一句話就化解了發布會現場的“低氣壓”,“我剛紅的時候被稱為‘郎朗旋風’,後來叫‘郎朗現象’,今天是不是可以叫‘郎朗風暴’?”
17歲成名 35歲穿越人生“至暗時刻”
1999年,17歲的郎朗作為替補意外獲得登上芝加哥拉維尼亞音樂節的機會,與芝加哥交響樂團合作演奏了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鋼琴協奏曲》,一戰成名。音樂會的晚宴後,指揮艾森巴赫問郎朗,能不能彈點兒别的不一樣的呢?“我當時也是有點飄了,心裡憋股勁兒,想着彈個啥能震一震這幫人。等到艾森巴赫幫我把鋼琴架打開,我看到音樂大師祖賓·梅塔、斯特恩都在台下坐着,我坐下來之後就從頭到尾彈了一遍《哥德堡變奏曲》,竟然沒有錯。彈了一個多小時,還行,這幫大師都沒睡着。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我決定要錄制這首曲子。”
事實上,下決心是一回事,行動是另一回事。即使對鋼琴大師郎朗來說,也不例外。
《哥德堡變奏曲》是古典音樂中的“璀璨明珠”,是音樂史上規模最大,結構最恢宏,也是最偉大的變奏曲,有人将它稱為“音樂的珠穆朗瑪峰”,其難度可想而知。該曲是巴赫當年為身患失眠症的開賽林克伯爵而作,旨在幫助他消磨漫漫長夜、減輕失眠痛苦。因此,這部作品也以心理治愈功能聞名,成為巴赫作品中最能夠用于心理治愈的作品。
第一次,郎朗想着在24歲成人禮那天錄制《哥德堡變奏曲》。“到了那天,哎呀,還是讓我把貝多芬協奏曲錄了吧,還沒準備好。”
第二次,他想在30歲那天作為禮物送給自己的未來。“到了那天,咱們還是錄莫紮特吧。”
第三次,郎朗想着那就等到33歲吧,俗話說“事不過三”。可是在聽了各種版本之後,他坦言心裡越來越害怕,到了33歲果然還是錄了别的,“我是真的怕自己彈不好。”
等到真正要開始錄制的時候,2017年他因為左手腱鞘炎推掉了當年的所有演出,休養了一年三個月才重返舞台。也是在此期間,他悉心琢磨這首曲子,經曆過人生的“至暗時刻”,更深刻理解它。
從不留餘地到人生是一場“馬拉松”
在知乎網友“十萬伏特”描述中,郎朗20歲出頭在美國卡耐基音樂廳演奏《唐璜的回憶》,彈到後面大汗淋漓,整個手都在抖了。
“對,那就是我。不留餘地的那種。”
郎朗願意把38歲以前視為人生的第一個樂章。“有值得反思的地方,不是行動上而是心态上的反思。”他直言,此前對“留餘地”這個詞有點煩,心想幹嘛要留餘地呢?他曾看過一位大師的演奏,明明結尾可以特别精彩,卻在最後五分鐘收手了。“說真的我當時特别痛恨,這麼偉大的音樂家竟然留了一手不往前沖。而我當時的心态就是越快越好,最好直接一腳球能到禁區,一種400米賽跑的激進心态。但現在我理解他了,尤其有了孩子之後,我覺得人生就是一場馬拉松,希望每年都能有所提升,這就夠了。”
過去的2020年,在郎朗看來,全球都度過了極其特殊的一年,對于從事表演藝術的演奏家而言,個中滋味更是難言。“全世界很多國家都取消了線下音樂會,而我能在音樂會上與大家相聚,得益于中國對新冠疫情的有力防控。”郎朗說,《哥德堡變奏曲》是一部能夠治愈心靈的曲子,“希望這首曲子能給所有聽衆帶來力量。”
也是在2020年,郎朗更多出現在一些綜藝節目中。他此前解釋過,“因為那時候實在是沒地方彈琴。我需要舞台,需要一個地方來和大家交流,這對我是更重要的。”而之後,郎朗多次在飛機旅行中遇到的乘客,都提到他在綜藝節目中的表現,“節目讓他們覺得音樂家和高雅音樂并不遙遠,就在日常生活中。”這讓他發現了更多古典音樂與流行文化結合的可能,盡力讓“高雅藝術”更接地氣。
2021年郎朗最大的變化是當了父親。他毫不掩飾對兒子的愛,“我看到他,真的心都化了”,“我想在兼顧事業繼續進行世界各地巡演的時候,更多為兒童做點事。”郎朗基金會“快樂的琴鍵”公益項目,已經捐贈了50多所音樂教室。2021年底,基金會争取讓音樂教室達到100所。
今年,郎朗将攜巴赫的《哥德堡變奏曲》在長沙、常州、鄭州、太原、惠州、呼和浩特、廈門、昆明、珠海、沈陽、無錫、青島、福州、武漢和重慶等15個城市奏響。這也是他世界巡演的一部分。
“我現在38歲,我相信到50歲的時候能彈得更好。”(完)
來源:中國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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