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淚眼問天天不語，

亂刀飛過英雄去。

自古才子如将軍，

不許人間見白頭 。

——題記

2

噩耗傳來

前些天和媽媽通電話時，她告訴我一個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噩耗：久病幾年的小學同學楊走了。

平時一般聊半個鐘以上，這次草草聊幾句我就挂掉了線。怔了許久，上了微信，洋洋灑灑感慨了一番。

豈今為止，年屆不惑的自己竟已有三位同學匆匆的離去了。其中一位是初中女同學，和楊同學一樣讀書時并沒什麼交往，她很早就因病而去，令人扼腕！

3

虎子同學

虎子是我初四同學，我倆關系不是鐵哥們那種，但也很不錯，我倆關系屬于“不打不相識”那種。

初四時大部分男生都變聲成功了，而我的聲音另類:從未随年齡增加而增長。虎子是聰明伶俐的搗蛋鬼，我是個話痨。

于是，全班同學天天都有得樂了：我不停說，虎子捏着鼻子跟在後面陰陽怪氣的學。青春期的同學們樂不可吱，死要面子的齊速怒不可遏——常常死命反扭住虎子雙手，但是他任我使勁也不怕也不喊疼，隻是嘴巴學得更歡。最終往往是我敗下陣來松開手——怕他傷筋動骨我賠不起。

打打鬧鬧中，一年很快過去，敏而好學的虎子不出意料順利入縣中進而考入廣州一所大學。而我由于粗心看錯作文題總分差了點無奈去了職中進而不出所料成為一名地地道道的農民工。

沒料到，我倆人生的交集卻就此畫上了句号，學校分别時那一句再見成了再也不見。

再聽到虎子的消息是8年後的1999年，同學傑告訴我一個令人根本無法置信的事實：虎子死了！

大學期間，虎子和同學中一溫婉可人的西關女孩好上了。一畢業就定了婚，學有所成的虎子也毫不費力在廣州找到了好工作。一切看起那麼順利那麼美好。躊躇滿志的虎子，雄心勃勃地準備在南中國心髒大展抱負了。

4

虎子之死

誰也無法意料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

虎子的女友是獨生女，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典型的大都市中産階級家庭掌上明珠。女友一家三口對于善良正直才華橫溢的虎子滿意有加，尤其準嶽母更甚：虎子比女兒還親！訂婚之後，虎子天天出入女友家也就理所當然了。

幸福好不容易得來，去得卻那麼快那麼突然，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那是個晚秋的傍晚，炫麗的晚霞挂在白雲山頂，看着繁華的五羊城，任太陽公公千呼萬喚，自顧自頑皮地不肯回家。

虎子和女友一如往常牽着手，快樂的走進了嶽父家住小區，(注:那時有些小區沒圍起來。)迎面而見一個猥瑣的外地男子欲輕薄一年輕女子，沒有絲亳猶豫虎子就出聲喝止。

怎料男子根本不懼一手無寸鐵的白面書生，口中不幹不淨罵着，嘻皮笑臉的轉頭過來欲對虎子女友動手動腳。忍無可忍……沖突當中，有備而來的男子掏出了刀子……

白雲山頂，太陽公公的笑臉不見了，頑皮的晚霞全都不見了；灰暗的燈光下，五羊全都緊緊捂住了嘴巴，瞪大了雙眼……

天，黑了！

5

生命之花

意志是如堅強，肉體是如此脆弱！

虎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任憑心愛之人柔聲呼喚，他卻怎麼也不再“心動”；任憑心愛之人撕心裂肺哭減，他卻怎麼也不再安慰！

行為是如此勇敢，體制是如此僵硬！訂了婚，扯了證，正面沖突時是為了“家人”。所以，有關部門處理起來是“大公無私”的——不能定性為見義勇為！

人生最大悲哀之一是：中年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

人生最大悲衰之一是：伊緊緊的執子之手，子卻亳不“心動”！

壯士未酬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6

天上人間

一個人獨處時，偶爾會想起虎子等三位同學和其他英年早逝的幾位親友。

猛然間想起音容笑貌，一時半會，竟分不清，分不清他們是人間還是天堂！

天堂裡沒有壞人！

天堂裡沒有病痛折磨！

但願

【作者簡介】張裕華，筆名齊速，客家人，農民工網絡寫作者，現居廣東中山。中山市網絡作家協會會員、中山齊速讀書會成員、中山民工文學社成員。中山文苑責任編輯、梅州文學網（嘉應文學網）特邀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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