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于說謊的雙唇将籲告生生壓抑 對堕落的恥辱人們心裡都很明白 理性看到的地獄狂燥的靈魂在嘻戲 到處是憂愁永遠是苦悶無語的郁悒 By 巴爾蒙特

52赫茲的鲸魚

帕慕克曾說，打開一本書，最初類似觀察隔壁鄰居家争吵一樣。那麼什麼是全新的世界呢？實際上日複一日，眼前的世界看起來沒有多少變化，更糟糕的是，圍繞欲望這個詞彙更深邃的意義，或許欲望本沒有什麼更深層次的意義，至多像阿Q對着吳媽軟弱的說，“我要跟你困覺，我要跟你困覺。”

尋找新的圖書館算不算另外什麼欲望呢？小城最東邊那個行政區域新設了某區圖書館，對那塊地方很不熟悉，自然一枚手機可以走天下，在此之前小紅書的美圖倒是令人生出無限憧憬，不過并非去打卡，而是琢磨那一架又一架的書籍是哪些呢？如此一來急吼吼地慕名而去，末了有點索然無味，當我花了103.5元微信掃碼換來幾張加起來一百元的紙币和一盒牛奶，圖書館的保安大叔倒是非常盡責，除了測溫刷身份證，教我如何辦理圖書證，而且用自己鑰匙包裡完整的一百元換了我幾張辦證機子不給通過的十元、二十元紙币，隻有那整整齊齊書架上的書籍，幾乎完全是繡花枕頭，個别名著之外，大部分屬于似是而非的三流書籍。

為誰寫作和寫作之前是否為了某個群體之類的問題，怕也是欲望，鼻梁上的火疖子，更接近頭腦，應該盤踞了不短時間，伍爾夫以為天堂即是連綿不斷毫無倦意的閱讀，起碼少了饑餓的欲望，伍爾夫的女性主義哄騙了多少男人女人，這不是伍爾夫的本意，她隻是要活成她自己，餘秀華幾行詩後面是她彎彎曲曲的皮囊，畸形的女人都喜歡索取男人全部的愛，可哪有這樣心甘情願的男人呢？除了幻想。

一些寫作者自稱“小說無法表達”的想法、影像和片斷，碎屑式的零零散散被閱讀者有意無意地接受過去，文字表達的東西，哲學和小說在某些領域交叉又分開，格非《江南三部曲》顯然從博爾赫斯的小徑花園逐漸走向出口，回歸了東方古典孤獨的黯然，與帕慕克一生浸潤的孤獨差不多，另一種近乎遊弋皮囊和靈魂之間的欲望，熱絡的肉香和深夜黑暗中綿延的落葉，編織出孤獨的況味。

現在究竟有多少想要快速掙錢念頭？有幾個晚上夜深人靜，貓咪們也無力愛愛那種，忽然被自己如何發财快速掙錢的法子迷住了，還沒有等待天明，就在不知羊羊羊摩肩接踵到了多少隻的時候，那些搞笑的念頭已經被丢到了爪哇國，昨晚韓劇《頂樓》第2季更新早已看完，周未才會更，重新找了《窺探》，竟然比《頂樓》還虐心。

原本覺得閱讀的私密自由，影劇和音樂以至于美術作品，獲得的私密自由更甚，都是需要一個人獨自與它們對峙，當然若非特别的書和影劇之類，無需付出超過百分之伍拾的注意力，可以混搭着打發它們，同時兼顧碼字聽音樂看電影翻書聽書等等之類，我有時周末還攙雜着廚房的保潔打雜，彼時有可能它們也在消遣我們，就像有的人，付出的注意力愈多，彼此關系反而有可能漸行漸遠，刻意調整那些比例又太累，這與真誠認真之類的詞彙無關。

《帕佩撒旦阿萊佩》算是埃科的最後一部作品，在此本之前，諸如《玫瑰之名》讀得很累，中途放棄了一段時間，重拾才踉跄抵達末尾，有可能就此被寫作者帶入了深淵，周遭寂靜，我像那隻52赫茲的鲸魚，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顯而易見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我在某處逗留的時間太久，實際上我從來不喜歡按部就班的閱讀一本書籍，《帕佩撒旦阿萊佩》亦是如此，抖落至第49頁，興許能遇見若幹自己感興趣的内容，在路上瞧見的絕對不止一朵花。

多少還是糾結有多少書我們沒有讀，或許放棄呆若木雞的思量，随便打開任何一頁，幸與不幸的偶遇它們，文字隻有在眼睛觸及的地方，才會果斷殺伐的共情。塵世中從無勝利者，寫作者和閱讀者嚴肅眼神的較量，仰望星空，“她的美麗仿如旌旗招展的軍隊。”

插圖：Marianna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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