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高高的山崗?肖愛蘭 周末晴好,紅華姐要去縣廣播電視發射台訪友,邀我同行 發射台建在城北的文筆山上,海拔444米一行人沿着盤山公路走走歇歇,這種行走我很是喜愛風動,蟲吟,沒有喧嚣繁雜,一呼一吸都是草木的幽深氣息我尤其喜愛路旁的松樹,疏疏的翠柯,披着其密如繡、其虛如煙的千億針葉松樹的一切都令人感到肅靜高古,不論是滿地松針,還是龍鱗開剝的松果松香在一切花香之上,松濤在一切音籁之上我曾于霧季或煙雨朦胧時,數次撐傘上山——白茫茫的背景上,映着一株株松影,那種水墨畫般的意境,是值得我不顧衣袂微濕的 這些年,幾乎所有的周末我都行走在山徑上我不隻一次想象,在遠離塵嚣的山崗上,有我簡潔的籬笆院落,幾叢的菊花在淡淡的秋風中搖曳,還有幾聲犬吠夜晚,清風怡人,流螢點點在花間隐約閃爍,白裙、黑發,撫琴徐徐地彈或在青瓦屋檐下,身後是一排雕花木窗,院子裡有一株高大的丹桂家用的器具呢,是我喜歡的素雅陶瓷焰火融融,茶葉在清水中翻滾、舒展陽光照在庭院裡,風悄悄踩在葉片上三五人對飲,悄無人語,亦是十分美好發射台是山頂上兩棟線條簡潔的小樓當到達發射台,一行人坐樓前樹下喝茶時,我突然覺得我的想象與這兩棟小樓亦是契合 隻不過,倘若這是我的小樓,我會在門前鋪上青石闆,讓它在歲月中長出苔藓倘若這是我的小樓,我還要在北坡種滿梨樹梨花正盛時,在有月的夜裡,邀上好友喝一點酒月,是将圓未圓的好,酒也要挑剔一下啤酒俗,白酒辣,那就葡萄酒和家釀的紅酒吧,它的顔色和味道,似乎與這樣的夜、月和梨花都還恰當融融的草坡上殘存陽光的氣息,清涼的月光下花落如雨酒至微醺,對花對月,一管紫箫嗚咽而起,手中一杯淡酒此中滋味,天上人間了吧 倘若這是我的小樓,二樓那間闊大的房間,除了床,還要有琴和筝我會采兩枝搖曳靜氣的花插在瓶中,一枝命名為“水長”,它是淡青色的,細長花瓣自花心傾瀉而下,有着山高水長的意境把它放在書桌上,與滿架詩書、琴筝相鄰一枝是紫紅色的,花朵豐碩豔麗似牡丹,放置在床頭櫃上,有一種富貴美滿的寓意,我想稱它為“未央”書櫥占據了整面西牆月明之夕,風雨之日,夕顔姑娘踏月來訪,她有着絕世的風流才情,有着令所有邪惡立地身亡的美豔我屏聲靜氣,沐浴在她散發的芬芳中吉普賽女郎口噙紅花,提着豔麗的大裙擺,放浪形骸地跳起華爾茲她有夢一樣迷醉的眼睛和花一樣的櫻唇,她與那少年的一見傾心,隻有用急促又熱烈的舞蹈傾瀉她幸福的洪流…… 當我獨自倚欄,舉袂迎風,垂睫望樓下,陽光透過樹葉的微隙篩下來,篩下一地圓圓的日影都欣然起舞這溫柔的陽光,喧嚣庸碌的紅塵衆生有幾人會去細細感受呢?我和友人常常說起平日對人品的觀察,總覺自己過于浮躁,難免暗暗向往我所敬重的幾位師長的境界——那是光明的,卻毫不刺眼;是暖熱的,卻不緻灼人什麼時候我才能有那樣的含蓄,那樣溫柔敦厚而又那樣深沉呢? 紅華姐的友人紀大哥是退伍轉業軍人看來,人當了一回兵,就像土燒成了陶即使後來成了碎片,也永遠區别于土,每一個顆粒依然堅硬,依然散發着特殊的光彩而土,就算捏成了形,一旦受壓,也會回歸原形,其間的差距,就是一場火的曆練至今,56歲的紀大哥腰闆挺直,說話行事依然有軍人的爽直,已在這高高的山崗上值守了多年他熱情地接待了我們一行人,帶領我們登上小樓極目遠眺,環城的山是青郁郁的連環山外有山,最遠的翠微淡成了一袅青煙山腳下,縣城裡的幢幢樓房曆曆在目我的家在沙洲橋頭,我一眼就找到,我甚至能感覺到樓頂的水塔在晃眼的陽光下反射出的微光我忍不住輕輕笑起登臨高處,我總是習慣性尋找家的方向 終究,我是紅塵最深處的尋常女子,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東邊高高的山崗?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肖愛蘭
周末晴好,紅華姐要去縣廣播電視發射台訪友,邀我同行。
發射台建在城北的文筆山上,海拔444米。一行人沿着盤山公路走走歇歇,這種行走我很是喜愛。風動,蟲吟,沒有喧嚣繁雜,一呼一吸都是草木的幽深氣息。我尤其喜愛路旁的松樹,疏疏的翠柯,披着其密如繡、其虛如煙的千億針葉。松樹的一切都令人感到肅靜高古,不論是滿地松針,還是龍鱗開剝的松果。松香在一切花香之上,松濤在一切音籁之上。我曾于霧季或煙雨朦胧時,數次撐傘上山——白茫茫的背景上,映着一株株松影,那種水墨畫般的意境,是值得我不顧衣袂微濕的。
這些年,幾乎所有的周末我都行走在山徑上。我不隻一次想象,在遠離塵嚣的山崗上,有我簡潔的籬笆院落,幾叢的菊花在淡淡的秋風中搖曳,還有幾聲犬吠。夜晚,清風怡人,流螢點點在花間隐約閃爍,白裙、黑發,撫琴徐徐地彈。或在青瓦屋檐下,身後是一排雕花木窗,院子裡有一株高大的丹桂。家用的器具呢,是我喜歡的素雅陶瓷。焰火融融,茶葉在清水中翻滾、舒展。陽光照在庭院裡,風悄悄踩在葉片上。三五人對飲,悄無人語,亦是十分美好。發射台是山頂上兩棟線條簡潔的小樓。當到達發射台,一行人坐樓前樹下喝茶時,我突然覺得我的想象與這兩棟小樓亦是契合。
隻不過,倘若這是我的小樓,我會在門前鋪上青石闆,讓它在歲月中長出苔藓。倘若這是我的小樓,我還要在北坡種滿梨樹。梨花正盛時,在有月的夜裡,邀上好友喝一點酒。月,是将圓未圓的好,酒也要挑剔一下。啤酒俗,白酒辣,那就葡萄酒和家釀的紅酒吧,它的顔色和味道,似乎與這樣的夜、月和梨花都還恰當。融融的草坡上殘存陽光的氣息,清涼的月光下花落如雨。酒至微醺,對花對月,一管紫箫嗚咽而起,手中一杯淡酒。此中滋味,天上人間了吧!
倘若這是我的小樓,二樓那間闊大的房間,除了床,還要有琴和筝。我會采兩枝搖曳靜氣的花插在瓶中,一枝命名為“水長”,它是淡青色的,細長花瓣自花心傾瀉而下,有着山高水長的意境。把它放在書桌上,與滿架詩書、琴筝相鄰。一枝是紫紅色的,花朵豐碩豔麗似牡丹,放置在床頭櫃上,有一種富貴美滿的寓意,我想稱它為“未央”。書櫥占據了整面西牆。月明之夕,風雨之日,夕顔姑娘踏月來訪,她有着絕世的風流才情,有着令所有邪惡立地身亡的美豔。我屏聲靜氣,沐浴在她散發的芬芳中。吉普賽女郎口噙紅花,提着豔麗的大裙擺,放浪形骸地跳起華爾茲。她有夢一樣迷醉的眼睛和花一樣的櫻唇,她與那少年的一見傾心,隻有用急促又熱烈的舞蹈傾瀉她幸福的洪流……
當我獨自倚欄,舉袂迎風,垂睫望樓下,陽光透過樹葉的微隙篩下來,篩下一地圓圓的日影都欣然起舞。這溫柔的陽光,喧嚣庸碌的紅塵衆生有幾人會去細細感受呢?我和友人常常說起平日對人品的觀察,總覺自己過于浮躁,難免暗暗向往我所敬重的幾位師長的境界——那是光明的,卻毫不刺眼;是暖熱的,卻不緻灼人。什麼時候我才能有那樣的含蓄,那樣溫柔敦厚而又那樣深沉呢?
紅華姐的友人紀大哥是退伍轉業軍人。看來,人當了一回兵,就像土燒成了陶。即使後來成了碎片,也永遠區别于土,每一個顆粒依然堅硬,依然散發着特殊的光彩。而土,就算捏成了形,一旦受壓,也會回歸原形,其間的差距,就是一場火的曆練。至今,56歲的紀大哥腰闆挺直,說話行事依然有軍人的爽直,已在這高高的山崗上值守了多年。他熱情地接待了我們一行人,帶領我們登上小樓。極目遠眺,環城的山是青郁郁的連環。山外有山,最遠的翠微淡成了一袅青煙。山腳下,縣城裡的幢幢樓房曆曆在目。我的家在沙洲橋頭,我一眼就找到,我甚至能感覺到樓頂的水塔在晃眼的陽光下反射出的微光。我忍不住輕輕笑起。登臨高處,我總是習慣性尋找家的方向。
終究,我是紅塵最深處的尋常女子。
來源: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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