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在藍忘機的收藏室裡發現一個香爐, 香爐身似熊,鼻似象,眼似犀,尾似牛,足似虎。以肚為爐,燃香後,口吐輕煙。
“這是什麼?”魏無羨問。
“可能就是一個古時的熏香爐吧!”藍忘機看了看也不是很懂。
魏無羨聞了聞:“味道還挺好聞的。”
藍忘機笑:“那就燃着吧,淨化空氣也好。”
魏無羨把香爐拿到了客廳放在了茶幾上,研究了一會兒也沒看出是個什麼東西,上網查了查也沒查出想要的答案,看不出個所以然就放在了茶幾上。
當天晚上魏無羨做了個夢,還是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還是原來那個夢,他已經很久沒做過這個夢了。
隻是不同的是夢裡的人終于可以看清面容了,那個穿白色衣服的人竟然是藍忘機,那個穿黑色衣服的人竟然是他自己,他吃了一驚,仔仔細細地去看,那兩人雖然跟他和藍忘機長得一模一樣但是都穿着古代的衣服留着長發。
夢裡的藍忘機額頭上綁着一條白色帶卷雲紋的綢帶,夢裡的自己高高的馬尾上綁着一條紅色的綢帶,跟他在藍忘機的收藏室裡見到的一模一樣。
畫面如同放電影一樣一幕幕出現在他眼前,初相識時夢裡的魏無羨因為喝酒犯宵禁被藍忘機抓到和藍忘機打了一架。
在課堂上發言有悖正道理論的言辭,不受管教,考試帶小抄被抓而被罰抄家規,在藏書閣對藍忘機百般調戲。
還有他總是對藍忘機的抹額感興趣總想給他扯下來,氣的藍忘機咬牙切齒,兩個少年人的熱血張揚。後來知道那條抹額的意義後的震驚和羞惱。
他受傷時撒嬌央求藍忘機給他唱歌解悶時本沒有真的期望他能答應,沒想到藍忘機竟真的哼唱了起來,是那首他那天拿起陳情下意識吹出來的曲子,讓他記在心底的曲子,藍忘機為他做的曲子隻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曲子。
百鳳山圍獵時,藍忘機偷偷親他時顫抖的手,親完不敢讓他知道,跑得無影無蹤。
他修習鬼道後藍忘機沒有嫌棄他而是一遍一遍來勸說他,在聽到他說:“我的心性如何旁人又怎能知道”時眼中的難過和失落。
不夜天一戰後,藍忘機把神志不清的他藏在山洞中,不停地和他說話時眼神是如何的溫柔。
他神志不清隻反反複複一個字讓他“滾”藍忘機卻不放手堅持陪着他。
被找到後打傷藍家三十多位前輩,堅持把他送回了亂葬崗後,被帶回藍家後被責罰,三十多道戒鞭打在身上時,依舊不肯低頭,口口聲聲問道:“敢問叔父孰黑孰白,孰正孰邪。”
重傷難行的三年又是如何度過的,三年後能出門第一時間來到亂葬崗尋找他的身影,翻遍了亂葬崗卻一無所獲時的難過和絕望。
回到雲深不知處後,喝他喝過的酒,受他受過的傷,體會他的人生。
從不放棄一遍遍的問靈隻為召喚他的魂魄,逢亂必出的美名背後隻為尋找他的蹤迹。
夢裡的他,一生劣迹斑斑,惡名遠揚,稀裡糊塗地被人利用替人背鍋,最後落得個被萬鬼反噬屍骨無存死無葬身之地,魂魄無依,無迹可尋的地步。但卻讓從來都是端方雅正世家子弟代表的藍忘機為他犯了家規,為他改變了人生信條。
畫面一幅幅閃現即清晰又混亂,卻讓他震驚,醒來後淚流滿面泣不成聲,這是他的前世啊他終于醒悟過來,不知是為自己的醒悟而難過還是為夢裡的人而難過。
隔壁的藍忘機也做了那個熟悉的夢,這次的夢裡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臉,竟然是魏無羨,他沒有多少吃驚竟然暗暗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沒有錯過他,慶幸夢裡的人是他。
夢裡的魏無羨總是笑嘻嘻地,喜歡調戲他,夢裡的他總是對魏無羨冷冰冰的但是魏無羨還是喜歡黏着他,不離不棄地陪着他。
是什麼時候對這個少年産生了不一樣的感情呢?是彩衣鎮除水祟時站在船頭大叫“藍湛看我看我快看我”晃了他眼的張揚少年?是玄武洞中他受傷後背着他逃跑照顧他的時候?還是送他小兔子的時候?還是……總之那個像陽光一樣張揚肆意的少年悄悄走進了他的心裡,讓他念念不忘。
那個人的人生是和他完全相悖論的另一種活法,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生活,他的張揚不羁他的善良正義他的聰明才智都以另一種方式表現出來,一種不被常人理解的方式。
他很慶幸自己看到了他被人誤解的善良正義熱血心腸。同時又很心疼他的人生不被人理解。
他想保護他,讓他不受人非議,讓他不被人利用傷害,但他總是保護不好他,讓他在塵世中浮沉受盡塵世的險惡。
他總是記性不好,但他總是記得别人對他的好,而忘記自己對别人的好。
百鳳山圍獵時的偷偷親吻,不夜天大戰時沒有站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後悔,思過結束得知他身死時的傷心絕望,種種種種都讓他知道他愛他之深比自己的生死都重要。
藍忘機從夢中驚醒,了解了一切的他為再次找到心愛的人而激動,他難掩内心的喜悅悄悄起床來到魏無羨的房外,想立刻就見到愛人。忽然他聽到房内傳來隐隐約約的抽泣聲,他急忙推開門走進去,打開床頭的燈。
昏黃的燈光下魏無羨滿臉淚水,看到藍忘機伸出手下意識地叫道:“二哥哥”就像夢裡他叫了無數次的樣子。
藍忘機心頭一動趕緊抱住他:“我在這兒,别怕我會陪着你。”答應的無比自然就像夢裡他做了無數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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