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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轼在儋州的詩文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8-31 19:10:19

展示儋州人文精髓 揭密島西獨特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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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剛峰

題記:現屬瓊中縣境内曆史上曾歸儋耳郡管轄的黎母山,是黎族祖先世居地,又是南渡江、萬泉河、昌化江海南三大河流的主要發源地。因史上有一首傳說中蘇東坡一首《題黎婺山》詩,便被文人墨客認為是天上二十八宿之一的女宿黎婺下凡之地,故而在北宋時,此山被稱為“黎婺山”,并被稱為海南人文祥瑞的“始祖山”的風水福地。很多現代專家學者認為蘇轼之詩是“僞作”,但儋州志上卻一直從古記載至今,且山上至今還有保存着明朝官員刻詩題詞确定的石碑及文人墨客步韻的和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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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眺黎母山

海南坊間從古至今一直流傳蘇東坡谪儋時所寫的一首《題黎婺山》,雖然,《蘇轼全集》中沒有收錄,但儋州志及明朝正德年間的《瓊台志》卻一直以“佚詩”的形式,記載了這首詩及相關的資訊。詩曰:

黎婺山頭白玉簪,古來人物盛江南。

春蠶食葉人千萬,秋鹗淩雲士十三。

去日黃花香袖滿,歸時綠草映袍藍。

荒山留與諸君破,始信東坡不妄談。

這首的詩,其實是一首有關海南文運的谶語,寫的通俗易懂,故而被一些史學專家認為是“僞詩”。理由有二:一是,蘇東坡是文學大師不可能寫這樣的打油詩;二是,東坡沒有去過黎母山。但是,讀了專家的文章後,卻感覺不到他們能說服我的更多論據。此詩是否是東坡詩?我不做結論。隻是覺得這些學院派的觀點到值得商榷。首先,蘇轼自從谪儋後,詩文一改過去的“大江東去”的豪邁而轉為平實風格的吟詠。比如,他在儋州寫了一系列的《和陶拟古九首》與《和陶雜詩十一首》,仿陶淵明的山水詩,基本上都是通俗易懂的詩句;其次,東坡在以上和陶詩中,有二首吟詠過黎母山,其中《和陶雜詩十一首》之十一詩中有“今茲黎母國,何異于公鄉?”之句;還有《和陶拟古九首》其四中的“稍喜海南州,自古無戰場。奇峰望黎母,何異嵩與邙。”的詩句,直接把黎母山,原歸儋耳管轄的這座黎族人的神山,當成中原嵩山與邙山人文祥瑞的風水福地來歌詠。焉然說東坡沒登過山卻不會為黎母山吟詩?更何況,南宋時胡铨貶谪崖州之前,曾專門在瓊州來拜訪李光,說起了他途中夢見“黎母”一事,兩人不由而言都說起了東坡的黎母山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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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坡詩中的黎婺山 攝影飛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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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源于黎母山的海南三大河流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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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母山風景

黎母山,是黎族祖先世居地,又是南渡江、萬泉河、昌化江海南三大河流的主要發源地,故而被稱為黎族人的“神山”。而此山,古代亦被官方稱為“黎婺山”皆是因為這首詩的标題。因為,“黎婺”是漢族傳說中的天上二十八宿之一的女宿,此詩的标題,便是直接告訴大家,此山是女宿黎婺下凡之地,從風水學的角度來看,這座山便是海南人文的“始祖山”,是漢文化在北宋時期落地海南生根開花的重要标志之一。因為有了這首詩,為祀黎人之祖,海南史志上就記載了,元朝官府曾在瓊州府城内建有黎母官廟一座,供人祭祀。此廟因台風被塌到了明代永樂四年(1406年)又重建(現已毀)。

因此,因這首詩,黎婺山,成為北宋後黎漢文化統合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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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母山上的黎母廟 攝影:飛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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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民祭祀黎母 攝影:飛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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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黎母 攝影:飛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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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母山上的“黎母” 攝影:飛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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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漢百姓祭祀“黎母”

海南方志記載,黎母山上,依然留有宋、元、明時代的黎母石像與石碑文。這本方志《定安縣志》。

定安在元朝因文宗皇帝而由縣升格為“南建州”。南建州,是中國最早的一個“黎漢特區”,雖然存活隻有四十來年,但其管轄的範圍北至南渡江南岸,南抵萬泉河北岸,東抵文昌,西進至現在瓊中與屯昌交界的灣嶺,當時的黎母山便劃歸為南建州管轄。明代雖然南建州被撤銷了,但定安境内管轄到五指山腳下的地盤一直保留在清末民初。明朝的定安縣志,特别記載了,山上曾留有宋代的黎婺山石壁。這塊石壁在黎母山頂,高丈餘,大二丈,中間有東坡手書詩一首,此壁裂開二幅。定安史志上還記載了,在黎母山山巅,有元都帥朱斌統兵入黎,抵古鎮州,遂登五指山,次黎婺山,各刻石:“大元軍馬到此”字迹。清道光《瓊州府志》也記載,元都之師朱斌至元二十九至三十一年(1292~1294年)統兵征黎,到達黎婺山,并勒石紀念。在幾塊大石上刻“大元軍馬下營”,“甲午至元三十一年正月十日又十一日到黎婺山”,還鑿有人鞋印、馬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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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史志中有關黎母的記載

雖然,宋代蘇東坡題詩的石壁現在找不到了,但明代定安縣志記載的蘇轼《題黎婺山》一詩的史志依據,不可能有假吧。明代的海南人文熾盛,朝廷按照海瑞《撫黎疏》的上奏貼,已在在黎母山區“立邑開道”,設置了水會所城、置參将府等機構,并設驿站、設立墟市、創辦社學和伐山開道。其中瓊中縣城所在地的“太平”鎮,亦是當時朝廷設置的“太平”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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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坡嶺上當年蘇東坡題詩的石壁 攝影:潔心

當然,最直接能證明,此詩是蘇東坡題詠的史料,是留在瓊中東坡嶺上的明朝摩崖石刻。“東坡嶺”它位于現在的瓊中縣灣嶺鎮金包村後頭嶺東北2公裡處,原名梅嶺。後因明朝管理太平營兵務把總曾忠修建蘇東坡題黎母山詩于其上,故又更名東坡嶺。嶺上有一巨石長4.2米、寬5米、高3.8米三面皆平淨,在此岩石上,有題刻三處。自東向西有用楷體陰刻宋代蘇轼題寫(曾忠重修)題黎婺山的七律詩,每字大5×8厘米;有明萬曆二十七年(1599年)曾忠刻“平黎勒石”四大字,每10行147字,字高8厘米、寬7厘米;有曾忠和蘇轼題刻詩文8行62字,字徑6厘米。此石刻被火燒過,字迹表皮有剝落。但石正旁刻有“前題和韻(明)太平營兵務把總曾忠”和東坡韻一首詩卻還清楚。詩雲:

黎口劍聳扡銀簪,百萬貔貅搗指南,

口列星基成陣八,柱标功蓋橫分三,

飛鳥盡空天色白,良弓藏已蠹塵蘭,

世平不用追風犬,猿臂勳名傍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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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坡嶺上的明朝石刻群 攝影海南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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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太平營兵務把總曾忠題刻蘇東坡的詩,依然清晰可辯 攝影:海南網友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黎母山上還有座鄧公峰石,是明朝遊擊将軍鄧鐘,于萬曆27年,率兵攻破石夾門後,曾于隘口處石壁上勒石以記其事因,并和東坡黎母山詩一首,詩雲:

五指擎空聳若簪,婺庭此口見征南。

總緣聖主威鹹五,敢道将軍略有三。

劍洗天河飛練白,旗銷瘴疠拂雲蘭。

東坡留與諸君會,肯負勳名帛上談。

好一個“東坡留與諸群會”,鄧将軍在詩中直接告訴後人,蘇東坡有詩曾留詩題。瓊中縣所在地的太平鎮,就是明朝萬曆二十七年鄧鐘平黎後設置的太平營。曾忠是當時兵營的把總,相當于駐地軍政一把手,他負責修複當年流傳于海南蘇東坡題詠的詩,無可厚非。而,鄧鐘卻是一位“野戰軍”的把總,他不僅戰争結束後,在黎母山和詩刻石作序(平黎記作定功峰),而且,還在海口美舍河畔蒼屹山下的仙人洞題刻了“石室仙蹤”四個大字。《瓊山縣志》記載,萬曆三十二戊申年(公元1608),廣東副總兵鄧鐘對此洞天福地格外癡迷。為此,他在仙人洞的前方興建嬴惠庵,内安觀音菩薩,供尼姑念經祭拜。庵前還刻着“戚惠庵比界”和“溫陵鄧锺書”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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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網友走讀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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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坡嶺上,天涯網友走讀海南留下的現場照片

溫陵亦泉州。鄧鐘,字道嗚,泉州晉江縣人,系抗倭将領鄧城(俞大猷部将)之三子。于萬曆五年(1577年)考中武進士,先為廣東參軍,鎮瓊州,後曆前軍都督、四川貴州都督,官至護國大将軍。史志上贊揚他“武健多智,略熟兵書,善用古戰法”。萬曆二十年(1592 年)日本侵略朝鮮,并窺視我國東南沿海和台灣島。廣東總督蕭彥得知鄧鐘熟知海事,便命他把嘉靖年間鄭若曾主纂的《籌海圖編》“删其繁冗,重輯成書”。由此看來,鄧鐘不隻是位武将更是位儒士,他和蘇東坡題黎母山詩韻的詩,足以證明,至少在明朝時期海南領導就斷定這首詩是蘇東坡寫的。怎麼,這些珍貴史料,現在的所謂專家教授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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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坡谪儋

除了官方加持,當然,還有許多海南本地的文人墨客,都曾和韻過蘇東坡這首詩的。比如,清康熙四十七年(1708)舉人,定安才子莫魁士,就有一首著名的步韻東坡黎婺山的詩,曰:

朱崖海盡天一角,四州為肢黎為腹。

地靈之祖五指鐘,文身雕題開異族。

延袤二百有餘裡,千頃參差萬木趾。

相傳神女自嵩生,屹立崔巍天姥比。

崔巍孤聳峭如壁,傲兀層巒俱匍匐。

琪花瑤草踞于巅,雲片煙光繞其側。

君不見,大嵼降,小嵼降,幹羽既舞山荒阙,全仰婺精奠南極,不見山後生、山前熟。星無欃槍莽無伏,和風甘雨占蔀屋。何年毛髻變衣冠,攜酒登臨集皮陸。嗚呼!安得登臨盡皮陸,再把東坡題詩讀。

莫魁士是定安莫村人,他中舉後并沒有進京去考進士,卻聘請了北京一位高人為私塾先生,辦學育人,讓從弟一躍成為進士,讓莫村成為定安的進士舉人之村。其實,莫舉人也是個才華橫溢的文人,他的這首詩寫的很有李白韻味。我來簡單注釋一下詩意。詩中的“朱崖”即珠崖古代的海南簡稱。“四州”,指的是唐代以後于海南設有的北瓊州、東萬州、西儋州、南崖州。“文身雕題”寫的黎族有紋身繡面的習俗。“相傳”兩句謂“黎母”生于嵩山,和天姥山一樣雄偉。“崔巍”指的是山勢高峻,“傲兀”亦是昂首挺立,“匍匐”,謂群山均沒有它高峻。“琪花瑤草”,傳說昆侖山上西王母的瑤池裡有琪花瑤草,此指仙花仙草。這幾句詩比喻黎母山有獨特奇秀之美。緊接着莫詩人學李白攜酒登臨與東坡唱詠,展現了海南文人的仙風道骨之浪漫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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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瓊中五指山另一側清朝官員留下的石刻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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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中的“嵼”喻山曲貌。“幹羽”指的是古代舞者所執之舞具。是“文舞執羽,武舞執幹”合稱。引自《尚書·大禹谟》中的“帝乃誕敷文德,舞幹羽于兩階”,後人用此句,意指文德教化,表達了海南很早就接受中原文化。“婺精”指婺女星,也稱女宿,二十八宿之一,古代認為南方越地屬婺女分野。“欃槍”指彗星,古人認為彗星出現,則有災難降臨。“莽無伏”,表達此山草木不搖落。伏,倒伏,零落。“蔀屋”便是茅草覆蓋之屋,泛指貧家幽暗簡陋之屋。“毛髻”,古代黎族人喜歡把頭發束起來打成髻。“何年毛髻變衣冠”此句謂黎族人何年能變成知書識禮的文明人。“皮陸”,指唐代詩人皮日休、陸龜蒙,二人詩風相近,又經常在一起唱和,這裡引申為志同道合的文人。“東坡題詩”,便是指蘇轼貶谪儋時曾作《題黎母山》的詩。

莫舉人之詩,不僅認同了東坡有題詩之史據;而且,更解讀了東坡題詩的意義或價值,那就是他帶來的中原“文德教化”,讓海南“毛髻變衣冠”,成為禮儀之邦,譽有“海濱鄒魯”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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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母神韻 攝影:飛一揚

我為何要用這麼長的篇幅來叙說蘇東坡這首詩的前後曆史背景?

這是因為,這首詩中有東坡對海南文運的谶語,更涉及到北宋時期瓊山天甯寺的功能與來曆。

讓我再來讀一讀東坡這首詩全句解讀一下詩韻:“黎母山頭白玉簪,古來人物盛江南。春蠶食葉人千萬,秋鹗淩雲士十三。去日黃花香袖滿,歸時綠柳映袍藍。荒山留與諸君破,始信東坡不妄談。”。詩中的“白玉簪”指的是用白玉做成的簪子,此用來形容山的秀美,描繪的是黎母山的麗景,同時也涵養着風水之意。“春蠶”,形容當地人才濟濟,“春蠶食葉”比喻落筆如飛,筆觸紙上,聲如春蠶食葉。而“鹗”,猛禽或稱魚鷹,一種鳥也。“秋鹗淩雲”,則是形容人物才俊爽如秋天的鹗一樣“穿雲淩志”。最關鍵的是“秋鹗淩雲士十三”這句,就是當年蘇東坡留給海南的谶語,他預測,海南在宋朝應該有“十三位”進士及第。後面二句則是說,我對黎婺山風水的預測,你們以後就會知道,不是我東坡信口開河“妄談”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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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萬曆儋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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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轼這一首《題黎母山》詩,在上世紀80年代初,入選在海南行政區群衆藝術館編印的《五公詩詞選》一書上。90年代初,由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的《蘇轼海南詩文選注》也載入。雖然學術上有争議,但出版社編選的理由便是來自張嶽崧清道光年間《瓊州府志》卷十一《古迹》的記載:“黎母山石壁在黎母山巅,高丈餘,廣二丈,中間有東坡手書詩一首,見藝文。今此壁已裂為二雲。”。

質疑者,對二百年前《瓊州府志》也提不出什麼反駁的論據。

特别是明清以後版的《儋縣志》,确實更是記載了有一首東坡的“佚詩”

“黎母山頭碧玉簪,古來人物盛東南。春蠶食葉人千百,秋鹗淩雲士十三。去日黃花薰袖馥,歸時綠柳映袍藍。錦衣他日人争看,始信東坡不妄談。”。

此詩與明朝太平營把總曾忠題記在黎母山上的東坡詩極為相似。雖然,其中的用詞稍有區别,但“秋鹗淩雲士十三”東坡詩的靈魂,依然沒丢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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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意思的是《儋縣志》在此詩前還有一段引文:“紹興間,瓊貢院在郡北天甯寺旁,宋南渡,設科取士于此,額十三名,《方輿志》載,時有贈鄉舉赴會試詩雲。”。這段引文,一下讓我腦洞大開。原來,北宋紹興年間,瓊州就有天甯寺,并且是貢院所在地。南宋時,朝廷在此設科取士,兩宋期間瓊州中進士者有十三位,而這首詩卻是東坡為儋州舉人去參加會試而贈的詩。

儋州人很聰明,他們的《儋州志》特别強調,史據來自《方輿志》。

《方輿志》全名《方輿勝覽》,是南宋祝穆編纂的一部地理總志。《方輿勝覽》的體裁與同時代王象之的《輿地紀勝》卻極為相近,全書七十卷,主要記載南宋十七路所轄州(府、軍、監、關)的曆史地理資料。祝穆,建甯府崇安縣人。其先世為新安人,曾祖祝确是朱熹的外祖父,他父親帶着一家人跟随朱熹入閩居崇安,因此,朱熹是他的授業老師。祝穆撰成這本書時間大約是在南宋嘉熙已亥(公元1239年),與東坡時代相差二百年左右,書中記載了東坡這首詩的轶事錄在《海外四州》(昌化軍)中,至于祝穆史料出自哪裡?我們就不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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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史料的真僞,《儋州志》引用《方輿志》記載,也算是出之有據,論之有憑。姑且,引文中所言,天甯寺是北宋時期的貢院,畢竟是唯一能揭開隐匿在瓊山石塔村頭,美舍河畔天甯寺中的文峰塔密語中史料證據。特别是詩中所言“秋鹗淩雲士十三”的谶語,海南著名文史老家王愈春老先生于1998年編輯出版的《海南進士傳略》一書,考證了海南第一位進士不是東坡學生儋州人符确,而是,瓊山人陳中孚,此人是師從北宋仁宗慶曆年間瓊州知府宋守之。王先生在書中還考證出宋朝海南還真出了十三名進士,算是驗證了東坡谶語!

陳中孚是瓊山人,但他後曾任昌化知軍,他的長子陳适在儋州出生,并被鄉薦臨高慰,後升任昌化知軍。父子倆都有政聲,時儋州的賢宦以“父子繼美”稱之。因父子倆去世後都葬在儋州,其落籍儋州的後裔陳氏就有“繼美堂”一族,繁衍至今。最關鍵的是,陳适以昌化知軍身份與南宋貶臣李光谪儋時又蒂結出了一段友情。李光谪儋時有些什麼人文轶事,下期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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