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馬緻遠的這首詞,讀來總會讓人有一種許多憂愁,許多欣喜湧入心頭的感覺,無法言說也無法表達。
好似自己走的路上,總有一株詭谲的沒了葉的老樹孤獨的站在那裡。這老樹不知經曆了多少年歲,多少四季與風霜,枝皮蒼老而粗糙,也不知道明年它是否會醒?還是早已離去。樹的身上纏着藤條,藤條早已枯萎,依舊緊緊纏繞着枝幹,早些年就這樣纏繞着了吧。一定是在某個春日或者夏天裡,他們不經意的相遇、相識、相知,然後相伴。就這樣纏綿與親昵,這麼直白,這麼坦率,沒有太多的拘束,所有路人都是看得到的。
一隻孤獨的鴉栖在枝頭,不隻是無力展翅了,還是想就此坐落。它無所張望,也無所言語,安靜的,像一片黑色的樹葉立在那裡。也隻有那小橋下的流水和小橋這邊的人家,股股的流水和緩緩的炊煙。也許某個春天裡的流水很清澈,也許某個夏天的河水漫過田野漫過橋頭,或是某個冬天便斷了河水,炊煙去年很濃,今年就淡了許多……春去秋來,寒來暑往,多少人走過,多少人駐留,多少歡喜與悲傷,可最終還是罷了罷了……
腳下的石闆磨得很光滑,凹凸不平,也有雨水駐留殘噬的印記,上面印着那些聽說過的和沒有聽說過的故事和人。晚風徐徐,夕陽殘照,有些涼,牽着自己瘦了形的老馬,哒哒的走在這條路上,看看四周,又看看天,也好像自己曾經來過,或是夢裡見過。終究是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遠走天涯,還是你遠走天涯?
我讀的唐詩和宋詞并不是很多,很多唐詩宋詞都是上學的時候記的了。畢業後就很少讀,也很少記了。前些日子悶得慌便獨自去書店翻書,無意中翻到蔣勳先生的書,讀了幾頁,覺得很有意思,便買了兩本回來細細讀起。
蔣勳先生說唐詩是詩歌中成就最高的,宋詞是詞中很好的了。唐代以後也是有詞的,隻是唐詩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峰,所以轉而到了一種新的表達方式——宋詞。而宋詞表達精煉之處就如馬緻遠的這首《天淨沙·秋思》一般,采用白描的手法,不帶主觀修飾的辭藻,卻能寫出更多的情感。
特意問過朋友,讀這首詞有什麼樣的感受?朋友說不太能表達出來,隻說記得這首詞,很喜歡它。我也知道他讀這首詞的感受與我是不一樣的。而這也就是古人作品的魅力,好的作品大多是适合不同的人的,也就如後來說的那句話“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對于朋友難以表達的感受,我想也就如他的人生經曆一樣,有很多是說不出口的。
情到深處,自然濃。 也許就如許多人一樣說的一樣,初識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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