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份去哪裡看螢火蟲?●邱方“我想去看螢火蟲”六月的一個周日下午,我跟何老師說前段時間龍舟水隔三岔五地下,難得天氣晴朗,想起前兩天看華南植物園的公衆号,說是可以來植物園裡看螢火蟲了,于是我便突發奇想,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8月份去哪裡看螢火蟲?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邱方
“我想去看螢火蟲。”六月的一個周日下午,我跟何老師說。前段時間龍舟水隔三岔五地下,難得天氣晴朗,想起前兩天看華南植物園的公衆号,說是可以來植物園裡看螢火蟲了,于是我便突發奇想。
他笑了,說真老土,跑植物園去看,在鄉下沒看過嗎?我在鄉下當然看過,但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螢火蟲不單單讓人聯想起故鄉、山野,也是古今中外文人吟詠的對象。我國的螢火蟲文化曆史悠久,早在《詩經》裡就出現了“町疃鹿場,熠耀宵行”的詩句;西晉傅鹹的《螢火賦》借螢火蟲“在晦能明”的特點詠物言志;唐代杜牧的“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杜甫的“巫山秋夜螢火飛,簾疏巧入坐人衣”“卻繞井闌添個個,偶經花蕊弄輝輝”,都是寫螢火蟲的名句。“囊螢夜讀”的故事更是家喻戶曉。
古希臘人稱螢火蟲是“提着燈籠的人”;法布爾形容它是“滿月裡落下的銀輝”;泰戈爾有詩雲:“小小流螢,在樹林裡,在黑沉沉暮色裡,你多麼快樂地展開你的翅膀!”村上春樹在他的小說《螢火蟲》中寫道:“螢火蟲消失之後,那光的軌迹仍久久地印在我的腦際。那微弱淺淡的光點,仿佛迷失去向的魂靈,在漆黑厚重的夜幕中往來彷徨。”螢火蟲在日本文化中被用來作為人的靈魂象征。
古人認為螢火蟲生于荒煙腐草之中,賦予它清冷清涼的意象。其實螢火蟲對環境要求很高的,水體要幹淨清潔,植被要茂盛靜谧,對于水污染和光污染尤其敏感。
華南植物園蘇鐵園門口附近那片茂密的樹林就符合螢火蟲的環境要求,所以它們一般在那裡出沒。我們五點半之前進了園,天還大亮,于是在周邊轉悠,看了很多花和樹,直到六點半才走過去。樹林邊上已經密密麻麻圍滿了人,坐着的、站着的,長槍短炮也已架好。
七點半,天色漸漸暗下來。原先零碎的知了聲,突然集體發力,形成了雄渾的大合唱。這時螢火蟲一隻兩隻星星點點冒出來了。剛才那突然高亢起來的知了大合唱,仿佛是為螢火蟲出場造的聲勢,它們配合得太天衣無縫了。
螢火蟲沒有想象中的多,不是一群一群一片一片的,而是一隻兩隻地飛舞,最多就是幾隻在一起,一閃一閃的。
我們這邊人越來越多,有幾個旅遊團來了,老師帶領着學生的幾個觀察小分隊來了,陪着孩子的家長來了,更多的是在靜靜拍攝的年輕人。大家都壓低聲音驚呼或說話。有的小朋友要父母抓螢火蟲,父母們就佯裝伸手去抓,嘴裡說着“哎呀,哎呀,飛走了!”何老師撈到一隻,放在手心讓我趕緊拍,我剛拍了一兩秒它就飛走了。
不遠處有幾個青年開了手電,我身邊的小朋友很憤怒地大聲阻止:“關掉!快點關掉!”工作人員騎着電動車過去制止了他們的行為,然後一路過來提醒人們不要走進草地裡,可能有蛇。
飛舞的螢火蟲是在求偶,如果有亮光幹擾了它們的閃光交流,它們就會停止發光、飛行、求偶,嚴重的會導緻種群減少甚至滅絕。這些螢火蟲的使命就是繁殖,它們的壽命本來就很短。所以不要大聲喧嘩或亮燈騷擾它們,更不要捕捉它們。
這些輕盈浪漫飛舞的“提燈仙子”,其實大多數是肉食動物,尤其喜歡吃蝸牛。法布爾在《昆蟲記》裡用溫情又幽默的語言,以及細緻入微、實事求是的科學實驗和态度,花了挺長的篇幅描寫螢火蟲既稀奇又殘忍地獵殺蝸牛的過程。簡單概括一下就是:蝸牛爬過的地方總會留下痕迹,螢火蟲憑着靈敏的嗅覺找到蝸牛後,先是像高超的麻醉師一樣給蝸牛注射麻醉劑,讓它失去知覺,然後将蝸牛的身體轉化為稀薄的流食,接着就可以與同伴一起“喝粥”了。越來越多的螢火蟲加入到這次盛宴中,兩三天後,可憐的蝸牛就隻剩下空空的殼了。
雖然我不喜歡蝸牛,它也是吃莊稼的害蟲,但也真心希望它一輩子都不要被螢火蟲找到,否則就會變成一鍋“粥”被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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