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條創作挑戰賽#
音綜年年有,卻一年不如一年,于是最近滾君開始考古一些老音綜。
果然就挖到寶了!
今天給大家介紹一個“人狠話不多”的音綜節目——《大事發聲》。
為什麼說它“人狠話不多”?
首先節目做的好,但卻沒人看。
《大事發聲》共有三季,每一季的豆瓣評分都超高,第一、二季都是9.4分,第三季8.9分,如此高的評分,三季加起來卻隻有5000多人給出評價。
再對比近幾年口碑比較好的音綜節目,評分沒它高,但評論數各個過萬,同時期的《樂隊的夏天》更是有13w人評價,是《大事發聲》的26倍。
數據上來看,《大事發聲》有内容沒市場。
其次,是這個節目的嘉賓陣容,我敢說一定是國内音綜Top1。
這是伍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上的國内音綜節目;
這是縱貫線樂隊解散後,四個人不約而同參加的一檔節目;
這是超載樂隊主唱高旗首次轉行,不唱歌兒不搞搖滾,做起主持的節目。
除了這些老炮讓人驚喜外,還有樸樹、聲音玩具、逃跑計劃,以及剛剛在樂壇大展拳腳的梁博、趙雷等後輩。
最後,這個節目打造了一些振奮人心的名場面。
樸樹唱的途中泣不成聲,掩面痛哭;
李宗盛在節目裡,聊“第三者”、聊“離婚”,幾度哽咽;
還有羅大佑和某南京市民的首次同台合作,雖然現在原片隻能看到一個背影。
感動、感慨、感傷......
一些人老了,一些人好久未見,一些人可能再也沒法出現在熒幕上。
看完心裡五味雜陳,好久沒有一個音綜能帶給我這麼大的沖擊力,因為它夠真實、夠野性、夠原汁原味。
隻有《大事發聲》做到了把舞台還給音樂本身。
沒有舞美,沒有台本,沒有炒作沖突,沒有綜藝效果,完完全全讓音樂和人們本能的聽感硬碰硬。
要說這個節目最大的特色,也是最吸引這麼多音樂人願意紛至沓來的原因就是:
錄音棚live直播。
李宗盛說:“回到錄音棚就像回到家一樣。”
羅大佑說:“錄音室是音樂人都習慣待的地方,這裡能展現最熟悉最自然的狀态,雖然沒有觀衆,但是樂隊彼此就是最好的觀衆。”
這裡給了音樂人真實的權利,音樂人也就反饋給節目最真實的效果。
要說這個節目裡,最緊張,最不自然的倒是有一個人:高旗。
第一期節目一開始就是高旗的露面,下面字幕除了介紹他的身份外,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最後幾個字:高俊美型男。
沒有台本,高旗不太利索的主持像是攝像機開蓋前五分鐘臨時背的詞兒。
不專業,略顯笨拙,現場稍微的尴尬發生在一個德高望重的搖滾老炮身上,有種反差的喜劇感。
這種音綜裡罕見的粗糙反而更覺輕松、真實。
(高旗屢次偷瞄提詞器被抓包截圖)
在尬聊三分鐘後,沒有廣告,沒有把人繞暈的遊戲規則,拿起家夥事兒就開始演了,第一期的嘉賓是趙雷和伍佰專場。
第一首歌,趙雷的《畫》。
兩年前,2014年,趙雷上了《中國好歌曲》,開始走入大衆視野,當時唱的也是這首《畫》。
那時候的雷子還租住在北京的一個四合院裡,一無所有。
他說:“這首歌表達的是我期盼的,但我沒有那些東西,我現在依然在期盼着。”
為寂寞的夜空畫上一個月亮把我畫在那月亮的下面歌唱 為冷清的房子畫上一扇大窗再畫上一張床 畫一個姑娘陪着我 再畫個花邊的被窩 畫上竈爐與柴火 我們一起生來一起活
劉歡說,這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一副歌詞。
今年的趙雷,他畫裡所期盼的基本都實現了,出了新專輯《署前街少年》,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數字專輯賣了近37萬張。
不知道今天的趙雷,能不能記起當時唱《理想》時熱淚盈眶的自己。
能不能記起見到伍佰時,沉默寡言,拘謹得不知道手該往哪兒放的自己。
一個小時的時間,趙雷演唱部分結束,下一個上場的是伍佰。
現場在調音,二人相見。
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兩個人,其實有很大的淵源,可以說沒有伍佰,就沒有現在的趙雷。
趙雷13歲那年,在電影《美麗新世界》裡看到伍佰飾演的一位到處流浪的地下通道歌手被深深吸引,于是17歲時他背着吉他穿梭在北京的地下通道,當起了地下歌手。
《大事發聲》讓我看見了傳承。
伍佰上場,我就感歎,好久沒看到伍佰唱完整首歌了。
現在的伍佰基本是一首歌唱個兩三句,其他全部交給歌迷,在《大事發聲》裡,伍佰&China Blue完整唱了八首歌,爺的青春又回來了。
即使是在錄音棚,伍佰也不能少了電風扇,沒有電風扇和China&Blue的伍佰是不完整的。
整個現場是樂手圍一圈,主唱站中間,沒有觀衆,隻有現場的工作人員,站位也沒有為了凸顯出誰的重要性,在這裡,大家是一體的,人聲也隻是一個樂器。
兩個小時唱完,沒說廢話,沒喊口号,高旗出場,以新聞聯播式的“下次再見”結束第一場。
後期幹脆字幕也不想打了,直接收工。
是的,音綜節目,音樂好就足夠了。
除了節目組“任性”,他們也給足音樂人“任性”的權利,尊重每一個音樂人的意願。
因為節目沒有任何規則,所以每期節目展現形式都不一樣。
會說的音樂人,就多說一點,比如周華健場,被他做成了個人主題演唱會——《俠客行》。
《難念的經》、《刀劍如夢》、《滄海一聲笑》、《凡人歌》......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周華健像是喝多了酒下凡的神仙,19首歌,立馬把我們代入他營造的武俠世界。
再說到他的好兄弟李宗盛,做成了女性情歌專場,歌曲都是他寫給女歌手的情歌曲目。
年少不聽李宗盛,聽懂已是不惑年。
李宗盛總是把女人在愛情裡的執拗、苦楚、折磨刻畫得入木三分。
比如這首《晚婚》
我從來不想獨身 卻又預感晚婚 我在等 世上唯一契合靈魂 讓我擦去臉上脂粉 讓他聽完全部傳聞 将來若有人跟我争 他答應不會默不作聲 他能不能 能不能
李宗盛詞寫得正是現在女性對于婚姻的期盼,而歌詞中的“他”,那個所謂的世上契合靈魂,是一個抽象的人,可愛抽象的人,注定是要晚婚。
《大事發聲》的現場,李宗盛把“我從來不想獨身,卻有預感晚婚”改成了“我從來不想獨身,我也不想離婚。”
動情之處,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婚姻。
于是就有了下一首歌,《不必在乎我是誰》,寫給林憶蓮的歌,寫給她的第一首歌。
都說最懂女人李宗盛,在演唱這首歌前,他說:“接下來這首歌寫得不準。”
描寫自己感情的時候,他也犯了糊塗。
唱的過程中,李宗盛哽咽了,在後面幾首歌,也沒能憋住,幾次抹淚。
這場聽得确實費煙又費酒,首首紮心。
這是兩個比較愛說話,愛互動的音樂人,到了樸師傅,就是另一個畫風。
沒有報幕,沒有寒暄問好,直接唱,隻留下一小段字幕。
“因為是樸樹,所以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是啊,不說話才是樸樹。
就這樣不說話唱了一個半小時,樸師傅唱嗨了,他要求能不能再唱一首,于是有了這個節目中最出圈,最廣為傳播的片段。
在《送别》開始前,他說:
“生活就像煉獄一樣,特别難熬,有時候即使唱悲傷的歌,也覺得享受。”
所有樂手全部停下,隻聽見鋼琴聲和樸樹微微顫抖的聲音。
唱不下去後,和聲立馬跟上來,填補樸樹聲音的缺席,這是一個團隊的默契。
一曲完畢,回音還在錄音棚裡,悲傷的氛圍萦繞在上空。
樸樹哭了,身後的鼓手哭了,現場的工作人員哭了,屏幕前的我也哭了。
情緒通過音樂傳遞,這正是音樂本身最純粹的意義,《大事發聲》做到了。
生活就像煉獄,至少我們還有音樂。
2019年,《大事發聲》第三季,也是目前為止的最後一期播出,反響還是平平,甚至評分差于前兩季。
同年播出的《樂隊的夏天》卻大獲全勝,帶起了小衆樂隊,迎來了搖滾樂的又一個春天。
其實《大事發聲》也大力扶持了一些小衆音樂人和樂隊,隻不過都被主流音樂人遮蓋住了光芒。
比如梁博
比如莫西子詩:
還有聲音玩具,有逃跑計劃,有旅行團......
樂隊出來時,彈幕明顯少了許多,但就在幾個月後播出的《樂隊的夏天》讓他們爆火。
大衆還是比較吃《樂夏》那套,因為《大事發聲》太真實,真實的東西就一定不好看。
這是一個用耳朵聽的節目,不是一個眼睛看的節目。
沒有喧賓奪主的舞美,有的是一群樂手和地上密密麻麻的電線;
沒有強行煽情的橋段,隻有一首接一首發自内心創作的歌;
沒有帶節奏,帶氣氛的主持人,隻有一個認真跟嘉賓探讨音樂的不專業主持人,高旗,年輕的樂迷還不一定認識。
對比于現在眼花撩亂,五顔六色的其他音綜,《大事發聲》實在黯然失色。
錄音棚live的播出形式很新穎,很大膽,也是國内第一個把舞台搬進錄音棚的音綜。
為什麼選擇在錄音棚錄節目?
因為這裡是無數音樂人夢想開始的地方,是初心寄存的地方。
所以他們哭,他們笑,他們在這一方小舞台上做自己,不需要飾演任何角色。
這裡沒有什麼搖滾教父,情歌教父,樂壇新秀,所有華而不實的頭銜都卸下。
好好唱完整場,享受音樂就是這個節目最大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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